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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盒上好的點心。回了沈家,我打開食盒,白如玉、翠如翡、做工精巧細緻。我隨手拿了一個吃了起來,淡淡的梅花香味唇齒留香。「慢慢品嘗」趙恆,你這一句我聽懂了。
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才落下,房門立刻被推開。雲子瞻一臉擔心站在那裏,見我安然的坐在房內,他才舒一口氣。
「二少奶奶,您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點頭笑道,順手拿了一塊糕點遞給他,「來嘗嘗,比府里做的還要好吃。」
見他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此刻想問我什麼,卻又不敢開口。我靠在椅子上咽下手裏的糕點,倒上茶水放在他的面前。「不吃糕點,你也喝口茶定定神。」見他一口喝乾,我悠閒的看着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要來告訴我了嗎?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您今天沒什麼事情吧?」他憋了半天就問了這麼一句欠打的話。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有事情我還能坐在這裏嗎?「還好,差一點就,唉---」我故意嘆口氣,留了半句話,逗着他。
「撲通」雲子瞻竟然朝我跪了下來,我一時吃驚,連忙站起來去扶着他。
「你這是做什麼?」我拉着他,而他依舊倔強的跪着不起,「有什麼事情,你起來再說啊!」
他一動不動的跪着,「二少奶奶,您今日要是真的有了什麼事情,雲子瞻就愧對二少爺了。」說着話語哽咽起來,我還真的從沒有見過雲子瞻這幅模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我能出什麼事情。」
「您今日去找端王爺,這麼危險的事情您都不和奴才說!」
「哼,和你說做什麼?你呀,什麼都瞞着本夫人,我為何要對你說出我的行蹤!」我跺着腳,賭氣的說道。「我今日去了沒有結果,明日還要去、若是還沒有結果,後天、大後天都回去,直到-----」
「不是不和您說,而是二少爺過,事情不到萬全不能對任何人說一個字,尤其是少奶奶您。」他見我真是氣了,生怕會和今天一樣的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次道出。
少卿的?過什麼?我暗自想着。在梅苑回來時,少卿對我說過,會給我一個,直到他出事之前,我都不知曉他所說的是什麼?和這個有關嗎?
眸子一轉,看着一旁的雲子瞻。「說清楚,不然本夫人不敢保證會不會再做出和今天一樣的事情。」
雲子瞻無奈起身察看四周,見無人,才低聲說着:「奴才一直都提醒過二少奶奶不要和桑姨娘多接觸,昨日奴才確實一路跟蹤她,因為她和端王爺的見面---」說到此,他抬眼看了看,似乎在想着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所知道的事實。
「你知道什麼儘管說,我無妨。」
「是。」他接着道,「她和端王爺的見面並不僅僅是昨日。」
不僅僅是昨日?聽他的口氣還是經常這樣啊!桑娘不是一直都很討厭趙恆的嗎?如果說昨日她是為了少卿去求趙恆,那以前和趙恆的見面又是為了什麼?私情!很抱歉我一下子聯想到這個。
「二少奶奶。」雲子瞻喊着我,將我的思緒拉回。
擺擺手,我道,「你繼續說。」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上面類似是藥方一類的詞語。字跡娟秀寫的卻很潦草,我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還是還給了雲子瞻。「你直接告訴我是用來做什麼的好了。」
「是用來延緩胎兒出生的藥。」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桑姨娘曾經讓曉霜去買過。」
桑娘用這個藥?「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時難以理清楚如亂麻一般的疑惑,像是找到一個線頭,一點點的抽出。
「再嫁入沈家後。」
我聽了身子一怔,心突的一下提到胸口,手掌中浸出的汗水漸漸的變涼。「再嫁入沈家後」她服用這種藥來試圖延緩孩子的出生。這可是少卿的和她的孩子,沈家一直都期盼的子嗣。她這麼做---
緩緩的抬起頭,我看着雲子瞻半天,才用一種飄渺的聲音問,「那她的孩子後來是怎麼回事?」
「桑姨娘的孩子出生時就沒有了氣息。」
提起的心沉沉的墜下,身體一下子鬆懈開。「霍」的一聲,我猛然站了起來,風一樣的沖了出去。身後是雲子瞻的喊聲,我卻仿佛沒有聽見,只是一個勁的朝外跑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少卿,我要見你,你欠我的該是要給我一個答案的時候!
一路上的狂奔,我不在意任何詫異的眼光。恨不得再快再快一些,我和他浪費了太多!
「我要見沈少卿。」我衝到城中的府衙前,對着差役喊道。在他們還沒有出手趕走我的時候,我亮出一塊腰牌。「看清楚這是什麼?」金色的腰牌在夕陽下閃着晃眼的光,大大的御字讓差役乖乖的讓開。
「夫人請!」縣官見了它連忙將我帶入大牢裏。四周昏暗,氣味難聞、時不時的還有老鼠竄出,月姨娘不是都托人好好照顧少卿的嗎?他們居然把少卿關在這裏。
混蛋!我暗暗罵道,隨着縣官轉至在拐角處的一間密室里。
打開重重的鐵鎖,門被推開,發出沉沉的聲響。背對着我,坐在其間的人,熟悉的背影讓我忍不住落下淚來。
少卿,我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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