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一出場戰湛就知道他是駱英。
膚色雪白,面如芙蓉,眼含秋水,身形嬌小……長得太尊重原著了。
「小公爺。」駱英柔柔一笑,眼裏的秋水像雨水一樣,衝着他迎面飄來。
戰湛一閃。
駱英:「……」
戰湛微笑着扶起他,「老師客氣了。」
駱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笑道:「小公爺折殺在下了。在下一介平民,小公爺若不嫌棄,就和師父一樣,叫我英兒吧。」
……
扮嫩的見多了,嫩到嬰兒這種程度的還是頭一回。
戰湛咧嘴叫道:「英,兒……」
「小公爺。」
戰湛面容一整道:「我們開始上課吧。」
「好。」駱英走到桌邊坐下,單手支腮,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我第一次授課,若講得不好,還請小公爺見諒。」
戰湛差點被他的姿勢雷成二百五,隨口敷衍道:「不見諒不見諒。」
駱英:「……」
戰湛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又補充道:「不見諒是不可能的,見啊見,一定見。」
「……」駱英看着戰湛呆呆傻傻的模樣,吃不准他是故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還是本質就不聰明,只知道這人與傳聞中相差甚遠,不敢大意,當下端正坐好,溫聲道:「不知小公爺可有仰慕的藥王嗎?」
仰慕的當然有,文里唯一一個讓他記住名字的藥皇——水赤煉。不過這種藥王界泰山北斗式的人物,說出來也是說笑。
戰湛乾笑數聲,「我很有自知之明,只要有藥王收我就好,哪裏還敢挑三揀四。」
駱英捂嘴笑道:「小公爺真逗趣。」
戰湛:「……」以前看文看到「駱英捂嘴一笑」、「駱英掩袖輕笑」他直接一笑而過,怎麼變成3d以後這麼……不忍直視呢?
「藥王大賽一共分三道試煉關卡,第一道叫海選。」
作者一定是看超女看多了。
戰湛知道藥王大賽的選徒程序,但這不妨礙他吐槽。
「海選的標準只有一個,五官端正。」駱英解釋道,「藥師和藥王都以懸壺濟世為己任,最緊要的不是醫術,是醫德,所謂相由心生,一個面目猙獰的人怎麼可能心地善良。」
戰湛:「……」鍾馗,幸虧穿的不是你!
駱英道:「海選之後是自白,就是將自己的出身經歷一五一十地寫下來。這看的也是人品。一個人上不上進,努不努力就從經歷里看。」
戰湛:「……」這分明是看家底!
駱英道:「第三道關卡便是測試,考一些藥理知識。結束之後,各位藥王級別由高而低選擇徒弟,藥皇可選三名,藥君兩名,藥王一名。」
戰湛:「……」當黑幕成了規章制度,還有啥可說的?遵守唄。
駱英以為他擔心藥理考試,微笑着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交給他,「考題和答案都在這上面,小公爺用心記住便沒問題了。」
戰湛:「……」考題和答案?!
駱英繼續安慰道:「即使記不住也沒什麼。」
戰湛:「……」
落英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直到晚飯時聞到肉香才變好。他一邊吃肉一邊聽一號報考題和答案,「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不能和麥蜜果一樣服用?」
「銀月草。」一號道,「會變成劇毒。」
戰湛用自己征戰多年歸納出的一套科學學習法總結道:「賣|淫是不對的。」
一號:「……」
寒非邪吃完飯起身。
戰湛抓住他道:「一號還沒念完呢,要不我讓一號抄一份給你?」
寒非邪淡然道:「剛才的答案並不完全。」
「啊?」
「麥蜜果分成熟期和不成熟期。成熟期的麥蜜果的確不能和銀月草一起服用,但是不成熟期的麥蜜果調製銀月草之後會成為味道非常古怪的果醬。」
「味道非常古怪是指?」
「我不喜歡。」
「……」戰湛一手抓考卷,一手抓寒非邪,「你幫我補習吧?」
寒非邪皺眉道:「我這兩天沒空。」
「做什麼?」戰湛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他,一副「你不是騙我吧,你不能騙我,你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怎麼好意思騙我」的表情。
「我要繼續某件被別人打斷的事。」寒非邪想起上次衝擊任督二脈被戰湛打斷,嘴角的笑容就變得十分邪惡。
戰湛識趣地放手。
寒非邪離開沒多久,就有志願者積極替補上陣。
戰湛見駱英熱情洋溢,也不好拒絕,就拿麥蜜果的事情小小地試探了一下。
「不成熟期?」駱英怔了下,笑道:「麥蜜果自然要成熟以後才能用,不成熟期就是沒長好啊。」
戰湛很想告訴他,其實你現在也在不成熟期。
兩人的輔導基本圍着考卷和答案展開,駱英和一號唯一的不同就是駱英念題目的時候非常的聲情並茂。
戰湛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要去參加的不是藥王大賽而是快樂男聲。
考前準備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戰湛本來還想着有時間再去一趟拍賣場買下那張原文中給寒非邪拍下的清白面具,但一忙起來就忘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再去問,東西已經被買走了。
他本想見一見寧春意,也沒其他意思,就是當成了親嫂子,想問個好,卻被告知寧春意正在家裏繡花。
寧春意的哥哥,寧家掌舵人寧秋水笑眯眯地說:「春意也到了出嫁的年齡,不適宜再拋頭露面。」
戰湛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可有可無的見面頓時變成了非見不可,「正好我要去貴府附近轉悠轉悠,那就叨擾了。」
寧秋水眸光閃爍,笑道:「小公爺是稀客,平日裏請都請不來,何談叨擾。」他親自送戰湛上馬車,然後乘車在前面帶路。
戰湛坐在馬車裏,琢磨着寧秋水這個人。原書里寧秋水並不怎麼顯眼,只說是騰雲帝國的小財神,和各大世家的關係都不錯,寧春意和戰雷好的時候,沒站出來反對過,戰家敗落的時候,也沒站出來落井下石。可現在這個態度,明顯不想和戰家沾上。
難道是其他世家和皇宮有什麼動靜,讓他感覺到戰家即將面臨的危險,所以想撇清關係?
商人通常最懂得見風使舵。
戰湛有點不安,想着是不是再敲打敲打雲霧衣,讓她寫信提醒戰不敗多注意安全。
車緩緩停下。
他從車裏跳下來,就看寧秋水站在寧府門前沖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戰湛眼角掃過大門另一側,那裏還停着一輛馬車。
其實看到馬車的那一眼起,戰湛對眼前的景象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也明白寧秋水帶自己過來的用意,可乍一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纏着自己未來的大嫂,依舊很不爽。
「戰二。」陌生男子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你來赴約斗魔獸麼?可真懂得選地方啊。」
戰湛想了想道:「衛二?」
「老子衛三!」
戰湛「哦哦哦」地點頭道:「你們幾兄弟挺像的。」
像也沒像到這麼近距離都認錯的地步吧。衛隆很生氣,認定他是故意挑釁,「你上次鬥獸輸了以後說過什麼還記得嗎?」
戰湛無辜地眨着眼睛,「你不是替我記着嗎?」
「你說你會回來報仇的!」
「哦哦哦。」
「你來啊!」衛隆趾高氣揚地說,「怎麼不來?我一直在鬥獸場等你!」
戰湛道:「我知道。」
「知道還不來?!」
戰湛微笑道:「我喜歡你等我等得心力憔悴的樣子。」
衛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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