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千呼萬喚始出來?什麼叫猶抱琵琶半遮面?張小帥現在算是看透了,明刀明槍砍過來的都是鐵血真漢子,藏頭藏尾不肯露面的才是名副其實的奸佞小人。
在問候到對方第七十八代祖宗時,一道嬌小黑影終於箭一般自暗中飛竄而出,雖然早有防備,可張小帥還是被對方那堪稱可怕的速度給驚了一下,客廳光線太暗,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僅憑直覺的抬手擋了一刀,張小帥就勢一滾,直到堪堪倚在牆角時仍有些氣息不穩心有餘悸。
左肩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想也知道定是被那小畜生給撕下了一塊皮肉,然而他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剛剛只差一點點,要不是他閃得夠快,那一爪子抓到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喉嚨了。
該死的小畜生,竟然特麼的這麼快?這小崽子是開掛了嗎?那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企及的速度,他快不過它,怎麼辦?引頸受戮?還是拼死一搏?這確實是個問題。
可惜,還不等張小帥想明白,那小狐狸已經風風火火的又沖了上來,張小帥左支右絀中身上又添了數道傷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小畜生似乎並不打算馬上殺了他,而是逗弄獵物一般,玩起了人獸版的**。
媽蛋呀!士可殺不可辱,被個小畜生這般耍弄也太他娘的憋屈了,張小帥咬牙切齒之餘,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邊勉力躲閃,一邊努力想起輒來。
這會兒張小帥已經逐漸適應了黑暗,他的夜視能力向來極好,可再好也終究比不過那小畜生不是?且不說那至今都沒現身的背後之人,單就這個快如閃電牙尖嘴利的小狐狸,他也沒啥勝算可言。
奶奶的,老子還是處|男呢!這就死了也太虧了吧?話說現在跟馬夫人商量獻身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正胡思亂想間,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伴着『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的歡快鈴音。手機屏幕遽然亮起來,漆黑一片的客廳中,張小帥清晰看到一道嬌小的黑影正從斜對面的壁畫上竄下,直奔自己面門而來。
小崽子。真特麼的要成精了,竟然怕他察覺,故意靠得這麼近了才發起攻擊,幸而手機屏幕的亮光照見了它的身影,不然這次自己鐵定小命嗚呼了。
張小帥又驚又怒。已是生了必殺之心,這小畜生着實該死,不殺它不足矣平自己心頭之恨。
這工夫那小狐狸已經近在眼前,電光火石之間,張小帥身子猛的向後仰去,乍一瞅竟好像被硬生撲倒了一般,而就在他身體倒下的一瞬間,他的左手卻自下而上猛的挑起斜刺一刀,只聽得一聲悽厲慘叫,張小帥迅速就地一滾。饒是如此,他仍覺得臉頰似有幾點濕意。
鼻翼間縈繞淡淡腥甜血氣,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小狐狸崽子的血濺到自己臉上了,張小帥隨手抹去臉上血跡,借着手機屏幕微弱光亮,眯眼扭頭向後望去。
斜後方約四五米處,一坨毛茸茸的小東西正不斷的抽搐着蠕動着,張小帥眸中一黯,提刀便要上前。斬草務必除根,這小畜生可留它不得。
「師弟,住手!」
喊誰師弟呢?嘁!他可沒記得自己拜過師傅,張小帥壓根不為所動。揚手就要一刀解決了這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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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暗器破空而至,張小帥不得不暫時放棄一刀宰了這小狐狸崽子的打算,擰身躲開身後攻擊,啪的一聲,漆黑的客廳再次回歸光明。張小帥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便見着原野扔下手中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快步朝着自己走來。
「你沒事吧?」
原野臉上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蹙着眉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張小帥,因為背光的緣故,他的五官顯得有些模糊,以至於張小帥竟隱約覺得他十分威嚴,甚至有些不怒而威的王霸之氣。
話說,是他失血過多所以產生幻覺了吧?一定是這樣的吧?
「為什麼不讓我殺了這小畜生?它是你的種?」
眼見張小帥尚能如此生龍活虎的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原野總算稍稍放下心來。
「師弟,休要胡言,這小孽畜牙齒尖爪都有劇毒,須得活飲了心頭血才能解毒,真殺了它,爾命休矣。」
張小帥毫不客氣的拍開了原野伸過來攙扶自己的狗爪子,口中冷哼道:
「老子要真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師弟,你又頑皮了。」
原野踮着腳尖挪了幾步,彎腰拾起地上的鞋子套在腳上,剛剛他生怕張小帥手快宰了這小孽畜,情急之下,只得脫了鞋子丟過來,還好還好,總算是給攔下來了。
張小帥此時一身狼狽,渾身上下幾乎都沒個完整的地方,轉而瞧見那倒扣過來的沙發,他突然想起金主大人似乎還被自己扣在沙發底下呢!當下趕忙掀開沙發將馬夫人放了出來。
「馬夫人,起來吧!沒事了。」
因為還有些不太適應眼前的光亮,馬夫人『四爪』着地,淚眼婆娑着抬起頭來,眼前這男人渾身血跡斑斑,唯有一張臉笑得尤其燦爛,炫目得幾乎就要晃瞎了她的眼。
少女時,她也曾幻想過,能有個男人會身披金甲,腳踏七彩祥雲而來,解救她出苦海,將她護在懷中再也不受半點傷害,然而這夢境實在太過美好,以至於後來她連想都不敢再想,如今瞅着張小帥,她竟突然又想起那個年少時的夢來,或許老天終於長眼一回,將這個男人送到自己面前來了。
「師弟,快趁熱喝了吧!待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原野手腳麻利的出奇,這會兒工夫已經用兩人剛剛喝茶的杯子接了小半杯的狐狸血,張小帥眼角掃了一眼被原野丟到地上的小小屍體,喉結上下動了動,口中艱難道:
「呃…師兄,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
原野認真搖頭,張小帥磨牙再磨牙,糾結再糾結,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接過原野手中的杯子,仰頭閉眼,一飲而盡。
馬夫人:「……」
張小帥放下杯子,趕忙捧起一旁茶壺,各種漱口,各種乾嘔,好半晌兒他才終於一臉煞白着抬起頭來,卻見着馬夫人正目瞪口呆的直望着自己,臉上表情儼然已經有些扭曲。
「幹嘛這麼看着我?」
馬夫人僵着小臉,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道:
「小…小道長,你…你嘴角還有一滴血沒有…沒有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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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馬夫人穿着一身清涼敗火的性感小睡衣,仍能顛顛的跑得飛快着去給自己找醫藥箱,張小帥雖是渾身疼痛無比,仍咧着嘴角笑眯眯的欣賞着不遠處波濤洶湧的熟女風情。
「把這個吃了吧,對你身上的傷有好處。」
雖然有些肉疼,但對方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受了傷,原野摳摳搜搜的從懷裏摸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子,眼神無比不舍的遞到張小帥面前。
張小帥斜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接過藥丸子塞進嘴裏,嚼糖豆似的一頓大嚼,咕嘟一聲便咽下了肚子,原野看他吃得痛快,心疼的腸子都要打結了。
「瞅你那點出息,吃你顆藥丸子怎麼了?小爺我命都差點搭進去,我跟你說啊!佣金必須三七分,我七你三,多出的那兩成就算是小爺我的醫藥費了,這罪遭的,只要你兩成,便宜死你了。」
雖然張小帥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他相信原野這老魂淡一定聽得清自己說了什麼,於是乎他眼見着某世外高人瞬間變了臉,滿面猙獰的扯着自己的衣領子,目露凶光道:
「你剛吃了老子的枯木回春丹,知不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有價無市,有錢你都沒處買去,還敢多要老子兩成?我呸!你想得美!」
張小帥本就一身的傷,如今被原野扯着脖領子發狠,更是疼得呲牙咧嘴,兩眼陣陣發黑。
「你幹什麼?有你這麼對待自家師弟的嗎?」
不等張小帥反抗,馬夫人老遠就嚷嚷起來了,眼見她抱着醫藥箱虎虎生風的衝殺過來,原野還準備端一端師兄的架子,誰知馬夫人杏眼一立,惡狠狠的威脅道:
「再看你這樣欺負小道長,我就扣你佣金。」
扣錢神馬的簡直太無恥了,原天師抽了抽嘴角,決定好男不跟女斗,乖乖的挪到一邊畫圈圈去了。
張小帥指揮着馬夫人簡單的幫自己清理了一下傷口,左肩上的傷口實在太深,只能等到了醫院再做進一步處理,忙完了這些事後,張小帥又以餓了為由,將馬夫人支了出去,這才冷着一張老臉逼問道:
「原天師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自己命大,小命都差點丟在這裏了,加錢那是必須的,但他也必須弄明白,今晚這一出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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