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原本是孟濟變的,因為誰都知道跟芮殿城最親近的兩個人,一個是侄女,一個是第一大弟子。如今那個位置讓李楓去坐,孟濟變就不爽了。
「師父……」孟濟變在芮殿城面前裝的很溫和,這時候難免疑惑。
芮殿城便指了指芮秋的旁邊:「你挨着秋秋坐。」
沈櫻櫻卻跳起來不幹了:「芮大伯啊。我要跟秋秋坐一起,你這不是把我們分開了。不干不干。」
另一面的沈膏教訓道:「櫻櫻,不要太淘氣了。讓座位給孟師兄。」
沈櫻櫻一把摟着芮秋的胳膊,「不干,芮大伯,我就要跟秋秋坐一起。孟師兄要坐,可以在我旁邊啊,難道孟師兄還怕我呀。」
孟濟變一團無名火大冒,卻只能壓着,「師父,我就坐那裏。」孟濟變只好坐在沈櫻櫻旁邊,與芮秋隔着距離,說個話都不可能了。
沈櫻櫻要的就是這樣,這個裝逼君子的孟師兄,決賽那天跟別人一起打他的保鏢,真混賬。
芮秋也不願與孟濟變坐一起。從那晚差點被強暴咬掉舌頭開始,她就與孟濟變劃清了界限,儘管她仍會當他是大師兄,但也僅僅如此。她把目光放到李楓身上。看到李楓已經坐下了。
她舌頭受傷了,李楓精心照顧她,給她煮小米粥吃,給她買寫字板,買熊貓睡枕,答應做她保鏢,更為難得的是,儘管所有人都誤會他,將她舌頭受傷的事推到他身上,而他卻沒有任何辯白。這等胸襟,是她深埋於心底、想要的那號男子……
「秋秋,你怎麼了?芮大伯叫你呢?」沈櫻櫻拍了拍芮秋。
芮秋哦了一聲。眨了下眼,見芮殿城瞪着她看,臉就紅了紅,「伯父……」
芮殿城就說道:「咱們開席吃飯。」
那面的沈膏便站起來,端起酒杯來:「各位,讓我們一起先敬北方大拳王芮老前輩。」
於是所有席桌上的人都站了起來,紛紛端着酒杯。
芮殿城為表敬意。也端着酒杯站起來,他說道:「客氣話,我也不多說了。我來這裏,承蒙沈總,西拳王等各界人士的款待,我也敬各位。」
於是眾人都幹了杯中酒。
寡婦拳心裏挺惱火的,因為這頓飯,名義上是沈膏的。而他只管出錢。芮殿城是拳界的泰山北斗,寡婦拳小一個輩分,而且這座城市的拳界地盤是他的,他不做東誰做東。沈膏一半在商界一半在拳界,面子大,用他的名義來搞一個接風洗塵宴會,最合適。
接着便是大家相互寒暄敬酒吃菜,李楓倒上酒,面朝芮殿城說:「芮老前輩,剛才多有冒犯,請多指教。」
芮殿城沒有端酒杯:「是我先冒犯你。指教你?哈哈,你都練出木拳拳氣了,靠我指點?」
李楓一愣,隨即笑道:「儘管前輩與我是第一次見面,之前可能聽到一些流言蜚語,不過我想前輩是大拳王,閱歷深,自會分辨。」
另一面的孟濟變真想一拳揮過去,李楓這是暗指他在大拳王面前說了李楓壞話。
芮殿城便道:「李楓,你這年輕人不錯,你只要行得正坐得直,沒人可以說的黑你。」
「前輩所言極是。」李楓順話下一個台階,畢竟這是迎接大拳王的宴會,說太多掃興事,就不太好了。
接着沈膏,西拳王等人都分別向芮殿城敬酒,說一套客氣話。
李楓注意到本桌的那個青衣中年人,剛才他自稱是南侯爺,也就是南方拳王的親兄弟。南方拳王佔據的地盤與其他拳王相比不算大,然而南方地帶富庶一方,錢多產業大。南方拳王行事低調,從未與任何拳王發生過不愉快。有些中立國的意思。
之前拳師大賽,南方拳王只派了一個代表團來,卻未見這個南侯爺。看樣子,他肯定在暗處。李楓覺得行事低調,不與任何人發生衝突,並不能說明那人真的是一個淡泊名利的傢伙。真是如此的話,何必費那麼大勁爭奪拳王寶座?不是有大的圖謀,便是有其他問題。
酒過三巡,眾人都開始離桌敬酒,很多人都過來向芮殿城敬酒問好。當然本桌的人,也有離桌去其他桌敬酒的。於是整個宴會廳就形成了大家端着酒杯四處走的氣氛。
寡婦拳端着酒杯到其他桌敬了酒,正巧與南侯爺撞上了。二人便一起向那桌人敬酒。然後二人背轉過身,寡婦拳便不客氣的問道:「南侯爺早就來了這座城市,現在才現身,是什麼意思?」
南侯爺哼了哼:「西拳王何必大驚小怪,我又沒做什麼,我只是來這裏旅遊,不巧遇到北方大拳王也來了。這種聚會好久沒出現過了,同一間屋裏,居然有幾大拳王同時出現。」南侯爺說着,轉到了其他席桌去敬酒。
寡婦拳緊了緊拳頭,這明顯不把他放眼裏。的確,今天宴會廳有北方大拳王,他這個西拳王,沈膏也算拳王,南侯爺也算拳王。其他人,雖然李楓奪了魁首,也具有初級拳王實力,孟濟變也是初級拳王級別的實力,但他們都不算拳王。所以宴會可謂是一次拳王聚首。然而他西拳王就顯得人微言輕了。
李楓從寡婦拳身邊過去,遞過來一言:「西拳王可不能不高興啊,聽說是西拳王花錢,所以我讓幾個手下多打幾分包,好拿回去喂喂那些狗腿子們,對了,那雞尾酒和大茅台,我也多要幾瓶。西拳王可別小氣了哈。」
寡婦拳抬着眼,瞪着李楓:「你要不嫌麻煩,任意打包,這錢我花得起。」然後背過身走掉。
李楓嘿嘿的笑了,沒走幾步,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傢伙攔住了他。嗎土池技。
「你就是李楓,你真混蛋?」中年的眼鏡傢伙罵道。
李楓伸手拍了拍這個傢伙:「喂,夥計,老子混蛋,你來說說?」
中年的眼鏡傢伙便指着他說:「你打斷了我兒子的肋骨,我要上法院起訴你,讓警察抓你進監牢。」
李楓覺得這個傢伙跟一個叫做邱密的卵蛋長得幾分像,就笑說道:「哦,你是說邱密吧,你是兒子,要替老子出頭嗎,找我算賬了?」
邱密的老爸氣的臉紅脖子青:「你,你喝大了呀,我才是邱密的老子,邱密是我兒子。」
「是呀,你是邱密的兒子,又怎樣,有啥證據?有證據可以抓我,我敢保證邱密的老爸活不了多久。」李楓把話反着說,覺得真搞笑的。
「你,你這個撒酒瘋的。不跟你說了,我要告訴你,你老舅甭想得到征地批文,我要讓他付出代價。」邱密的老爸跺跺腳。
李楓才不會認為這個才當上規劃局局長沒多久的邱密的老爸會耍出什麼花樣,他對付老舅就對付好了。老舅那人就應該受一些罪,提煉膽量,不然老舅就會永遠當個慫包。
李楓走到裴財,李正太,安一健那一桌,剛到,其他人都向他敬酒,經過這次拳賽,拳師們對李楓印象頗深,也非常有好感,尤其是他撕掉米國公民採花拳烏用公民證件的霸道,想起來就叫人拍手稱快。
李楓對裴財說:「裴財,待會吃完離開,你到廚房去打幾個包,給你家老爸老媽,左鄰右舍的鄰居帶着些東西回去,雞尾酒和大茅台也拿幾瓶。」
然後對李正太說:「李管家,你也打十幾個包回去,讓拳館的拳師和弟子們也能有口肉吃,有口酒喝。對了,你一個人拿不了這麼多,最好是打電話,讓兩個弟子前來,一起幫忙打包。」
接着又對馮學霸交代道:「哎,馮學霸你他媽是豬呀,沒聽到我在吩咐事情嗎。你聽好了,走的時候去多打一些包,帶回去給那些猴毛鬼們享用。」
「好呢,老大,拿酒店裏的東西,我最拿手,轉個身,我就可以偷走一瓶酒。」馮學霸咬着一隻螃蟹大腿說着。
「槽!」李楓給了他一個腦鏰兒。「你吃屎的呀。誰要你偷了。跟着老大混,你還偷就太沒出息了。剛才西拳王放下話了,讓咱們隨便打包。你可以大搖大擺打包。」
「哈哈老大,這太好了,我一定叫一輛摩的來拉,將好東西全都帶回去。」馮學霸樂了。
「他媽的,做一回土匪,也要有素質,知道嗎。」
然後李楓拍了拍安一健的肩膀。「安一健,你也打一份包回去。」
「我們,韓國不興打包,打包會影響食物的保鮮度,也不很衛生。」安一健生硬的答話。
李楓用拳頭擂了擂他:「那是你們韓國,我們華夏講究節儉知道嗎,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既然你在這個國家,就要入鄉隨俗。」
安一健想了想,點頭:「好吧,我打包。」
「對了,還有你們幾位,也都每人打一份包,每人拿一瓶雞尾酒和大茅台。不拿的話,西拳王會不高興的。」李楓又對其他拳師說道。
「沒想到西拳王這麼大方啊,我們可要去好好謝謝。」
於是這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便紛紛打電話給手下,做好離開時打包的準備。很多拳師都趕着去向寡婦拳敬酒。寡婦拳起先認為是這些人客套,當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來感謝他替每個人打了一份美酒美食的包,當下肺都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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