錦帆賊一共不過數千之眾,但是卻聞名於荊南之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錦帆賊縱橫在長江之上,讓眾諸侯為之深惡,因為錦帆賊從來不劫持弱小與平民,而是專門劫持各路諸侯的糧草軍械。
宛城的曹仁也從數次派兵圍剿錦帆賊,可是錦帆賊的統領深諳兵法,更佔地利之便,所以從數次讓曹仁再次折戟,當然曹仁派兵圍剿也不過是派幾千人馬圍剿,畢竟宛城乃是中原重城,多少諸侯對其虎視眈眈所以也不能留派遣都少軍隊出城圍剿,劉表之流更不用說了,錦帆賊幾乎是每路諸侯都從被他們搶劫過,但是卻唯獨江東之地他們從來沒有動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錦帆賊營寨坐落於長江之上的一座小的島嶼之中。
今天錦帆賊的營寨正廳之內充滿着喧囂之聲,仿佛發生了什麼喜悅之事一般。
突然走進來了一名小頭目,他進來之後徑直走到了主位之上一名中年男子身邊說道:「參見寨主,江東率大軍來了。」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雖然身為水賊但是並沒有想像中的濃眉大眼,反而像是一個柔弱的書生一般,但是整個人卻無形的散發着淡淡的威嚴,讓人一般不敢直視,中年男子並沒有因為聽說大軍來了而閃現出絲毫的慌張,只見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哪路大軍,他們的目標是誰。」
一名青年男子在這時候好像是喝酒喝過了,只見他搖搖晃晃的朝中年男子身邊走進,隨後將雙手撲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大聲的說道:「大哥管他娘的是哪路大軍,現在我們要糧草有糧草,要兵器有兵器,人馬如今也有上千,這次大軍前來一定帶了很多的輜重,不如我們再干一票。」
周圍的其他水賊眼中閃現出了一絲不悅,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他們的大哥從來沒有對這種事情在意,但是畢竟現在他們的老大不是之前幾百人,手底下可是掌管着上千人,如果人人都還像以前只有幾百人的時候那樣,這個隊伍還怎麼帶,現在大哥可能不在意可是要是突然有一天他又在意了那怎麼辦。
其中一名水賊立即喝道:「老四,不得無禮,還不趕緊退下。」
中年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很顯然是對於此事他並不在意,只見他說道:「來兩人將老四扶下去休息,你繼續說道。」
眾人看到老大還是如之前一般對待自己的兄弟,於是所有人心中都閃現出一絲心安,待老四退下去之後,那名前來傳信的水賊再次開口說道:「前來的大軍一共有上萬人,一共有四艘大船,每條大船之後跟隨着三四艘小船,每做大船之上都掛着旗幟,從左至右,分別為鐵、張、朱、潘。」
中年男子眼中閃現出一絲疑惑,因為在他的記憶里環繞在長江周圍的各路諸侯之中並沒有鐵、張、朱、潘四姓的大將,於是再一次問道:「你確定旗幟之上是寫的鐵、張、朱、潘,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人,你們有誰知道嗎。」
「大哥,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眾多好漢立即回答道。
一名略微年輕的男子在這時候說道:「寨主,前不久屬下奉命前往江東之地,從在江東盤旋數日,江東各郡之中貼滿了告示,告示上面說江東新主孫紹要招攬兩萬軍隊,而聽剛才李四兄弟說的人數幾乎與孫紹招攬的新軍人數差不了多少,會不會就是他們。」
「我們營寨可是從沒招惹過江東,他們怎麼可能前來招惹我們。」一名水賊立即說道。
「我們沒有招惹人家,並不代表人家不會招惹我們,以我看以前江東的軍糧從我們這裏過時,就應該截下來,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的威名,否則豈會有今天。」
「江東之人確實越來越囂張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了,不然他不知道爺長几隻眼。」
中年男子看眾人說的話越來越難聽,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將身邊的一壇酒壺推到,從位子之上站了起來說道:「只是說江面上來了大軍,並沒人說這些大軍就是沖我們來的,你們就如此慌亂,成什麼樣子,我命令老二前去江面上打聽這支軍隊到底屬於哪一路諸侯,還有具體人數,到時候我們再商議,都退下去。」
大廳之中為之一靜,等中年男子將話說完之後,眾人終於才開口說道「是。」
待眾人全部都退下之後,中年男子一個人靜靜的在大廳之中思索,他的名字是甘寧,甘寧本來是益州的一戶平窮家的孩子,但是他自由酷愛兵法,所有長大之後也順利的進入了益州的府衙之內,任一名將軍,但是他的才能卻被世家子弟所嫉妒,最終將他逼出益州,甘寧後來幾經周折,逼於無奈只得落草為寇,但是他深知為賊必不是長久之策,於是在闖出一些威名之後,前往荊州投靠劉表,可是當時的劉表可以算的上是意氣風發,手下戰將無數,有豈會在乎他一個小小的水賊,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是接受了他,不過卻將他送入了江夏之地黃祖的營帳之中,劉表或許是因為對黃祖長期獨攬江夏軍政感到不滿,但是卻又不可奈何,於是才會將甘寧送往此處,可是黃祖也不是一個莽夫,對於甘寧前來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於是甘寧迅速成為了兩人內鬥的犧牲品,沒有辦法只得再次回到長江之中干起了舊業。
甘寧熟讀史書與兵法,自然知道了解天下的規律,他們不可能永遠做水賊,他們現在還可以趁各路諸侯相互征伐之際,生存下來,可是一旦有一方諸侯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第一個要消滅的恐怕就是自己這些盤踞在長江之上的水賊,因為任何一個梟雄都是不會允許任何異數出現,雖然他自然為自己對於兵法是非常的熟練,但是他卻沒有自信能夠抵擋的住數倍於他們的正規軍,所以他從荊州江夏之地出來之時就已經想好了自己這些人今後的道路,那就是江東,除此之外在也沒有任何地方是他們的容身之處。
長江之上,九江主幹一帶。
一支由數艘龐大的船隻組成的一支更加龐大的全隊,數條小船緊緊跟隨在其後,無數的甲士身穿鎧甲靜立在其上,觀看着四周的動靜,好像是一絲風吹草動動不能夠逃離他們的雙眼。
每艘大船之上旗幟都顯得無比的張揚,仿佛是長江之上就是他們的地盤一般,但是以此氣勢卻足以震懾許多的水賊。
其中一艘大船之上,一名少年靜靜而立,迎着微微江風,長發飄零但是卻滿身的英氣。
「主公,前方就是杜島,如若再往深去,說不定會被大鼓水賊所包圍,還是要當心。」魯肅走到孫紹的身旁,擔憂的說道。
孫紹觀看了一下四方的情景,點了點頭說道:「嗯。」
片刻之後,一陣綿長的號角聲響起,使本來就緊張的軍隊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聽着號角聲,孫紹將目光投向遠處,在這濤濤江水的其中一處,有着他的目的地,那就是水賊盤踞的老巢。
從柴桑起航已經數日,本來他們要是急速行駛,早就已經到了到達了此處,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長江之上的四股水賊到底是坐落在何方於是只能在長江之上緩緩而行。
早在數日之前,孫紹從在軍中挑選出數十名精通呼吸之術的水下勇士,他們往往能夠在水下盤踞四五天之久,這些人這些天一直都暗暗的跟隨者船隊,靜靜等待着前來打探的水賊,而後尾隨,相信不久之後他們一定會傳來孫紹所需要的消息。
在此地盤踞一天之後,孫紹正在船隻之上巡視大軍,一名士卒忽然說道:「主公,你看前方。」
隨後,孫紹抬起了頭顱看向了前方。只見前方水中波浪翻滾,孫紹一眼就看出了前方是何動靜,於是立即說道:「來人,快去將其打撈上來。」
孫紹旁邊幾名軍士聽到孫紹的話語之後,噗通幾聲,紛紛跳入了江東,往前方而去。
良久之後,水中之人被打撈了上來,可是其人並不是孫紹等人想像中的江東軍士,而是一名俊朗的少年並且在被救上來之後,只說了一聲謝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時間再次過去了一天,孫紹所期待的十幾名軍士,終於全部回到了營中,並且將幾股強大的水賊的所在之處全部都打聽清楚。
一艘大船之中,孫紹再次與新軍之中的眾位將領齊聚在一起,在此盤踞了數天,是時候該出發了。
孫紹率先開口說道:「想信大家身為江東之人都知道,銀帆賊霍亂四方諸侯,但是卻唯獨沒有禍害過我江東之地,所以我覺得錦帆賊可以招攬,至於其餘三股水賊還是按之前我們商量的辦法,先消滅最強大的其後再消滅另外兩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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