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原野,時間也差不多快要上班了,兩人於是收拾妥當便出了門,x市幾乎是三天一大堵,兩天一小堵,總之是天天堵日日堵,堵得好人都要心肌梗塞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這就是你說的近路?」
葉驚鴻掃了一眼前面望也望不到頭的蛇形車陣,小臉黑得都快滴出水來了,張小帥一臉苦逼的左顧右盼,心裏鬱悶得簡直欲哭無淚,話說剛剛聽廣播裏說,他們常走的那條路發生了連環車禍,途經車輛最好繞行,於是乎他便立即想到了這條近路,可惜然並卵啊,這條路貌似堵得更厲害些。
「再等等吧!一會兒就過去了。」
二十分鐘後,張小帥終於不淡定了,尼瑪二十分鐘連一米都沒走出去,還特麼能不能行了,一氣之下,他索性拉開車門直接下了車,你妹兒的,他非得看看去,到底啥玩意兒把他們堵成這個b樣兒。
順着車流走了不遠,就瞧見一夥兒人里外三層的圍在一起,光瞧熱鬧還不行,不少人還舉着手機又是拍照又是錄像的,那架勢就跟明星開發佈會現場似的,場面之熱烈堪比圍觀倆女的打架撕衣服,就別提多熱情高漲了。
張小帥身高沒啥優勢,一米七八的個頭在北方只能算是個中等身高而已,奈何他身法刁鑽,又擅使巧勁兒,東|突|西|竄的還真讓他給擠到了最前排。
「臥槽!這是怎麼個意思?打算冬泳至少也留個褲|頭啊?話說這裏離着護城河可還二十來里路呢!現在就開始熱身,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哥們兒,你剛沒看着吧?哎呦喂!那你可錯過最精彩的一幕嘍!」
正站在張小帥身邊一戴眼鏡的胖哥兒,一邊調整着手機的拍攝角度,一邊滿臉賤|笑道:
「剛這小子一直站在路中央,按喇叭都不走,就跟磕|了|藥似的,一臉的懵逼表情,有一哥們兒實在搓火,就下車想把他拉開。誰知他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就開始撕衣服,那哥們兒立馬就嚇傻眼了,扭頭就回車裏貓着去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沒人報警呢?」
張小帥完全沒有瞧熱鬧的心情,再說了,一大男人脫光了又能咋地?完全沒有看頭嘛!如果是個美女的話……(﹁『﹁)
————那也不能看啊!
非禮勿視懂不懂?話說國人愛瞧熱鬧這習俗是不是打遠古那會兒就沒斷過香火啊?中華上下五千年。那麼多歷史瑰寶都失了傳,唯有這瞧熱鬧的傳承竟萬年不絕。想想也真是醉了呀!
「早就報了呀!可這都半個多小時了,還沒瞧見影呢!估計這會兒也在路上堵着呢!」
胖哥兒暫時關了攝像功能,躍躍欲試着想要靠上前去拍幾張特寫,張小帥實在看不下去,抬手按住胖哥兒肉呼呼的手腕子,力度輕緩而堅定。
「哥們兒,別拍了,一個精神病患者而已,有什麼可拍的呢?」
或許因為職業原因。張小帥真見不得這些人以這種取笑的態度對待精神病患,他們已經很可憐了不是嘛?何必再這樣看動物似的鬨笑着圍觀呢?不覺得有些太殘忍了嗎?
「這麼多人不都拍着呢嗎?再說這多有意思啊?我還打算發個朋友圈呢!肯定各種點讚!」
許是沒想到張小帥竟如此掃興,胖哥兒一臉不屑的瞥了張小帥一眼,理也不理的繼續拍照,張小帥嘆了口氣,徑直走到那名赤|身|裸|體躺在地上打滾的青年男子,也或許該叫他男孩可能還更合適些。
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其貌不揚,身材消瘦,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他的皮膚已經被凍得通紅一片,身體甚至開始不受控制的在打着哆嗦,表情卻依舊空茫茫的。就跟丟了魂似的。
眼見他旁邊一堆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里貌似還有個雙肩包,張小帥遂直接拎過包來開始翻找,包里東西還真不少,甚至內|衣牙具都各裝了一套,話說這小子是打算離家出走嗎?還知道帶換洗衣服?貌似也不太傻嘛?
將包里東西徹底翻出來,張小帥仔仔細細的找了三遍,愣是沒瞧見錢包手機之類的東西。既然知道帶洗簌用品,為啥不知道帶錢?看來可能還是有點傻。
「哥們兒,別鬧了,這大冷的天,咱先穿上衣服好不好?有啥事咱慢慢說唄!」
眼瞅就要臘七臘八了,天冷的吐口唾沫轉頭都能結層冰碴子,好人躺地上也得凍出病來了。
「你叫啥名?吃飯了嗎?起來,哥領你吃點飯去!」
張着,伸手就要去拉那男孩,哪知男孩竟骨碌一下爬起身來,猴子似的半蹲在地上,一臉戒備的望向張小帥。
得!這是被當成壞人了嗎?
張小帥摸摸鼻子,繼續誘|拐……不對,是繼續遊說,繼續勸導。
「別怕,哥不是壞人,前街有一餛飩館,味兒特地道,哥領你喝一碗去好不好?熱騰騰的一大碗,再放點蔥花香菜胡椒麵,一碗幹下去,渾身都熱呼呼的,別提多舒坦了。」
張的身後一干看客都咽起了唾沫,尤其那胖哥兒,朋友圈都沒心情發了,一個勁兒的抻着脖子往街角那望。
「餛飩?」
男孩空茫茫的表情總算起了點微妙變化,張小帥見狀嘴角不由一抽,他不過是把平時誘|惑葉驚鴻那套拿出來試試而已,想不到竟然還真蒙對了,話說吃貨向來都心寬體胖,咋還能得精神病呢?這不科學啊?
「對,再給你叫兩個焦黃酥脆的吊爐餅,配上一盤涼拌醬瓜,保准你吃得鼻尖冒汗,給個皇上都不換。」
「我…我餓了…」
男孩目光四處飄蕩,忽忽悠悠的也沒個落點,張小帥瞧準時機,撿起地上散落衣物就走了過去,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邊往麻利兒男孩身上套衣服,邊隨口念叨道:
「餓壞了吧?幾天沒吃了?告訴我你叫啥名,我中午請你吃熏肉大餅。」
「熏肉大餅?」
名字這麼複雜的東西,男孩顯然已經不記得了,不過熏肉大餅他倒是有點印象,切成薄片的熏肉,整整齊齊的碼一盤子,蘸上濃香的醬料,夾點切得細細的蔥白,卷上油滋滋的大餅,那滋味兒簡直做鬼都不會忘記。
「你有爸爸媽媽嗎?家住哪裏啊?」
怎麼說也工作這麼久了,這點溝通技巧還是有的,精神病院屬於公共衛生的範疇,許多街上撿來的流浪漢,傻乎乎的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警察接警後往往都會送到精神病院來,張小帥見得多了,自然也慢慢摸索出與這類人打交道的方法來。
「奶奶……我想回家……」
男孩沒由來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張小帥卻是心領神會的微微皺了下眉,他手腳麻利的給男孩拉上棉衣拉鏈,爾後搭着他肩膀笑眯眯道:
「行,吃完飯哥就送你回家,來,先把書包背上,哥領你吃飯去。」
拉着男孩細瘦冰冷的手掌,張小帥冷着臉擠出人群,周圍眾人眼見沒啥熱鬧好看了,便了悻悻然不歡而散,唯有那胖哥兒,訕着臉湊上前來。
「哎!哥們兒,你說那家餛飩館在哪啊?怎麼走啊?」
張小帥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道:
「前面路口,左轉一直走,第一個路口就是了。」
「好嘞!謝啦哥們兒。」
胖哥兒得償所願,樂顛顛的立馬轉身上了車,張小帥瞧着他才上車就亟不可待的打起了左轉向燈,不由一陣冷笑,要他沒記錯的話,左轉一直走第一個路口,應該是肥得快豬飼料專賣店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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