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凡喘着粗氣,斜靠在牆角,剛才逮到一個落單的,總算是知道自己受「歡迎「的原因了,沒想到官方搞得這麼狠,五十個人,他娘的,要是普通的軍人也就罷了,全部都是某些國家的野蠻凶煞的人物,剛才要不是發了狠,震住了其他心思活絡的傢伙,說不定就得栽了。
「凡哥,早就到就把那個獄督給宰了,笑面虎一隻,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我呸!」
監獄裏面是人造光源,這會按着時間,剛好是太陽下山的時段,天級監獄裏面也開始變黑了,項凡沉着臉不說話,仔細回想着那名獄督的原話。
墩子自從剛才拓拔野爆發之後,眼神一直比較躲閃,原本以為項凡是個血腥的殺手,現在感覺拓拔野更像是個殺人狂了,剛才一個人活生生的把十五六個高手撕成兩半,嚇破了那幫亡命徒的膽子。
喀嚓一聲,項凡感覺手底下壓着什麼東西,抬起手來的時候臉色一黑,拓拔野也是感覺有些異樣:「怎麼回事,這邊怎麼有這麼多白骨?」
墩子瞳孔一縮,猛然間想起了流傳在監獄裏面的傳聞,天級監獄雖然是星際十二監獄把守最嚴格的監獄,但是條件卻是最差的監獄,那裏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爭奪,在那個地方即使是被人殺死了,官方也不會多說一句,因為那裏實力為尊,曾經的一任典獄長還開玩笑:「這些渣滓,死一個,外面的禍害就少一個。」
「死了已經有三年以上了,骨質已經相當鬆散,看樣子這裏還真是不太平啊!」
拓拔野扯了一下膀子,嘴巴呲了一下,他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啊,剛才拼鬥的時候沒感覺咋樣,現在休息的時候一陣陣疼的厲害。
夜晚靜悄悄的,溫度有些低,項凡站在一處階梯上,仰望着幾十米高的地方,眼睛裏面的寒光閃爍不定。
白天的一場血戰嚇退了不少人,但是人心的貪婪總歸是無限的,幾個人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處屋子後面,盯着躺在牆角的幾個黑影一動不動。
「墩子,那上面住的是什麼人?」
「老大,按照傳出來的消息,我們這邊應該是最底層,也就是第一層,是那些星際要犯關押的場所,屋子什麼的也都是老式的,大概有兩千多人,只有一百間屋子,搶不到的自然只能跟我們一樣在外面找個地方蹲着。」
瞟了一眼遠處,墩子哼了一聲:「夜貓子,您剛才看到的是第二層,是八大鬼將所在的場所,條件要好不少,當然他們的勢力也駐紮在哪裏,想要在這裏活的長久,沒有同伴是不行的,最高層的就是幾棟別墅了,五大鬼王所在之地,不過很少有人能上去,不同於第二層,第三層是有重力系統的加持的,沒有實力的,想要上去也站不穩!」
拓拔野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墩子,沒想到他打聽得這麼清楚。
黑暗中,一個綁着頭巾的黑人大漢瞪着一雙白的瘮人的眸子:「朋友,進來了,就不能安份一點嗎?」
項凡從階梯上一步步走了下來,身體雖然說遠不如這些人魁梧,但是無形的氣勢卻壓過所有人,腳步聲如同敲打在眾人心頭的悶鼓一般,讓人心神搖曳,壓抑不堪。
「閣下好像說錯了吧,不是我們要惹事生非,而是你們咄咄逼人呢!」說完項凡右手砰的一聲,將旁邊的一堵牆面砸出一個深坑,屋子裏面的人陰沉着臉走了出來,死死的盯着項凡,大有一言不合拼命的架勢。
黑人大漢摩挲着手上的鐵棍,對於項凡的強硬感覺到很不適應,雖然他不是鬼將、鬼王級別的妖孽,但是在天級監獄第一層,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讓對方這麼奚落,面子上過不去。不過剛才的一場大戰也讓他知道對方的不好惹,原本是打了借刀殺人的心思,不過那些蠢蛋被嚇着了,現在只好自己出手了。
拓拔野的眼睛發出淡淡的熒光,堪比野獸的鼻子不停的聳動着,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晚上的老鼠可真是不少啊,一共十二隻,嘖嘖,看來得給你們上點眼藥水了。」
有些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拓拔野冷笑了一聲,忽然間猛衝出去,整個人如同猿猴般跳躍起來,半空中雙手急速前探,扣住其中一人的喉嚨及大腿,在其反抗之前,大手狠力攥扣,巨大的力量轉眼把他喉嚨捏碎扭斷。右膝隨之全力上頂,如同砍柴一樣,頂在他的下腹,咔嚓,腰鼓折斷,劇烈的慘叫聲響起,又忽然間好像被遏制住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場面迅速陷入了混亂,黑暗中的打鬥聲不時的傳到屋子裏面,讓那些第一層的高手們眼皮直跳,對於項凡一伙人的實力有了大體的估計。
砰砰砰的三聲,在黑夜中顯得尤其刺耳,項凡的眼睛如同充血一般,有些驚訝的看着顫抖的墩子,精神力一掃之後,滿腔的憤怒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啊!!!咆哮聲中項凡直接一記重拳砸碎了對面來人的鼻樑骨,對方的後腦勺猛然凸了出來,血水撒了一地,瞬間飛出去三四米,在地上抽搐了兩下,眼看是不活了。
拓拔野感覺有些不對,剛才的似乎是槍聲,這怎麼可能,監獄裏面絕對是不允許囚犯擁有槍支的,剛才聽着聲音估摸着是實彈槍械,聲音大了不少,只零星的看到三點火光,看樣子還是個用槍高手,懂得藉助黑暗來躲避對手的觀察。
一個掃堂腿逼退了上前的兩人,拓拔野快速回到項凡的身邊,連聲問道:「凡哥,怎麼了,打中你了沒?」
項凡咬着牙齒,瞳孔中湧現出無盡的殺意:「墩子看到了,替我挨了幾槍,胸口兩槍,腹部一槍,趕緊解決掉這幫雜碎,要不然待會想要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就難了。」
拓拔野沒想到軟弱的墩子會有這麼大的氣魄,給別人擋槍,輕輕點了點頭,俯身抱起墩子,翻滾着把他送到了牆角,探了一下鼻息:「好傢夥,得了,你拓拔野大爺認可你了,別這麼輕易死了!」
有些痞性的話語讓墩子笑了,咳了兩口血,墩子沙啞着罵道:「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趕緊,趕緊給我,給我去幫助老大解決掉他們!」一口氣說完了,還是忍不住疼痛哼了兩聲。
拓拔野如同黑夜的幽鬼,一條條的生命消失在手中,項凡下手也不再保留,衝上來的基本上動輒斷手斷腳,碰上陰險的直接一拳送他下地獄,轉瞬間地上躺了一片,各種嚎叫聲不絕於耳。
黑人大漢冷汗不停地從臉上滑落,慢慢地腳步後挪,生怕對方找上自己。
項凡處理掉手上的血沫,緩緩地抽出一直別在腰間的鉑鎳短刀,寒光乍閃,黑人大漢憑着以往的生死經驗躲過一刀,渾身的汗毛豎起,剛才的一瞬間,感覺死神是如此之近,臉上多了一道劃痕,雖然不深,鮮血還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雙腳呈八字狀,右手橫拉着短刀,項凡的眼中滿是冷漠,血腥味掩蓋了人體的味道,項凡知道那個開槍的還隱藏着,但是黑人大漢也是主謀,斷然不會放過的。
雙腳蹬地,項凡的身體宛若一陣旋風,輕飄飄的划過黑人大漢的身邊,項凡心中冷笑了一聲:迅雷劍·繞指纏柔!
身影迅速消失,項凡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想跑嘛,現在晚了。
剩下的幾個逃跑的望着站着不動的黑人大漢,連忙喊道:「隆科斯老大,快跑吧,這幾個傢伙太恐怖了,官方的人是拿我們試刀啊。」
隆科斯的眼神渙散,碩大的頭顱沖天飛起,脖頸處的鮮血不要命似的噴灑出來,染紅了一片地面,剛才在屋子裏面冷哼的中年男人滿臉的難以置信,隆科斯跟他一樣都是第一層的主事人之一,算得上身手不凡,沒想到僅僅一招就被對方解決掉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得到。
沒有理會其他逃跑的人群,項凡一腳將其中的一個青年人勾到在地,右腳踹在他的胸口,強勁的力量讓對方掙脫不了,連連求饒。
「誰派你來的,竟然還有實心彈的管制手槍,我給你三聲的時間,回答不出來就是死!」冷漠的聲音讓人牙齒打顫,瞳孔中的那抹寒意擊潰了對方的心理。
過來偷襲他們的都是為了官方那個虛無縹緲的自由承諾,自然這些人也對自己的生命寶貴的緊,誰都不想白白的送死,見項凡真的是發了狠的,連忙點頭。
「我說,我說,是魅大人派我來的,她看你們一伙人不順眼,所以!」
項凡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鬼王—魅嗎?哼哼,應該是鬼腳吧,想要栽贓嫁禍也不找個演戲水準高一點的。」刀光一閃,項凡望着對方狡黠的中夾雜着驚恐的眼睛,冷哼出聲。
槍手的身體跟頭顱迅速的分離,滿是驚詫的臉上仿佛還在猜測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說謊的,又是如何猜測到真正的主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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