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驅魔師,伊卡爾還是挺有錢的,付了兩個人的門票費之後,進入到了帳篷當中。
裏面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人,一個看起來不算堅固的圍欄將他們圍在外面,圍欄裏面則是正在進行馴獸表演。
一隻獅子在馴獸師的命令當中鑽着圓圈,走獨木橋。
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卻集中在那個馴獸師的身上。這個馴獸師是一個金髮的明艷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模樣,肩膀上坐着一隻金白色毛髮的可愛猴子。
帳篷裏面的大部分男人,都覺得看這個馴獸師揮動鞭子比看那個獅子跑來跑去有意思多了。
又表演了一會兒,馴獸師運動了幾下鞭子,那獅子就乖乖地回到了籠子裏面趴下休息了,乖巧地跟狗似的,完全失去了喵星人的尊嚴。
「嗨,小姐,我有榮幸可以跟你渡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嗎?」。這個時候,有人喊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說話的是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拿着拐杖,帶着帽子,右眼還有一個單眼鏡片,一幅標準的19世界英倫紳士的打扮。
說的話也很「紳士」。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低聲笑了一下。
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大部分人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個年代,這可是合法的事情,像這樣全國甚至全世界到處表演的馬戲團,裏面的女人通常都會兼着皮-肉生意。
不過,這樣女人的質量無疑都是非常糟糕的,也只有那些平民甚至是貧民會有興趣……也只能對這些女人有興趣。
當然。這個馴獸師,年輕、明艷動人,更有着一頭璀璨的金髮,比那些銷金窟裏面的頭牌更加讓人有欲-望。
也難怪那個紳士打扮的紳士會不由自主地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那女人的腳步稍微停止了一下,微微轉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沒有理會。直接走回到了幕布後面。
不過從蘇墨這個角度,倒是可以看到她嘴角當中那嘲諷的笑容,只不過不屑回應罷了。
「哦!」
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那位紳士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過還是強撐着說道:「嗨,看來這位美麗的女士害羞了。好吧,我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問出來,我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跟那位美麗的女士深入交流一下,嗨。你們這群瞎起鬨的傢伙,等着吧。」說着,也不理會其他人,立刻離開了帳篷,臉上帶着克制的陰鬱之色。
明顯,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被一個馬戲團的馴獸女給拒絕了,很讓他面子上很掛不住。
伊卡爾繼續看接下來的表演,蘇墨卻是直接地來到了那個簡易無比的後台。裏面有着幾個人,男女都有。
剛才那個女馴獸師正坐在小木箱子上面。逗弄着自己的猴子,臉上掛着一絲笑容,金色的劉海垂下,遮住了半邊臉頰,看起來頗有幾分驚艷之感。
「嗨,先生。要看表演的話請去前面。」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看到蘇墨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一般來說,後台都會準備一些「魔術道具」什麼的,給人看到的話就會聚會失去神秘感。
「哦,馬上就走。」蘇墨又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想像當中那個褐色頭髮的小男孩,「你們團裏面有沒有一個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我們可是正經的馬戲團。」那個中年男子不悅地說道。
「我也是正經人。」蘇墨又看了那個金髮女人一眼,突然說道,「對了,剛才那個離開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滿,你們小心一點。」
說着也不管這些人的反應,走回到了伊卡爾的旁邊。
「庫洛斯,後面有什麼嗎?」。伊卡爾問道。
「嗯……我不是很確定,不過,有可能是寄生型聖潔,不過寄生到了猴子的身上。」蘇墨隨意地說道。
剛才那個有着一個猴子的金髮女子,讓蘇墨想起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同樣一頭金髮,是黑色教團未來的元帥之一,她對抗惡魔的武器就是寄生了聖潔,可以巨大化狂化的猴子。
剛好,這個馬戲團的女人也有着同樣的猴子,不過蘇墨不是很確定是不是一個巧合。
「你確定?」聽到蘇墨的話,伊卡爾瞪大了眼睛。
「不確定,要不你去看看後台的那個猴子。」蘇墨說道。
「我去看看。」伊卡爾說道,匆忙朝着後台走去。
五分鐘之後,伊卡爾頗為狼狽地走了回來說道:「那應該只是個普通的猴子而已,我們走吧。」
「嗯。」蘇墨點點頭。
不過他們並沒有隨着到來的火車離開,蘇墨突然提出來在這個城市再住一個晚上,他還想看看情況。
伊卡爾也沒有強迫蘇墨的意思,幾個人找了公園附近的一間小旅館住了下來。
蘇墨房間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公園那邊的帳篷,在樹影重重之下不算明顯,不過也可以看到帳篷邊上點着一兩盞煤油燈,應該晚上還在表演。
「你喜歡上那個女孩了?」伊卡爾在蘇墨身邊說道。
以他的年紀,那個女馴獸師自然是一個女孩。
「不是,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我的直覺一向很準。」蘇墨說道。
「沒關係,喜歡就大膽地去追求,到時候可以到教團當一個後勤。至少不用再過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了。」伊卡爾說道,「我想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等等看吧,說不定她真的可以成為驅魔師也說不定。」蘇墨說道。
「驅魔師可沒有那麼容易當得上,還是要經過訓練的。」伊卡爾說道。
「要不我們打一個賭?」蘇墨饒有興趣地轉頭。
伊卡爾點點頭,笑着說道:「好啊,你說賭什麼?」
「就賭你早點退休吧。」蘇墨說道,「等我當上了驅魔師。估計也就沒你什麼事情了。再過個幾年,你就留在教團養老怎麼樣?」
「好。」伊卡爾笑着答應。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進入到了深夜。那僅有的幾個看客也早就離開,別說這個公園,就連這座小城市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帳篷當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將最後一盞亮着的煤油燈熄滅掉。
不過那個人卻沒有直接回到裏面,而是朝着公園西面的角落走去。
那人離開了蘇墨視線沒兩分鐘,又有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陰影的黑暗當中鑽了出來,跟了上去。
「嘖,結果只是這樣嗎?」。蘇墨在心裏暗道,倒是毫不猶豫地撐着窗台,直接跳到了樓下,朝着那些人走去。
剛才蘇墨看到的人影,正是那個金髮馴獸師。肩膀上的那一團陰影不用說就是她的那隻猴子。
而跟在她後面的人,其中一個人,蘇墨在白天的時候也見過,正是那個起了色-心之後丟了臉的紳士。
「我要等的是惡魔或者聖潔,可不是小混混。」蘇墨在心裏暗道。
公園西面的角落上,有着幾棵野生的果樹,現在那隻小猴子正蹲在樹上,抓着一個青綠色的野果不亦樂乎地吃着。
而那個金髮女馴獸師則是站在樹下。看着自己的猴子。
「嗨,小姐。我可以再說一遍下午的問題嗎?」。白天的那個紳士帶着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
那女人轉過身來,看了三個人一眼,吐出了兩個字:「滾蛋。」
「嘿,這小妞還挺橫的。」其中一個大漢笑了起來,朝着那女人走了過去。開始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同時搖晃了一下腦袋。
三秒鐘之後,那個大漢一頭栽倒在地。
那女人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朝着另外的兩個人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
「真是暴力啊。」
蘇墨靠在不遠處的樹上,看着這女人對三個男人進行慘無人道的蹂-躪。把他們揍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都說打人不打臉,但是這個女人每一下都往這三個人臉上招呼。不到半分鐘,這三個人的臉就已經分辨不出完整的五官了,基本就是一團肉球上面糊着一點東西。
蘇墨估計再打下去,這些計就要被打死了。
而那個女人似乎也覺得差不多了,終於停腳,留下了三個奄奄一息的倒霉蛋。
你說人家好歹也是全世界到處混的,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
就在這個時候,那只在樹上吃着果子的小猴子突然掉了下來,在地面滿地打滾,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勞,怎麼了?」那女人動聽的聲音當中透着一絲惶恐,趕緊把那猴子抱在了懷中。
她懷裏的那隻猴子,身上竟然散發出了十分微弱的白色光芒,不過在主人的懷裏就安靜了下來,似乎陷入到了沉睡當中。
「嗨,可蘿德!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時候,帳篷裏面又出來了一個人,正是下午跟蘇墨說的健壯中年男子,他一邊喊着一邊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沒什麼,不過勞似乎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現在在發光。」可蘿德說道,抱着那隻猴子朝着那個中年男子走去。
「哦,給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個可憐的小家……」那個男子走到可蘿德的面前,看到了那隻猴子,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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