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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還是盛夏的早晨,清潭寺還是和往常一樣,寺里的晨鐘一早就被敲鐘的和尚給敲響了,鐘聲綿長悠遠,響徹整個寺內,久久迴蕩。
合珞和往常一樣的時間起了身,卻聽得周嬤嬤說。隔壁院子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合珞看了看天色,自打從府里出來,自己每日都醒的晚了些,也不過才辰時。想來,人是在半夜走的。
合珞自打來了清潭寺就沒有見過什麼其餘的人,想到昨天那個脾氣有些古怪的男人,合珞在院子的藍花楹下面愣愣的發了好一會呆。
時間荏苒,一晃眼,又是一年。合珞望着院子裏的大樹,想想自己這兩年來還真的如同在夢裏一般。只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會有多久。
「姑娘,」周嬤嬤匆匆從外邊而走了進來,說道:「姑娘,府裏面來人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合珞聞言嚇了一跳,心裏面翻起了驚濤駭浪,她本來盤算着自己這沒用的身份,府裏面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到她的,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大夫人他們不得不把自己這麼一顆棄子又給找了回來。雖是這樣,卻也不得不去上前去應對。
合珞讓周嬤嬤將人帶去外屋,自己則進了內室裏面做了些臉上的遮掩。
待看不出有什麼了,才出了屋。見周嬤嬤帶來的是府裏面大夫人身邊慣用的一個管事和婆子,待他們行了禮之後,就問道:「不知道母親要你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你們交代?」
那管事聽完這話側頭和那婆子對視了一眼,分明是欺她年紀小看不見這裏面的道道。
那婆子這才開口回話道:「夫人聽說姑娘在寺裏面祈福很是辛苦,所以心裏面很是心疼擔憂,擔心姑娘在寺裏面祈福辛苦。夫人說,夏日裏最熱的時候還未來到,若是來了,清潭寺裏面怕也是暑熱惱人,擔心姑娘在這裏過不好。」
合珞聞言,臉上立馬露出感激的神情說道:「我為母親祈福本就是應該,難為母親府裏面那麼多事情還想着我。寺里暑熱雖擾人,但是合珞想着宮裏的大姐還有母親,還能耐得住,還請母親放心。」
那婆子哪想到是這個回答,臨來之時,夫人只說這三姑娘愚鈍懦弱,若是提到讓她回府之事,怕是歡喜都還來不及,怎會料到是這個回答。便有些急躁道:「姑娘這祈福也有些日子了,府裏面都念着,姑娘難不成不想回去麼?」
「我怎會不想,這寺里哪裏比得上家裏好,只是來時我就問過住持大師,祈福除了要合珞心誠之外,最忌諱的就是不能祈福間斷開,一旦斷了,不但不能起到為他人祈福的效果,說不定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合珞臉上帶着靦腆的笑容,似乎是能對幫到嫡母祈福,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婆子聞言,臉上便有些驚懼。
古人本就看重鬼神之事,合珞自是想用這一點來堵住這婆子的嘴。這大夫人什麼時候會擔憂起過她,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是怎麼也不可能叫人來接她的。她知道這也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但是若是府裏面連什麼事情發生都不知道,又如何能見招拆招。
合珞見了那婆子無話可說,卻又還立在那裏。便又說道:「今日我抄寫經文的時辰到了,兩位沒有事情便先回去罷。」說完也不管下邊兩人是什麼神情,自顧自的轉身走進了內室。
合珞愣愣的坐在屋子裏,待到周嬤嬤進來說道兩人站了一會兒已經走了的時候。轉頭看着屋子外的花樹,記得自己去年來的時候這花樹開的就這麼燦爛,現在自己不過才待滿了兩年,就要從這裏離開了麼?
「周嬤嬤,這次大夫人來得古怪,雖說我們離去的突然,難道說府裏面就沒有可以探聽消息的人麼?」合珞把臉轉向周嬤嬤,有些急切的問道。
周嬤嬤細細的想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凝重,「當然不是,小姐好歹也是在府裏面呆了那麼多年。只是那日小姐因病逝去之後,以前的貼身丫鬟都因大夫人說伺候不當被發賣了出去。唯有老奴,因為算是小姐的娘家人便被留了下來。府里的姨娘可以培養的人本就稀少,所以明面上的人都是沒有了的。只是還有兩顆暗棋,是小姐當年救下的一對姐妹,一人在夫人跟前當差,另一人在大廚房裏。當日小姐撒手人寰,姑娘又病重被送出了府。老奴還以為這兩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沒成想還有這樣一日,老奴這就回去打探。」
「慢着,」合珞叫住了周嬤嬤,「嬤嬤不可如此急躁,人心本就多變,嬤嬤怎麼知道這兩人如今可還可用,若是有個萬一。」合珞自是不會天真到以為正主不在了,那兩人不會起其他的心思。
「姑娘放心,這兩人當年賣身裴府的時候,還有個弟弟在其他地方當差,而她們那個兄弟的賣身契就在我們的手上。我只要讓其為我送個信兒就行,不用露面。」
合珞這才聞言點了點頭,讓周嬤嬤去了。
且不說周嬤嬤這邊怎麼打探消息。那婆子和管事見沒有接回合珞,自然是擔心回去受到責罰,於是更是加快了腳程往回趕去回話。
大夫人聽見合珞不願回來,自然是震怒,罰了那婆子和管事之後。又向身旁的胡嬤嬤問道:「那丫頭在那荒山野嶺怎會不願yì 回來,總不能是因為賤骨頭待慣了吧,胡嬤嬤,你說,她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麼?」
胡嬤嬤聞言斟酌了一會,才回到:「夫人不必擔憂,這清潭寺往來起碼是一天的時間。夫人的舅兄也是才來到的,這事兒連府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傳去那小丫頭的耳朵裏面?」
大夫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向站在一旁的丫頭招了招手,讓其前來給自己揉肩。這才低低的說道:「這都怪我當年嘴快,讓玉兒跟兄長的長子訂了親,不過當時也不過是當玩笑罷了,誰知他們會當真,想來不過如今看我們裴府發達了罷了。可是當時我也是好心啊,那時我們家那樣的狀況,我也不過是想幫玉兒找個好歸宿。可如今玉兒進了宮,這定親的事情是怎麼都不能流傳到外面去的,否則可就是禍及滿門啊。」大夫人說到這裏臉上滿是害怕。
過了一會兒大夫人臉上厲色一過,對胡嬤嬤說道:「花紅怎麼也是跟了我多年的人,這麼多年來沒有她我也不能那麼順利在府中行事,她求到了我面前不想讓合纓嫁過去,我也沒有辦法。如今只好讓那個賤丫頭回來替上這門親事了。胡嬤嬤,過了這幾日,要勞煩你了,你帶幾個小廝去清潭寺,怎麼着也要把那個賤丫頭給我帶回來。」大夫人說完這話,臉上滿是猙獰。
而那個揉着肩的小丫鬟只是低垂着眼,手上動作依舊不慢。嘴巴卻是閉得緊緊的。
合珞坐在床邊上,想着周嬤嬤連夜給探回來的消息,嘴角掛上了一絲嘲諷。
那大夫人早年間,娘家也算上進,兄弟得了個昭武校尉正六品的武官官職,而裴府雖然當時是京裏面的書香府邸,但是這幾年早就沒落。再加上當今即位之前國家忙於戰事,自然有些重武輕文,就更叫其艱難。
裴世忠這一房雖是長房,但早年並非嫡出,自然分家之後無法留在京中,只是裴世忠自己爭氣,走了科舉的路子,雖是這樣早年也不過是一個小洲的長史而已。
所以大夫人見到娘家兄弟的長子之後,就起了與其定親的心思,心裏面思量着自己的女兒就可以不用受嫁出去的婆媳之苦了。只是當時只是玩笑之意,也沒有多餘的人知道罷了。
誰料裴世忠本就不是甘於平凡之人,再加上腹中也的確有些真才實學,加上為人又圓滑。這些年竟然一步一步走了上來,連帶着合玉這嫡長女的身份都是水漲船高。而大夫人自然早就忘了當年的事,誰料,和玉入了宮,娘家之人卻又找上了門。
這定親之事本就可大可小,只是像合玉一樣入了宮的便要求背景必是乾淨清白,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有。只是若是這樣,合纓嫁了之後也是能了卻這樁親事。只是這大夫人侄兒行徑荒唐,還未成親,家裏已有幾房小妾不說,其餘文成武就之事卻是一竅不通。家裏面這幾年也是有些頹敗之氣,不過還是仗着有個當從六品武官的爹再勉強支撐罷了。合纓的姨娘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頭,自然清楚這些事情,那麼又怎可能送合纓進火坑呢。
真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自己一再避讓,竟讓他人認為是無力護己的表現,你既然想毀了我的一生,那我也對你不必客氣了。合珞細想,這幾日大夫人必會再讓人來接她回去。那麼自己只好早些做些打算了。
便有喚進了周嬤嬤,在其耳邊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樣也算是回府之前做些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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