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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於Saber可以擊殺那海魔,為他的英靈復仇。
狂戰士跟金閃閃戰的不可開交,兩個大男人在天空當中各種互射,直接忽略了阿爾托利亞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槍兵則是一如既往地當着圍觀群眾,折斷了自己的槍之後啥也不干。
阿爾托利亞則是站在了未遠河之上,高舉了自己的誓約勝利之劍,那王者之劍散發着金色的耀眼光芒,周圍浮現着點點星光。
根據旁邊圍觀解說員的解說,這金色的光點代表着逝去的戰士的靈魂,而阿爾托利亞則是背負着這些戰士夢想前進的王者——總之聽起來有些拉風同時也有些沉重。
「好還是我,不然你擺這麼久的姿勢,早就被觸手給拍飛了。」濃霧當中,蘇墨看着阿爾托利亞忍不住吐槽道。
說實話,誓約勝利之劍蓄力的過程也不算太久,可是這點時間足夠海魔做出反應了。
當然,現在看到阿爾托利亞即將劈出那一劍,海魔在蘇墨的操控下,做出的舉動是猛地揮動着自己的觸手——濃霧當中,蘇墨與李雲龍兩個人被直接甩了出去,落入到了遠處的河流當中,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在這個時候,阿爾托利亞踏前一步,巨大的劍光帶着撕裂天地的可怕威力吞噬了海魔。
遠處的蘇墨念動着咒語,猛地合上了螺湮城教本,隨着這書被合上,被勝利誓約之劍劍光籠罩的海魔也開始緩緩消失。
看上去就好像被這可怕的劍光也徹底消滅了一樣。
實際上也差不多,若不是蘇墨及時把海魔收回去,在誓約勝利之劍的威力之下,這海魔也會被直接磨滅,連一絲殘體肉塊都不會剩下。現在,好歹剩下了大部分身軀,需要時間就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現在我們幹什麼?」李雲龍從河流的另一邊爬上了岸。
「等衛宮切嗣來接人,然後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蘇墨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那他們呢?」李雲龍指着金閃閃等人說道。
「我管他們去死。」蘇墨擺了擺手,根據劇情,這依然不是英靈們的最後一戰。現在間桐雁夜被遠坂時臣吊起來打了一頓,打得近乎瀕死的狀態,轟掉了金閃閃飛行器的狂戰士已經退走。
金閃閃也閒了下來,阿爾托利亞和槍兵也沒有繼續作戰的意思。
只要金閃閃沒有在這個時候掀起戰端的意思,晚上的戰鬥算是告一段落了。事實上,金閃閃的確沒有打的意思,倒是對阿爾托利亞表示了認同——這算是他最高的誇讚了。
夸完之後,金閃閃就直接離開了,對於他來說,這場戲已經看完了,就是沒能殺掉狂戰士那條瘋狗有點可惜。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下次幹掉就好了,放着那條瘋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多一點樂趣。
河岸上,韋伯站在原地,槍兵站在旁邊,默默無語,他們已經知道了征服王死在了海魔之下的消息。
槍兵作為一個男人也不是什麼會安慰人的性格,只是默默地站在韋伯身邊。
等到阿爾托利亞回來的時候,聽到征服王死亡的消息,明顯吃了一驚。沉默了一會兒,阿爾托利亞向幾個人告別,轉身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愛麗絲菲爾匆忙說了一聲,跟上了阿爾托利亞的腳步。
未遠川戰役就此正式結束。
騎兵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死亡,阿爾托利亞左手解方,聖杯戰爭破壞者——李雲龍英靈(假裝)死亡,間桐雁夜被遠坂時臣打成重傷之後由言峰綺禮(假裝)補刀成功,英靈和御主各自再減一人。
衛宮切嗣一直沒有出現,處在神秘失蹤的狀態。
這是聖堂教會得到的信息,總體的結果還是讓言峰璃正相當滿意,除了成功消滅了一個不穩定因素之外,騎兵的死亡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衛宮切嗣這個魔術師殺手到底隱藏在了什麼地方,不過失去了英靈的他威脅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大了。
以吉爾伽美什可怕的實力,取得這場聖杯戰爭的勝利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就是這個英靈太不好控制了,不然找個合適的機會,一晚上就可以結束聖杯戰爭了。
接着,很高興的言峰璃正就被得到了一枚令咒的肯尼斯偷襲幹掉了。
當然,言峰璃正這個老頭死不死跟蘇墨沒有半點關係,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記住過這個老頭的名字。
躺在酒店豪華房間內睡得正香的蘇墨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着眼前臉色嚴肅的阿爾托利亞說道:「我沒穿衣服。」
阿爾托利亞的臉色頓時僵硬住,猛地轉過身:「快給我穿上衣服!」
「知道害羞就不要半夜闖進男人的臥房啊,話說夫人為什麼你也在這裏?」蘇墨轉向了另一邊看着愛麗絲菲爾,「你這樣衛宮切嗣會不會直接一發火箭筒直接轟進來?」
「咦,為什麼?」愛麗絲菲爾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算了,估計他現在也沒有時間跟我計較這麼點事情。」蘇墨身上出現了衣服,掀開被子下了床,「仔細想想吃虧的其實是我啊。」
聽到背後的響動,阿爾托利亞轉身看着蘇墨說道:「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征服王的死?」蘇墨問道。
「沒錯,為什麼要殺了他?」阿爾托利亞說道。
「為什麼不殺了他,他是我們的敵人不是嗎?」蘇墨笑了笑,語氣輕鬆。
「那個時候他不是敵人,而是戰友。」阿爾托利亞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沒有辦法接受在戰場之上對自己的戰友下手!」
「呆毛王啊。」蘇墨搖了搖頭,一臉「你太年輕」的表情,「你要弄清楚,你們是為了殺李雲龍聯合在一起的……他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戰友。難不成因為海魔的關係,你就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我沒有忘記,一開始是為了讓李雲龍和衛宮切嗣詐死,不再受到追殺,可是你沒有說要殺了他。」阿爾托利亞顯然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如果不是我們提出了那個要求,他根本不會把海魔困在結界裏面,也不會死。我覺得我是殺了他的兇手!」
以阿爾托利亞正直的性格,顯然沒有辦法接受征服王死亡——還是因為她死亡的事實。
「你可以把兇手當成是我啊。」蘇墨也不打算說服這個固執的騎士王,懶洋洋地說道,「事實上,在結界裏面的確是我殺了他,用這個切下了他的腦袋。」
彈動了一下手指,同心鎖鏈化作的細線在阿爾托利亞眼前舞動了一下。
身為一個男人,這麼點擔當都沒有那就不用混了。
「你……」阿爾托利亞踏前了一步,身上的衣服開始發生變化,從原來的黑色西裝朝着鎧甲開始轉變。
「Saber!」
這個時候,在旁邊的愛麗絲菲爾擋在了阿爾托利亞的身前,她就在為了防止兩個人發生衝突才跟了過來。愛麗絲菲爾天真爛漫卻不傻,阿爾托利亞怒氣沖沖地找王愛國,她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呃——」
被愛麗絲菲爾用嚴厲的目光盯着,阿爾托利亞愣了一下,身上升騰的氣勢隨即消散,微微欠身說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蘇墨笑了笑,沒有說話,雙眼在阿爾托利亞身上掃了一下,那帶着說不出味道的目光讓阿爾托利亞身子頓時緊繃了起來,差點直接進入到了戰鬥狀態。
這是她身為一個戰士的直覺,本能的反映,就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
好在,這樣的感覺只是持續了一秒鐘就消失不見了,她就看見王愛國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妹子長得好看總是有特權的。」說着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阿爾托利亞沒有說話,這件事她的確有點無理,但是發生的事情與她信奉的騎士精神,自身的行事準則完全不符。
在阿爾托利亞看來,要堂堂正正地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就好像打擂台戰一樣。而眼前的王愛國還有衛宮切嗣,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最後可以取得勝利就好,什麼手段都旁枝末節,或者說可以用不擇手段來形容。
他們錯了嗎?
阿爾托利亞捫心自問,他們並沒有錯誤,只是手段不那麼光明磊落。
那自己錯了嗎?
阿爾托利亞也不覺得長久以來自己行事準則,奉行的騎士精神是錯誤的。
那錯的就是聖杯戰爭,就是這個世界了!
當然,阿爾托利亞又不是中二少女,會這樣簡單粗暴的認為。她雖然有些迷惘,也不可能認為錯的是世界,只是在內心深處認為,這是身為一個王者必須背負的沉重枷鎖,要面對的困難。
「小愛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說這些話來刺激Saber呢?」搞定了阿爾托利亞,愛麗絲菲爾又開始數落蘇墨。
「是,是。」蘇墨毫無誠意地應了一聲,突然說道,「夫人你現在有沒有什麼不適?」
「嗯?」愛麗絲菲爾愣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很好啊。」
「那就好。」蘇墨點點頭,看着阿爾托利亞說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現在倒是可以去找那個幸運E的傢伙,說不定能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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