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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房間,負責使用步話機,保證他們這支應急小分隊和師指揮部保持信息通暢的一名中尉突然沖了進來,他急促的腳步,打破了營房中這種難得的馨靜,「十五分鐘前,一支成員數量為五十人左右的印度特種部隊,正在向邊境線快速接近,從攜帶武器裝備及作戰單位結構分析,他們很可能是被稱之為『紅魔』的印度第九傘兵突擊隊!」
原本懶洋洋或坐或躺的臨時應急小分隊成員,依然懶洋洋的或坐或躺,這名中尉只是向他們傳達了一個情報,而不是上級命令,還沒有到他們出發的時候,所以他們除了燕破岳,每一個人表現的都很從容。
但就是在這一片平靜的表象之下,一股無形卻又真實存在的鋒利氣息,就那麼慢慢的從每一個人身上滲透出來,這種氣息彼此交融,彼此影響,直至形成了一股猶如刀鋒般的奪人銳利。
「大家看看小燕同志的模樣,又緊張又激動的,恨不得立刻就變成董存瑞去捨身炸碉堡,」四班長斜睨了燕破岳一眼,看到燕破岳臉色脹得微紅,將一枝八一自動步槍死死抱在懷裏,他嘴角一挑,「小燕啊,給大家說說,你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是不是如果敵人的子彈打來,你就第一個衝上去,縱然是戰死沙場血染征袍,也無怨無悔?」
在這個時候,就連一班長也跑過來湊趣插巴了一嘴:「然後是群山在怒吼,黃河在咆哮,在烈士陵園裏又多了一個新墳,我們這些戰友,一起站在你的墳前,倒上一碗烈酒,再齊聲高喝……燕破岳烈士永垂不朽。」
燕破岳怔住了,四班長和一班長隨口調侃的話,竟然把他剛才的心理活動,猜出個七七八八,望着滿屋子戰友那一張張似笑非笑的臉,燕破岳的心中閃過一絲明悟,這大概是每一個剛剛加入應急小分隊的人,在第一次遇到突發事件時,最直接的心理寫照吧。
四班長走過來,一把摟住燕破岳的肩膀,「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們都承認你小子牛逼,再過個一兩年說不定比我們都厲害得多,但是現在,在我們面前你還是菜鳥,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由我們這些高個子頂着,你小子躲在後面,學習學習經驗,長長見識就夠了,聽明白沒有?」
不等燕破岳回答,四班長就猛的抬高了聲音:「小燕同志剛剛說了,如果他敢自以為是的沖在最前面,等事情結束,他就會給大家一邊拋着媚眼兒,一邊跳草裙舞。」
所有人都放聲大笑,看着這群笑得坦然而放肆的老兵,燕破岳想了想,也跟着他們一起笑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一刻,燕破岳懂了,這就是真正的驕兵悍將。
笑過了,樂過了,他們這支應急小分隊的成員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四個班長將他們的隊員集中在一起,開始舉行一個簡單的戰前會議。
考慮到燕破岳是一個新兵,可能並不了解印度第九傘兵突擊隊,四班長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第九傘兵突擊隊始建於1966年6月,是印度軍隊建立的第一支特種部隊。」
四班長只介紹了兩句話,就讓燕破岳怵然動容。
一支已經擁有三十年歷史的特種部隊,而且是一個瘋狂進行軍備競賽的國家組建的第一支特種部隊,又能冠上「紅魔」這樣一個綽號,無論如何,這支部隊都絕不容小視。
「第九傘兵突擊隊專門執行山地作戰任務,算是一支山地特種部隊,他們的作戰任務是,在戰役或者戰鬥關鍵時刻,擔任突擊任務,也就是所謂的斬首行動;他們最擅長的戰術是,通過空投的方式,迅速深入戰場,實施敵後特種作戰,專門襲擾敵方道路交通,摧毀重要軍事指揮、通信機構,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可以集中全部力量,對敵軍靈魂部隊及人物,實施斬首行動。」
說到這裏,四班長拿出紙筆,畫出一個中間帶着鋒利長劍的帽徽,「他們頭上戴的是傘兵部隊慣用的紅色貝雷帽,但是和普通傘兵部隊相比他們的帽徽當中,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劍,象徵他們是傘兵部隊中最強大,最具有攻擊性的王牌,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有『紅色魔鬼』的綽號。」
燕破岳聽得聚精匯神,說實話燕破岳對特種部隊的理解,一直局限於諸如美國海豹突擊隊,三洲洲特種部隊,德國邊防第九大隊,英國空勤團,法國外籍兵團等世界最著名老牌勁旅上,這個綽號「紅魔」的第九傘兵突擊隊,他從來沒有在軍事雜誌上看到過,放到全世界,想來也不過就是一支三流特種部隊,但縱然如此,這支部隊突然向邊境線集結,哪怕只有區區幾十人,依然讓中國邊防軍如臨大敵。
不用說別的,單憑「特種部隊」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了。
第九傘兵突擊隊成員走到邊境線最邊緣時,總算停下了腳步,他們拉開了一條大大的紅色條幅,在這條足足有十米長,由兩名士兵用竹杆一左一右撐起的條幅上,用別針之類的東西,別出三個白色的大字:新年好。
今天是大年初一,正是中國人互相竄門拜年,也是孩子們拿到壓歲錢,一個個笑逐顏開的好日子。想不到竟然連比鄰而居的印度軍隊也知道了中國的傳統風俗,在這一天隔着邊境線,舉着大條幅給他們來拜年了。
雖然條幅上,用別針別出來的那三個漢字,歪歪扭扭的實在太難看了些。
得到最新消息,師指揮部因為突然出現意外變故,已經象弓弦一樣拉到最緊張狀態的氣氛猛的一松,一些年輕的作戰參謀,臉上已經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意,但是劉傳銘和參謀長對視了一眼,他們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深思。
新中國剛成立時,印度是全世界第一個承認新中國主權的非社會主義國家,再加上大家是一衣帶水的鄰居,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又並肩面對同一個敵人,所以曾經有過一段非常融洽的蜜月期,只可惜最終因為「麥克瑪洪線」引發的十幾萬平公方公里爭議土地,將彼此的關係拖入冰點,更在六十年代因為爆發了一場局部戰爭。
有過戰爭的傷痛,兩個國家雖然在戰後恢復邦交二十多年,中國政府也在一直為和平而努力,但是最能緩解邊境衝突,彼此增加信任了解的軍事交流活動,卻一直沒有展開。
這一次印度軍隊隔着邊境線打出條幅向他們拜年,這說明中國政府多年來追求和平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對方終於向他們回饋出友誼的信號,但是……
「他們想要在軍事領域向我們釋放善意,我們當然熱烈歡迎,但是只需要派出一支交流團就足夠了,至於把自己手中最精銳的王牌部隊亮出來,把我們弄得一驚一乍的嗎?」
劉傳銘思索着,打了一個形象的比方:「這就好象張三和李四家有世仇,張三的兒子想要化解這份仇恨,就帶着上好的禮品上李四家登門拜訪,李四想要熱情揚溢的迎上去,結果還沒出門就發現,抬禮物的人竟然是一群刀斧手。」
「我們和印度都是人口超過十億的超級大國,就算是有歷史遺留下來的領土爭議,到了今時今日,也很難再用一場戰爭來解決爭端。但是雙方誰也不敢放棄部隊建設,都做着和平軍事兩手一起抓的準備。今天人家主動上門拜年向我們發送和平信號,當然要順便彰顯一下武力,這就叫胡蘿蔔加大棒戰術。」
參謀長眼睛裏閃動着智慧的光芒,他環視師指揮部全場,洒然微笑起來,「紅魔,大家聽聽這名字,多麼威風響亮啊,古語有云十年磨一劍,人家可是三十年磨一劍,專門駐紮在邊境線附近,準備在未來戰爭中實施特種作戰的,中印兩國都要和平發展了,再不給人家機會拉出來溜一溜,這不是錦衣夜行了嘛。」
劉傳銘這下也笑了,對方光明正大派出區區幾十人站在邊境線上,向他們打出條幅拜年,釋放善意的目的非常明顯,無論怎麼看,這都是兩個國家努力謀取和平的一個巨大進展,這種關係到國家戰略層次的事件,還真不是一個師長能夠獨斷專行。
但是不管怎麼說,來者是客,在上級下達命令前,總不能把對方晾在那兒,劉傳銘略一思索,斷然下令道:「以禮相待是中國人的華統,把應急小分隊調上去,告訴那幫小子,都打起精神來,好好招待這批貴客,只要他們幹得漂亮,我劉傳銘親自向軍里為他們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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