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單聖比流良要差了不少。〔<(??
他初得唯心古劍,還不能善加使用,『絕對格擋』的上限要低得多。
藍牧同時用多個能力攻擊他,的攻擊和控血再加上精神震盪和貝斯特金屬,打得單聖顧此失彼,信念不集中。
短短十分鐘,單聖就信念動搖,感受到藍牧的不可戰勝。
擋得住拳擊,就讓控血佔了上風,好不容易抵消掉血液的亂流,貝斯特金屬又刺了過來。
單聖心驚意亂,竟被斬斷了右手。
剎那間,藍牧眼疾手快,直接把唯心古劍收入戒指。
「完了……」單聖一臉悲戚,失去了古劍,他也失去了最大的意義。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身為持劍者,竟然被人奪去了古劍,這意味着他信念還不夠堅定。
像流良,他心中始終認定古劍在手,誰也不能奪去,有種把他一起殺了。所以藍牧永遠無法將古劍和流良分開,除非流良死了,或者他自己放棄。
然而單聖剛剛得到古劍,還沒能在腦子裏形成這種根深蒂固的概念,之前還吹了牛說人在劍在,結果人在劍沒了……
藍牧剛要走,突然單聖撲了上來,怒吼道:「再來!還沒完!」
「你太脆弱了,是想來送死嗎?」藍牧看着想依靠格鬥術和他打的單聖,感覺有些好笑。
「持劍人的歸宿就是死!你奪了我的劍,便把我的命也拿去吧!」單聖感覺到羞辱,他想要死在藍牧手中,以展現自己的價值。
這就是求死了,他只要死在這裏,就會和流良一樣,成為犧牲的闡道者。
如果活下來,他不可能再成為闡道者,將重新成為一個特工被同僚輕視。
或許誰也不會輕視他,但他自己是這麼想的,這是一種烙印終生的恥辱。
「來啊!殺了我!」單聖瘋狂地攻擊,一心求死。
可藍牧卻偏不想殺他,化身無數蝙蝠,躲開他的拳打腳踢。
突然間,幾十隻蝙蝠凝聚成分身,從身後咬了單聖一口。
只見單聖全身的血液都被吸走,眨眼間變成乾屍。
他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似乎覺得自己死在強大的敵人手裏,已經值了。
單聖全身放鬆,乾癟的屍體倒下,可就在他即將徹底死去時,心臟被注入了一股強有力的血液,緊接着所有血液都歸還給他,卻再也不是人類的血脈了。
「什麼?」單聖驚詫不已,感覺到力量和旺盛的精力,虛弱與傷勢全都離他而去。
他猛然間跳起來,瞳孔還是黑色,但變得更加深邃了,獠牙蝠翼可以隨意伸縮。
「不!你做了什麼!」單聖怒吼着,但藍牧已經飛走了,他隱約感覺到天邊有一種深深壓制他的血脈在遠去。
單聖的斷臂重生了,身體前所未有的好,但卻心亂如麻,佇立在原地茫然着。
直到一名戴着耳機的闡道者丁龍率領增援部隊找到他,才將他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你怎麼了?」
「啊?」單聖嚇了一跳,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丁龍見他臉色不太好,關心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
丁龍現他的古劍沒了,心裏已經明白生了什麼,但卻不說破。
眾人帶着他回到總部,一路上那些潛龍特工不自覺地低聲交流道。
「單聖的劍沒了,又丟一件收容物,我們這次損失很大啊……」
「他不是持劍者嗎?為什麼劍被人奪去,他一點傷都沒受?」
「流良為了劍犧牲了,他不會是為了活下來故意把劍送給敵人吧?」
「別瞎說了,都閉嘴!」
特工們短暫交流兩句,立刻都不說了。
他們自以為離得遠聲音小不會被聽見,然而單聖已經是二代血族,別人的竊竊私語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不行,我必須要解釋……」
單聖回到總部後,立刻要求見局長。
面見局長後,他把所知的情報全部說了一遍。
「我不是怕死,只是他又把我救回來了……」
「吸血鬼?根據已知的情報,好像的確是這樣……」局長呢喃着。
「單聖!你現在也變異了,我需要你配合研究,你的身體、你的血液都有很重要的研究意義。」
單聖一愣,立刻說道:「是!我絕對配合!」
不一會兒,他被固定在合金床上,潛龍的研究人員開始對他進行解剖和取樣。
「難以置信,這種血液太神奇了。」
「他完全是另一個種族了,細胞活性和免疫系統乃至肌肉強度都越人類數十倍。」
「神經反應能力也是人類的十幾倍,這種基因太複雜,我們根本看不懂啊!」
「他的牙齒上有一種基因素,可以將自身血脈侵蝕到別人的基因里,這是一種可以傳染性繁衍的生物!」
研究報告很快上傳,局長沉吟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他量產級戰士?」
「理論上是完全可行的!」
「好!立刻讓他配合你們……」
剛說完,凡星突然從研究所走出來,他已經看了血液樣本,張着他純白的瞳仁說道:「不可,這種擴散性收容物必須得到控制,我們不能輕易地讓更多人感染這種血脈,而且我不認為那個特使留下單聖就是為了讓我們變強的……」
說得也是,敵人怎麼可能這麼傻的資敵?
局長立刻說道:「凡星,你看出了什麼?」
凡星說道:「這是另一個種族,我認為敵人有方法控制該種族……」
眾人來到單聖旁邊,局長問他:「你變異後有什麼感覺嗎?比如不受控制之類的……」
單聖此刻還被固定在合金床上,他愣道:「沒有……」
凡星問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單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感覺有一種階級壓制,像是血脈里就低他一等……」
「明白了……」凡星點點頭。
他對局長說:「他的血脈里不利基因太多,不出所料的話,對方只要在他面前,就能輕易剝奪他的生命,或者令他失去理智……也就是說,他看似強大,卻受制於人,我甚至不清楚對方有沒有直接控制他身體的方法。」
局長凝重道:「這麼說……單聖已經不是自己人了?」
「他根本不是人……」凡星糾正道。
單聖整個人都懵了,急忙道:「我很清醒!我沒有投敵!」
局長憂慮地說道:「他已經不適合特工的工作了……」
「是的,但他沒有投敵,我相信他的意志可以違抗敵人的命令,只不過……身體無法信任而已,他的身體是敵人的所有物……」凡星說道。
「還有救?」局長問道。
凡星說:「不知道,姑且一試吧,我需要大量的試驗和研究來解決他身體上的問題,或許能把他的『毒』給解了。」
局長點頭道:「你是我們最重要最天才的研究員,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現在暫時剝奪單聖的職務,唯一任務就是配合你進行研究……」
說完,還對着單聖問道:「你接受任務嗎?」
單聖看了看局長,又看了看凡星和其他研究員。
此刻他被禁錮在合金床架上,不過他有信心逃出牢籠,成為二代血族擁有許多能力,逃出去似乎很簡單。
不過他苦笑再三,最後還是說道:「我……接受任務……」
一天之內,他經歷大起大落,成為持劍者又被打落深淵,丟了劍還丟了職務,甚至丟了尊嚴。
從闡道者變成實驗體,這種感覺難以忍受。
可他還是決定忍受,自己成為異常生物,被收容控制是理所當然的。
只能寄希望於凡星能早日研究出成果,解救於他。
他包括潛龍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血族基因到底有沒有解藥。
只有藍牧很清楚,以人類現有的技術,距離搞清楚血族基因,起碼還差了幾百年的科技代溝。
就連收容物醫王金針都無法解救他,其根本就是一個健康的異族。
真祖的血脈是無解的。(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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