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聽後撇了撇嘴:「談生意?恐怕是搭夥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販賣人體器官和偷竊至陰女嬰吧?」
莉莉並沒有搭理阿三的譏誚,沉默了片刻對大家又開口道:「我一會去公安局了解下父親的事情,看看怎麼解決處理最簡單,你們誰跟我一起去?」
她這話說得很委婉,其實就是為了不讓我們起疑心,讓我們派個人監視着她,由此看來,她已經徹底不打算欺騙我們,要和我們融為一體了。
見她這麼真誠,我心裏一陣感動,忙上前推卻道:「不用了吧?豹爺的事情是你家裏的私事,我們有個人跟着多有不便,你自己去處理就行了,我們等着你回——」
「那怎麼能行?去公安局見個屍體都要很多繁瑣的程序,說不定還要對她進行審訊,讓她協助調查什麼的,她一個人萬一要是應付不來怎麼辦?有一個人陪着不是更好嗎?」阿三不等我講完就插嘴質疑,看來心裏還是擔心,害怕唯一能獲得解藥突破的莉莉再逃跑,他就解毒無望。
我深吸口氣,瞪視着阿三,剛想要訓斥他,突然被莉莉拉住了。
「林哥,我覺得阿三小哥說的有道理,我一個人可能真的有很多事情處理不過來,你們還是找個人和我一起過去吧,也好幫我一下。」莉莉左一聲哥右一聲哥地叫着,讓我和阿三頓時有些不適應,忙客氣地笑笑,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阿三這時斜眼瞅向我:「林哥,既然莉莉妹妹都這麼說了,不如你和她一起去吧,一來你當過警察,熟悉各方面的程序,二來莉莉妹妹與你相處的時間最長,比較那個……,心有靈犀!」
我踹了他一腳:「什麼心有靈犀,最多算默契好不好?」
他笑笑:「不管是什麼,反正我覺得你和她一起去最合適,大家覺得呢?」說完轉向屋子裏的其他人。
紫嫣沒有搭理我,轉過身去假裝睡覺,他們幾個倒是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覺得阿三的餿主意不錯,開始勸導我陪着莉莉走一遭。
我想想算了,為了更保險一點,還是和她一起去一趟吧,於是嘆口氣:「好吧,我陪着莉莉過去,看看能不能用最簡單的途徑和方法解決他父親的案子,紫嫣和李師傅就麻煩你們先照料了。」說完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離開醫院前我去了趟洗手間裏,洗了把臉,用手沾了點水攏了攏蓬亂的頭髮,儘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憔悴,防止被警察誤以為是流浪漢拐賣少女。
很快就到了公安局,由於之前莉莉在山村做過筆錄,說是旅遊住在男人家裏的,不料遭遇了那兩個女人搶劫,二話沒說將父親殺了,接待警官還算認識,帶着我們填寫了幾張申請後,竟然說了一句讓我們瞠目結舌話:「關於死者金錢豹的案子,我們匯報上去之後,上一級領導說他還牽扯到其他案情,所以在你們來之前一個小時,他已經被……被國安局的人員帶走了。」
「什麼玩意?國安局?!金錢豹和國安局有什麼關係?什麼樣的刑事案件公檢法不能解決,還要交給他們?」我聽後忍不住厲聲質疑起來。
接待警官有些吃驚:「哦,看來這位先生你也了解一些法律程序,要是一般的刑事案件確實如你說的,我們負責刑偵,檢察機關負責起訴,法院負責判決,但是要牽扯到國家安全的層面,我們可就沒辦法參與了,畢竟他們的權力是高於三部門的,屬於軍方總部直接管轄。」
聽後我變得冷靜下來,國安局畢竟屬於比較特殊的部門,當初導致我被炒魷魚的兩樁案子——趙尋東和隊長的命案,也被他們接了去。
「那殘殺我父親的兩個女兇手呢?」莉莉想起了安娜還有艾米兩人。
接待警官苦笑了下:「她們屬於外籍華人,可能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我今天聽國安局的人說她們似乎有外交豁免權,因該是會被引渡,現在也被國安局的人一併帶走了。」
「什麼?!她們殺了我父親,用一個引渡就能逃脫所有罪行嗎?」莉莉氣憤極了,大聲的質問起來。
接待警官笑笑,沒說什麼。
我趕緊攔住她:「這是國際間的協議,警察同志也沒有辦法的,我們只能希望她們不會被引渡,能在中國就受到懲罰。」
一無收穫地離開公安局後,我和莉莉走在回去的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她可能一方面對安娜和艾米充滿憎恨,另一方面對不能及時將父親安葬感到遺憾。
而我,則是在思忖金錢豹到底因何會與國安局有牽連,想了一會實在找不出直接關係,只能對一臉沉重的莉莉開口詢問:「那個,莉莉姑娘,既然你已經答應給我們解藥,而我們也把你當朋友了,大家就應該開誠佈公一些,關於你父親,他怎麼會和國安局的案子扯上關係,這一點,你能不能對我和盤托出?」
莉莉聽了我的問話後直搖頭:「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和國安局掛上邊,這一點也請你相信我,其實很多事情父親都不讓我直接參與的,包括與歐陽坤的來往,和蒙面女人的聯繫,他說是為了保護我,不想讓我牽進去太深。」
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回答,但現在只能作罷,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莉莉姑娘,還有件事情我一直比較疑惑,那就是在三清山地洞裏的時候,你和豹爺好像對小沫的失蹤很驚慌,但是據我觀察,豹爺之前對待那姑娘並不親切,經常隨意驅使,就像使喚丫鬟一樣,關於這點,是不是小沫身上有對你們來說相當重要的東西?」
莉莉對我的話很意外,臉上愣了好一會才緩緩回道:「你分析得沒錯,小沫是我父親救得一個孤兒,她對父親十分衷心,所以父親將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藏在了她身上。」
「什麼東西?」我禁不住開口追問。
「是父親和歐陽坤還有蒙面女人的談話錄音,他覺得藏在我們倆身上都不安全,所以將晶片縫進了小沫的大腿里讓她保管,錄音對父親來說很重要,是他防止金盆洗手後被滅口的砝碼,不過現在他死了,一切也都沒有意義了。」莉莉說着嘆息了一聲。
我心裏的感覺五味陳雜,可就不是莉莉口中所說的無所謂了,對自己一陣懊惱,當初和李師傅在燒了小沫的時候,怎麼就不想到檢查下她的**呢?興許只要多留點心,現在就能扭轉局面,不僅能夠威脅蒙面女人交出百祭丸解藥,還可以將歐陽坤拉下馬,讓他暴露出涉黑的內幕,想到這真有點大意失荊州的悲涼感覺。
「林哥!林哥……」莉莉對愣神的我喊了起來。
「怎麼了?」我從自責中回過神來。
「該邁台階了。」她指了指前面。
我低頭一瞧真是,老是想事情了,走到了天橋的鐵梯旁也沒有察覺到,隨即笑笑和她一起走了上去,站在上面望着穿梭的車流和人群歇息起來。
「莉莉,關於至陰女嬰失蹤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我瞅着遠處被寒風吹得鋥亮的高樓大夏,忍不住開口問道。
「失蹤嬰兒是有專人無色並偷竊,之後送到父親那裏的,他只負責派人運送到東島市交給歐陽坤,至於女嬰究竟是做什麼用的,父親曾經問過歐陽坤,可是他很狡猾,連父親也沒有告訴,只是用有買家需要來敷衍。」莉莉倒是很實在,對我坦誠相告。
我點點頭,狠狠道:「這麼說來歐陽坤指定是和女嬰失蹤案子有關了,這人面獸心的畜生!偽慈善家!我一定要親手摘下他的面具,讓他臭名昭著,得到應有的懲罰!」
「對不起,要是我和父親早點將錄音晶片交給你們,有了證據的話,興許對付根深蒂固、背景複雜的歐陽坤就有可能了,不過現在,只能拿他沒辦法了……」莉莉有些歉意地自責道。
「肯定會有辦法的,既然他犯了罪就不可能不留下證據,只要有了證據,管他的什麼背景後台的,牽扯到誰就扳倒誰,不把這些蛀蟲敗類清除乾淨我誓不罷休!」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決心,是那麼的篤定和有力量。
「要不我們再下地洞一次,找找小沫?」莉莉對我徵詢道。
望着她認真的神情,我只好給她道出實情:「小沫在我和李師傅對付僵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灰飛煙滅,所以沒有必要再下去了。」
她聽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就只能說可惜了。」
又停留了一會,我和她趕緊回了醫院,進了病房一瞅,他們幾個都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四仰八叉什麼姿勢都有,看來是真得睏乏極了。
不過說他們都睡了也不確切,紫嫣見我和莉莉回來,翻身睜開了眼,對我輕輕地招了招手。
我有點莫名其妙,輕邁步伐走了過去,低聲問道:「怎麼了?」「我……那個……就是……」紫嫣用羞澀的眼神瞅着我,支支吾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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