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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低頭俯身着我,陽光從樹梢間穿過,落在他的肩頭,一瞬間的晃眼,看不清他的容顏。
「怎麼了,是陽光刺眼嗎?」他的身子往下,整個身影籠罩住我。「回來了怎麼不先和我說一聲。」笑容如昔,深邃的眼眸里卻找不到當初的淡然,如幽譚般深的不見底。微熱的呼吸吹拂在臉龐上,我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偏過臉。
「是臨時決定的,就沒有告訴你。」想了一整晚,我還是決定來見默言一次,桑娘的話哽在我的心裏,懷疑默言我做不到,可關係到少卿,我必須要來這一趟。
黑眸里的一絲光亮在見到我這個動作後,悄然的隱去。只是溫和的問道,「你難得回來,趕上好時辰了。去年曬乾的梅花我沖泡了茶,要去喝一杯嗎?」見我一怔,他伸手拈起我頭上的落梅,「怎麼傻了,走吧。」
默言在前面帶路,我無聲的跟在後面。恢復記憶以來,這是第一次看見默言。他看似閒庭信步的走在前面着,卻在我要小跑追他前,放慢步子等着。呵呵,真是個貼心的男人。怕我當時也是欣賞這些吧。我要承認默言會是很多女人最佳夫婿的人選。不談他王爺的身份,單是他的深情和專一也是世間難得一見。
「到了。」他突然停下腳步,正緊跟在身後的我,因為思想開小差,「砰」的一下撞在他的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紅了臉,內疚的連聲道歉。
「默憂,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他指着前面,「你看。」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不遠處是茅草搭成的小屋。門前小小的花圃、幾張簡單的木桌椅。我心裏低呼一聲,山谷里草屋中,我度過了最快樂的時光。它突然的出現,着實讓我心裏一熱,好久都沒有回去,再次看見,好似彌補了心中的一些遺憾。我有考慮過和默言再見面,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和他名字一樣沉默的男子,給了我一個銘記在心的震撼。過多的言語也抵不上他默默所作的一切,只是他愛上的默憂吧,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喜歡嗎?」他回頭一笑,「我照着山谷的原樣,搭了這間草屋,用的材料都是從山谷里運輸過來,連你原來用過的也全部都帶了回來。」他的笑容像一縷和煦的陽光,映在我的眼裏,隱隱有淚湧出。
「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做了好多的事情,謝謝。」幾乎是複製了原先的地方,如拓本一般。你的心思我怎會不懂,可是卻無法給你回報。
拉着我坐下,小巧精緻的茶壺中,氤氳的水汽騰起,帶着絲絲梅花的清香,「不嘗嘗嗎?」他邀請着我,端起一杯,放在鼻端仔細的嗅着,緩緩飲下。「平日裏我也喝,不過今日這茶尤為的甘甜,想是因為你來的緣故。」他轉眸只是一句「不過,你是因為沈少卿來的是嗎?」他淡淡一笑,
「默言------」他的一句,讓我欲言又止。
「如果不是為了沈少卿,想來你早就忘記我這裏的門,還在等你回來。」他凝視我,嘴角的笑意掩退,一絲落寞的痛轉瞬即逝,卻還是落在我的眼裏。
上前,我輕拉他的衣角,「默言,我沒有忘記這裏,無論是山谷的草屋,還是現今的這裏,都是我的家呀。」山谷里的草屋,在我還是默憂的時候,最難忘的地方。空白一片的記憶里,除去默言外,那裏是我所有快樂的來源。
他抬手輕輕點了下我的額角,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我是隨口說說,你莫要放在心上,約定的事情我沒有忘記。」
約定?是啊,我和默言之間有約定。放開他的衣角,我正色的說道,「你也猜到我是為什麼來找你的吧。」沒有絲毫的隱瞞,我用最直接的方法來做想做的事情。
「沈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只要和沈少卿有關的事情,你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他沒有看我,只是繼續品嘗着壺中的茶,低垂的眼眸被繚起的水汽遮掩,我看不真切。
沒有過多的考慮,我站起身,站在默言的面前,「相公的事情很棘手,我很擔心,所以貿然的來見你,請你見諒。」
拿杯的手指一怔,將尚未入口的茶重新放在桌上,薄薄的唇角漾起,「相公?你什麼時候喊沈少卿為相公的。」抬起的黑眸直視我的眼睛,「看來你和他發展的很不錯,連稱呼都變了。不過,默憂,你在我這個未來的夫君面前,稱呼其他的男人為相公,是對我耐心和隱忍的挑釁嗎?」
溫和儒雅如默言這般的男人,平緩的語調說出,話語裏的寒意讓我心裏一顫,看來我是激怒了他。我還是和他存在婚約,皇上的欽賜的婚事。他讓我暫時回到少卿的身邊,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的容忍,我無意間的稱謂,可以說是讓他最後的隱忍爆發。
「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對於你的恩情,我感激都來不及。」
「從來我都不需要你的感激,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是奢侈,我趙默不需要任何的奢侈。」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力氣大的讓我吃痛。
「默言------」再疼,我也不願意開口求饒,若是要求,我只會為了少卿。
「若是我說,沈少卿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可相信?」手指托起我的下頜,他的臉逼近。
「只要你說相公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就相信。」
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力度減小,那打量我的眸子駭人的亮。「你想我幫沈少卿?」
「是我求你幫我。」
他放開對我的桎梏,「幫你?是默憂還是顧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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