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鸞醒來得時候天已經黑了,不知道為什麼周身覺得憋屈的慌,剛想伸伸腰舒展一下身子頭頂就傳來暖暖的聲音。
「醒了?肚子餓不餓?」
「王爺夫君?」鳳非鸞疑惑的抬頭正好遇上君無痕那清淺的笑容,眼中出現一絲迷濛。
她記得因為獨孤澈和慕思樵突然的試探她夫君正跟她鬧彆扭來着,然後她開始纏着他胡鬧,然後……她本來是裝哭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着就真的開始哭了,再後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絨毛披風,再打量四周這才發現天邊已經出現一彎新月,而他們也還是在後院的竹林里。
腦袋終於是清醒起來,倐地跳下地,卻因為雙腿懸空的太久才一着地整個人又直直朝君無痕懷裏撲去。
「唔。」君無痕一聲悶哼,卻還是穩穩地接住了鳳非鸞。「腳麻了?」
「嗯。」懦懦的應了聲,歉意的撫上君無痕的左頰,看見那明顯的抓痕鳳非鸞懊惱的恨不得一頭撞死。「王爺夫君對不起,疼不疼?」
剛剛腳麻自己沒穩住身子,摔倒倒是沒什麼,可是卻好死不死的摔到他夫君懷中,偏偏自己的爪子還不爭氣的將他臉給抓破了,她這都是做的什麼事兒啊!
君無痕聽出她語氣中的愧疚,將她微涼的玉手握進懷中:「無礙的,不過是這點小傷能有多疼?別多想了,來,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你從午後一直睡到現在,肚子該餓了,本王讓喜兒備了飯菜,既然醒了就去吃點。」
鳳非鸞點了點頭,揉揉雙腿,將腳緩緩的放到地上,再試探着站起來,果然有了剛才的緩衝這會兒雖然還是有點不適,但是自己站起來已經沒有了問題。
「呵呵,王妃醒了啊!你都不知道,你這一睡可足足睡了四個時辰,老奴本來還說要讓丫頭們帶你回房去睡,可是王爺怕驚醒你愣是不讓,硬是要自己抱着你,怕你凍着了還特意給你拿了披風,老奴這輩子都還沒見過王爺對誰這麼好過呢!」
鳳非鸞剛剛才站住腳,身後就傳來秦滿帶笑的聲音,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忍下心中的悸動,不悅的盯着君無痕:「君無痕!你傻了啊,我這麼重你還抱這麼久!你的腿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了!」
其實說不感動是假的,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君無痕身上那股淡漠疏離之氣,硬是將所有人隔絕在他的心門之外,雖然他們接觸的這段時間,他大多時候都是處於彆扭其間,但是,他卻是極為細心的,比如她第一次在府中立威,他強撐着外界給予的壓力前去幫她助陣,比如皇宮之中他那即是握住她手是的溫暖,比如每夜他雖然嘴上說着不願,卻還是將她冰冷的身子摟在換種,再比如……此時……
她鳳非鸞雖然缺德,但是她的心卻不大,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能夠為她做這麼多改變這麼多,能夠在心底為她留下一席之地她便心滿意足了,畢竟攻城略地是需要長久戰術,如今能夠取得這樣的成果,她滿意了!
君無痕面色一紅,自己轉動着木椅就往前走:「王妃不必愧疚,本王只……只不過是不忍心擾了你的好夢畢竟,你是因為我哭累了才睡着了,而……而且,本王的腿本就沒有隻覺,抱着你不覺得累……嗯,本王餓了,我們用膳吧。」
「你……」
君無痕的話才一完,鳳非鸞心中的怒氣就蹭蹭的往上冒,將原本那點小感動燒的連渣都不剩。
娘的!虧得她剛剛還在心裏對他一陣褒獎,可這下一刻她就恨不得拿刀宰了他,順便看看他腦子裏究竟是裝了些什麼東西,每到關鍵時刻就開始彆扭,她就不明白了,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承認喜歡她很難嗎?府中的人都看見了,他還在他面前裝深沉有意思嗎?
「呵呵呵……王妃,您就還是彆氣了,王爺啊,他臉皮兒薄,你多少讓讓他。其實王爺心底里比在乎誰都在乎你。」
秦滿見鳳非鸞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插言,反正他對他們兩人是樂見其成。
「氣?哼!本王妃才不生氣,你們王爺這個死鴨子嘴硬的個性可真不好,本王妃遲早得讓他修正過來!」
哼!天天由着他這麼折騰,她還不得自己把自己給氣死。
「呃……這個……」
秦滿這回是為難了,這話讓他怎麼回答?說王爺是死鴨子嘴硬?還是教訓王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以夫為尊』?貌似這兩樣他都不能說……
……
回到屋中時,喜兒和詩琴果然將飯菜都準備好了,燉的雞湯還煨着暖爐上,君無痕面色如常,已經是有條不紊的吃着飯,但是,鳳非鸞卻用力扒着飯,粗魯的啃着雞肉,雙眼還死死的盯着君無痕,好像她手中啃得不是雞肉而是君無痕似的,這種詭異的氣氛令兩個丫頭很是不解,本來想要上前關心一下的,卻及時被秦滿阻止了,兩人在看看鳳非鸞那下口的力度,最終還是將心中的好奇壓了下去了,於是,一頓飯下來,兩人依舊維持着你咬牙切齒我雲淡風輕的姿態,直到兩個丫頭伺候着兩人進了房,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好轉。
原本就是睡到剛剛才醒,鳳非鸞哪還有多少睡意,帶着幾分賭氣她特意縮到床角,背對着君無痕強忍着想要同他說話的衝動,在心裏默默的將不解風情的某人罵了個透。
君無痕也算是識趣,自己睡在床邊上不再像往常一樣摟着她,甚至還刻意跟她保持了些距離,閉着眼半響沒有睡着,想到她一到晚上就怎麼也暖不了的身子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朝里挪了挪身子,有些手賤的替她拉了拉被子,本來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蓋好,可是察覺到某人冷的縮成一團,心裏那一點點小小的不自在盡數化成愧疚,長臂一伸,想要將某女的嬌軀摟緊懷裏,可是某女心中的火那容易那麼就熄滅毫不猶豫的拍開他的手,身子愈發的往角落縮去。
「鸞兒,別鬧了,你會冷的。」
「哼!不要叫我,你不是連在秦叔面前承認對我好都不敢嗎?還在乎我冷不冷做什麼!凍死了你不是更開心,都沒有人跟你叫板!」
說着話,某人吸了吸鼻子,悲從心來……真的很冷啊,以前還不怎麼覺得,可是最近在他懷裏睡習慣了,突然離開才發現最近夜裏涼的真讓人心煩,剛剛,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沒骨氣的鑽進她懷裏了,可是不行……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的性子肯定改不過來。
「我……」某王爺張張嘴,最終也只是岔開了話題:「鸞兒,會染上風寒的。」
某女開始磨牙:「放心!就是染上風寒也是本王妃的事!不用你管!」
該死的!她可不可以踹他一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岔開話題的本事?
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鳳非鸞那句『不用你管』時,君無痕心中突然的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生氣,長臂一伸強硬的將她拉進自己懷裏,用力將她的頭壓在懷裏:「你是本王的王妃,你不用本王管還想要誰管!」
鳳非鸞心中一陣悶笑,知道自己這一劑猛藥下對了,強忍着笑意故作推拒:「你管我要誰管!反正就是不要你管,放手!」
「你!」
君無痕氣結,摟住鳳非鸞的手愈發的用力,而另一隻手則掀開被子毫不猶豫的在某人的翹(河蟹o(╯□╰)o丫的這個也禁)臀上落下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迴蕩在空氣中,氣氛微微的凝固。
鳳非鸞呆了,若不是屁股上還傳來清晰的痛覺,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她身邊的大叔會做出打她屁股的事兒來,可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君無痕也愣了,適才什麼都沒想只覺得心底有團火想要發泄出去,所以他順從自己的心意做出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陣涼風襲來,卻吹不走君無痕臉上的燥熱,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他才拉過被子替鳳非鸞也好,擁着她的手不松反緊。
「……出嫁從……從夫,剛剛,剛剛你不聽話,所以本王,教訓你,是……是應當的!」話雖這麼說,可是一出口,才發現底氣不足。
耳邊傳來清晰急速的心跳聲,鳳非鸞眼角抽了抽,心底禁不住冒出一股邪惡的想法,丫的,連出嫁從夫都搬出來了!看來真的是欠教訓了!
「夫君,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
某王爺有些口吃,因為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正撫弄着他喉結。
「咦?那就奇怪了,為什麼鸞兒聽到夫君心跳這麼快呢?」
小手下滑,透過單衣輕撫過圓潤的鎖骨,指尖輕輕敲動。
某王爺身子僵直,吞了口口水愈發的結巴:「沒……沒有,是,是王妃,王妃你聽錯了!」
「哦?是這樣嗎?」小手繼續下滑,在某個小凸點上停止,掌心微微用力撐着臉頰微微靠近左胸:「可是本王妃明明就聽到夫君你的心跳很快?難不成是本王妃聽錯了?」
「王妃……天色晚了,該,該歇息了。」
某王爺不住的吞着口水,心中不知不覺燃起一簇火苗,那火又好似與之前的怒火有些微微的不同……
「可是王爺……我們,不正是在歇息嗎?」
微微仰起頭,吐氣若蘭,屬於女子獨有的芳香自然而然的鑽進君無痕的鼻間,而那雙不長眼的小手已經持續下滑,終於在划過下腹,快要碰到某個不該碰的地方時被一雙大手抓住……
「鸞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該死的!他只是眼殘腿殘不是連某方面也殘了!
鳳非鸞嘴角邪氣一揚,利落的翻身跨坐在君無痕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明艷的朱唇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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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明天重頭戲,嗚嗚嗚……本來是安排在今天的,可是倫家寫不來肉肉啊,就一直磨嘰一直磨嘰,磨嘰到木有時間了,先將就點看吧,哎,我還在糾結到底該誰來壓倒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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