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愣着幹嘛,報警。」麥客吉奪過電話,衝着電話那端叫道,「有人行兇殺人,我們報警。在拳館街正太拳館。」
拳師和弟子們都吃了一驚,想不到飛燕拳館的廖無心和男朋友麥客吉為了一點小事,還真的報警了?
很快,接到報案趕來的一輛警車停在了正太拳館門外,幾個警察拿着手槍衝進拳館。
「都不許動,誰在殺人。把兇手交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警察威風凜凜的叫道。
所有人看到拿着手槍的警察,更是吃了一驚。
按照報案程度大小不同,警察可以視情況採取任何措施。拳館街這一帶本來就是不尋常之地,時常出事。加上報案人說是行兇殺人,這等報案非同小可,所以持槍前來,屬於正常範疇。
李楓絲毫沒一點懼色,走上前拱手道:「警察同志,我們這裏只是切磋比拳,不用如此緊張。」
高大魁梧的警察舉着手槍說:「切磋什麼。你們這幫大老粗,什麼年代了。還用拳腳打架,老子一槍嘣一個,看你們還敢擾亂治安。」
槽,來了一個土匪警察,李楓就看不慣這樣的執法人員,仗着國家給他的一點小權力。就作威作福裝逼。
「你嘣一個給老子試試!」李楓毫不退讓。
高大魁梧的警察就火大了,麥客吉趁機大聲說:「警官,剛才是我們報案的,這個李楓夥同那幾個人,打了我們,找他們評理,他們要殺人。」
廖無心聽到麥客吉這樣污衊,拉着他:「麥客,咱們回去吧,不報警了。」
高大魁梧的警察卻大手一揮,用槍指着他們幾個人,「這事鬧的老子出馬。誰敢走。都給老子帶回去審問。」
李楓卻對那個警察說:「同志,你要搞清楚,誰對誰錯。要抓人,抓我吧。與我拳館的人無關,老子看不慣那隻白皮豬,就要揍他。」
「看,警官,這個李楓,沒把你放眼裏。」麥客吉趕緊又添一把柴火。
高大魁梧的警官就調動手槍指着李楓:「你小子我認得,就是那個得了拳師大賽魁首的小子,你橫橫得過老子的槍,老子一槍嘣了你,就說你阻擋警察辦事,你能拿我怎麼辦。」
李楓呵呵一笑,伸出手往回一拉,高大魁梧的警察沒抓住手槍,眨眼間手槍就到了李楓手上。「警察同志,要是老子是自衛,協助緝拿警察系統里的腐敗分子呢。」
其他幾個警察反應過來,都拿槍對準李楓。
高大魁梧的警察臉上留下一條汗水,「李楓,把槍還給老子,老子可以放過你抵抗拘捕這個罪名,不然你就會被通緝。」
廖無心也說道:「李楓,你瘋了,造反不成。」
李楓瞧了眼廖無心,笑了笑,將手槍扔給了高大魁梧的警察,「我跟你走,與那幾個兄弟沒關係,是我指使人打人。」
高大魁梧的警察揮個手,幾個警察就衝上來,拷住了李楓的雙手,同時還走了麥客吉和廖無心。
李楓被抓走了,拳館上下都着急了。李正太趕緊打電話給沈膏。
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麥客吉一個勁講述自己被毆打的事,還亮出了德國公民證件,以及護照。這下李楓就被定型為故意傷害外國人的罪名了。暫時拘押在派出所。麥客吉和廖無心從派出所出來,就回了飛燕拳館。
剛回到拳館,廖箏就將廖無心叫到一間屋。
「老媽,有事快說,我還要讓麥客陪我一起玩呢。」
廖箏劈頭蓋臉教訓道:「你這白眼狼的女兒,我怎麼生出了你。」
廖無心很無辜的反駁道:「你罵人就是罵你自己。我怎麼了,我從小不知道老爸是誰,在哪,我好不容易找個男朋友,可以陪我玩,你就要行使你所謂的母權了。麥客說得對,這個國家沒有法治,任人胡鬧。」
「啪!」廖箏一巴掌打了過去。
廖無心沒想到老媽會打她,儘管從小到大母女倆都有代溝,可是老媽就算生大氣發大火,也從未打過他,現在居然打了她,廖無心捂着臉,瞪着眼看老媽,眼裏不爭氣的潮濕了。
廖箏也沒想到自己到頭來還是打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她停頓片刻,語氣很重的說:「剛才你沈叔叔打電話來說,李楓被派出所抓起來了,現在已被押往中心監獄了。你這不孝,忘恩負義的東西,你都幹了什麼?」
「我能幹什麼,李楓就是個小人壞蛋,找人想要打麥客,我們去找他理論,難道有錯呀。他不過是犯一個打人的罪,關幾天就沒事了,送到監獄去幹嘛?」廖無心很天真的還擊,她和麥客吉才從派出所出來,李楓送到中心監獄,這不是好笑嗎?
廖箏怒道:「去年拳師大賽,你差點被採花拳烏用和孟濟變的拳氣打中了,是誰替你擋了拳氣,有人向你射暗箭,是誰替你擋了弩箭,他救了你兩次,你連感謝都沒說一聲。而且,他是聖醫門的掌門人選,萬一出個事,我怎麼對得起師父,你的師祖。」
「哪又怎樣,我,我就任性,就玩恩負義,哼,我只知道麥客是我男朋友。」廖無心說罷,打開屋子沖了出去。
在門口外的魏少馗沒有來得及躲開,差點與廖無心撞到了。
「廖阿姨,你說的是真的,李楓被抓走了?他犯了什麼罪?」魏少馗非常吃驚,臉上有幾分着急。
廖箏說:「還不是麥客吉搞出的鬼。我這女兒也真是,是非黑白不分。」
魏少馗就握緊了拳頭,他正要去找麥客吉,就在練武場地碰到了麥客吉。「白皮豬,是不是你在耍把戲,讓李楓被抓走了!」
麥客吉將手機放入兜中,笑着道:「你的不行,你這樣子,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打倒你。」然後不理魏少馗,就去找廖無心了。
魏少馗握着拳頭,砸着自己,怪自己沒用,不能替李楓痛揍這隻白皮豬。看來只有求助於家族了。魏少馗便打電話給老爸魏豪,讓他想辦法把李楓弄出來。
廖無心跑回臥室,關上房門,撲在床上哭着。麥客吉敲門她也沒聽見。廖無心委屈,自己唯一的親人,竟然打了她,僅僅只是因為李楓被抓進了派出所。這根本不算個事,再說,李楓的確打人了,於情於理,廖無心都認為自己沒錯。漸漸的她迷糊的睡着了。
當被那個男子抱着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她沒反應過來。從地上站起來,她給了冒犯自己的那個男子一巴掌,然後才注意到男子挨了兩拳,不是一般的拳,而是拳氣,打在一般拳者身上,重則斃命,輕者重傷。……在一片迷霧中,她穿行着找尋一個安全的港灣,這時候一個男子出現在她後面,她嚇了一跳,當男子轉過面來,她才看到男子胸膛上插着一支弩箭,那支弩箭原本是射向她的……
當她被人綁走了,那個男子義無反顧的趕來,再次救了她,還有她老媽……圍余木弟。
聽老媽講,那個男子要一輩子呆在聖醫山了,因為聖醫門的銀針術,老媽的師父練了幾十年才大成。只有男子練成銀針術才可以離開聖醫山。她對那個男子心裏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覺得男子太傻,傻一點可愛,傻過頭了,就變態了。
所以,她不能接受那種變態的對她好。她要的生活是簡單而充實的,儘管練了拳法,也是一流高手。可是她內心裏嚮往的是平常和睦的生活。之前男扮女裝,跑到拳賽上打拳,只是為了爭口氣,不讓老媽看扁自己……
夜色漸漸濃了,廖箏與沈膏,魏豪商議之後,便去看廖無心。而這時廖無心也醒了。他去開了門,見是老媽,就有些陰沉着臉。
廖箏進屋後,關上屋門,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無心,還生我的氣嗎?」
廖無心甩開廖箏,坐到另一面,不看她。
廖箏嘆口氣講到:「當年我像你這個年紀,遇到了你爸爸,他很會逗人開心,總喜歡送女孩禮物。我就覺得這世上,除了師父,他是對我最好的男孩。我們在一起了。……後來我違背師門,偷走了幾百萬存款。還沒逃出聖醫山就被師父追來截住了。師父當場把你爸爸打死了。師傅告訴我,你爸爸除了我,還跟幾個女人搞在一起,那一刻,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我一直以為對我最好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的,沒想到竟然是個朝三暮四的人,害了好幾個女人,我想死的心都有……關鍵時候,李氏家族的長老李儒救了我,不惜與師父斷絕關係。李儒把我帶到了這座城市,讓他兒子,也就是李楓父親照顧我。……生下你後,李開對我呵護備至,讓很多人認為你是他的閨女,可他不辯解,默認了。……無心之人才有愛。所以給你取名為無心。……這間拳館,原本是一個女拳師的,李開買下來送給我,說是可以讓我有個生計。他親自改名為飛燕拳館,讓我可以像一隻飛燕,不受約束。後來雖然他忙着家族生意,但是背地裏通過你沈叔叔,給了拳館很大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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