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變了。」十六夜的話讓六塵稍微愣了愣,變了,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髮型,並沒有發生變化。
十六夜見自家主子這麼萌態的動作,忍了好久,才忍住不爆笑出聲,畢竟是魔界魔尊,要給他留些面子。
十六夜「咳咳」兩聲,向六塵說了灰毛狐狸的事情。
灰毛狐狸的身份一直讓十六夜和舞風好奇,每天都與自家主子睡在一張石床上,還分不清性別……
十六夜搖搖頭,想到哪裏去了。
他這邊等着六塵的反應,本以為主子聽到這個消息就算不痛斥他們一頓,也會甩出來一個冰刀子,而實際上,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連一個眼神都沒甩過來。這還是他家主子嗎?
十六夜小心地看着六塵,很懷疑這位是不是別人假冒的。
六塵走進寢宮,看到渾身是血的灰毛狐狸,伸出手在他的脖子處按了按,已經沒有了脈搏,那殘留的殘魂也消失不見。六塵看着石床,不明白這麼堅硬的東西好端端的怎麼會破碎。
「可查明原因?」六塵揮了揮衣袖,石床比剛剛碎的更嚴重,十六夜的嘴角動了動,這石床是恢復不過來了。
「是噬夢藤。」
十六夜淡淡的說道,他和舞風在石縫中找到一截噬夢藤,想必造成石床突然破碎的,應該就是他。
六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一旁的十六夜有些猶豫,噬夢藤竟然突破了尊主的防禦,那隻蛇妖說不定就潛藏在魔界,或者就在魔界附近。
他不知道六塵曾經被噬魂藤纏繞在身,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淡然一笑,區區噬夢藤,簡直是小兒科。
在六塵不在魔界的那段時間,魔界上上下下都被噬夢藤包圍住,好好的魔界簡直成了它們的樂園。十六夜看着六塵,心裏還是想着要讓主子小心一點才是,但在他開口之前,六塵先開了口。
「阿夜,你還沒告訴本尊,你想保護的人,是誰。」
六塵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着十六夜,但是後者的心還是猛的揪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能說?」六塵慢慢轉身看着十六夜,「本尊只是疑惑。」
「請尊主恕罪。」十六夜雙膝跪地,頭緊緊地貼在地面上,身子有些顫抖,在六塵離開之後,他想了很多,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口,如果不說可能會後悔,但是說出口,很可能會失去。
他寧願後悔,也不能失去。
六塵看着這樣的十六夜,心裏更加好奇,能夠讓高傲的十六夜做到這種地步,他好奇他想保護的那個人是誰了。
「說!」六塵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情愫,冰冷的像天山的玄冰。十六夜的身子顫了顫,嘴唇緊咬着,不知道該如何辦。
那個他想保護的人……想保護的人……
「本尊以為是風兒。」六塵的聲音中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聽在十六夜的耳中,更是冰冷的要人命。
仿佛要將人凍住一般。
他看着十六夜的反應,眉頭緊緊地蹙起,有些不明白,這種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嗎?想要保護一個人,難道不能說出來?不讓當事人知道,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為什麼?
六塵的心裏是濃濃的不解,但看着十六夜的反應,也不得不停止這個問題。原來,想要保護一個人是不能說出口的嗎?
十六夜還跪在地上,他尚不明白尊主究竟想問什麼,他小心的抬起頭,便看見六塵緊皺的眉頭。十六夜知道,他在思考問題。
十六夜慢慢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對着六塵行了一個禮,便退了出去。在尊主思考的時候,還是離開比較好。
雖然很好奇尊主究竟在思考什麼,但是他不想留下來詢問。天知道當從尊主的口中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他喜歡舞風,這本沒有錯,但是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就有錯了。現在的他很滿足與舞風的這種相處模式,他也不希望發生變化,確切的說,是恐懼發生變化。
而六塵卻認為,這種心情誰也不能告訴。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想要保護好那個叫莫瑤的女人,知道她的身體被人界公主霸佔的時候,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高興,因為這個女人還能留在他身邊,因為這女人說過,沒有找回身體,是不能回到屬於她的世界的。
那個世界很美好,也更適合她。
他想要保護好,但時又怕她找回身體。
他覺得這樣很矛盾,但又感覺這是應該的,他就該這麼做。
六塵看着碎成渣渣的石床,乾脆離開魔界,去找一張人界的床回來,這樣等那女人回來的時候,才好睡的舒服些。
六塵再次離開了魔界,離開的靜悄悄的,誰也沒有告訴,因為他認為,這一去也就幾個時辰,一會兒就能回來,但是當他經過魔霧林的時候,卻被困在了林子裏。
那裏是一片紫竹林,原本只是感覺到蛇妖的氣息,便下來一探究竟,誰知道陷入了這個局中。
六塵眯起雙眼,他大意了!
……
……
冥界,冥王的寢宮。
一名膚如凝脂,面似桃花的女子正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這一切,這裏就像是完美童話里的場景,讓她有一種自己成為公主的錯覺。
說不定真的是公主。
女子轉身便看到一名穿着鮮艷紅色的男子,微笑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仿佛一副美麗的畫。
她輕輕的走向前去,對那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麼,張了幾次嘴巴,還是沒有說出開一個字。
男子桀驁的眼睛裏閃着一抹幽光,讓女子的心裏閃過一絲緊張和警惕,她微微後退一步,卻不想正好被男子拉入懷中。
男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要去哪裏?」
女子掙扎了幾下,從男子的懷抱里掙扎出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是誰?」
男子輕笑兩聲,笑聲很有磁性,也很溫柔,就像柔滑的酒心巧克力,聽得耳朵里都要醉了,但女子卻往後退了幾步,一副警惕的模樣看着他。
男子開口了:「我是你的未婚夫,雪華。至於你稱呼我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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