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小風被慕容芳下了蠱,這段日子他瀉藥可是沒少吃,每天都拉個七八次,身體都快虛脫了,可那條蟲子卻還在肚裏。
惡蟲沒拉出來,天天拉稀卻無法控制不住,陸小風只好瞞着慕容芳偷偷出去看郎中。
他走了近一個時辰才看到一家藥鋪,累得身體差點虛脫,可悲催的是卻遇到個赤腳郎中。
郎中見陸小風臉色蠟黃,裝模作樣地把了下脈後,硬說是縱慾過度所致。
「尼瑪老子只搞了一次就縱慾過度成這熊樣,當我是病秧子啊。」陸小風氣得心裏罵道。
他不想聽郎中的廢話,直接抓了一大包止瀉藥,憤然離去。
在返回的路上恰巧碰到兩個官差,當陸小風與二人擦肩而過時,引起了其中一人的注意。
「馬六剛才過去那人你注意到沒有?他很像一個人。」
「一個毛頭小子還能像誰。」名叫馬六的人無精打采地說道。
「他是薛天駿!沒錯就是他,沒想到這劫獄的賊子被我二人碰上。」
「真的!老魁你可沒看錯?」馬六驚問道。
「沒錯就是他!你快回去叫人在半路上設下陷阱,我後面盯着他,此人武功高強,前段時間五名捕快就死在他的手上,看現在那樣子似乎受了傷,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老魁急道。
馬六答應了一聲便去叫人,陸小風此刻兩腿發飄,腦袋迷糊早忘記自己跟薛天駿長得相似,現在又被人盯上了。
陸小風走到半路,穿過一片樹林時感覺雙腳突然被什麼東西套住,接着就倒飛了起來,身體掛在樹上。
這時從樹林裏竄出幾名黑衣大漢,只見繩子亂飛,轉眼間就把他捆了個結實。
「你們什麼人?我只是個窮酸書生可沒有錢。」陸小風腦袋下垂,看到這幾人打扮以為遇到了劫匪。
「薛天駿今天你插翅難逃!」老魁從幾人後面竄過來喊道。
陸小風一聽薛天駿的名字心裏大驚,沒想到自己再次栽在那貨的身上。
「你們抓錯了,我不是什麼薛天駿,快放我下來。」
「大名鼎鼎的薛天駿居然不敢承認自己姓名,你當初劫獄的俠膽都去哪兒了?」其中一人怒喝道。
「薛天駿你個龜孫子,老子要是栽了,做鬼也不……」
陸小風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一塊破布給堵住了嘴,抓到薛天駿可是重賞,這幫人都想拿個頭功,誰還有心思聽他在這裏廢話。
一幫人在路上把陸小風一頓暴打,弄得他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後押進大牢,聽候上面發落。
半天沒有看到陸小風的人影,慕容芳根本沒放在心上,可卻把青素素急得夠嗆。
「小姐,我半天沒看到陸小風,找遍整個院子也沒他人影,是不是出事了?」青素素神色慌張地問道。
「他被我下了巫蠱,七天之內沒有我的解藥必死無疑,現在還有五天時間,你放心他絕對不敢跑。」慕容芳隨口說道。
「小姐我還是出去看看,萬一……」
「素素你怎麼這麼關心陸小風?難道是喜歡上他了?」青素素話沒說完就被慕容芳打斷,而且也說中了她的心事。
「小姐我怎麼會喜歡他這種人,我只追隨小姐,絕不敢有二心!」青素素打死也不敢承認。
「那就在這裏等,諒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
慕容芳的話青素素不敢不從,心裏雖焦急萬分,但也只能聽命不敢妄為。
陸小風被兩名獄卒扔進一間大牢裏,他還沒站穩只覺腳下黏糊糊的,不知踩了什麼東西。
借着昏暗的光線,他仔細一看這間牢房裏到處都是稀屎,又臭又髒,幾乎能讓人窒息。
陸小風往裏一瞧,角落裏居然還蜷縮着三個人,原來這牢房裏不止他一人。
那三人都是蓬頭垢面,衣衫破爛,臉色又黑又黃,個個萎靡不振,瘦得跟蔫蘿蔔似的,眼睛都懶得睜開看他一眼。
他見這三人活不活,死不死的樣子也沒敢去招惹,自己捂着鼻子找了個角落,忍着難聞的臭味蹲了下去。
「薛天駿!你不是薛大俠嗎?」
突然一個人從地上爬過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喊道。
陸小風一聽又是薛天駿的名字,心裏暗罵這牢房裏的犯人居然對這孫子也很熟,真尼瑪畜生。
他剛想說自己不是,可還沒開口,又有兩人朝他爬過來。
「薛大俠真的是你!那日你救我們不成逃了出去,怎麼也被抓了進來,連聲音都變了。」其中一人驚聲問道。
陸小風一聽這話急忙閉住了嘴,聽這三個傢伙的意思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薛天駿,而且看樣子他們關係還不一般。
他現在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又與薛天駿長得相似,也難怪三人沒有認出來。
「你……你們是……」陸小風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眼前這三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他靈光一閃,既然都把薛天駿當成大俠,那不如就一裝到底,說不定還有逃生的機會,
於是便假裝昏了過去。
「薛老弟被人打昏,連我三人都認不出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老三你後悔了不成?我們烏江三怪可從來都是不怕事的主!」
原來這三人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盜「烏江三怪」,老大羅布天,老二岳正洪,老三花屠。
三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皆是有名的賊偷。一個月以前,他們與薛天駿密謀盜取九龍杯,結果遭人暗算,三怪被抓,薛天駿僥倖逃脫。
這九龍杯乃是杭州知府專門準備獻給當朝皇帝的,有人膽敢打它的主意,官府下令緝拿薛天駿。
薛天駿到底是何人?官府只知道此人神出鬼沒,有一身好功夫,而且還非常年輕。
有人說他是殺富濟貧的大俠,也有人說他是臭名昭著的賊偷,甚至還有罵他是拈花惹草的好色之徒。
此人是黑是白撲朔迷離,難怪慕容芳被他蒙的死去活來。
薛天駿也確實潛入過大牢想救出烏江三怪,不過卻失敗了,從此便杳無音信,像是從人間蒸發。
陸小風緩緩醒來,他睜眼一看三人還都在盯着自己。
「薛老弟你終於醒了,我們是烏江三怪啊……」
三人在陸小風面前又一一自我介紹了一遍。
「原來是你們,我沒能把你三人救出火坑,自己卻又落入虎口,真是慚愧,唉!」陸小風一聲長嘆。
「老弟你已盡力,這怎能怪你,難道老弟又遭到別人的暗算不成?」老大羅布天問道。
「唉,一言難盡,我是中了苗疆巫蠱,功力盡失,所以才被人所獲。」
「你中了苗疆巫蠱?這是苗疆的邪門功夫,中了此蠱七日之內若沒有解藥,那蟲蠱就會在體內發作,老弟你怎麼會得罪苗疆的惡人?」羅布天驚問道。
其他兩人也是大為吃驚,似乎對那苗疆巫蠱很是忌憚。陸小風沒看出這幾個傢伙還都不是等閒之輩,把這苗疆巫蠱說得頭頭是道。
「此事莫再提了,現在我們四人都被困在大牢,還是想想如何脫身吧。」
陸小風知道自己的話越少越好,免得露出馬腳。
「唉!老弟別提了,你不知我們三人這一個多月來是怎麼過的,守獄的牢卒每日都會在我們吃的飯菜里下瀉藥,我們已經瀉了一個多月,你看牆角就知道了。」老三花屠苦着老臉羞愧說道。
陸小風沒想到這三個老鬼在牢獄裏還能中招,自己拉了七天都快要虛脫了,這三人居然挺了一個月,這命果然不是一般地硬。
「要是再這麼拉下去,我的腸子都要出來了,現在還不停地流血,他娘的趕緊給老子來個痛快!」老二岳正洪捂着屁股直罵娘。
陸小風身上剛好有買來的止瀉散,他心想要是能把這幾個傢伙的肚子治好,沒準機會就來了。
「三位我身上正好有些止瀉藥,能夠服用三天,等你們恢復了,我們再謀逃生之計。」
「真的?這太好了,老弟你可真是我們救命的活菩薩啊。」
陸小風把止瀉散每人分一份,在吃飯之前服下,這樣飯里的瀉藥也就失去了作用。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幾人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快,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到了第四天,陸小風見時機已經成熟,他把想好的逃生之計與三人一拍即合。
到了深夜,陸小風躺在地上裝死,花屠開始大喊起來。
「快來人啊,薛天駿不行了……」
他這一喊驚動了兩名獄卒過來,二人間陸小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急忙將牢門打開進去查看。
烏江三怪在後面趁其不備將二人一招斃命,四人衝出大牢,又接連幹掉門衛,順利地逃了出去。
天亮之後,幾人逃出城裏來到了郊外。陸小風記得清楚若再沒有慕容芳的解藥,今日肚裏的惡蠱就要發作。
若想對付慕容芳,徹底除去體內巫蠱,看來只有烏江三怪出手才有希望。
這時他把主意打在了烏江三怪的身上,想來個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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