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跟他分手了呢?」
說到這個話題,丹丹的情緒變得有點低落,似乎很不願意回憶這段事情。
「畢業後,他要到美國發展,就跟我斷了聯繫,自然就分手了。」
我看他情緒如此失落,當即逗弄他一下,以很誇張的語氣說着,同時揮舞着拳頭:「我靠,居然是他先甩的你,這太過分了,待會遇到他的時候,我幫你報仇。」
丹丹噗嗤一笑,捶了我一拳道:「好了好了,我現在跟他真的沒什麼,都已經這麼多年沒聯繫了,要不是這次同學聚會,我估計都已經把他給忘記了。」
「哈哈,不提這個,咱們保持着好心情,快快樂樂地聚會。」
我笑着道,腳踩油門,加速前進。
這次的同學聚會,地點在一個高級會所,在這裏的消費高得驚人,只有精英人士才能有實力在這裏消費。
「這個會所消費不低,這次組織聚會的人,難道也是一個超級大土豪?」我把車子停好,朝丹丹走去,淡笑着道。
丹丹白了我一眼,要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其他人或許會認為這個會所很牛逼,但對我而言絕對不是什麼事!
我跟她並肩而行,朝着入口走去,卻沒想到吃了一個閉門羹,因為進入這裏面居然需要先核查身份。
守在入口的幾個服務員,看到兩個穿得如此普通的人朝這裏走來,當即隱晦地皺着眉頭,而後伸手攔住我們:「先生,這裏是私人會所,進去的話請出示入場標示。」
我撇了他們一眼,漠然地道:「我們是來參加聚會的,沒有什麼標示!」
「抱歉,這樣的話需要出示你們的身份信息,然後由我進去核實一下,才能讓你們進去。」服務員以機械式的口吻說着,眼底深處有着一絲鄙夷。
進入這裏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有着極大權利的成功人士,哪裏是他們這些個土包子可以進來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有錢人,居然包下了一個大場地,讓這麼多人進來。那個包場的人,身份不簡單啊,讓這些個土包子都跟着沾光了。
這些個服務員鄙夷地想着,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說完之後便是機械式的執行程序。
我跟丹丹站在這高級會所外,喝着西北風,有些無語,若不是這是她的同學聚會,還真想一走了之。
「怎麼搞得,那組織聚會的同學沒有事先通知這裏的管理者嗎,進去還要核查身份,還要等一段時間,這麼麻煩!」丹丹撇着嘴,有些不滿。
我則是笑而不語,隱約猜出了這個人的用意,估計就是為了顯擺顯擺,讓參加聚會的同學更加明白這個會所的不凡,好能夠凸顯出他的身份!
不一會,又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這是一個跟丹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但沒有她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旁還挽着一個西裝革履的帥小伙。
這女孩子徑直地朝會所走去,自動地忽略了站在道路兩旁的我還有丹丹二人,不過依舊被幾個服務員擋在門外。
「有沒有搞錯,像老娘這樣的人進去,也要核查身份,怎麼搞的?」這個女孩子很不滿,朝着服務員劈頭蓋臉地大罵着。
幾個服務員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機械式的應付着:「不好意思,這是規矩,還請您在外邊稍等一陣。」
那女孩子大概也知道,鬧下去沒什麼意思,當即氣鼓鼓的走了出來,不過很快便是發現我這邊。
我看了一下丹丹,發現她看着這個女孩子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顯然是認識這個人的,但又不像是面對熟人後該有的表情。
「她也是你同學麼,不上去說說話,難道有過節?」我拍了拍丹丹的胳膊,有些好笑地問道。
丹丹瞪了我一眼,而後轉過頭去,顯然不想跟這個女孩子有交集:「沒錯,就是跟她有過節,幫我擋一下,別讓她看到我,省得這瘋女人又過來找我鬧事。」
我內心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但在這個關頭,顯然是不好發問的,只能將它埋在心底,打算今晚回去之後再詳細地問問。
不過就在我擋住丹丹的時候,不遠處的那個女孩子也注意到了這一邊,當即就疑惑地道:「這誰啊,穿得像個土包子,也好意思站這裏。後邊那個女的,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說着,這女孩子居然朝這邊走來。
我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臉上有不悅的神色,對於這個女人沒有了任何的好感。
這種人,典型的拜金女,狗眼看人低!
這個女孩子,踩着高跟鞋,在大理石般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很快便是走到我的身前。
我知道藏不住了,當即將丹丹拉到身前,摟着她的小蠻腰,並以挑釁的目光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女孩子。
「丹丹,居然是你!」這女人似乎極為驚訝,當即捂着小嘴,臉上的神色極為精彩。
她像是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擦了擦眼睛,而後像是看着國寶一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丹丹還有我。
「嘖嘖,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你淪落到這個地步,虧你以前還是王則鳴的女朋友。」
她是以鄙夷的口吻在說話,眼神高高在上,在對丹丹進行諷刺。
這女的太過可惡,對丹丹冷言冷語的,觸怒了我的逆鱗,正忍不住要走上去,扇這女的兩個耳光的時候,丹丹卻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亂來。
她跟前面的女孩子對視,眼神漠然,冷冰冰地道:「錢朵朵,好久不見。」
錢朵朵翻了翻白眼,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了,也不看着丹丹,自言自語地道:「看來你真的淪落了,連一點銳氣也沒有,看到我這個老對手一點也不表態,是不是還想過來跟我套近乎,想討好我?」
錢朵朵的語氣愈發尖銳,就差點比劃着手罵大街:「我告訴你,沒門!」
「當初也不知道王則鳴怎麼想的,居然甩了我,找你做女朋友,跟我搶男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着這些話,我臉色變得陰沉,掙脫丹丹的手就要上去教訓這個錢朵朵。
不過還是被丹丹拉住了,我看她的臉色,沒有半點的波動,平靜得像是一碗端平的水。
她搖了搖頭,低聲對我說道:「我並不生氣,我只是為她可憐,咱們走吧,跟這瘋女人扯太久的話會更加頭疼的。今晚的心情被破壞得一乾二淨,都不想參加這個聚會了,老公,咱們還是回家去吧?」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從遭遇的這兩件事看,就對丹丹這一幫同學沒有太大的好感,實在太勢利了!
錢朵朵意識中,丹丹會向她反擊,屆時他可以大鬧一番,好好地奚落自己的仇敵。
但沒想到丹丹直接將他忽略,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要走,這就像是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極為難受。
「丹丹,你真的沒有一點膽量嗎?也是,都淪落到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繼續在這個高貴的場合待下去。還有那個土包子,穿成這樣也敢出現在這裏,你以為這裏是菜市場啊!」
我強忍着怒火沒有發作,暗道不要跟這女人一般計較,不然就是在貶低自己的身份。
我帶着丹丹,頭也不轉地離開這裏,朝停車場走去,就在這時,從會所裏面匆匆地走出兩三個人!
這兩三個人,皆是穿着西裝革履,頭髮油亮,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特別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長得很高大,戴着金絲眼鏡,有種吸引人的氣質。
錢朵朵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眼睛發光,立馬朝他們走過去:「則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啊,是你親自過來接我的嗎,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的。」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就是王則鳴,他臉色有些焦急,四處張望,看到錢朵朵朝他走去,愣了一下,而後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朵朵啊,好久不見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對了,你看到丹丹了麼?」
錢朵朵本來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但聽到『丹丹』二字,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哼了一聲,有些鄙夷地看着停車場的方向道:「她呀,打扮得土不拉幾的,而且還帶着一個土包子,被我說了幾句就走了。」
「土包子?」王則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臉上愈發的焦急了,也不搭理錢朵朵,朝着停車場快步跑去。
「則鳴,你去哪呢,都已經跟她分手了,用得着這麼在意她嗎?」錢朵朵醋意大發,極為不滿地喊道。
我正拉着丹丹的手,張開嘴想說幾句話,後面就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而且還有一個人在喊着丹丹的名字。
聽到這個聲音,我轉過頭去,而丹丹的臉色則有些不自然。
「丹丹,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這樣走了?」王則鳴的氣喘吁吁地道,一溜煙就跑到我們兩人前面。
他看着丹丹,臉上有着極為激動的神色,居然將我自動忽略,仿佛我是一團空氣,伸出一雙手就要抓丹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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