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源酒吧
趙金龍那幾個馬仔小弟,此時早已喝得橫躺豎臥五迷三道了,初時逼迫張小帥喝酒的那個糙漢,這會兒正被幾人圍了鬨笑着要罰他酒。
「我說老五,你這是留着養魚呢?趕緊給我喝了。」
「就是,就是!五哥是那差酒的人嗎?不能夠呀!」
這一夥兒人邊划拳喝酒邊嬉笑玩樂,一人摟一大姑娘,眉飛色舞的實在其樂無窮,那被喚作老五的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了,恰好旁邊那妹子胸|大擠了一下,他竟失手直接將酒杯砸在腿上撒了一地,大傢伙兒見狀,瞬時哄堂大笑起來。
旁邊作陪那小丫頭本就是個新來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開罪了眼前這尊凶煞神,趕忙俯下|身子幫他擦拭褲子,邊擦心裏還邊犯嘀咕,不就是撒了一杯酒嗎?怎麼地上濕了這麼一大片?尤其是沙發底下那麼一大汪的酒水,怎麼看都不像是只撒了一瓶的樣子,不過好在她還不傻,雖然心裏疑惑,也沒敢真的問出來。
這本就是一段小插曲,大家笑鬧過了也就罷了,那廂,趙金龍老早就摟着自己的新相好,也就是罪惡之源的老闆凌瀟瀟逍遙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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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源酒吧的老闆名叫凌瀟瀟,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雖是徐娘半老,卻是風姿綽約,韻味十足,說起來女人過了三十之後,其相貌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由內而外的底蘊和氣質才是更加迷人的利器,而這凌老闆恰是個長袖善舞知情識趣的妙人。
眾所周知,但凡是酒吧KTV這種娛樂場所,沒有個強硬的後台是沒有辦法經營下去的,或朝中有人,或江湖有靠,總之單憑她一個凌瀟瀟是鐵定不夠分量撐得起的。
凌瀟瀟與趙金龍相識於一年前,那時她初來X市,舉目無親,無依無靠,而趙金龍自然就成了她首要攀附的對象,與趙金龍身邊那些個妖嬈性感的小姑娘相比,凌瀟瀟雖然風韻猶存,但畢竟年齡擺在那裏,換句話說,哪個男人不喜歡更年輕更漂亮的小姑娘呢?
然而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在兩人相識一個月後,趙金龍就幫着她開了這家罪惡之源酒吧,雖然趙金龍幾乎很少來這家酒吧,但道上混的都知道,這家酒吧是趙金龍在罩着的,自然也沒人敢來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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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源酒吧,二樓的醉花蔭包廂里,趙金龍正攬着凌瀟瀟愛撫親熱。
五分鐘後,趙金龍開始冒汗,手上動作也越發沒了輕重,直到凌瀟瀟痛得忍不住叫出聲來,他才猛然醒悟的停了手。
凌瀟瀟長長的睫毛小蒲扇似的扇了扇,然後突然莞爾笑道:
「龍哥,你看我這糊塗的,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
凌瀟瀟說着,轉身從隨身手包中取出一個膠袋來擺在茶几上,趙金龍打眼一瞅,立時拉下臉來。
「我不是說最近不要弄這些,怎麼還鬧到你這來了?」
凌瀟瀟將膠袋又重新裝回手包,轉而倒了杯紅酒遞給趙金龍。
「幾個孩子偷偷在我這玩兒來着,被六子發現給趕走了,我也沒細查來源,不過聽說是從龍騰盛宴那裏拿的貨,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聽凌瀟瀟提到龍騰盛宴,趙金龍就不止是臉色難看那麼簡單了,最近林昆那個瘋子逼得實在太緊,他本來已經暫停這些生意了,誰還能在他的禁令下公然做這種事,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這個老二,就沒給我省過心,行了,我去他那看看,回頭再來看你。」
趙金龍自然沒心情喝什麼紅酒,他現在最想喝的應該是虎鞭湯才對。
「好,我等你。」
凌瀟瀟仔細為趙金龍整理了衣服,又無比纏綿的摟着他脖子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送走趙金龍,眼望着他行色匆匆猶如落荒而逃似的背影,凌瀟瀟臉上的柔情蜜意一寸寸如潮汐般緩慢褪去。
許久,她方才冷笑一聲,拎起手包,風姿綽約着搖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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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被牲口似的操練了大半宿的張小帥,不得不黑着煙圈,哈欠連天的走進病房,趙新眼尖得很,一瞅他這德性兒,立馬蹦躂着跳了過來。
「昨晚這是忙啥去了?咋累成這樣了?」
一見他這猥瑣的樣子,張小帥就腳底板痒痒,特想一腳踩扁他這張唯恐天下不亂的老臉。
「忙個屁,你以為都跟你似的?白天上班,晚上加班,整天一副被人榨乾了的衰樣兒,知道的你這是勞累過度體力不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呢。」
「我說張小帥,能不能積點口德了?你才被榨乾了呢!你們全家都被榨乾了!」
趙新就鬱悶了,既生瑜何生亮啊!本來他已經是八療區里最伶牙俐齒的了,咋自從遇上張小帥後,倆人鬥嘴他就從來沒贏過呢?媽蛋呀!這也太坑爹了。
眼見兩人漸漸從唇槍舌劍升級為人身攻擊,葉驚鴻忍不住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話說張小帥這不着調的混蛋,多好的人跟他一起久了,都難免會變得不靠譜起來。
「交班了。」
葉驚鴻一句話,兩人立馬止戰息聲,屁顛屁顛的跑進辦公室準備早交班,夜班護士交完班後,一行人於是浩浩蕩蕩的進了病房,由老主任帶領着進行重點患者床頭交班。
有了上次診斷那事,葉驚鴻算是徹底把丁家給得罪了,可奇怪的是向來囂張跋扈的丁家老母並沒有預想中的撒潑鬧事,反而異乎尋常的安分了下來。
早交班過後,葉驚鴻正準備單獨再跟自己的那幾個患者聊聊天,便被老主任叫回了辦公室。
「驚鴻啊!院裏每年都會派出幾個醫生護士到B市去交流學習,我剛剛接到院裏通知,今年的這個名額就派給了你,這可是件好事吶,你準備準備,明天就出發吧!」
「明天?怎麼這麼急?再說了,我聽說這次學習的名單早就定好了,而且我也沒遞交過要外出學習的申請啊,怎麼就輪到我了?」
葉驚鴻之所以會來到清川江精神病院,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工作學習而來,她自然也不可能再申請外出進修了,況且外出學習的名單早就定好了,怎麼突然又臨時換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是院裏的決定,我也不太清楚。」
老主任撫了撫眼鏡,示意葉驚鴻先坐下再說,這丫頭什麼都好,平日也不見半點驕縱之氣,就是脾氣差了點,沒人招惹還好,真惹急了絕對是個不管不顧的主兒。
「驚鴻呀!不管怎麼樣,外出學習是件好事,你年紀輕,多出去看看沒壞處。」
「對不起,主任,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離開X市,您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自己去跟院裏說明原因的。」
葉驚鴻再次起身,只不過這次要心平氣和的多,目送着葉驚鴻轉身離去的背影,老主任凝神片刻,終究還是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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