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仁,萬峻二人被寒冰拳氣打得彈出去,撞到了旁邊的弟子身上,被撞的弟子直接摔向牆壁,撲倒地上。二人穩住,沒有倒在地上。
芮殿城的寒冰拳氣,威力巨大,就這麼隨手兩拳,將兩大初級拳王弟子打得後退數米,若非那幾個倒霉的弟子做了墊背的,撞到牆壁上的人就是兩大弟子了。
「師父!」費長仁與萬峻不敢再說爭論的事,等待芮殿城發落。
芮殿城揮着衣袖:「其他不相關的人,全都散了,干好各自的工作。誰敢鬧事,決不饒恕。」
其他徒孫弟子,便散了。芮殿城就進了拳市辦公室。費長仁與萬峻跟在後面,雖然沒動武了,心理都不會服對方。
這些都不關李楓的事,他倒樂得清閒,看見程破冬指揮人收拾被砸的桌椅,便上前叫着說:「程破冬,我有事找你。」
先前停止打鬥那會,程破冬已發現李楓了。他破聲破氣回道:「李楓先生找我什麼事?」
「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你跟我走吧。」李楓的口氣很像他的師父,不容他拒絕。
旁邊的弟子歪着腦袋瞧着李楓,大多不認識他,何以敢用這種口氣對程破冬說話,儘管程破冬不是十大北方新晉拳王,卻在幾千徒孫輩弟子中,是第一人。
「看什麼看。把這裏收拾乾淨了。誰不老實,我就讓大拳王懲罰你們。」李楓朝幾個好奇看的弟子訓道。
程破冬自然不能違逆李楓,畢竟李楓身份地位不簡單,一方勢力之主,總得要給點面子。於是跟着李楓走出拳市,來到了不遠一條人少的街道,進了一家清靜的茶館。
北方的茶館下午人才多,上午的這個時間段,大都沒茶客。
進了一個單間茶寮,待服務員上完茶後,李楓伸手說:「剛才打累了,喝點茶。」
程破冬就端起來喝了喝,「李楓先生,有事就說吧,我還要趕回來,不然我師父找不見人,會惹他生氣的。」
李楓含笑道:「你惹費長仁生氣了,事情是小,要是你惹大拳王生氣了,事情就大了。」
程破冬挺直身板,絲毫沒有膽怯:「我沒有干對不起師祖的事情,師祖真要責怪什麼,我絕無怨言。」
如此爽快,李楓喜歡這樣的漢子,「下午我要去見一個人,你跟我一起去。」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程破冬有點藐視李楓,儘管李楓是西部拳王,可他不屬於李楓管,李楓無權支配他。
李楓拿出手機來說:「你不去。那我就給芮秋小姐打個電話,對了,你應該稱呼她師姑吧。然後我再打電話給大拳王。他們有命令你的權利了吧。」
程破冬無轍,「我跟你去。」
就憑這麼簡單爽快的答應,可見程破冬非常聰明。李楓越來越想收服他了。
芮殿城是怎樣教訓費長仁與萬峻的,暫且不去理會。李楓帶着程破冬便去拜訪了端木潤禾,不巧梅昀正在他那裏。看二人一臉春風的樣子,李楓就問有什麼喜事,是否可以沾點喜氣,討個好運氣。
梅昀臉有點兒紅,藉口有事先離開了。李楓這才問端木潤禾,他不好意思的講了出來。
李楓睜大了眼,好好看了看端木潤禾,然後哈哈大笑:「靠,端木兄,你真的跟梅昀小姐要結婚了。這可是大喜事啊。看來我這次來對了,喝你們的喜酒。」
一旁站着的程破冬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蠻意外的。之前雖然見過端木與梅昀親密,知道他們關係很好,可是結婚,畢竟不是小事,尤其是身份為北方大拳王十大弟子之一,那就更不一樣了。
端木潤禾儒雅的輕輕笑着說:「剛才我跟梅昀提這事,其實我也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所以……」
「哈哈,難怪她離開時臉都紅了。」李楓格外高興。所謂有情人終成眷屬,人生得一伴侶足矣。何況二人真正是佳偶天成,如果不結婚,老天都會抱怨的。
「她雖然答應了。但師父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芮老前輩會不同意嗎,要不要我去替你探一下口風。」
端木潤禾看着李楓,不知他這話的用意。李楓見他像個呆瓜,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我想芮老前輩一定會同意。我可要提前祝賀。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向你師父請示,晚上就能喝你們的喜酒,就在今晚你們就可以洞房了。嘎嘎。」
「啊,不會這麼快吧。」端木潤禾瞪直了眼。
程破冬跟着傻了,這李楓太能耐了。
見二人這樣,李楓哈哈的笑,拍着端木潤禾的肩膀,「逗你的,看把你嚇得。不過我還是給你建議,早點跟梅昀結婚。那麼以後就不用走來走去,兩人住在一起,幹啥事都方便了。」
三個大老爺們在一塊說說笑笑,倒也很有意思。這讓程破冬感到不一樣的氣氛。他長期跟師父費長仁,和其他師叔伯在一起,他們很少說笑,全都是一本正經的,說的話題全都是怎樣增加實力,鄙視某某人。想要得到師祖的資產什麼的。可是李楓,端木潤禾他們這一類人完全不一樣。他們看着挺悠閒的。程破冬想不通這樣嬉皮笑臉怎麼能擁有那麼強悍的實力?
見時機差不多了,李楓瞧了眼一邊仍站着的程破冬,「程破冬,我看你拳法路數和大拳王的寒冰拳有些出入,不會是偷學了其他人的拳法吧?」
程破冬完全料不到李楓突然收了笑臉,不說端木和梅昀,忽然就針對他了,而且一出口就驚人。
程破冬毫不心虧的回答:「李楓先生眼力真好。我的破拳法和師祖的寒冰拳,不能相比。但我投入師祖門下,就是師祖門中人,我才不會學其他人的拳法呢。」
端木潤禾替他解釋道:「李楓,破冬拜師學藝才三年。我記得他拜師前,拳法就不錯了。後來徒孫輩弟子比武,他得了第一名。師父也看了他的拳法,並沒怪罪他。」
李楓在心裏不由對芮殿城敬佩幾分,自己的徒孫沒有學習他的拳法,竟然不怪罪,反而褒獎,可見芮殿城北方大拳王的名號,不是簡單的拳法實力,更在於他包容乃大的胸襟吧。——不過,李楓不會因此放棄追查幕後黑手與真兇。
「原來這樣啊。對了程破冬,想不想你的拳法更進一步。我可以教教你。當然我不收你學費,也不會當你師父。」李楓擺正立場,其實第一次看見程破冬的拳法,他就有心籠絡了。
端木潤禾當即拍掌道:「破冬啊,先前李楓大敗寡婦拳,大雷拳王等拳王人物,成為整個西部地域的霸主勢力。他要是能指點你,你小子祖宗顯靈了,至少可以提前五年練出拳氣。」
李楓臉上帶着誠意的笑,深邃的眼裏有着站在峰頂強勢的光芒。
端木潤禾的話,的確不假,李楓在當今華夏拳界,是第一個在這麼年輕就創立如此大事業的人物,如今的勢力人物,李楓佔據非常顯要的地位,已不容置疑了。假如李楓真的指點他,就如他師祖親自帶徒指點一般,那進步肯定呼呼往上竄,以他的勤奮天賦,兩年內突破障礙,成為北方第十一大新晉拳王,是極有可能的。這也是他渴望達到的目標。然而,他的信念不會改變,當初師父幫了他大忙,對他有恩,他絕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謝謝李楓先生看得起,但我不接受。我只有一個師父。」
李楓不生氣,也不失望,反而拍出掌聲,「哈哈哈,費長仁有你這個好徒弟,真是老天對他的厚愛。我在這裏扔下一句話,我說了我不當你師父,你要是哪天想通了,我可以考慮讓你練習五行拳法,你的破拳法本身威力不小,如果能融入五行拳法,必定大有一番成就。」
「破冬,李楓都這樣說了,你快答應。」端木潤禾在旁邊替程破冬着急,這樣的大好機會,很多人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程破冬卻昂着頭,一副大義凜然,生死榮辱不畏的表情。
李楓暗自讚許。欣賞這樣的血性硬氣的漢子。如果輕易就把一個人的心軟化了,那麼那個人意志不夠堅定,想要有一番作為,那是妄想。
又聊了一會,李楓便告辭走了,程破冬不願再跟着李楓,就說要回拳市去。李楓沒再攔着。他得逞的暗笑。這樣好材料的人才,絕對不能在費長仁那樣的貨色那裏耗着,程破冬不是忠心費長仁嗎,那好,李楓就逼他,讓程破冬上天無路下地無洞。人,只有走投無路,才能決斷。
程破冬回到拳市,剛進辦公室,就聽到費長仁爆出罵聲。一個弟子從辦公室爬出去了。
「師父!」程破冬走進去。
費長仁留着的長髮甩過來,那雙血紅的眼睛瞪着,撲上前抓着程破冬的衣服,「程破冬,老子在拳市收拾殘局,你他媽的跑出去悠閒,說,出去幹什麼了?」
程破冬躲開費長仁刺來的眼刀,「師父,……我跟李楓出去……」
「啪!」費長仁直接一巴掌過去。「跟李楓出去!是不是還去了端木潤禾那裏!」
費長仁只好承認,並認錯。
「你這個破冬!不是個東西!老子打死你!」費長仁一拳拳出擊,雖然不是拳氣,但依他的實力,即使實打實的拳頭,一般弟子挨幾拳,早暈倒了。
程破冬承受師父的責罰打罵,沒有還手。他皮堅肉厚,挨了二十多拳,仍舊扛得住。
「滾出去!」費長仁最後一拳,用了最大力氣,將程破冬砸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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