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位置處在繁華地段,李楓到的時候,見茶樓里茶客稀稀落落的。蘇蕊正坐在靠窗的茶桌前。
蘇蕊已換去了那一身職業裝,穿着柔色的衣衫,領口低了一些,露出嫩白的脖頸,脖頸上掛着一條銀色項鍊,與她的肌膚很相配。就連經常保持嚴肅的臉龐也化了一層淡妝,整個人看上去,已然是時尚的清爽麗人。
李楓想不到蘇蕊主動約自己,還穿的這樣輕快明麗,不知會不會有戲。
「蘇主管,你叫我來幹什麼,我可不再是你的下屬了。」李楓大咧咧的坐到對面。
蘇蕊後來才從曹克口裏套到了話,知道自己錯怪李楓了,故而就約了他出來。「叫你來有事。」
「噢,什麼事你說。」
「先生,請問喝什麼茶?」這時服務員走來詢問。
李楓指着蘇蕊那面:「這位女士喝的是什麼茶,我就喝什麼。」
「請先生稍等,馬上就送來。」
服務員離開後,李楓說道:「現在跟你一起喝茶,是你付賬,還是我呢?或者aa制。」
蘇蕊看着李楓:「我叫你來,就是我付賬。」
「那這樣最好。」
茶送來後,李楓端到鼻尖,聞了聞:「嗯,真香啊,和蘇主管一樣。」
蘇蕊凝了凝眉,「少貧嘴。說正事。我找你來不是訓你。在辦公室指責你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高高在上,傲氣的美女主管竟然道歉?李楓當然不會介意,一笑了之:「沒事,你是主管,我是保安,指責是應該。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你不必向我道歉。」
蘇蕊說道:「你是合格的保安,又很機智。只怪我沒了解情況。而且寧總的脾氣自來古怪,誰叫他是集團的大股東。有時候我也被他訓斥。你還是回來做保安吧,後天寧總要參加幾個談判會議,之前機場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想一定是競爭對手所為。所以,你必須擔當起保護寧總的任務。」
李楓感到好笑,「我可不是你們公司的保安了。你的這些事情與我無關。」
「李楓,你是這樣小氣沒胸襟的人呀。」蘇蕊可沒耐心,她已經是低聲下氣了。如果能找到更合適的人,她決不會約李楓向他道歉了。
「只允許女人小氣沒胸襟,男人一樣可以啊,你沒聽過嗎,男人有權利說不。」李楓故意刁難,倒要瞧瞧蘇蕊是何表情。
「你,算我看錯人了。」蘇蕊提上皮包,甩給李楓一個「你二」的臉色,就走出茶樓。
「這女人脾氣不小,等着吧,落到我手裏,你就是一隻螞蟻,我想捏你就捏你。」李楓也不喝茶了,起身就離開。
「喂,先生,你們還沒付錢呢?」一位服務員走過來攔着他。
「什麼,不是那位女士付錢了,怎麼沒付錢?」
「那位女士沒付錢,先生。」
「好吧,我付。」李楓只好付了錢,出得門來,就看到蘇蕊在停靠車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打開了車門。
李楓幾步上前,替她打開車門,嘿笑着:「蘇主管,你脾氣太大,你有專車,就送送我。」
「你不是我的下屬,憑什麼坐我的車。」蘇蕊有些賭氣。
「我坐上車不就是了,你知道嗎,生氣鬧脾氣對皮膚不好,尤其是魅力指數會因此降低噢。」
蘇蕊也不是真生氣,便打開車門。李楓就坐到副駕駛,蘇蕊關上車門說:「這兒不准你坐,到後面去。」
「呵呵,那我等着蘇主管心情好的時候再坐。」王程坐到後座位上,還不忘調侃一句。
蘇蕊發動油門開着車,「你這人生下來就油嘴滑舌呀。」蘇蕊自己也沒覺察到,她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輕鬆的笑,心裏竟然有一點兒勝利的愉快。
坐在後座位上,李楓心裏也很爽,這車裏有一股淡淡的茉莉味道,佈置的很溫馨,就像一個可以移動的小家。
「李楓,你住在哪?」開着車的蘇蕊問道。
「啊,你說什麼?」
「我問你住哪,你不是要我送你回去,告訴我地址。」
「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在街上兜兜風。」
「沒弄錯吧,我載着你在晚上兜風?」
「不行嘛,那就算了。」李楓也不強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塊豆腐,他會吃到的。
到了那棟老舊居民區外面的公路上,李楓就下車了,下車前蘇蕊叫他明天早點到公司,她有事情交代。
「好吧,蘇主管,你禮賢下士,我只好捨命陪美女。不過我有個請求,你要答應。」李楓站在車門前,蠻有意味的看着駕駛室的蘇蕊。
這個李楓就不能正正經經說一句話,老是嬉皮笑臉,油嘴滑舌。蘇蕊回道:「既然是請求,我就可以不答應,不過你可以先說說。」
「完成了這個任務後,你請我吃飯。」
蘇蕊幾乎不考慮,「可以,請你吃飯。」
「呵呵,爽快,但是燭光晚餐。」李楓說後,人就離開了,他不想聽到蘇蕊否定的回答。
「哎,什麼燭光晚餐,你佔便宜呀,餵----」蘇蕊喊了喊,李楓的人已經跑遠了。她打了打方向盤,「這東西真不要臉,厚臉皮。好,我就讓你得意。」蘇蕊臉上出現一種打算報復的痛快表情,她絕不許男人凌駕於她之上撒野。
……
啪啪啪!
坐在老闆椅的禿頭男人,在聽了手下的稟報後,憤怒撲上去,直接大扇巴掌。
「讓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飯桶!」禿頭男人很惱怒。
這個手下正是出現在機場的高個子男人,他垂着腦袋認錯:「老闆,本來我已經得手了,突然冒出來一個臭小子,這事就搞砸了。」
「一個臭小子你都對付不了嗎,你不是常吹噓說自己武功多厲害。」禿頭男人最痛恨這種平時自吹自擂的傢伙,到了真該用他的時候,卻成了孬種。他揚手又給高個子男人幾下。不打人,他出不了氣。
「老闆,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高個子男人咬着牙,下了決心。
禿頭男人呵斥道:「給你機會你也辦不好。你就協助。西部服裝城召開投標活動,我要讓寧老頭的計劃泡湯。」
「那老闆,怎麼對付他?」
「我自有辦法。無需多問。你協助就行了。記住,要是再辦砸了,你就不用回來了。滾吧。」
「是,老闆。」
禿頭男人坐到老闆椅里,抽出煙來點上。如果把寧老頭的文件資料搞到手,那麼他就少去了最大競爭對手,西部服裝城,就在他掌握中了。要知道那一座服裝城年利潤不低,誰不眼紅。當然他看重的是地盤。現在倒好,寧老頭安然無恙。兩天後的投標活動,就難說了。畢竟純色集團的實力很強大,寧老頭原本就是以干服裝起家的,所以很有可能志在必得。
「不行,決不能讓他得逞。」禿頭男人掐滅手裏的煙。撥通了一串號碼。
白老九走進大童貿易集團,悄無聲息來到董事長童煒的辦公室外面,敲了敲門。
童煒親自來開門,笑呵呵與白老九握手:「白九哥這麼快就來了,神速啊。」
白老九穿的很隨意,脖子上吊掛着一條大金鍊,濃眉大眼,厚臉膛,當他看人的時候,就有一股威逼的氣息。
儘管自來目中無人,白老九對童煒還是挺敬重的,不說別的,沒錢花了,童煒總會豪爽的給他一筆錢。而他之所以能夠提前出獄,便是因了童煒動用了關係。在道上混的白老九,對這一恩德非常在意,所以他幾乎可以為童煒效犬馬之勞。
「童總,你說吧,讓我幹什麼,只要是給你辦事,上刀山下油鍋,我眉頭都不皺一下。」白老九拍着自己的胸脯,開門見山就表示自己的勇猛和忠誠。
「呵呵,白九哥,別急,先坐下,喝口茶,聽我給你講。」童煒就喜歡白老九的直爽,當初自己把他從監獄弄出來,費了一番功夫。
因為白老九犯事太多,而且每一條罪都幾乎可以讓他把牢底坐穿。白老九曾販過毒,殺過人,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幸好福大命大遇到了童煒,不然這世上或許早沒他了。童煒要的便是這號人,為己所用,能夠替他去干很多棘手的事。比如此時競價投標西部服裝城的事,白老九就派上用場了。
白老九坐下翹着二郎腿,抖動着,粗聲說:「童總,你有啥難事,儘管說,我會全力去給你解決。」
「白九哥,抽煙。」童煒摸出一盒煙來扔給他,說道,「這事九哥要是辦成了,我給你一筆錢,你想怎麼化就怎麼化。不過一定要乾淨利索。」
白老九拍着胸脯說:「童總有任何難事,我老九赴湯蹈火,還給啥錢。」
「錢一定收下,算是一點辛苦費,你也別客氣。」童煒說着就拿出一疊鈔票,「這些你先拿着,事成後,還有一筆。」
「童總痛快,我也不客氣了。」白老九不是貪財之人,可也見錢眼開。接過來就揣兜里了,濃眉下的眼睛笑眯眯的。
童煒就喜歡這樣的人,膽大包天,卻也仗義,喜歡錢,卻也不太貪婪。再者說對於白老九這樣具有很多案底的人,有啥做不出來呢,就算殺人,他也會鋌而走險。當然童煒沒有直接說叫他辦了寧老頭。當然,言外之意就看情況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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