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櫻櫻氣大了:「廖無心,誰打人行兇,就算打人了又怎樣,麥客吉那隻白皮豬是個好人嗎,就你喜歡,你這眼光真夠可以的。」
廖無心回道:「我就喜歡了。我有男朋友你有嗎?」
沈櫻櫻朝地上吐一口:「那樣的白皮豬,我寧願沒有。」
這時芮秋忍不住也說道:「廖無心,我們來就問問你,究竟怎麼回事,李楓的確不受你待見,可是他救過你。這些你都忘了呀。」
廖無心早已知道錯了,卻不服輸:「那又怎樣,欠他的我還他,他犯下的錯事,也應該自己承擔。」
沈櫻櫻眉毛都抖了起來:「妖女,我打死你!」說着,沈櫻櫻就揮出拳頭。
廖無心後退數步躲着,沈櫻櫻叫罵着舉着拳頭衝上去,這時麥客吉突然出現,一隻拳頭就朝沈櫻櫻面部打去。一旁默立着的裴財疾步上前,以拳頭擋住麥客吉。護着沈櫻櫻。
「麥客吉,你真陰險,害了我老大。現在又想來害我們大小姐,你是活膩了!」裴財毫不手軟,再出一拳,將麥客吉轟出幾米外。
麥客吉也不是吃醋的,並沒摔倒,穩住後,就要衝上來跟裴財打架。廖無心卻大聲阻止道,「麥客,你還嫌鬧得不夠,退下去。」
麥客吉抹一下捲髮,怒道:「他們就是野人,你看到了。這群沒有法治觀念的人,全都該關進監獄。」
沈櫻櫻指着麥客吉:「白皮豬,你還想打本小姐,裴財。給我馬上滅了他。」
裴財就要拽起拳頭去砸麥客吉,以裴財的木拳實力,砸十個麥客吉都不在話下。芮秋卻擋着裴財說:「裴財,你真去呀,不准去。」然後芮秋拉着沈櫻櫻低聲說,「櫻櫻,現在最要緊是知道李楓在哪,沈叔叔肯定也在想辦法,我們不如先去探望李楓。這隻白皮豬不急着收拾。」
魏少馗也走上來勸道:「沈大小姐,我敢用性命擔保,李楓一定平安回來。」
沈櫻櫻側着眼瞟了眼魏少馗:「你的性命擔保,你就一個廢物了,你的性命就值半毛錢,誰稀罕。」
在芮秋的勸阻下,沈櫻櫻好歹熄了怒火,朝麥客吉說道:「白皮豬,你要是不快點滾回你的地方去,本小姐一定不放過你。」然後正對着對面的廖無心,「你就跟你老媽一個德行,你老媽就知道勾引我老爸,你更奇葩,硬要到國外去配種。」
「沈櫻櫻,你……」輪到廖無心花容大怒了,魏少馗趕忙上去攔着衝動的廖無心。
沈櫻櫻懶得再罵了,轉頭與芮秋,裴財一同去了純色集團的行政大樓。
廖無心站着愣了好一會,直到麥客吉晃着她的身子,她才皺着眉看麥客吉。
「無心,咱們去德國,不要再在華夏了,這種地方沒法治,到處是野蠻人。」麥客吉慫恿着,他已打定主意,訂機票回國。
廖無心望着身前的男朋友,突然有些不認識了:「我也是野蠻人?」
麥客吉擺擺手,只當自己沒說。
回到屋子,廖無心從柜子裏拿出了一隻藏着的長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支弩箭。弩箭的前端有些暗暗的赭紅,好像是被人上了一層漆。實際上那是乾涸後留在弩箭尖上的鮮血。這支弩箭正是一年前插入李楓胸膛上的那支弩箭,據廖箏講,這是李楓身上最危險的一支弩箭,她取下它的時候,被一串鮮血射的滿身都是。而這支弩箭,當初射向的目標是廖無心。如果命中,將直接插入廖無心的後脖頸,廖無心的脖頸動脈將大出血,咽喉也將被刺穿。她斃命的幾率為百分之八十。
廖無心悄悄藏着這支弩箭,當時很傲氣的想,不就是擋箭嗎,以後有機會了,就還給李楓,不欠他的。
現在她才知道另一個真相,她們母女,欠下李家的東西,一輩子也還不清。她握緊了弩箭,心裏有一股決絕。李楓被關進監獄,這麼多人都替他着急,為什麼?她冷靜下來想想,就真有些坐不住了。李楓奪下魁首,在這座城市,也算有些名氣了,而且有純色集團總裁助理的身份。這樣的人物被抓進派出所,而且他和麥客吉剛回來,就得知李楓被送往中心監獄。這種種跡象表明,一定有勢力介入。……
廖無心決定了一件事,便會義無反顧。
看到廖無心換了身行裝出門,魏少馗便悄悄跟上,同時撥打電話,叫上幾個保鏢。他就怕廖無心會幹出什麼傻事。
此時沈櫻櫻,芮秋,裴財三人闖入沈膏辦公室。沈膏與魏豪,廖箏正在商議對策。
「櫻櫻,你進辦公室也不敲門,成何體統?」沈膏教訓道。
沈櫻櫻可沒好心情跟老爸嘮嗑,直接指着廖箏罵:「你這個女人,不要臉,勾引我老爸,還讓你女兒整我的李楓,我跟你們沒完。」說着,就提着手提包要朝廖箏扔去。
芮秋趕緊拽着沈櫻櫻,廖箏臉紅的不敢開口說話。沈膏舉着手罵道:「怎麼跟你廖阿姨說話的。」
見着沈膏舉着手掌,沈櫻櫻瞪圓眼睛:「你要打我,為了那個女人,你要打我?」
沈膏看了看廖箏,又看看女兒,兩個女人都是他的心頭肉。
魏豪便出面做和事老:「大小姐,你放心,李楓現在沒事。我們會儘快把他從監獄裏弄出來。」
「是呀,櫻櫻,我們還是先回去。」芮秋也說道。
「哼,不行,我這就去看李楓。」沈櫻櫻可不能來了沒收穫,而且不親眼看到李楓,她心裏就七上八下的。
魏豪想了想說:「那好吧,大小姐,你先回拳館等待,下午我安排這事。」
沈櫻櫻叫道:「我現在就要見李楓。」
這倒讓魏豪為難了,沈膏又訓道:「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了。」
沈櫻櫻轉過頭去,不理會沈膏,表示就是不聽。
芮秋便說:「櫻櫻啊,我看就聽魏總的,現在就快到中午了。我們回去吃午飯,吃了就去,這樣魏總也好安排。那是監獄,畢竟要先安排一番的。」
沈櫻櫻想了下,便道:「我先回去,到了下午時間,管你們安不安排,我就去見李楓,我一天看不到他,我就不活了。」
好容易讓大小姐沈櫻櫻回了正太拳館,沈膏便對廖箏說:「對不起,女兒大了,喜歡自己做主了,也口無遮攔。」
廖箏不太自然的說:「說什麼對不起。現在咱們還是分頭行動,讓李楓儘快走出監獄才是正事。」
於是沈膏,魏豪,廖箏三人分頭展開了行動,如果順利,頂多明天李楓就能出獄。離明天還有二十個小時,李楓想要活命,必須挨過這二十個小時,然而寡婦拳那面已經提前行動了。
李楓怎麼也想不到,到了派出所,沒一會就來了幾個人,直接把他帶走,等到了那地方,他有些吃驚,竟然是關押重大案犯的中心監獄。
如果他逃出來,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一旦這樣做了,他就說不清黑白了,肯定公安警察局會通緝他,說不定會牽連沈膏,畢竟他有個掛名,身份便是純色集團總裁助理。而且正太拳館也會被牽連,說不定遭到查封。所以他沒反抗,進了關他的一間鐵屋子。圍見央技。
進來後,他坐着想了想,越想越覺得蹊蹺。他就算行兇打人,可是麥客吉根本沒受傷,受傷的反而是馮學霸等狗腿子。再說,真是這樣,他頂多拘留二十四小時。可是現在,尼瑪,居然跑到中心監獄來了。他又不是重大案犯,跑這裏來幹嘛?----這背後一定有勢力人物左右。如果他硬闖出監獄,就完蛋了,如果不出去,那就會成為等着被宰的羔羊。儘管他初級拳王了,畢竟暗箭難防,以前也不是沒吃過虧。
李楓雖然坐着,目光卻朝外面,就發現這一天有好多次,一個傢伙老是撥開鐵門的探視孔,朝着裏面觀看。而且他側着耳朵,也聽到了某些腳步聲很急促,也有腳步很輕,就如一個盜賊進了豪宅,想要偷竊卻怕被發現。
憑直覺,李楓猜到那個左右這次事件的勢力人物肯定會動手,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他不能有絲毫大意,要是在這監獄裏掛掉了,就他媽太窩囊了。
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人來打開牢門,來審問他,也沒人端飯端水來給他。這些他倒覺得沒啥,現在他就算餓兩三天,也能挺過去。最難受的是撒尿,這牢房裏不僅沒有一間廁所,一個夜壺也沒有。他沒轍,就只好在角落裏撒尿。他想,要是某個犯人要拉屎,會不會拉在角落裏,那還不得活活熏死。天天瞧着自己拉出來的屎粑粑,臥槽,光這個就他媽比死還難受。
估計大小姐知道他混到這份上,肯定咆哮的大發雷霆,菩薩保佑,希望大小姐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別發脾氣。
李楓不知道的是,關他的這間監牢,並非正式牢房,而是羈押通緝犯的臨時監牢。對待通緝犯,哪還會提供廁所與夜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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