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哆嗦了一下,藏在牛牛身後。
「哦?有什麼深仇大恨?說來聽聽。」牛牛也對非凡獵手微微不滿,畢竟下毒逼自己加入非凡獵手這件事本來就不怎麼光彩。
「非凡獵手的人殺了我師妹!」背劍男子滿臉悲憤。
「誰殺了你師妹,你去找誰報仇就是了。」牛牛若有所思的說道,「何必要怪上非凡獵手所有的人呢?」
「可是非凡獵手的人相互包庇!硬是說沒有殺我師妹,說根本就不知道我師妹這麼回事。」
「既然他們說沒殺你師妹,你可有什麼證據嗎?」牛牛說。
「我在鵝頭谷調查了很久,非凡獵手的人曾在一些地方投過毒,這樣的事情他們能做出來,想必師妹的失蹤也與他們有關。」背劍男子說。
「你也只是推測而已。」牛牛嘆了口氣,投放毒劑自己是知道的,背劍男子師妹的失蹤或許真與非凡獵手有關。
「我還在鵝頭谷發現了這個。」背劍男子說着拿出了一支雕金鏤紋簪,「這是那年我送給師妹的,很有可能是師妹故意留下給我的信號。」
「那你還發現什麼了?」牛牛又問道。
「沒有了。」背劍男子說。
「僅憑這些你又如何能確定真得是非凡獵手殺害了你的師妹?」牛牛看向了小紅,「你覺得非凡獵手會不會殺害他的師妹呢?」
「不會的。」小紅看着背劍男子僅為肯定地說道,「非凡獵手不會對你們這種人出手的,因為你們沒有任何價值。」
牛牛聽到小紅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非凡獵手這真是強盜邏輯哪,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就會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小紅的態度也很明確,弱肉強食,可若是你連弱肉都算不上,強者又怎麼會打你的主意呢?牛牛對於自己能夠成為弱肉,內心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牛牛暗想自己已經有了成為魚肉的資格,那成為刀俎還會遠嗎?
背劍男子卻不這麼認為,說道:「難怪是非凡獵手的機械人,完全是強盜邏輯!這樣的機械人,留着也是禍害!今天,我必須要銷毀她!」
「你又為何執意要銷毀她呢?」牛牛問道。
「以解心頭之恨!」背劍男子已拔出了劍,數百道劍芒大盛。
一劍,刺向小紅。牛牛凝出屠龍者拳套,抓住了背劍男子的劍。
「不要攔着我!」背劍男子大吼一聲,「你救了我,所以我不想傷害你!」
「可小紅並沒有傷害你,僅憑一句解心頭之恨,你又是什麼邏輯呢?」
「為了一個機械人,值得嗎?」背劍男子的劍竟也是一件黑鐵級元寶,此刻九彩光芒溢彩。
「機械人也是人。」牛牛看着背劍男子說道。
「不,它只是機器!」背劍男子極力想把劍從牛牛手中掙脫出來。
「機械人被創造出來,提高了人類的生活質量。」牛牛說道,「我們便應該保障他們的權利。機械人也有基本的生存權利,沒有人有資格隨便殺害一個機械人!」
牛牛隻是想起了楊欣之前對自己所說的話,動物也有生存與追求幸福的權利。對於那些提高人類生活質量的動物,人類也應該善待它們。
「你錯了!」背劍男子極力拔出了劍,退後了三步。
「機器只會根據人類的意願做事,這個女孩代表着非凡獵手的意願,所以她必須被銷毀!」
「我願意保護她!」牛牛將小紅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她讓我感到快樂,所以我也應該讓她感到快樂。若是連她基本的生存權都無法維護,我又有什麼資格做她的主人?」
「無知!」背劍男子冷峻的目光逼人,「你懂得什麼?就是因為你們這類人對機械人的縱容,我的家園慘遭機械人屠戮!那種痛,你永遠也不會懂的!」
牛牛總算明白為何背劍男子對小紅有這麼深的恨意了。在靈藍給自己的兩本書里,也隱約提到過人類與機械人的戰爭。不過這些戰爭的規模都極小,僅僅局限在幾個恆星系而已。機械人慘遭肢解,有些心智較為發達的機械人看到後,很害怕自己最後的結局也是那樣,所以才發動了戰爭。
後來銀河委員會對這類機械人的生產做了嚴格的規定,人與機械人之間的戰爭也就慢慢停歇了。此刻背劍男子提起自己的家園被機械人屠戮,那麼背劍男子很有可能就不是銀河系的人。
「發生在你家園的事情,我也很抱歉。」牛牛說,「可是你要知道,這裏是炎銀城,不是你的家園。你不該把這種恨意遷怒給所有的機械人。」
「你以為她是真心對你好的嗎?」背劍男子指着牛牛身後的小紅,「你問問她,是不是因為她的程序是這樣設計的,所以她才對你好的?」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牛牛說,「她的程序即是她的真心,她對我好,必然是真心的。」
「不是,我不是真心的。」小紅躲在牛牛突然顫動起來,像是在哭泣。
「好了。」牛牛將小紅摟在懷裏,「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真不真心,又何妨?至少你不會說謊,不是嗎?」
「其實,我也是會說謊的。」小紅說。
「你就別管那麼多了!」牛牛將小紅一縷黑髮撫平,「總之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不真心也好,說謊也罷,至少和你在一起是幸福快樂的,你說是吧?」
「嗚嗚嗚!」小紅在牛牛懷裏倒真哭起來了。
牛牛摟緊了小紅。
「我看你是被這機械人迷失了心智!」背劍男子舉起他的劍,「若是你執意要保護她,便與我打個賭可好?若是你能接下我三劍,我便放過這個機械人。如果你接不了我三招,就把她交給我處置,如何?」
「我不賭!」牛牛將小紅摟得更緊了,「生命無價,機械人也有自己的生命,這是不能拿來賭的!」
「你怕了?」背劍男子哼了一聲,「你不是要保護她嗎?接我三招,總比你我殊死相搏要容易得多吧?」
「你太小看我了!」牛牛一臉平靜地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與你賭的,因為這賭約本身就不公平!我輸了,你便要小紅的命,你輸了,又當如何?」
(這是補周末的第一章。還欠五章,我這周慢慢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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