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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合珞到了隔壁院子門口,敲了敲門,一位中年男子開了門,有些戒備的道;「姑娘有事麼?」
合珞微微給男子福身行了一禮道:「我住在隔壁,聽聞你們有人發高熱,我多少懂些藥理,前來問問可有幫得上忙得地方。」
男子聞言,上下打量了這姑娘一眼,看得出這姑娘年齡實在不大,眉宇間還有些稚氣,卻看得出有些天蘭人的血統。
於是有些遲疑的問道:「姑娘家裏可是有人是天蘭人?」又覺得人家小姑娘是好心來救主子的,自己這樣說多少有些唐突,便趕緊掩飾道:「只是因為一直聽聞天蘭人大多在醫藥一道多有研究,凝故此有此疑問。」
合珞也沒有不快,自己眉眼之間天蘭人的特徵那麼明顯,用不着掩飾,於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我的外祖母來自天蘭。」
中年男子聞言趕緊點了點頭,雖說這姑娘年紀小,但是當下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便趕緊領着這姑娘進了內室。
合珞隨着男子進了內室,見室內燭光有些昏暗,床邊站着一個有些胖的中年男子,還有兩個侍衛打扮的青年男子。那位胖的男子正在拿着濕毛巾給床上的人擦汗,臉上滿是驚惶,動作因為體型有些笨重。而兩個青年男子好像有些顧及,雖是慌張,可也不敢上前。
合珞觀察着這兩名中年男子,只見都是衣着不俗,氣勢不凡的模yàng 。而那兩個侍衛也是頗為英武的模yàng ,便有些疑惑,床上的到底是什麼人,能要這樣些人來伺候。
有些胖的男子聽見腳步聲,連忙回頭問道:「老杜,人可找來了?」又見後面跟着的合珞,便繼續問道:「這小姑娘又是哪裏來的?」
中年男子看着合珞,有些尷尬得道:「寺裏面懂醫理的和尚出去游醫去了。老陶,這小姑娘是住在隔壁的,說是懂些醫理,我就把她給帶進來了。」
那有些胖的男子搓了搓手道:「老杜,不是我說你,就算是找不到大夫,你也不至於帶個小姑娘進來啊,好歹男女有別」話音還未落。
就聽見一道有些清冷的嗓音道:「我一個小姑娘都不怕,難不成你還怕我占你們主子的便宜不成。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們,高燒這個東西不能拖,就算燒不掉性命,也能燒成個傻子,你們可想好了。」
胖男子一聽這話,連身體都開始抖了,看着合珞雖是年紀小,但是神色極為淡定,不由得有些相信。趕緊讓了開來,說道:「那姑娘你趕緊上前看看。」
合珞走上前,看到一青年男子躺在床上,面容倒很是俊朗,只是現在以為發熱臉色蒼白,眉毛緊鎖,顯得很是有些痛苦。
合珞也沒再多看,忙用手背一探,溫度讓人心驚。便回頭問道:「你們主子不是因為着涼受熱的吧,這個天氣就算是受些風熱,也斷不可能燒到這個程度。」
那個被稱為老陶的男子聞言有些遲疑,倒是那位老杜,聞言立即說道:「姑娘說得極是,我家主子是因為受了傷才會這樣的。本來先前來的時候都好好的,不知的怎麼到半夜就發起燒來。若不是因為聽到主子的□□聲,我們都還醒不過來。」言語裏滿是自責。
合珞聞言點了點頭,又說道:「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我需要些東西才能動手,還請二位幫忙。」
那男子聞言忙道:「姑娘不必客氣,有事情儘管吩咐就是,姑娘可稱我老杜,他的話姑娘稱呼老陶就是了。」
合珞看這兩位男子的年齡已經足夠當她的爹了,也不託大,說道:「杜大叔,我要些燒酒紗布,毛巾。麻煩你去幫我要些來,另外記得還要些魚腥草,越多越好。」
又轉過頭對另一位說道:「陶大叔,我需要你幫我解開你主子的衣服,你主子受了傷,天氣本就炎熱,我懷疑是傷口發炎了,導致的高熱,要快。」
兩個人聞言都不敢再有所耽誤,一個疾步上前解開衣服,另一個更是飛快的跑了出去。那兩個青年男子見狀,不禁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問道:「姑娘,可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
合珞聞言想了想,又說道:「兩位大哥去院子裏打些井水吧,順便再燒些開水,將鍋一起端進來。再幫我找把小刀來,鋒利些的,一會子要用。」又回過頭對周嬤嬤道:「麻煩嬤嬤去我房間裏把我平日裏裝茶的茶壺拿來,那裏面有些我平日裏熬製的藥茶。」周嬤嬤也趕忙去了。
合珞回過頭,見男子的衣服已經被解開了,忙上前查看。只見男子胸腹上miàn 已是纏了些紗布,連忙幫其解開,天氣炎熱,傷口捂着反而不好。只見紗布下面有一道成年人手掌長的傷口,且傷口還有些深,皮肉翻卷,傷口周圍已經紅腫發紫,一看就是發炎了,看着實在駭人。
合珞待到東西都拿回來之後,先是用毛巾浸濕了涼水指揮老陶將男子全身擦了一遍。又親自動手,將毛巾在燒酒裏面浸濕,將男子的頸窩,後背前胸,手肘,腿彎,還有腳底全部都細細的擦了一遍,只等蒸乾了之後再擦。
之後合珞見小刀也找來之後問道:「你們其中可有武藝較高的人,他的傷口已經發炎得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因為意志力強給壓制住了而已。現在傷口周圍的肉在炎熱天氣的作用下,已經腐壞,需得用匕首刮掉才是。」
周圍的四人一聽,都呆愣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其中一人才發問道:「姑娘,非得這樣嗎?這,我們都不敢。」
合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說我也不是在醫術方面特別擅長,但是你們主子這傷口是真的不能再拖了,我是因為手不穩,要不我就親自上刀了。」
四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老杜站了出來,說道:「姑娘,你說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只是聲音里的乾澀顯得他心裏面極是緊張。
見他們同意了,合珞便把紗布、小刀都丟進了鍋里。自己用燒酒細細淨了手,待到鍋裏面開水沸騰起來,才用筷子將其撈了起來,用手拿着小刀將小刀放在火上烘烤。
又讓老杜也用同樣的方法仔細的淨了手,才把小刀遞給他。自己則用煮沸好的紗布,沾了煮沸的燒酒,仔細的將傷口擦拭了一遍。才讓老杜動了手。
老杜臉上雖是緊張,但是手卻很穩,按照合珞說的一點一點將青年身上傷口的腐肉剃了個乾淨。而這時床上的青年也感覺到了痛苦,嘴裏發出了幾聲悶哼。
合珞見腐肉已經剃了個乾淨,卻是又流了些血。趕緊撒上自己做的去腐生肌又能止血的藥粉,又用紗布松松的將傷口給裹了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趕緊把周嬤嬤送來一壺靈泉水全都餵進了青年的嘴裏,這才讓周嬤嬤繼續用燒酒給青年降溫,自己則去一旁熬藥。
合珞一邊指揮周嬤嬤怎麼降溫,一邊將杜大叔找來的魚腥草洗淨之後,全部放入了鍋中的沸水裏,又對周圍的人說道:「接下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只等着一直給他擦身降溫就行了,你們都是些男子也做不好,一旦又有個萬一,也不好應變。倒是那麼多人站在這裏面,反而會讓空氣污濁不堪。不如留下一個人,其餘的都會去休息吧。」
四人聽到本來有些反對,但是聽到對主上不好之後也不敢反對,看着這姑娘處理這些也處理的井井有條,就商量了一下,說是一人守在外屋,兩名青年守在門口,讓合珞有事叫他們就行。合珞也不管他們,人家也是擔心則亂,自己也不能阻攔,要不指不定人家以為自己有什麼圖謀呢。
合珞見魚腥草還要熬一會兒,就接過了周嬤嬤手上的毛巾,讓周嬤嬤回去休息。周嬤嬤本來有些反對,只是耐不住人年老精力不濟,又想到自己就在隔壁,也就回去了。
封子據在睡前就已經感到了自己身上的不適,但是只當是自己身上受了傷,又趕了一天路得緣故。誰知睡過去之後,就開始覺得渾身發燙,像是着了火一樣。想開口叫人,卻是連一丁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覺得這場火要燒死自己的時候,腦子裏面卻是浮現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當時自己才出生,是先帝第四子。生母因為身份低微很不受寵,加上身體也不好。等到自己長到可以記事的時候,就被抱給了當時雖受寵但是卻因身體原因不能生育的淑妃宮中。
淑妃性子有些冷,她的身體本來是可以生育的,不過是因為小產壞了身子才不得不抱養低微嬪妃的孩子。待到他過去之後,雖說不上對他不好,但是也不甚上心。加上看見他,又想起自己的孩子就只當他不存在了。
宮裏面最不缺的就是見風使舵的人,底下的奴才觀察了一久,見淑妃對他的確不上心。平日裏面冷言冷語自然就多了不少,連帶着也對他不怎麼恭敬。送上的飯食經常是冷的,身邊的太監丫鬟也經常不見蹤影。
他年齡雖然小,但是早就知道了人情冷暖,也不曾想過要向誰告狀,只是平日裏面讀書習武更比別人努力幾倍。
直至一日在皇子學堂裏面與當時的二皇子發生了爭執,二皇子的母妃是當時的最為受寵的張貴妃,張貴妃身後的勢力極大。自己和二皇子爭執的原因是什麼自己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父皇身邊的公公帶來了旨意,讓他去張貴妃宮門口跪兩個時辰。
自己剛到玉清宮跪下去不過半個時辰,天上就像開了個窟窿一樣下起了暴雨,連監視自己的宮人等了一會兒,都跑回去避雨了。而自己只能跪在那裏,任大雨沖刷着自己。當時自己是多麼希望有公公帶着父皇的旨意來讓自己回去。結果卻是自己孤零零的跪了兩個時辰,然hòu 拖着身體自己走了回去。
夜裏就發起了高燒,也是和現在一樣的感覺,但是守夜的宮婢早就偷懶回去了。自己只能在火海裏面一直一直掙扎,直至無力,直至沒有了意識。
封子據以為自己又要像那個時候一樣的絕望,誰知卻突然感覺到了周身傳來了一絲涼意,在這炙熱裏面卻是那麼可貴的感覺。
封子據不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一直有一隻柔軟的手撫着自己身上滾燙的地方。嘴巴裏面不時有一股清甜的甘露流過乾渴的喉嚨,之後又是些腥臭的藥液,這樣交替着餵完之後。
那隻手又開始為自己擦拭起了身上,一直沒有離開,接連的擦拭讓封子據感覺很舒服,只希望一直這麼下去,而那隻手的主人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直沒有停。直至他感覺沒有那麼炙熱之後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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