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花板里掉落下來的石棺,約莫有兩米多長,寬則是一米左右的樣子。()
我看見這一口石棺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兩個字,厚重。
石棺通體呈灰白色,具體是什麼石頭做的,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看起來不怎麼上檔次<=".。
棺蓋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許多咒文,無一例外,都是用泐睢文刻出來的,就我能認出來的字也有不少,大多都跟五行和天干地支有關。
最吸引我們目光的,並不是那些咒文,而是棺蓋正中間刻的那一棵孤松。
「枝如龍.葉如鳳.根若虬」海東青看着那棵松樹,念念有詞的說道:「別的不說光是這棺材蓋子就能值大錢.沒想到這些古人在棺材上刻虬松都能刻得這麼傳神.」
「棺材蓋能出去?」我一愣:「這玩意兒不吉利啊,能有人買嗎?」
「我又不棺材,就個蓋子,怕什麼?」海東青似乎沒開始那麼討厭我了,在跟我解釋的時候,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只要我稍微在邊上砸一些缺口出來,就能說這是墓里的鎮墓石碑,墓碑上刻的是常青不老松,能驅邪招財,這說起來多吉利啊.」
「奸商!」小佛爺罵了一句。
「我倒是覺得海哥挺有商業頭腦的。」我笑道。
海東青對我這話貌似還挺受用,瞟了我一眼,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這話倒是沒說錯。」
「操的,別他媽廢話了。」小佛爺興致勃勃的說:「咱們現在開棺吧!」
瞎老闆側着臉,默不作聲的聽着黑子給他說現在的情況,以及石棺上刻的那些東西。
過了一會,瞎老闆嗯了一聲,似乎是聽明白黑子的意思了,隨後他從行李包里拿出來一炷貢香,讓黑子幫他點燃。
「叔。」瞎老闆衝着胖叔笑了笑:「看你的了。」
「小問題。」胖叔笑道。
瞎老闆點點頭,將黑子點燃的貢香接過來,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石棺前。
「今天我們幾個後生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啊。」瞎老闆拿着貢香,衝着石棺拜了三拜,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這也是迫不得已才會來打擾您的清靜」
在瞎老闆給棺材裏的人道歉的時候,胖叔放下了行李包,從兜里摸出來幾塊竹片,慢悠悠的走過去了。
我們一看這情況,不免都有些好奇。
特別是我這種外行人,壓根就沒見過這麼嚴肅正經的開棺儀式,看看瞎老闆是多麼的虔誠多麼的
「呸!」
瞎老闆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這香果然是有問題,***老張又處理品給我」
「怎麼了?」海東青疑惑的問道。
「香灰噌噌的往下掉啊,拜這幾下都飄進嘴裏了。」瞎老闆齜牙咧嘴的說道。
嗯。
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狗屁虔誠<=".。
這時,胖叔已經圍繞着石棺轉悠了起來,每走幾步,就往地上放一塊竹片。
借着手電的燈光一看,那些竹片上貌似都畫着符咒,看那顏色應該是硃砂畫的,比起我平常用的符咒要複雜許多,上面都撒了點金粉。
等胖叔走回來的時候,石棺邊上已經放了八塊竹片,東南西北各有一塊,其餘的四塊都擱在了東南西南東北西北的方位。
「搞定了。」胖叔說道,找黑子要來蚨匕,躍躍欲試的說:「開棺吧,就算是秦始皇詐屍餓都能把他鎮住!」
「你不是扯淡麼,叔,要是裏面睡着的是陰齾之孽,你能鎮住它嗎?」我笑呵呵的問道。
「餓能鎮住你就行咧。」胖叔笑呵呵的對我說道。
我不說話了,安安心心的等着他們開棺。
瞎老闆見胖叔做足了準備,他也不再拿着貢香繼續拜了,很乾脆的蹲在地上,把貢香插進了石磚之間的縫隙里。
「小佛,我們倆過去抬棺材蓋吧。」海東青說道,把隨手提着的袋子放下,揉了揉肩膀:「你一會可別拖我後腿。」
「我就不樂意跟你這種鳥人說話,媽的,你別拖我後腿就行」
海東青跟小佛爺還是那麼喜歡鬥嘴,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着,滿臉輕鬆的就向着石棺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啊,他們這種輕鬆的表現,讓我很是羨慕。
或許是因為他們倆搞的專業對口,所以才能在辦事的時候這麼冷靜,擱在我身上,讓我去開棺,肯定緊張得不行。
但讓我吃驚的事還遠不止於此。
小佛爺走到棺材的一頭,皺着眉頭看了看棺蓋,問海東青:「你是不是準備把這棺蓋給了?要是真準備買,我就輕點,免得給你弄壞了。」
「我就是說着玩呢。」海東青無奈的看着小佛爺:「我們還差這點錢嗎?」
媽的,資本主義害死人啊,看這情況,這倆孫子是真的不拿錢當錢看了。
聽見海東青的回答後,小佛爺點點頭,說,那倒也是。
下一秒,他就猛地抬起了右腿,也是唯一正常的那條腿,橫着一腳踢在了石棺的棺材蓋上。
在他的皮鞋碰觸到棺蓋的時候,我們很清楚的聽見了一聲巨響.
「**.」我看着被小佛爺一腳踢歪的棺材蓋,滿頭冷汗的喃喃道:「這他媽.這還是人的力道嗎」
沒等我緩過神來,只見棺蓋上被小佛爺踢中的那部分,忽然裂開了十幾條顯眼的裂痕,伴隨着石子落地的聲響,那塊棺蓋直接碎了一地。
「這下好抬了。」小佛爺興高采烈的說道,走到歪出來的棺蓋那頭,兩隻手放在了棺蓋下,緩緩使着勁往旁邊推着。
很快,另外一頭的棺蓋也歪了出來,海東青走過去抬着那頭,兩個人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將棺蓋憑空抬起.
如果不是我在現場親眼看見這一幕,恐怕我怎麼都不會信,他們的力氣竟然大到這個地步<=".!
「佛佛爺」我試探着問了小佛爺一句:「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啊。」小佛爺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想,我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剛才那一下子沒弄骨折?」我驚疑不定的問道。
小佛爺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抑揚頓挫的對我說了兩個字。
「呵呵。」
我發誓,我以後要是再擔心小佛爺,我他媽就是孫子。
這時候小佛爺跟海東青已經使上勁兒了,正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動着棺蓋。
一邊往旁邊挪,他們倆的表情就一邊跟着變。
小佛爺跟海東青的臉上沒有那種找到寶貝的驚喜,反而有種疑惑?
過了十來秒,他倆估計也嫌麻煩,隨手就將棺蓋甩到了旁邊,並沒有輕拿輕放的意思。
隨着悶響,棺蓋在地上翻了一圈,之後就穩住不動了。
而在這時,小佛爺跟海東青也衝着我們招了招手,示意讓我們過去。
「看樣子沒什麼情況。」胖叔似乎是鬆了口氣,笑呵呵的說:「咱過去看看。」
一聽胖叔這麼說,我們便把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石棺旁。
棺材裏確實是有個死人,但絕對不是那種能詐屍的屍首。
原因很簡單。
想詐屍,那就必須得有肉,否則陰氣很難聚集在體內。
骨頭架子要想詐屍起來掐人,那可比登天還難。
從古到今,也就只有那罕見的幾種冤孽能牛逼到這份上,這個就暫且不提了。
這個骨頭架子是平躺在棺材裏的,嘴大大的張開着,像是在說什麼。
而它的雙手則放在腹部,緊緊的抱着一個佈滿鏽跡的鐵製箱子
「寶貝在這裏面?」我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小佛爺皺着眉頭:「我還真沒見過誰拿鐵箱子裝寶貝。」
「確實。」海東青點點頭,眼裏滿是驚疑不定的意味:「玉制的箱子跟銅製的箱子,我都見過,但這種鐵打的箱子.」
「您沒見過?」我問。
「不是沒見過。」瞎老闆接過了話茬,苦笑道:「在古代的術士手裏,鐵箱子都是用來裝冤孽的,不是用來裝寶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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