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卡蓮早早起來洗漱,雖然她出不去,外人也很少進來,但是十幾年來的習慣令她這習慣成為她生物鐘的一部分。
這天來了一個人,從來沒見過的人,東方人。
卡蓮這些天麻木不知的日子,見到對方的第一面只是呆愣愣地望着人家,擱到平時,卡蓮會很高興有人來到她家看望她,一定會熱情地準備自己喜歡的東西來招待客人。
卡蓮此時的腦子可以說是不轉悠了,目光無神地看着那人,「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哦?卡特拉眼角莫名地一跳,這個鏡頭好熟悉,回放到一年前,某個傻叉也這樣呆呆說過同樣的話,不過那隻很呆萌了。
「我的名字叫卡特拉,是名律師來自中國」,正是一身勁裝的西服包裹着本是細小軀殼的卡特拉,臉上與她不相符的表情看起來就是圍着太陽轉的向日葵那燦爛的臉。整體上吧,~,怎麼說呢?你懂把蝸牛塞進龜殼裏嗎?不是違和,而是啥時候興起這麼一股二貨不搭調比澳洲洗剪吹造型還逗比的服飾。
「啊,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卡蓮心道:這種人,我應該談不來的吧。
「是這樣的,請問您對卡魯斯先生的感情如何?」卡特拉雖然服裝搭配驚人但這並不影響她語言的表達能力。
卡魯斯?卡蓮一愣,回想一下才想起來,這是父親的名字。
「他是我的父親,我和他的感情……」卡蓮有點迷茫了,最後一次見到父親她就把父親差點氣暈。
「還好」卡蓮垂下頭虛着眼說道。
「是這樣嗎?」卡特拉包含職業女士率直乾脆地聲音質問。
卡蓮猛的抬頭,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一頭的人。
卡特拉無懼她那充滿疑問的眼光。
「先坐下來吧,好好跟您談談你父親遺產分割的事情吧」,卡特拉自己找了個可以舒適坐下兩人的位子坐上去。
什麼?剛才的話在卡蓮的腦子裏留下兩個字:遺產。
「你在說什麼?我爸爸到底怎麼樣了?」卡蓮跑到她跟前緊握着卡特拉的肩膀,神經質般的吼叫。
「麻煩你先坐下來靜靜地聽我給你說」卡特拉嫌棄地撥拉開肩膀上有氣無力搭在上面壓着她不長個兒的爪子。
卡蓮靜靜地坐下,心中熊熊怒火看着閒適清閒地品着茶的卡特拉。
啊,不愧是富豪,連款待的茶都不一樣,斯里蘭卡出產的sfop,這應該是在錫蘭茶園私定的茶葉,嘖嘖,好喝,好茶要慢慢地品。
不過就是這周圍環境不怎麼好,不應該這樣冷寒兩重天的,要是呆在一個溫暖如春,鳥語花香的地方,飲着這杯茶,簡直就是……
噗!卡特拉很不雅地把口裏的茶水噴出去,木的轉頭看看卡蓮,我就看看而已,這可憐不懂隱藏情緒的妞,這麼忍耐我真是可憐你了。
卡特拉抽出紙巾擦擦嘴下巴處的茶水,然後重新調整下氣氛。
「你的父親找到了他的親生女兒」卡蓮緊皺眉頭義正嚴辭地說。
這從嘴裏跳出來的詞,連成一句話卻將一個人推到了深淵。
卡蓮捂住嘴,連她都不曾察覺自己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我不是爸爸的親女兒?
「沒錯」回答地乾脆利落,一定要下猛藥。
「那爸爸的意思呢?」卡蓮呆滯木納地看着卡特拉,看的卡特拉心虛。
「他還是打算分你一點遺產,雖然找到他的親女兒,遺產大部分留給她是沒錯,但是你好歹還陪過他渡過這些年的,作為補償你也會分得一小部分遺產的」,卡特拉垂着眼皮,額,第一次忽悠人有點適應不了。
回去該好好研究一下大師寫的那些東西了。
久久的安靜不說話。
「爸爸說怎樣就怎樣吧!」卡蓮大概從不是父親的親女兒中清醒過來了。
其實這個女孩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柔弱,有些承受力。
卡特拉靠在沙發後斜着身子,支在側邊的扶手的胳膊托着腮幫子翹起二郎腿,真是沒主見!
那個魯索估計真的只是看重卡蓮的身世,感情什麼的,到底說來是奢侈的。
卡特拉忍不住長吁一口氣:幸好俺家錢不多,還是獨生子,要是生在這樣的大家子裏那得多,完了連張紙都看不到。
「這所別墅就算是你這些年陪着卡魯斯先生的報酬吧」卡特拉掏出揣在身上的文件夾。
「能讓我看看那個人的照片嗎?」卡蓮的眼裏似乎有除了眼淚之外的東西在涌動。
「抱歉,我並沒有,不過我想既然卡魯斯先生能認出來可能是與他的妻子很像吧」,她看過卡魯斯的全家福,也得知她家不曾公開的秘密。
卡蓮其實很卡魯斯早逝的妻子沒什麼血緣關係,他的妻子不孕不育,那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生的,但是夫妻倆一直視如己出,並沒有因為血緣不同而生疏。
卡蓮和她母親不像很正常。
卡蓮神情呆滯地看着我,ing~,我感受到了那深深地悲傷。
「噢,這樣啊」卡蓮倒是沒露出驚訝,這點她從小就清楚,很多人都說她和母親不像,而牽着她小手的母親也只是笑笑不說話,她也曾天真地問過「媽媽,為什麼別人總說我跟你不像?」
「因為你長得像爸爸啊」母親會繼續牽着她的小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長得像爸爸,其實也不是很像吧!
今天這個人才為自己帶來準確的答案:。
哈哈,真是個笑話,卡蓮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閉眼之前,只看見一副急切的面孔,驚恐萬狀地叫着她的名字,那個人並不是她期待看到的人,唔?忘記了她的名字了,她好像剛剛介紹過的。
「卡蓮,卡蓮,卡蓮~」卡特拉喊得一聲比一聲高,這是什麼情況,卡蓮若是出什麼事,卡魯斯非得弄死她不可,卡特拉熊抱起卡蓮出門,打住一輛轎車趕往醫院。
卡特拉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用內流滿面了,這妞實在是低壓美女,連這種程度的壓力都承受不起。
卡特拉在病房外坐立不安地等候着醫生出來,只希望結果不要讓她心驚肉跳。
醫生在護士的圍繞下出來,卡特拉連腳跟都插不上去,烏壓壓的一等人走後,才有個年輕的女護士懷抱着個夾本出來。
「患者大概是患上急性膽囊炎,只需在醫院靜養好了」金毛美女甜甜地說。
你毛?那為毛那麼多人來看,貌似還有專家教授級別的人物。
「您別誤會,剛剛那些人是專家會診,每周一都是這樣」護士訕訕跟她解釋,要不是看她滿眼疑惑,她也懶得解釋,這在一般醫院都是這樣吧。
「哦,謝謝」,嚇死偶了,那群銀嚇死銀了。
卡特拉諾諾地推開門,腦袋夾着門縫探進去。
還沒醒,卡特拉壯了膽兒,這樣進去大概不會擾醒她的。
……
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卡特拉翻過身子,這是第幾次翻烤了,她早已不記得了。
卡特拉雙腿耷拉在椅子兩側,臉正卡在椅子凹處,雙眼無神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兒。
餓餓餓餓,腫麼還不醒啊?偶快餓死了,頭一偏,舌頭一吐眼一斜,裝死樣兒擺出來。
吖吖,眼睫毛動了,動了,卡特拉「哐鐺~」聲不斷,不要這樣啊,美女剛剛醒來就看到自己被椅子壓在下面的她。
nono,這太不雅觀了。
卡特拉越想從地上起來,可是,到底是椅子太沉還是地太滑,她越是奮鬥ing,越是起不來。
起,滑,起,滑,起,滑。
努力之後,卡特拉索性坐在地上,老娘不起了,這臉實在是丟大了。
「哼~」一聲有氣無力地嬌喘劃破靜謐的氛圍。
卡特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太丟人了,卡特拉別過頭,試圖不看那邊。卡蓮起身但是手背上還插着針管,不能隨意走動,還是直起身子望向卡特拉這邊。
「地上涼,把椅子移開起來就行了」卡蓮的聲音如蚊子在叫,儘管如此,在如此安靜以至於連呼吸聲都聽清的地方,這種聲音自然也聽得到。
哦!卡特拉在心裏默哼。
坐在床上的卡蓮甜美的笑看着卡特拉起來,真的很滑稽的,她小時候喜歡雙手被吊起來的感覺,於是就經常故意摔倒在地然後爸爸就會把她拎起來,她再使勁往下拽不起,直到她滿意為止,那時的父親真是有耐心,她一般要鬧個十幾分鐘才肯罷休,父親還真是好脾氣。
呵呵,卡蓮咧開嘴無聲地自嘲,現在啊,她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
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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