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這是?」小紅有些好奇地問牛牛。
「哦,給我妹妹買的。」牛牛說,「她喜歡吃這些東西。」
「你還有個妹妹?怎麼沒聽你說過?」小紅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見了就知道了。」說話間,牛牛已和小紅來到了地下室。
牛牛熟練地在門上畫了起來,不過門卻沒有打開。牛牛心想自己可能畫錯了吧,又畫了幾次,門還是一點反應沒有。
牛牛便去樓上找到了之前的房東。
「是你哪。」房東打量着牛牛,「那個女孩兩年前就退了房,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那您知道她去了哪裏了嗎?」
「怎麼?你們不是情侶嗎?分啦?」房東是一位老太太,免不了有些絮絮叨叨。
「不是。她是我妹妹,她走之前就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唉,現在的年輕人哪!」老太太嘆了口氣,「我只記得她離開那天好像很生氣,也好像很難過。其餘的話,她也沒有多說。」
「這樣啊。」牛牛悻悻地從房東處離開。
「她會去哪呢?」牛牛當時給鳶尾留言裏說最多五年就會回來,可鳶尾為何這麼着急就要離開呢?好在牛牛知道鳶尾種植瓦芳甸花的工作地點,所以牛牛又帶着小紅去植物園找鳶尾。
「你說鳶尾哪,她兩年前就離開這裏了。」植物園的一位工作人員對牛牛說。
「那您知道,她又去哪裏了嗎?」牛牛問道。
「你是?」工作人員有些遲疑。
「我是她的哥哥。」牛牛回答說,「三年半前,我有事去城外,這次回來就是想看看鳶尾,可是她不知道去哪了。」
說完牛牛還指了指自己和小紅手裏大包小包的零食。
「好可愛的機械人女孩。」工作人員讚揚道,「是你的嗎?」
「算是吧。」牛牛有些含糊地說道,「鳶尾離開之前說了些什麼話?您知道嗎?」
「這個。」工作人員有些遲疑,「不如你去問下我們主管吧。對了,你這機械人女孩賣不賣?我出的價錢包你滿意!」
「抱歉,那我先去找你們主管了。」牛牛說完徑直向主管的辦公室走去。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工作人員喊道,「我知道鳶尾的消息!」
牛牛又轉過身,開口說道:「什麼消息?」
「這個…」工作人員看向了小紅。
「我還是去問你們主管吧。」牛牛轉身又要離開。
「別別別!」工作人員攔在了牛牛面前,「我也不是非要你這個機械人,我只是想和她說說話,可以嗎?」
牛牛看向了小紅,小紅點了點頭。
「你想和小紅說什麼?」牛牛又問道。
「是這樣的…」工作人員給牛牛講述了一個故事,「…我個人吧,一直對人工智能很感興趣,我就想問小紅三個問題。」
「那你現在就問吧。」小紅開口說道。
「這個,這個…」工作人員抓耳撓腮,「算了,我先告訴你們有關鳶尾的消息。是這樣的…」
據工作人員所講,這鳶尾吧,其實不是自己離開的,而是被辭退的。原因嘛,就是因為她偷了一些東西,又不肯承認。
「她偷了什麼?」牛牛略感驚訝,如果說鳶尾是被開除的話,她沒有錢支付房租也是可能的,這樣看來,頂多算作是自己當時考慮不周。牛牛其實最怕的是鳶尾生自己氣,負氣離開的。此刻雖然聽鳶尾是偷東西被開除的,但牛牛心裏也有些釋然。
「這個我也不清楚。」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隨即又補充了一句:「非但我不清楚,這裏就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偷了什麼。因為那個東西是我們正在研究的一個小項目的實驗品,好像是某種蟲子吧。」
牛牛差點就要失神。工作人員所說的,不就是擬形靈蟲嗎?現在擬形靈蟲早被自己吃了,已經使得自己知覺大為提升。
「那她走之前有說去哪了嗎?」牛牛又問道。
「她好像說在開始的地方…」工作人員說。
「開始的地方…」牛牛喃喃地說道,突然牛牛一把抓起小紅,向植物園外奔去。
「喂,等等!」工作人員在牛牛背後喊道,「我還沒問小紅問題呢!」
「多謝你了!」牛牛喊道,「等找到鳶尾,我們再回來找你。」
「不如來我家吧!」工作人員又喊道,「我家在十七道橫街四千六百五十八號…」
牛牛已經跑得沒影了。留下工作人員一人在原地摸着腦袋:「他究竟聽清了沒有?」
牛牛與鳶尾的開始,是在那片有涅舌蘭的森林裏。因此牛牛急忙來到地下停車場,坐上跑車。幾十萬千米,這次牛牛僅用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目的地。大媽的跑車比自己之前買的渦旋山地車足足快了十倍。而價錢就不是貴十倍了,大媽這輛藍色跑車恐怕得好幾百萬星石。
牛牛記不得當時殺幽眸虎貓與黑斑岩蛇的具體地點了,而鳶尾離開地下室,來到這裏恐怕也得有一年半了。不知道,她這一年半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想到這裏,牛牛將小紅留在車上,自己在附近搜索了起來。跑車自帶導航系統,可以探測到附近五百千米,牛牛帶着跑車的鑰匙便不會迷失方向。同時將鑰匙與手帕連接,便可以顯示出自己到達與未到達過的地方。
三天之後,牛牛搜索了以跑車為圓心,半徑為五百千米的圓形區域,並未發現鳶尾的蹤跡。在遠離炎銀城,距離跑車四百五十七千米的地方,牛牛找到了之前與黑斑岩蛇打鬥的地點。回到跑車上,牛牛又將跑車開到打鬥地點,重新開始了搜索。
附近不時可以遇見採藥的人,牛牛向他們詢問是否見過一個女孩。女孩身材高挑,比自己略低一點,可能穿着白色的衣服。採藥的人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三天之後,牛牛筋疲力盡,可鳶尾依舊沒有消息。
「她會去哪呢?」牛牛自言自語地說道,「開始的地方,是哪裏呢?」
「是機械廠。」小紅突然說道,「我就是在機械廠誕生的,所以開始的地方是機械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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