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皇后
接下來的幾天,蘇清河在沈懷玉的身上各種扎,其實該動的手腳全都在第一次的時候,已經完成了。
做完了最後一次,蘇清河道,「半年的恢復期,期間禁止房事。」
沈懷玉一臉你在開玩笑的樣子,蘇清河恥笑道,「忍不了嗎。」
沈懷玉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我只是替瑾瑜可惜!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人。」她也回過味來了,蘇清河肯定趁機整她了。嘴臉之無恥,手段之惡劣,真是世所罕見。
「你少替他操心點,他過得會更好。」蘇清河收拾藥箱,回頭道,「我配不上他,誰能配上,高玲瓏嗎。」
沈懷玉臉上更顯出幾分怒色,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但相比起高玲瓏如同隱在暗處的毒蛇一般讓人噁心又厭惡,還是蘇清河這女人光明正大的卑鄙更好接受一點。她是有些怕這個女人,但更多的則是有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要是蘇清河知道沈懷玉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你已經被踢出局了。就不信你能一邊□□的要死要活,一邊想對策還擊我。
蘇清河覺得,對於一個人來說,疼痛雖然痛苦,但是卻不是不可戰勝。可要是尊嚴被丟在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這才是對人最大的打擊。她就不信了,一個貼着標籤的太子妃,還能逆襲不成。
在宮裏已經十幾天了,再住下去就不合適了。
賢妃明顯是捨不得的。倒不是捨不得蘇清河,是實在捨不得沈菲琪和沈飛麟這兩孩子。一提起要出宮,就眼淚汪汪的。
但蘇清河肯定不能把孩子留在宮裏的。偶爾小住可以,長期在宮裏絕對不成。
「娘!要不,你再生一個。」蘇清河逗賢妃。
「你個沒心沒肺,沒臉沒皮的丫頭。」賢妃被臊的滿臉通紅。
「隔段時間,讓他們進來陪陪您,這總成吧。要是您實在想了,打發人去接也就是了。」蘇清河哄她。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再說了,這宮裏四面都是牆,沒有把孩子圈在裏面的道理。」賢妃摸了摸蘇清河的頭髮,「好好的跟駙馬過日子,什麼都是虛的,相公和孩子,對於一個女人,才是實在的。明白嗎。」
這是怕她太強勢了。
蘇清河點點頭,不是親媽不會替她操這份心。「這都四月了,六月就能去承德避暑,到時候咱娘倆一起住。」今年,賢妃肯定會伴駕的。
賢妃這才樂呵呵的應了。
要帶走的,不光有兩孩子收到的見面禮,還有這些年賢妃給他們存下的東西。看着一箱一箱的衣裳鞋襪,蘇清河心裏不是滋味。
母女倆正在拾掇,梅嬤嬤急匆匆的進來,「主子,坤寧宮來人了,要請公主過去一趟。」
高皇后!
賢妃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去乾元殿,問問……」
「娘!」蘇清河攔住了賢妃,「我去看看,也順便看看這個皇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見她做什麼。」賢妃一臉嫌棄的道。
「當然是好方便以後算賬啊!」蘇清河小聲道,「她當年就真的那般無辜。」
賢妃搖搖頭,「這些事,不是你們該插手的。你們別管,你父皇心裏有數。」
蘇清河非常驚訝與賢妃對這件事的篤定,她肯定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
「名正言順的正宮皇后有請,哪裏能夠推三阻四。」蘇清河安撫她,「沒事,一會兒就回來。」
說着,看了梅嬤嬤一眼。梅嬤嬤對宮裏熟悉,所以最近一直是她跟在蘇清河的身邊。
換了身衣服,使整個人看上起清雅有餘,而攻擊力不足。
高皇后的姿色並無過人之處,最多只能算是端莊。但蘇清河卻不敢小瞧了她。這是個足夠聰明的女人,佔着後位卻從不主動出頭,低調的讓人幾乎要忘了她的存在。對什麼事仿佛都是漠不關心的。
蘇清河福了福身,沒有跪拜,而對方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神色。
高皇后看着蘇清河,沒有過分的熱情,也不顯得冷淡,「在宮裏住了這些日子,可還習慣嗎。」
「勞娘娘記掛。」蘇清河的笑意有些靦腆,「回家了,自然覺得哪裏都是順心如意的。」
高皇后點點頭,「那就好。這些日子,我怕打攪你們母女團聚,也沒有找你說說話。突然聽說你要出宮了,還嚇了一跳,以為哪裏怠慢了你。」
「皇后娘娘這般說,可就真是將我當做客人了。」蘇清河挑挑眉,不用把她說的如同做客一般吧。
高皇后微微一笑,就轉移了話題,「早就聽說過清河的名頭,如今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清河,不是名字。而是她的封地。這個稱呼不是親昵,而是比較官方的稱呼。
蘇清河會意一笑,「娘娘聽誰說的,您的侄女,高玲瓏麼。」
高皇后的臉上,僵硬了一瞬。高玲瓏的存在,是橫在兩方之間的溝壑,難於逾越,也讓她們很難和平共處。高皇后的臉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關於那孩子對你做的事,我很抱歉,也很遺憾。這些日子,也一直覺得沒臉見你。」
一般人聽到這個,就該說一些客氣話,比如,這些都跟你無關啊,或者事情已經過去了,逝者已矣啊之類的。
可蘇清河偏偏微笑着點頭,像是極認可她的話。
高皇后一下子就哽在了這裏。
蘇清河嘆了口氣道,「我也覺得良國公府和娘娘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
她頓了頓才道,「一個未婚的姑娘,算計別人的夫婿。讓人覺得真是不可思議。良國公府的……」蘇清河頓了一下,好似不好說過激的話,但也留下了足夠的想像空間。
良國公府的什麼。是想說家教不好呢呢,還是想……家學淵源。
這丫頭想通過這個說明什麼。說明高玲瓏的做法跟她這個皇后,是一脈相傳的不成。都是算計了別人的夫婿。
高皇后臉上的笑意不變,心裏卻又不由的謹慎了起來。她好脾氣的笑道,「不管有多少不愉快,如今也算是雨過天晴。就如你說的,這個皇宮是你的家,它也是許多人的家。大家要好好相處才是。」
蘇清河點點頭。到現在也不明白這位皇后找她過來為了什麼。難道跟她一樣,抱着試探的態度嗎。
蘇清河有些拿不準。
兩人在還算友好和平的氣氛中分了手。
蘇清河將疑惑壓在了心底,一路沒有耽擱的回了西寒宮。
「娘!」蘇清河看着賢妃,「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賢妃不急不躁,不尷不尬的這麼待在西寒宮,卻沒有半點焦躁,這讓蘇清河不由的不懷疑賢妃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父皇知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蘇清河小聲的問。「如今哥哥依舊在危險當中,戰場上那場刺殺,和這背後的人,脫不了干係。」
賢妃看着閨女,試探着道,「若是說先皇沒有死,你信嗎」
蘇清河一驚,隨即搖搖頭,「行事風格陰暗詭譎,絕不是一個為帝者的行事作風。」
「但是你父皇好似信了!」賢妃無奈的道。
蘇清河挑挑眉,看着賢妃,等着她將話說完。
「我覺得你父皇在心裏極害怕先帝。」賢妃低聲又說了一句。
「那麼,母妃的意思,更傾向於有人知道父皇的心病,一直在裝神弄鬼。」蘇清河不可思議的看向賢妃。
賢妃搖搖頭,「我也說不好。」她又輕聲道,「輔國公,良國公,黃斌,左不過是這三個人。」
蘇清河聽了更撓頭了。突然出現的這個關於先帝的消息,徹底將她打蒙了。
「我得好好想想……」蘇清河搖搖頭,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要是這三個人,他們就不敢輕易在京城動手。但你考慮的也是對的,這人隱在暗處就像是藏在草叢中的毒蛇,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賢妃揉了揉閨女的頭。「萬事小心為上。娘覺得,你父皇隱而不發,就是想從根子上剔除乾淨。不想有任何動蕩產生,你可明白。」
「是什麼讓父皇如此小心謹慎。」蘇清河問道。
「你父皇說是禪位遺詔。」賢妃將先帝的三份遺詔的事情說給蘇清河聽。
「怪不得輔國公府那麼奇怪。」蘇清河沉吟半響,才道,「是因為遺詔,卻不完全是因為遺詔。父皇對你,只怕也有一些隱瞞。」
「這是肯定的。」賢妃點點頭,「他告訴我的永遠都是我能知道的。」
「但至少給了我們一個方向,知道要怎麼防備了。」蘇清河心裏隱隱有個猜想。
賢妃嘆了一口氣,「我是真不想叫你們摻和進去。」
「身不由己了。」蘇清河搖頭,「從對我們下手的人毫不留情就能看出,這個人一定對父皇非常的熟悉。他甚至要比太子他們更了解父皇的心思。知道父皇更傾向於哥哥。」
「而且,迄今為止,哥哥一直沒有入對方的瓠,也讓他感受到了威脅。」蘇清河呵呵笑了起來,「我倒是真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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