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簽證去墨西哥,恐怕等他們到了墨西哥,阿蘭的屍體都爛了。
所以要想儘快趕過去,只能靠偷渡。
偷渡這種事情,藍牧和奈德麗都沒轍,只能交給方墨崎來想辦法,方墨崎則只能去找李老頭。
因為早就找好了退路,李老頭在海上給他們準備了一條偷渡船,所以當天黃昏,他們就登船出海。第二天上午就到了墨西哥,簡直是神速!
李老頭這人雖然是聾啞人,但以前也是一方霸主,現在也是地頭蛇,尤其在偷渡這一方面手段極多。
在藍牧炎魔後的間隔期第八天,也就是十月一號國慶節這天,他們來到了墨西哥城一家偏僻的旅館門口。
「是這嗎?」藍牧不認識西班牙語,只能問奈德麗。
要找奈德麗的叔叔,沒有奈德麗在是不行的,所以他們只好帶上了奈德麗這個拖油瓶。
「是這!微笑旅館,我見過照片……但是我沒來過,不知道他在哪啊。」奈德麗囧道:「而且我也不懂西班牙語。」
方墨崎笑道:「你叔叔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我叔叔叫鄧加爾!他不苟言笑,一臉冷漠,好像什麼事都不關心似得,現在長什麼樣我說不好,但是我看到了肯定能認出來!」奈德麗說道。
「好……」方墨崎走進旅館,直接用西班牙語和前台交流道。
他和前台的女人聊得有說有笑,最後女人指了指樓梯,方墨崎笑着點頭回來了。
「問出來了,他在地下兩層的賭坊,走!我們去找他。」
藍牧愣愣地跟着他,方墨崎也太牛了,感覺他什麼語言都會說。
漢語和英語就不提了,上次在馬萊,他會和當地原住民說土著語,又會說馬萊語。來到美國他還會和黑人說街區英語,口音地道,現在又在墨西哥說西班牙語,簡直溜到沒邊了。
「你到底會多少種語言?」
方墨崎一愣,想了想說道:「還真沒算過,這些年走南闖北,哪都去過,學了一大堆語言,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藍牧驚了,語言多到自己都數不清,你不會全世界的語言都會說吧?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三人走樓梯,來到地下兩層,這裏果然是一間賭坊。
兩個大鬍子攔在門口,嘰里呱啦。
方墨崎上前交涉,說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地拿出六百美金,這才放行。
三人走進去尋找着鄧加爾的蹤跡,台面很少,也就五個桌面供人賭玩。
裏面煙霧繚繞,七嘴八舌地喊着,一看就是低級的那種野賭坊。
奈德麗找了半天,終於驚叫一聲,指着角落一個賭桌上,正在吆五喝六的中年人。
「叔叔!」
那人沒半點反應,抽着煙盯着骰盅喊着。
「他是鄧加爾?你叔叔?」藍牧不可思議地指着這個邋裏邋遢地中年人問道。
奈德麗也一臉懵逼,她印象中的叔叔斯文有理,雖然性情寡淡,但也絕不會是這個野蠻粗俗的摳腳大漢。
藍牧他們沒見過也就罷了,奈德麗太熟悉他叔叔了,眼前這人和他叔叔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質截然不同,簡直是翻天覆地了!
「鄧加爾叔叔……我是奈德麗啊……」
奈德麗拉了拉鄧加爾的衣袖,這才惹得對方回頭。
「咦?奈德麗!你怎麼來了?」鄧加爾也非常吃驚他的侄女怎麼來墨西哥了。
「我……」奈德麗還沒有說明來意,就被打斷話語。
「等會!有錢嗎?先借我兩百美金扳本!」鄧加爾左手一伸,直接說道。
「哈?」奈德麗目瞪口呆,都無語了。
還是方墨崎掏出錢包,給了兩百美金。
接過錢,鄧加爾直接拍在桌上喊道:「全押了!你有種再出小!」
骰盅揭開,大!鄧加爾歡天喜地地收錢。
藍牧皺着眉頭,和方墨崎面面相覷,他們時間緊迫,可不能在這裏磨嘰,看他賭骰子。
只見方墨崎拍了拍鄧加爾的肩膀說道:「鄧加爾先生,別玩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運氣剛回來!正要扳回本錢呢!」鄧加爾不樂意道。
藍牧補充了一句:「是關於面壁者的秘密,再晚一點阿蘭就死了!」
鄧加爾一愣,見奈德麗也焦急地點頭,只好站起來說道:「不玩了!不玩了!」
四人走出賭坊回到一樓,鄧加爾把三人帶進一個破房間裏。
只見鄧加爾打開抽屜,突然摸出一把手槍,指着藍牧。
同時把奈德麗拉到自己身邊,罵咧道:「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哪知道奈德麗直接按下鄧加爾的手喊道:「不要指着我的偶像!」
「嗯?」鄧加爾一愣,這才知道奈德麗不是被挾持的。
藍牧笑道:「不要誤會,我們是來幫助格拉摩根家族的。」
「這一代的面壁者阿蘭已經被保羅挾持走,現在應該到達所謂黃金城了。」
「我們需要你帶路去黃金城找保羅,救出阿蘭。」
鄧加爾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麼多?阿蘭這小子可真不省心啊!我已經退休了還能惹上麻煩。」
「還是我來說吧!」方墨崎走上前開始解釋。
他把事情前前後後交代了一遍,包括蓋茨家族的內鬥,他們又怎麼從艾瑞達口中得知面壁者的消息,保羅又怎麼以格拉摩根家族的安危來挾持阿蘭,之後他們追擊又怎麼失敗的。
方墨崎的話儘量簡潔,不該說的一句沒說,鄧加爾很快就聽懂了。
「蓋茨家族……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嗎?」
「你說你們的目的只是殺死保羅,但我憑什麼相信你們?」鄧加爾歪着頭說道。
「誒?奈德麗可以作證啊!我們的確也想救出阿蘭的!」方墨崎驚道。
奈德麗也勸說道:「叔叔!快帶路吧!他們都是好人,絕對可以信任的!」
鄧加爾撫摸着奈德麗的頭說道:「單純的奈德麗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就連親人也同樣如此!蓋茨家族不就是親族相殘,為了黃金城弄得這種下場嗎?」
「他們來歷不明,誰知道心裏存着怎樣的目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在財富的誘惑下堅持所謂道德的。」
奈德麗啞口無言,這鄧加爾根本不相信方墨崎他們。
藍牧冷聲道:「據我所知面壁者要遠離社會的誘惑,保持最純真的信念。而你退休之後,短短几年就變成一個爛賭鬼,堅守了幾十年的清修被破,還是變得世俗。」
「可即便如此,你有動用過黃金城的財富嗎?」
鄧加爾嘿了一聲說道:「沒有……真特麼有夠窩囊的!」
「我親眼去過錫沃拉,見到了七座黃金城!但我沒有動過裏面的財富……」
「這些年來,我好幾次想違背誓言去錫沃拉,可最終都壓抑住了。」
「那裏的財富多到令人恐懼,如果你們見到了,根本不可能不佔為己有。」
藍牧眉頭一皺道:「你不信任我們……難道就不想救阿蘭嗎?」
「蓋茨家族已經打破誓言,保羅肯定會帶人去挖掘,那裏又有多少人能克制住誘惑?」
「無論最後誰活到最後,得到黃金城的人都一定會殺死阿蘭!他可是你的侄子啊!」
鄧加爾哈哈笑道:「我可沒有說不去啊!」
「想要我帶路可以……」
「先給我一千萬美金!」
藍牧傻眼了:「啊?」
「法可!沒錢就想讓人帶路嗎?」
看着鄧加爾市儈的樣子,藍牧半天轉不過彎來。
鄧加爾笑道:「等你們見到黃金城,我才不信你們會不動心。」
「我現在只需要一個沒什麼約束力的承諾……」
「你們必須保證格拉摩根家族成員的性命……」
「承諾雖然沒什麼用,但我只要一千萬,這麼點錢和黃金城比起來連一根毛都算不上。」
「只要救出阿蘭,整個黃金城都屬於你們,我們格拉摩根家族一個子都不需要。」
方墨崎笑道:「那事後我們再把錢給你吧。」
「不行!現在就要給!」鄧加爾斬釘截鐵道。
「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啊!」方墨崎苦笑道。
美國之行他用了將近兩百萬美金,這幾乎是九成的財產了。
剩下的財產中,一千萬他的確有,不過是軟妹幣。
「一千萬軟妹幣行不行?」方墨崎試探道。
「那是多少美金?」
「大概一百五十多萬美金。」
「好!一百五十萬就一百五十萬!成交!」鄧加爾一聽有一百五十萬,急忙喊道。
藍牧和方墨崎都愣了,看着他談錢的樣子,哭笑不得。
「降價要不要這麼利索?」
「你以前真的是面壁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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