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生了孩子,不漂亮麼?」魔女問道。
我說道:「怎麼會呢?我心目中的魔女,美得無以倫比。跨越了生命的時空,永遠具有鮮活的生命力。」
「又油嘴滑舌……好了先這樣。明早我還有個會議開,你回到家先休息。後天正式任命你為市場副總。」
我原本打算要自己買房,買戒指,積累了一定的經濟基礎,再向魔女求婚。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把我的計劃打得措手不及……
躺在chuang上抽着煙,卻絲毫未感覺到一絲舒服。煩躁不已且鬱悶十足,我討厭現實的差距。只能塞得進魔女柔情的畫面,這是我能讓自己能儘快平靜下來唯一的方法。煙霧賴着,不走,亦如我的煩躁,揮之不去……
一大早李靖就狂按門鈴,把盒子給我鄭重其事地說道:「一定要幫我送到子寒手中!」
說完轉身瀟灑地走了,我叫道:「哎,起碼也祝我一路順風吧?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幹嘛要祝你一路順風?你肯定會一路順風。就這樣!老子今天是副總,趕着去踐踏別人吶。」他對我陽光燦爛的擺擺手。
何可收拾好了所有東西,過來也幫我收拾了。
何可笑得很甜,我刷牙出來的時候。她輕輕抱住我:「昨晚我夢見你了……」
「是嗎?那我們是在做什麼呢?」
「就是大家在一起工作,開開心心。」
「回去了我們還是一樣的開開心心……」
路途遙遙,思念悠悠。一縷情愁,醉倒在異鄉夢情ren。一條歸路,望斷天涯盼魔女。
車依然是別離時的車,路依然是別離的路。魔女已經成為了我夢想的寄託、心靈的牽掛。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總是在想見卻不能見的煎熬中度過,我們的感情卻飛速發展,日益深厚。雖然我們的肢體相離很遠,但是我們的心靈卻緊緊糾纏,思念無法克制的充塞我的內心和靈魂,我生命的每時每刻。
何可靠在我的肩膀,手mo着我的手背弱弱地說道:「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很輕鬆,很想一直都不走,可是必須回去了……」
我笑道:「又多愁善感了?」
何可說:「我們命中注定擦身而過。」
若是沒有魔女,沒有『敵人』這一特殊的關係。或許我也會考慮與這個可愛的乳娃娃結為伴侶,同甘共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說的哪句話是真是假。
回到了湖平市,停在某個十字路口。我說要送她回去,往哪邊走。何可面露尷尬之色:「我家在郊區,我自己打的回去。」
我說:「不要緊的,反正……」
「我自己能回去!明天,我們能見面麼?我很想你。轉過身來就開始想你……」
「會的,我今晚給你打電話。」
「你等下去哪?」何可問道。
我說:「可能去公司宿舍,可能去林總那兒。」
何可箍住我脖子,兩人熱吻着……
我推開了她,她臉紅着捋頭髮:「怎麼了?」
「剛才……剛才有個人走過前面。」我說道。
其實我覺得我很有破綻,若是深愛一個人,接吻是種享受。哪會睜着眼睛接吻?我一點也不投入。
「那我先下車……」
我下車,攔了一部出租車,幫她把行李放上車。無限留戀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回到自己車上,點了一支煙,跟着那部的士開上去了。
她沒說謊,住得很遠,郊區那兒。但那個樓盤可不是普通人住的,也不是有錢人想買就能買的。在本市沒有一定權勢基礎的上層人士,根本輪不到。
我想,保安應該不會讓我開着我的車進去。就在遠遠的地方看着出租車進了別墅區。像歐洲的天堂。
思念卻轉到了魔女昨晚說的那些話,別墅洋房,花園噴泉。一家人其樂融融。我能有這樣的生活?
回到了魔女家中,她真的把這裏裝修過了。粉紅色調,溫暖舒適。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還在公司忙着。
洗了個澡,隨便翻冰箱吃點東西,撲倒在chuang上。chuang頭有她的照片,皮膚很白很細緻,粉紅的臉仿佛隨時都能掐得出水來。
胡思亂想一通後,睡着了……
魔女坐在我身旁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回來了。
什麼話也不說,抱住了她。緊緊的相擁,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們珍惜且彼此深愛,一個擁抱便撞擊着心靈。那一個片段,點燃了沉睡的空氣,深情感動溢滿。
「餓嗎?」魔女問道。
「不餓。就是想你,想到抓狂。」
魔女甜甜的笑了,嬌艷芳菲。如一畦朱紅的芍藥熱烈而優雅。
去了餐館吃飯,給魔女要了很多補身子食物。
魔女笑道:「我沒那麼虛弱。」
「以後我和孩子一起折騰你,你不多補點怎麼行?」我說道。
「就會胡說!」
「魔女啊,你打算……如何辦?」
「什麼如何辦?」
「就是你說的,結婚,生孩子,公司……」想想都是一堆亂麻。
「明天開會,宣佈你做副總。你在湖州那邊做得那麼好,我相信你的能力。然後抽出時間,趕緊地回去你家一趟。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大概半個月後,把兩個大單子生意拿下來後。我們去陪你父母一周,跟他們。這幾天有時間去看看樓盤,想買一幢小點的別墅,然後把你父母都接上來。再回去看一看我的媽媽……結婚呢,在你們家進行就好了。我不喜歡熱鬧,你父母妹妹,還有你的幾個朋友吃個飯。不好了嗎?」
我驚訝道:「怎麼?你不想要風風光光地踏着紅地毯走進教堂?接受更多人的祝福?」
「更多人?是哪些人?」魔女問道。
「公司那些員工啊什麼的。」
魔女又問:「接受更多人的祝福?又有多少個人真心祝福?」
「這倒是。我覺得,什麼別墅的就先不要買了……你現在這樣子。將來用錢的地方很多。」
「這不要緊的。」
「什麼不要緊?萬一你輸了呢?什麼都沒有了的!」
「你覺得王華山輸了會走嗎?他不會。他會死賴着的。我想到打賭的辦法就是激他,讓他怕。讓他露出馬腳……」
「魔女,我父母不可能來這裏住的。我的妹妹也不會來的。」
「為什麼?」
「到時你再問他們吧,如果他們都來,你再考慮買別墅。」我說道。
魔女說:「那也好。我找人混進了棗瑟的集團裏面,這些年,棗瑟背後組織了強大的黑社會勢力。專干犯法的勾當,如果王華山想對付我們,我們可以在第一時間得到信息。就是想逼着王華山找棗瑟來對付我,我們才有可能抓到他們的把柄。」
「幹嘛公安這些都不管的?」我問道。
「管。我父親的結拜兄弟,就是暴龍。暴龍是上面派到各個黑社會勢力團伙泛濫成災的城市去的,打黑除暴。你的前女友牡丹的那個程勇,以前在湖平市很有實力,最終不也被暴龍剷除了嗎?暴龍還放了他一條活路。但是棗瑟不同,這個人太精明了,他本身是個黑社會團伙的頭目,在打黑除暴的狂風中卻能泰然處之,可見其人能耐非凡。」
我恍然大悟道:「你跟莎織達成的某種協議,也是關於這個人的?」
魔女晃頭道:「是。那晚我騙你說我朋友出車禍,拿走了你的手機,跟她說了這事情。你知道你那時候大禍臨頭了嗎?」
我奇怪道:「什麼大禍臨頭?」
「你幾次三番和莎織在公安局長面前纏綿,你膽子也夠大。人家表面不動聲色,私底下卻想找人做掉你。莎織沒有讓你找到她,她也不敢找你。那段時間,那個人正處心積慮要你殘廢吶。你有夠天真的!我跟莎織說如果她不再聯繫你,我既可以保護好你,也可以保護得莎織的翡翠宮殿。」
這個女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表情?是不是很失望?那個女人不正當,你跟着她你始終會被她拉下水。她們做的是違法的事情。」
我說道:「難道你就讓暴龍保着她的賭chang了?」
「這有什麼難的呢?別的黑社會勢力打得差不多了,你的莎織,現在可有錢了。」魔女帶着醋意挑釁地說道。
我說:「好歹她也幫助過我,如果沒有她,我媽媽可能都殘廢了。」
「所以這個人情債,我幫你還清了。我們是夫妻,這不了結了?那現在你還欠她什麼?」
我點頭,魔女的確很有道理嘛。
「那,你以前偷偷momo接的電話,也是這個人的?」我問道。
「打黑除暴,每個城市掃一次就槍斃好多人。他做這個,仇家有多少?哪能如此輕易示人真面目?我是在偷偷告訴你的,王華山都不知道這些。我派進棗瑟集團里的,其實也是暴龍叔叔的人。我現在沒能聯繫到他,如果聯繫到就好了。你這把人家踢下樓的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我又問道:「那你父親的事呢?」
「他也無奈,找不到人。他懷疑是我兩個哥哥跟父親的競爭對手做的手腳,可派人去做臥底,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我的兩個哥哥,一樣繼承了我父親的發達頭腦,絕對比王華山之流聰明。但也繼承了他們親生母親的陰險狠辣。但也有可能是我父親的競爭對手做的,查起來談何容易。家族的生意網羅各個行業,壓死多少小公司?」
「對了魔女。我剛才跟蹤了何可,她竟然住在最豪華的富人別墅區!」
魔女說道:「王華山的。何可不是王華山的女人,就是王華山的親屬。這個不是她的女兒,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
我說道:「幹嘛臉色變了?」
「我要跟你算賬!你跟她都做了什麼!跟我老實交代!」魔女大聲道。
「就是沒做過而已……」
她坐到我旁邊靠着我說:「知道我為什麼說甚至跟她上chuang麼?一個是我想讓你好好接近她,二是……知道我為什麼想要嫁給你了沒?就是在考驗你。你很合格,值得我把我自己的全部託付給你。」
「何可你打算如何處理?」我問道。
魔女說:「等……等王華山給她下達什麼命令,讓她繼續做你的秘書。你就繼續裝傻就成。結婚的事情也不要說出去。王華山這樣的對手很有趣。」
我用手指梳着她的頭髮說:「有趣?你死我活的,很有趣?」
「這樣的生活很有挑戰性,太平靜就太淡了。哎,過幾個月,咱請兩個漂亮的小保姆怎麼樣?」魔女笑道。
我點頭道:「好,我親自檢驗。除了她們的工作能力,還有全身上下……」
「你怎就一副色樣!」魔女掐着我大腿。
「這叫色嗎?我只是擔心她們的身體健康,會影響到我們的魔女美人呢。」
「你的腦袋就不健康!」
「恩,對。切開腦袋來看,裏面是個集體宿舍,裏面住着宅女,妖精,書蟲,潑婦,淑女,大媽,loli,熟nv,天使,惡魔,土鱉……他們輪流當着宿舍管理員。」
「那我要拿刀子剖開,然後把這些東西通通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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