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怎麼回事?」麗莎喊住護衛隊長,納悶道:「你們幹嘛扛着這小子?」
護衛隊長回頭苦笑道:「小姐,王少爺好像喝多了,我們帶他去休息。」
&沒喝多!」王金水卻掙扎開護衛的,叫嚷道:「表姐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剛剛發現了一個偷混進來的騙子,但是他們都不信我的話!」
麗莎輕抽了一下嘴角,心說這種事情你悄悄告訴護衛不就行了。怎麼大聲嚷嚷是怕別人不知道基坦大公家裏的護衛辦事不力嗎?
&姐,就是他!他就是那個騙子!」王金水指着黑髮青年喊道。
麗莎回頭一瞥黑髮青年,立即轉身吩咐護衛隊長道:「這小子肯定是喝醉了,馬上將他送回家去!」
護衛隊長愣了一下,巴不得如此,立即應道:「是,小姐。」然後招呼手下直接架着王金水就往外拖。
&姐你……」一臉驚呆的王金水見到的最後一幕卻是他的表姐麗莎居然在向那個黑髮青年行禮表達歉意……
&是讓您見笑了,趙先生。」麗莎一臉歉意道。
&妨。」趙先生淡然一笑,渾然沒有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麗莎必需放在心上,歉然道:「這事我會知會王家一聲,讓他們親自上門向您道歉。還請您不要拒絕,這是貴族的規矩。」
&吧。」趙先生聳聳肩。
麗莎客氣道:「趙先生,我外公已經在大廳中恭候您,請您隨我進去吧。」
&有勞夫人帶路了。」趙先生點頭道。
麗莎恭敬的在前帶路,將這位神秘的趙先生親自帶進了大廳。
而這一幕也讓花園內的吃瓜群眾瞬間炸開了鍋,比剛才那場狗血鬧劇更加令人激動。
趙先生跟隨着麗莎款步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先是入耳一陣悠揚的樂曲聲,循聲望去就見一支交響樂團正在舞台上進行表演。
舞台底下不少貴族正聽得如痴如醉,也有些貴族或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談笑着。
這些貴族見到麗莎夫人竟然親自領進一位衣着普通的青年時都顯得很詫異,不過能進入大廳的顯然都是有腦子的,所以沒再發生什麼令人無語的狗血劇情。
趙先生跟着麗莎一路來到一間偏廳門口。
&公就在裏面,趙先生請進。」麗莎先敲了幾下門,然後推開門。
偏廳內,基坦大公一見到麗莎領人進來,立即起身笑迎道:「閣下就是趙先生吧?幸會幸會。」
&某見過老公爵。」趙先生微微一笑。
&坐,請坐。」基坦大公熱情的招呼趙先生坐下,然後又命侍者奉上茶水。
麗莎識趣的退出偏廳,將空間留給二人。
二人一陣寒暄後,基坦大公笑呵呵的問道:「不知趙先生拜訪老夫所為何事啊?」
趙先生微微一笑,反問道:「在回答老公爵這個問題前,我想先問老公爵三個問題。」
&先生請問。」基坦大公端正姿態道。
趙先生微笑道:「不知老公爵如何看待現今的天下大勢?」
基坦大公眉頭一跳,故作平靜的感嘆道:「老夫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只能順應大勢而為啊。不知趙先生可有什麼高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但將話說的滴水不漏還點明自己就是那順應大勢的天命之人,順帶着將皮球踢了回去。
&呵。」趙先生輕笑一聲道:「高見談不上,愚見到有幾分。」
&還請先生教我。」基坦大公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古代禮賢下士的明君,而眼前這位趙先生就是慕名而來的賢士。
趙先生說道:「在說在下愚見之前趙某再問老公爵一個問題,如今這天下以成幾分之勢?」
基坦大公心說這有何難答的,正想開口就答二分對力之勢,但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深思起來。
片刻後,基坦大公小心問道:「三分鼎力之勢?」
趙先生笑問道:「不知那三分?」
基坦大公當即答道:「那暴君雖然已盡失民心,但仍可稱霸一方,當為一分。老夫不才,順應大勢得民心也算一分。至於剩下的最後一分當屬北邊的那位,不知老夫說的可對?」
趙先生淡笑一聲,說道:「老公爵說的也對也不對。」
基坦大公謙虛道:「哦,此話怎講?」
趙先生說道:「如今這天下已非諸侯稱霸爭鼎之時,順應大勢得民心只能偏居一隅割據一方,卻無法橫掃八方一統六合。」
基坦大公聽得雙眼放光,頻頻點頭道:「趙先生說的極是,老夫先前也被此所困惑而不得其解,不知先生可有妙策破局?」
趙先生微笑道:「妙策是有,但趙某要問老公爵第三問!」
&生請問!」基坦大公立即一臉肅容道。
趙先生問道:「敢問老公爵如今這天下,誰為敵?誰為友?誰又是非敵非友?或既是敵又是友?」
基坦大公沉吟片刻,答道:「那暴君當為大敵,凡是有推翻暴君之志者皆可為友。而非敵非友與是敵是友還請先生指教。」
趙先生侃侃而談道:「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而何為道卻有許多人沒有搞明白。其實只要明白了何為道,那麼自然可以得道多助,亦可化敵為友。」
&一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先生真是博學多才句句至理名言啊。」基坦大公讚嘆道:「先生,不知如何才能得道多助呢?」
趙先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想得道其實有很多辦法,老公爵先前收穫民心就做的很不錯。」
基坦大公被稱讚的忍不住微笑,連忙謙遜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順應大勢而已。」
趙先生笑道:「不過真正想得道多助還需先辯清敵友,方能大業可圖,否則只會成了別人的嫁衣。」
基坦大公肅然起敬道:「先生說的極是。」
趙先生繼續說道:「不過以老公爵當前的處境卻是先要儘可能的利用所有可以拉攏的助力穩住基本盤才為上策,而不是一味的貪功冒進導致不斷的損兵折將直至喪失民心而失去了大勢。」
基坦大公打了個激靈,猶如醍醐灌頂瞬間想通了一些久久無法解開的困惑。他立即起身向趙先生行大禮道:「先生句句箴言真是令老夫茅塞頓開,還請受老夫一拜。」
&公爵無須多禮。」趙先生微笑着伸手虛扶輕輕一托。
基坦大公立時感受到一股柔和的無形力量托住了自己,令他無法彎下身子,這才想起眼前這位還是位神秘的超凡者。
&公爵請先坐下。」趙先生繼續說道:「如今天下大勢如老公爵所言確實可分為三足鼎立之勢,老公爵既以佔了一分應當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坐看天下大勢變化再尋機一舉奪鼎方為上策,切不可再貪功冒進既損兵折將又徒耗民力。」
基坦大公聽得頻頻點頭道:「先生大才,句句箴言真是令老夫受用不盡啊。」
趙先生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不動聲色的說道:「其實趙某這點愚見依老公爵的睿智應當早就看破才是,為何老公爵先前一直執着於迷途,乃至於還做出了分兵兩路的失策之舉?」
&先生有所不知啊。」基坦大公輕嘆一聲道:「老夫先前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一時被妄念迷了心智而做出失策之舉啊。」
趙先生眯眼問道:「老公爵先前可是聽信了什麼人的進言才做出如此激進之舉?」
基坦大公心頭一跳,立即聯想到了許多,旋即一臉驚詫的盯着這位趙先生,詫異道:「先生如何得知?」
趙先生淡然一笑道:「這還用的猜嘛,非他人進言,老公爵豈會如此失策而不得其道?」
基坦大公一時臉色幾變,然後再次起身一拜道:「老夫不度德量力,欲信大義於天下,而智術淺短,遂用猖蹶,至於今日。然志猶未已,願拜先生為師教我得道!」
趙先生坦然受之,基坦大公大喜,遂既召心腹為其引薦。
幾位心腹初見這位趙先生俱是心生戒備,認為不過是一個攀龍附鳳之徒。但等一番交談後俱被其高瞻遠矚的眼光驚為天人,紛紛拜服。
而趙先生提出的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策略也受到了眾人一致贊同,畢竟貴族艦隊剛在鐵山艦隊面前磕了個頭破血流,正是士氣最低谷的時候,自然沒有人再願意去啃那根硬骨頭。
宴會結束後賓朋散去,卻少有人知道一位神秘的趙先生被基坦大公拜為軍師。
翌日一早,基坦大公主動前來趙先生留宿的別院問安。
趙先生問道:「老公爵瞧你臉色憔悴,可是昨夜未睡好?」
&是。」基坦大公臉色略顯憔悴道:「老夫昨夜得先生指點回去後深思一夜,覺得今日立憲會議實在有些過於草率,不知先生可有指教?」
顯然基坦大公是將趙先生的策略奉為圭臬了,連帶以前做出的決策都想全盤否定。
趙先生輕笑道:「老公爵不必如此,正所謂出師有名方可名正言順,反之無道。而立憲就是立名立道之事,此為大義,老公爵不必遲疑。」
&生說的是,是老夫愚鈍了。」基坦大公受教一拜,頓覺開朗,笑邀道:「先生可願隨老夫同去議院共襄大事?」
&趙先生微微點頭道:「不過趙某不喜拋頭露面,還請老公爵安排一下。」
&夫明白。」基坦大公還以為像趙先生這樣的隱士高人不喜歡沾染世俗權利,自然忙不迭答應。
隨後趙先生跟着基坦大公前往保國黨的議院。
因為今日是保國黨的立憲大會,同時還有另外兩件大事要辦,分別是劃分內部各黨派的議院席位和投票選舉臨時大總統。說白了就是排排坐分蛋糕,所以議院內外早已經聚滿了人。更有無數記者在議院門口架起了長槍短炮,每當有議員進入便閃起一片閃光燈。
基坦大公來到時更引起一片轟動,無數記者就如聞到鮮血的狼群般蜂擁上前,要不是保安得力,說不定基坦大公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趙先生沒有隨同基坦大公一起從前門進入,而是被安排從後門悄悄進入到一間偏廳里等候大會開始。
時間很快來到大會開始的時間,除了幾家媒體記者被邀請進入進行全國直播,其餘閒雜人等一律被趕了出去。並且在議院三公里範圍內拉起了警戒線,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
首先開始是立憲大會,先由基坦大公當眾宣讀了新憲章和黨章確定了保國黨的合法地位,再由全體議員進行投票是否通過。
這個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畢竟憲章內容本就是眾貴族商定出來的,自然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而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面。
很快新憲章和黨章被全票通過,全場起立鼓掌。而這一切也通過直播讓全國人民看的清清楚楚,自然有人歡欣鼓舞有人跳腳罵娘。
而接下來重頭戲開始上演,劃分黨派議席。
首先是確認上下兩議院的議席,而由貴族佔據絕對主導權的上議院自然不必說,肯定是分得了最大一塊蛋糕。而工商階級的下議院也分到了一口肉湯,總之大家各取所得其樂融融。
分完大蛋糕,接下來就是正餐了。
剛才還一派和諧的上議院貴族們立時劍拔弩張,為了一個席位歸屬問題爭得面紅耳赤就差大打出手了。不過最終還是得靠實力說話,保國黨內部的三大貴族派系各分走了最大一塊肉,但同時又維持着微妙的平衡,沒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算是各派系間互相妥協的最好結果。
而有正餐,自然就有主菜!
萬眾矚目之下,就見三大派系各自推出一位總統候選人進行競選演說給自己拉票。
演說完畢後,三位競選人還要在全國直播前進行三方政見辯論,也就是關於保國黨未來的方向發表自己的執政方針,同時還要駁斥競選對手的政策。
而能被推選出來和基坦大公進行打擂台的自然都是成精了的老狐狸,其背後的派系自然也早已為其策劃好了一套縝密的執政方針。所以最後的關鍵還得看三位競選人的臨場發揮以及各自方針的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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