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潛能,而這些潛能,十有**都是在事情緊迫壓力當頭的時候才會被逼出來。
就如我現在的情況。
在聽見那一聲巨響的時候,我只感覺腦子忽然冷靜了下來,有條不紊的就給黑子他們分派起了任務。
「沈涵,你跟小安還有趙哥先下去,我這個陣只能保住我自己。」我一字一句的對沈涵說:「我沒有叫你們,你們就絕對不能上來,往山下跑,越遠越好」
「你讓我們把你們倆丟在這兒」沈涵一愣,但見我的表情很認真,她也就沒再多問什麼,擔憂的點點頭:「自己小心,別逞強。」
「趕緊走吧,時間不多了。」
聽見這話,沈涵嗯了一聲,都沒給小安說話的機會,拽着他就往回跑。
而趙青欒則是猶豫了一下,擔心的囑咐了我一句:「袁哥,你小心啊。」
「我的親哥啊,你他娘的趕緊走吧,沒時間了」我急得都快哭了,心說趙青欒這孫子咋這麼墨跡呢
趙青欒嘆了口氣,沒說什麼,與沈涵一般,掉頭就往回跑,速度之快就跟後面有瘋狗在攆他一樣。
「剛才我跑過去看了,法台還沒破,但估計快了,上面都炸出個缺口來了。」黑子問我:「現在需要我怎麼做去破法台」
「我先起太陰咒,必須得在陽齾之地現世之前起咒,否則這些屍首就保不住了。」我嘆了口氣:「在我起咒之後,頂多一分鐘,你必須把法台給砸了,讓陽齾之地出來,咱們只能走破後而立這條道。」
話音一落,我便從背包里往外掏裝備了,那是九塊刻着咒詞的木板。
這幾塊木板可不簡單,光是加工雕琢都花了我將近一天的功夫,而且這種槐木也比較難找,要不是瞎老闆找人幫我買來,恐怕短時間內我還真找不到這些玩意兒。
槐樹木板一尺長,半尺寬,上面的咒詞符文都是我一刀刀刻上去的,雖說看着有點丑,但只要管用就行。
「太陰咒」黑子忽然嘀咕了起來:「這是你們洗怨這門的東西嗎也是個陣局」
「是陣局啊,只是有個咒字而已。」我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門裏的東西,反正我是從我爺爺手記里找的。」
說完,我便拿着這九塊木板在四周跑了起來,以那堆屍首為圓心,我繞着圈就開始找合適的陣眼了。
每隔幾米,我便在地上插上一塊木板。
等到我將最後一塊木板插進土裏的時候,這九塊木板已經繞着那堆屍首圍成了一個圈,有些不規整,但看起來還是那麼回事。
做完這些,我就跑到了距離死地不過三四米遠的位置,拿出刮鬍刀片,把右手中指割出一條口子,借着血就在地上畫起了符。
說實話,我當時心裏還是挺膈應的,畢竟這片地上灰塵很多,照着我這麼畫,指不定傷口就得被感染了。
不過膈應歸膈應,該做的事兒,那就必須做。
三十六斗陽化陰的陣眼有三十六個,每一個陣眼都得有一個單獨的符。
符雖多,但卻不複雜,而且都大同小異,只是符里的主事神不一樣罷了,都在三十六天罡神將之中。
也許是因為壓力過大的緣故,那時候我畫起符來可不是一般的順手。
就是半分鐘的樣兒,我就用老袁家的「狂草」連着畫了十個符咒,畫完之後我都認不出自己畫的是啥了,可見我狂草書法的程度有多抽象。
這一個個符咒按照順序排列下來,呈現出了一個大漏斗的形狀,漏洞的入口正對着那堆屍體,出口則衝着死地。
最開始的那幾個符咒,血跡很是明顯,但之後的符則都看不出來了,就跟沒畫差不多。
但在我畫完最後一個符咒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每一個符咒都開始有了被水浸濕的模樣,在這片乾燥的土地上,看着很是顯眼。
這就是三十六斗陽化陰成功的第一個徵兆了。
四周陽氣重,則符內行陰氣,凝氣成水。
四周陰氣重,則符內行陽氣,化水為空。
「我起陣之後會有靐鳴,你聽見這聲音就破法台,一定要快」
「破完法台就到我擺三十六斗陽化陰的陣眼上幫我起陣」
黑子點了點頭,把所有裝備都丟到了地上,赤手空拳的握着那個保命的小木盒,直奔着法台就狂奔了過去。
在這時候,我盤坐在了那堆屍首旁邊,那也是陣局裏最中心的位置。
我深呼吸了幾下,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些許,隨後就點燃了手裏的貢香,照着正前方的虛空拜了三拜。
「三清祖師爺在上。」
「望祖師爺保佑弟子袁長山施術救人,馬到功成.......」
念叨完這幾句話,我便將貢香插在了地上,然後開始在地上畫符。
太陰咒起陣的符很簡單,也就是幾秒鐘的樣子,輕輕鬆鬆的就給畫完了,真正複雜的是那些刻在槐木板上的符咒,看着就讓人覺得頭疼。
畫完符咒,我把靐孽木緊握在了手心裏,慢慢舉了起來。
「三清敕令,命吾奉行。」
「置地為齾,萬氣成陰。」
「八荒殂盡,**散靈。」
「太陰扶搖,魁斗天金。」
我照本宣科的念完了咒詞,只感覺四周憑空起了一陣陰風,原本乾燥炙熱的空氣里,隱隱約約的有了涼意。
感受到這種變化,我頓時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這是太陰咒要成的徵兆
「吾奉三清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我大吼道,隨即,便把手中高舉着的靐孽木拍在了剛畫好的符上。
只聽場中猛地炸響了一聲靐鳴。
聲音之大,宛如天雷咆哮,比起怒齾咒的靐鳴聲只大不小。
我坐在陣眼處,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但我手上可沒敢放鬆,依舊死死的握着靐孽木,這是能保住我命的東西。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方圓十丈的土地,毫無預兆的就變得濕潤了起來,就跟被雨水澆灌過一樣,都在迅速朝着爛泥的方向變化。
原本炙熱的空氣,也在霎時間濕潤了不少,呼吸着這種空氣,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但沒過幾秒,這裏的溫度就從涼爽的地步,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寒冷。
好像這裏的空氣都能竄進人的骨頭裏一樣,凍得我連着打了十幾個噴嚏,身子哆嗦個不停。
如果不是我手裏的靐孽木按着陣眼,我現在估計已經被這些陰氣攻心了吧........
這時,我見黑子那邊還沒什麼動靜,忍不住就着急了起來。
太陰咒只能持續一分鐘的時間,要是過了這個點,陣眼的那些槐木板就廢了,我可只帶了這一套裝備啊
「黑子哥你快點啊」
我剛喊出這句話,只見黑子跟見了鬼似的,滿臉驚恐的跑了回來。
他好像是準備直接跑到我這兒來的,但在經過三十六斗陽化陰的陣眼時,他愣了一下,隨即就停下了腳步。
「怎麼起陣」黑子大聲問我。
「先念咒然後才起陣」我大喊道:「我現在教你咒詞你念完之後就拿蚨匕桶進最上面的那個符里」
喊完這句話,我便迅速將三十六斗陽化陰起陣的咒詞教給了黑子。
而他也記得很快,在我教完最後一句咒詞的時候,他直接把腰間的蚨匕抽了出來,然後大聲吼着咒詞。
「祖師有命,天罡降魔。」
「陰陽相衝,奉生太合。」
「邪祟消亡,萬氣移挪。」
「山河為安,九金化陀。」
在這時,他把高舉着的蚨匕捅進了那個符里,大吼了一聲。
「吾奉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起」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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