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凡引導的這一次戰役,可以說是徹底的牽動了月星的動盪。
接下來的幾天,聯邦軍隊與**軍隊的摩擦日漸劇烈,多次搜尋無果,蘭多夫等人不得不暫時撤往大峽谷避難,因為**軍隊已經有接近三萬人在圍剿通緝着他們。
整個特別行動小隊沉浸在哀傷之中,特洛伊帝國的七公主殿下坐在床前,呆呆的看着一張照片,這是在項凡出征之前跟大家的合影。
所有人當中,要數最古怪的就是老秦了,半夜三更的,駕駛着一輛飛輪摩托,說是去找一些有用的草藥,不過帶回來的卻是一個褐色的盒子。
多次的確認之後,老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趁着大家都在反思和收拾戰局,老秦拉着池風來到了艦長室。
「老秦,阿凡陣亡了,請你不要再這麼胡鬧了,大家真的很無助,很傷心!」
老秦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憨厚的笑道:「副指揮,項凡指揮官閣下肯定沒有事,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老秦的話讓池風目瞪口呆,卻又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真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別糊弄我?」
雖然說艦長室的密封性很好,但是老秦還是習慣性地四處檢查了一下。
沒什麼問題之後,老秦才偷偷摸摸的打開了帶回來的褐色盒子,池風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一靠近就感覺精神一陣恍惚,好像跟誰大戰了一場一樣,渾身濕漉漉的。
回過神來之後,池風有些恐懼的問道:「老秦,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這麼詭異」
老秦的臉色也有點蒼白,使勁地合上了盒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解釋道:「這裏面的液體是一種稀有的礦石蟲,喜歡群居個體積小,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喜歡吞噬人的精神力,而且一旦吞噬過某個人的精神力之後,就會建立一定的聯繫。」
池風輕輕地把盒子裝在一個密閉的容器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東西怎麼這麼詭異,剛才感覺好像要被吸乾了一樣,不過這玩意跟阿凡有什麼關係。」
老秦沉默了,過了一會,才咬牙說道:「這東西只有長期接觸的人,才能產生一定的抵抗力,當初指揮官閣下曾今近距離接觸過,而且吞噬了他的精神力,但是他當初絲毫沒有流露出反感。」
池風正了一下臉色,凝重的問道:「什麼意思,老秦,詳細一點。」
「這東西他有個特性,如果吞噬過的精神力宿主死亡了,那麼這些礦蟲也會很快死亡,重傷的話,它們也會相對比較萎靡。」一口氣說完了,老秦的心中總算是呼了一口氣。
池風的眼神亮了起來,迅速打開了盒子,強忍着大腦浮現出的噁心感,再次確認了這些液體還很活躍。
「老秦,你的意思是說,阿凡那個混蛋還好好的活着?沒有死在那場爆炸之下?」
肯定的點了點頭,老秦收拾好盒子,「雖然不知道指揮官閣下現在在哪個方向,但是他肯定沒死,看着這些噬神蟲的狀態,指揮官閣下的精神狀態應該還不錯。」
池風弄清楚了狀況,有些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混蛋,沒死還不知道報個信,害得大家這麼擔心。」
老秦把盒子綁在了身後,拉住池風的袖子說道:「我想,現在最好還是不要透露出指揮官閣下的生死比較好,再等些日子。」
池風原本還有些迷惑,看着老秦的手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趁機分辨一下,哪些是真心跟隨阿凡的,哪些只是為了錢過來的?」
老秦點點頭:「總會有些不開眼的傢伙跳出來的,指揮官閣下還年輕,以後有的是用人的時候,現在打下一點班底,絕對不能出現什麼狀況。」
思索了一番,池風不得不對老秦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老秦,咱服了你了,怪不得阿凡走之前讓我多參考一下你的意見。」
拍了拍背後的盒子,老秦也有些臉紅:「有什麼好請教的,多當了幾年兵罷了,這東西我還得送回去,留在這裏說不準還是個禍害,也只有指揮官閣下那樣的異數才能靠近這玩意了。」
點了點頭,池風看着老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池風,你們倆偷偷摸摸的躲在這裏幹嘛?」
珍妮的聲音嚇了池風一大跳,使勁拍了拍胸口,池風驚魂未定的說道:「瞎說什麼呢,我的珍妮大研究員,照顧好自己吧,接下來的日子咱們得躲一段時間了。」
望着恢復精神的池風,珍妮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聰明的女人永遠知道什麼東西該說,什麼東西不該說。
此時,月星東北部的一個小型戈壁裏面,某個憔悴的身影拄着拐杖蹣跚的前進着,邊走還一邊破口大罵:「他娘的這是什麼狗屁地方,連個喝水的地方都沒有。」
找了塊陰涼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看着黑乎乎的臉,不難分辨出,這個看上去像個乞丐的人,就是扎克認為的那名神秘機甲戰士—項凡。
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得從那時的狀況說起。
當時,虎鯊號機甲被擊中的那一刻,項凡果斷地彈出了駕駛艙,劇烈的爆炸將一切似乎都要吞噬進去,項凡猛然開啟巽封印,龐大的精神力迅速控制着周圍大一點的殘片護着駕駛艙,碎片上承載的強大爆炸力,直接化作了駕駛艙離開爆炸區域的推動力。
由於沒有選好方向,當時也有些七葷八素的,項凡的駕駛艙最後直接一頭栽入了一個小型的沙漠地帶,雖然成功的逃離了,沒被炸死,但是這裏人煙稀少,找了兩天的時間,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生命的特徵,要不是他體力強悍,估計脫水都能把他給榨乾了。
「老天爺,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用得着給我選個這麼個破地方折騰我嗎?」
似乎是聽到了項凡的禱告,原本有些灰濛濛的天氣,逐漸開始烏雲密佈,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感受到身體的嚴重脫水,項凡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賊老天還真是欠罵,非得說他幾句才會給點福利,瓢潑的大雨瞬間澆灌着乾燥異常的戈壁,躲藏在地下的一些特殊物種不得不上來透透氣,見到項凡這個外來戶也不在意,忘情的在雨水中沖洗着。
項凡也就着雨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着因為灼燒而變成洞洞裝的作戰服,他只有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憋屈的時候。
這場雨下的異常大,項凡只得依靠着岩壁躲雨,沒想到頭頂竟然也在滴水,伸手抹了一下,卻又立馬跳着離開了岩壁,掏出唯一還能使用的手槍,對準了岩壁之上的身影。
那是一隻巨大的岩蜥,不過已經死了,身體還在抽搐,背上插着一根兩米左右的石矛,還有一根稍微短一點的石矛直接把岩蜥的腦袋釘在了石壁上。
項凡眯着眼睛,打量着雨中那個高大的身影,身披一種不知名葉子圍成的草裙,臉上還畫着一道道的彩影,看上去像是遠古人,只不過那雙睿智與剽悍的眼睛,看得項凡亡魂大冒。
「不用緊張,降臨者,雖然我們不是很歡迎你的到來,但是遠來的就是客人,我們也不會為此傷害你們,即使你們破壞了我們的聚居地。」中年男子淡漠的看了一眼項凡。
好強,這是他給項凡的第一印象,即使項凡經過一次強化,卻依然感覺自己跟這個中年男子有着一定的差距,不,應該說差的還很遠。
這名男子給他的感覺像是巨熊一般的身體,九尾狐一般的睿智,蝰蛇一般的冷靜,項凡的心跳的很快,龐大精神力湧出,可是卻不能接近這名男子的身邊幾厘米的範圍。
感受到周圍的壓迫感,中年男子的眼睛睜的老大,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天眼的傳承者!」
項凡猛然間感覺到身體的壓力突增,中年草裙男子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項凡的背後,粗壯的手背直接一個手刀砍在了項凡的脖子上,很乾脆的,項凡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接下來項凡很迷糊,睡夢中,自己好像翻越了好幾座山嶺,被人拎着的感覺總是不好受的,當天夜裏項凡就醒了,一醒過來就是一陣狂吐,雖然沒吃什麼,不過苦水倒是吐出來不少。
感到舒服一點的時候,項凡開始打量着自己落腳的地方,一個相當寬敞的山洞,裏面很乾燥,而且有不少的樹葉鋪成一張軟床,項凡剛才就是躺在上面。
感覺到山洞門口的腳步聲,項凡一個激靈,想要站起身,不過三四天沒吃東西的他,還是腳一軟,直接撲倒在地上。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洞口的白光,剛直有力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廢物,身為天眼的擁有者,竟然這麼的軟弱無力,連岩蜥靠近都不知道,真是丟了你們覺醒者的臉。」
項凡的右腿火辣辣的疼,還是掙扎着爬了起來,看着眼前那雙有神的眼睛,不禁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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