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左老頭的吩咐,把那些需要用到的傢伙都給收拾好了。
本以為左老頭會不放心我們,下樓來送送我跟沈涵,但沒想到的是,這老傢伙壓根就沒有下樓送我們的打算。
等我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左老頭便叼着煙,把我們送到了走廊上,二話不說就衝着我們揮手告別了,讓我們早去早回,多注意安全。
哎呀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左老頭的心咋就這麼大呢?
我怎麼說也得算他半個徒弟啊,馬上就要步入火坑去冒險了,這老傢伙的表現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坐上了沈涵租來的小轎車,我靠在車椅上,眯着眼睛就開始補覺了。
沈涵也沒找我聊天的意思,自顧自的開着車,在方向盤旁邊放了一盒餅乾,時不時的拿起一塊塞嘴裏吃着,好不悠閒。
這種安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
十分鐘後,沈涵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就這麼一巴掌,差點沒把我疼死。
「哎我操,你輕點啊!!」我不停的倒抽着冷氣,齜牙咧嘴的把她手拿開,然後往肩膀上看了看,沒好氣的說:「這地方剛被冤孽拿指甲弄過,還沒好呢!」
「你會開車嗎?」沈涵問我,並沒有道歉的意思。
「會啊,咋了。」我回道。
「那你來開,我想吃東西了,有點餓。」沈涵一本正經的看着我。
我猶豫了一下,問沈涵:「咱一會不是要上高速嗎?」
「是啊。」沈涵點點頭。
「那我就開不了,別說是高速了,就是市區里我也不敢開啊。」我攤了攤手:「我只是會開車而已,駕照還沒考呢,被交警逮住就麻煩了。」
沈涵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你除了貧嘴還有別的作用沒?連個駕照都沒有?這些年你是怎麼混過來的?」
「瞎混唄。」我嘿嘿笑着,倒也不覺得丟人,坦然的說:「在認識你們之前,我一個月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學開車幹嘛?多浪費時間啊,更何況我也買不起車........」
「以後還是學學吧,多學點東西,對自己沒壞處。」沈涵循循善誘的對我說:「你看,要是你有駕照,你現在不就能幫我開車了嗎?」
「別,我還是喜歡睡覺,你自個兒慢慢開吧。」我轉過身子,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進了補覺模式。
很快我就聽見了沈涵握拳頭的聲音,頓時嚇得我一陣心驚膽顫。
「不帶打人的啊,沒駕照又不犯法。」我頭也不敢回的說了一句。
「你現在不怕我了是吧?」沈涵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但裏面的殺氣,卻是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我敢肯定,沈涵這丫的絕對有虐人的傾向。
怕她吧,她又跟我說,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不怕她吧,這丫的又得不高興了,哎呦我操,要不是看你是女的,就我這個暴脾氣老子非得.......
「怕啊,怎麼不怕。」我訕笑着轉過了頭:「姐,想吃餅乾是吧,要弟弟親手餵你不?」
沈涵沒搭理我,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路,說:「現在距離那兒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左老爺子讓你準備的傢伙都收拾好了嗎?」
「嗯,符已經畫好了,香灰也備着呢,去那兒起個陣就行,把降墓里的怨氣給泄出來,到時候咱們就進去破了降墓的陣眼。」我回答道。
沈涵默不作聲的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你是怎麼給那個老阿姨拍照的?」我忽然問了她一句:「你不會是把這事兒全說了吧?」
「她是被我偷偷送下山的,人還沒醒過來,就讓她兒子送醫院去了,那時候我就偷偷的跟在他們後面。」沈涵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內疚:「等她住院了,我就裝作是來看其他病人的,然後演了一場戲,給那阿姨說,我老家那邊有幾個醫生,能治這種醫院治不好的病。」
「我就說嘛,要是她兒子知道這是你搞出來的,非得揍你一頓不可。」我搖了搖頭:「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膽子也不小啊,敢自個兒去挖人祖墳,你不怕遇見點髒東西?」
「有這一串佛珠護着,我就不用怕。」沈涵說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佛珠,表情很是平靜:「要是我戴這個都會出事,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難了,想躲也沒法躲。」
聽見這話我就樂了,這小妞兒還挺迷信啊。
這段時間,在左老頭的教導下,我對所謂的護身法器還是有一定認識的。
且不說道家的,就說佛教的護身法器里,念珠佛珠也是往後排的貨色啊。
這種東西,抵抗普通的冤孽沖身還行,要死遇見點麻煩的冤孽,那就基本上沒啥作用了。
但稍微想了想,我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既然沈涵他家是專業搞盜墓的,那麼他們應該也知道,古墓里大多都有邪門歪道的東西,為的就是防止有後人掘墳盜墓。
沈涵怎麼說都是老油條啊,她還能信這一串佛珠?
這個時候,沈涵瞟了我一眼,估計也是猜到我心裏在嘀咕什麼了,便模糊的解釋了一句。
「這是我小時候一個老和尚送我的,他說這是能保我命的東西。」沈涵平靜的說:「上次我把帶着鑊孽的古董從墓里拿了出來,不也沒事嗎?」
「對,你沒事,出事的都是我。」我無奈的說道。
「那幾個木箱子都被我哥找人加工過,冤孽這東西,進去了就出不來。」沈涵聳了聳肩:「誰叫你把我的箱子弄開了呢,這又不能怪我。」
「後面你不也被冤孽沖身了嗎?」我問道,細細打量着她手上戴着的佛珠。
這些木質的佛珠都不大,跟星月菩提的大小差不多,通體呈一種發亮的黑色,上面似乎是用金色的顏料刻了許多咒詞出來。
具體是什麼字,我了一會也能沒看出來。
沒辦法,那些字都太小了,看得我直眼暈。
「那也算我倒霉。」沈涵嘆了口氣:「我那天晚上洗了一次手,怕把佛珠弄濕,就放在鏡子前面了,出事的時候我沒戴.......」
「哎,要是照這麼說,那你手上的這串佛珠功效挺硬啊。」我嘖嘖有聲的說道:「簡直就是為你這個盜墓頭子量身定做的。」
「我以後不會再去盜墓了。」沈涵的表情很難看,眼裏也有些自嘲的意思:「剛出道的時候我還對自己挺有信心呢,沒想到會連着辦砸了兩次生意,如果不是這串佛珠護着我,估計我早就死在墓里了。」
「別想那麼多,誰都有失敗的時候啊。」我笑了笑,安慰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不幹這一行了,也是好事,拿着命去賺錢,這不合適嗎?」
沈涵忽然笑了出來,搖搖頭,沒說話。
「我感覺你哥挺關心你的,他怎麼會讓你自個兒跑去盜墓呢?」我有些好奇。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這兩次生意都是我自己找的........我哥壓根就不知道........」沈涵尷尬的說道。
「你這德行咋跟個小孩兒似的........」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就這麼一路聊着,我們很快就趕到了本溪市,但剛一進城,路就堵了起來。
看沈涵臉上那種冰冷的表情,我絲毫不懷疑她想把路上的司機全給幹掉。
為了避免她脾氣上來殃及池魚,我便找起了話題開始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天你看見左老頭的時候,表情好像挺驚訝的啊。」我問:「你跟他原來認識?」
「也不算認識吧,就是小時候見過他一面,長大之後就沒見過面了,但我經常聽我哥說他。」沈涵說到這裏,便皺起了眉頭,臉上隱隱有些疑惑的意味:「我哥說這人很有本事,具體的東西,他也沒跟我細說。」
我嗯了一聲,繼續聽着。
「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沈涵的眉頭皺得很緊:「左老爺子跟我見面的那年,我剛滿五歲,距離現在也快二十年了,他那個時候的模樣.......」
「這麼多年的事兒你都還能想起來?」我有些疑惑。
「我記性一直都很好,更何況左老爺子,是跟那個給我佛珠的老和尚一起來的,這些事我記得很清楚。」沈涵嘀咕着:「那年左老爺子就是這個模樣,十幾年過去了,他怎麼一點都沒老呢.......」
「扯淡吧?」我一皺眉:「這麼多年沒見了,會不會是你記岔了?」
「不知道。」沈涵眼裏的疑惑並未消失,反而越來越濃:「反正我覺得.......左老爺子好像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怎麼說?」
「直覺。」沈涵很肯定的說道,然後聳了聳肩:「當然了,這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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