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問天奇怪說道:「各方強者一起去那個什麼古魂林,然後消失不見,此事怎麼會牽扯到天清派的?連我尚且淪落到這種地步,其他的強者肯定也都是差不多的狀態,這與我何干?他們為何要遷怒天清派呢?天清派後來又如何了?」
沈浪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因為你是這一次古魂林之行的發起人,若不是你,各大宗派不會損失如此慘重。而天清派,雖然死了幾名強者,但是在戰神殿的插手之下,得以保存了下來,不過現在人丁稀落,早已不復往昔,已經淪落成了暗金級勢力了。」
「這……我頭有點痛,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任何一次類似的事情,自然都是有發起人的,這些宗派的人如此做法,為何卻是將所有原因都壓在我身上呢?」
左問天心有不甘的說道。
沈浪喃喃說道:「關於這些,除了你這當事人,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了。這些勢力都是隨便一跺腳,都能讓星辰大陸震動的角色,其中包括東荒,西荒,南荒,北荒,四方大帝。」
「卻都在這一次事件當中消失不見,有人說這是你的陰謀,是你害了所有人。」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些消失的強者當中,有很多還是你的至交好友。有不少宗派也是與天清派交好的宗門,而非敵人。」
「四方大帝?竟然鬧得這麼大麼?陰謀……」左問天有點苦澀的說道:「什麼樣的陰謀,能把我自己也折騰得差點魂飛魄散呢?」
沈浪搖搖頭說道:「這些東西,只能等你記憶恢復了,否則將可能一直是一個謎。」
「因為這些事情,所以我更加謹慎,不敢讓你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全世界的公敵,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萬萬招惹不起。」
左問天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明白了,謝謝師尊告知這一切……對了,現在師尊已經開始集結自己的勢力,既然天清派乃是我所創立,那麼是不是要抽一個時間去一趟天清派呢?」
沈浪啞然失笑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去了天清派怎麼說?說我是你們創派始祖的師尊?那我一定被他們剁碎了直接丟出來。至於你,莫說你現在記憶沒有恢復,就算真恢復了,難不成還能直接現身跟他們說你回來了麼?」
「天清派現在雖然還在,但是絕對是在各方強者的監視之下,別說你現在只是魂體狀態,就算你是全盛時期,出現在天清派也只會給天清派帶來災難。」
「天清派肯定要去的,但不是現在,至少要等我修為強大一定地步,足以應付天清派強者的時候再說了。」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你我師徒一心,以後才能應付可能的各種危難。」
左問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明白了。」
「嗯,你繼續沉睡吧,有事情我會找你的。」沈浪丟下這句話,將一堆瓶瓶罐罐拿了出來。
這些瓶瓶罐罐足有四十瓶之多,至少是有四十多種材料。
「雖然齊全,但是分量太少,短時間內做不出來太多……」
這些材料正是用來和冰魄水玉一起用來煉製藥液的材料。
聚寶閣能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當中收集齊這麼多的東西,已經非常了不得。
不過此時沈浪不但自己需要用到這東西,還想要將這些東西用到「戰狼」當中,讓戰狼的所有成員也使用這藥液鍛體,卻是有點僧多粥少的感覺了。
「鋼要用在刀刃上,除了我自己留一些,其餘的就先給戰狼當中最為強大的這一批人用吧。」
沉默片刻,沈浪將藥爐放了出來,開始忙碌了起來。
兩個小時之後,一瓶小小的藥液便被煉製了出來。
這藥液晶瑩剔透,粗一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其內有着一些冰晶一般的東西,正游移不定,頗為奇異。
突然……
沈浪似有所感,離開了封天鼎,從屋裏走了出來。
「花神衛統領幽月……」
「紫衣衛統領黑煞……」
「見過大人!」
門口站着的,正是黑煞和幽月兩人。
這兩人一個身材壯碩,穿一身黑色鎧甲,帶着一張兇惡面具,如怒目金剛;
而另一人,雖然面容同樣掩藏在面具之下,但是不管是身形還是整個人的氣質,都讓人感受到風姿綽綽,雍容華貴,而這雍容華貴當中,還帶着三分王者霸氣,讓人知道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女人。
「可是大陣已經布好?」沈浪淡淡問道。
此時的沈浪並未帶上那惡鬼面具,幽月看着那稍嫌稚嫩的面孔,心頭仍然感覺恍若夢中一般。
她微一點頭說道:「是的,五宗老祖一起出手,諸位長老配合,已經將生死輪迴大陣佈置妥當,就等大人安排了。」
「嗯,那就過去吧。」沈浪說着,身後黑色翅膀一震,人已經沖天而起。
幽月和黑煞立刻緊隨其後,往玄道宗後山禁地飛去。
此時的後山禁地,熱鬧非常。
一千多名「戰狼」成員盤腿坐在地上,正加緊修煉着。
在這些人的另外一邊,五宗經過宗內大-比挑選出來的六百多人齊聚一堂,卻是顯得有點亂糟糟的感覺。
只不過此時各宗的老傢伙都齊聚在另一邊,壓根沒空管理這些傢伙。
羞花門的一眾女弟子各個羞花閉月,異常招蜂引蝶,是這個場地上當之無愧的主角。
而其中她們的大師姐君綺羅,更是一舉一動都牽動着各宗男弟子的目光。
終於,白虹宗一名弟子在眾人的蠱惑下壯着膽子走向了君綺羅。
「綺羅,我……我喜歡你!」
現場各宗弟子立刻尖叫出聲,口哨歡呼聲震天響。
「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君綺羅的一顰一笑都是那般的吸引人,有着一看之下就讓人迷失的魔力。
「哦,好吧,我懂了。」白虹宗的弟子面如土色,一個回合就退了下來。
「傻瓜,你怎麼不問一下我喜歡的人是不是你呢?」君綺羅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那白虹宗弟子頓時精神一振:「啊?難道……難道你喜歡的人是我?」
「不是。」君綺羅回答得乾脆無比。
現場眾人立刻哄堂大笑,許多人笑的前仰後伏。
君綺羅的目光朝着遠處不經意的一掃,又收了回來。
那邊大樹下莫歌和蘇蓉兩人並肩而坐,正聊着什麼。
「看來大家修煉了一晚上,都有點乏了,要不,我出個問題給你們猜猜如何?若是能猜到,或許我會有特別的獎勵哦!」
君綺羅魅惑眾生的姿態,立刻又將這裏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玄道宗這邊,燕七被田昊直接推了出來。
田昊有句名言:「我是玉器,絕對不跟瓷器去碰,如果非要碰,我一般都讓燕七這瓷器去碰。」
燕七大大咧咧說道:「你出題吧,讓我來試試看!」
君綺羅眼見着把這個渾人給引了出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然後她悠悠說道:「有三個人合夥租房,房價三十塊靈石,他們一人出十塊靈石,老闆說今天優惠只需二十五塊靈石,於是退了五塊靈石給夥計叫他還給他們。」
「結果夥計私自貪污了兩塊靈石,把剩下的三塊靈石分別還給三人,每人一塊靈石,相當於一人出了九塊靈石。一人九塊的話一共是二十七塊,加上夥計貪污的兩塊靈石等於二十九塊靈石,那麼,還有一塊靈石到哪去了?燕七,你可知道?」
燕七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腦子裏面亂成了一團麻。
他故作沉思狀,好一會,恍然大悟道:「哈哈……你這問題有個天大的破綻!」
眾人一愣,這廝要是能回答出這問題來,簡直母豬都能上樹啊!
怎麼看這樣子,他不但能回答出來,而且還發現了問題的破綻?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燕七,便他說道:「哪裏有三十塊靈石的房子?這麼貴誰住得起!你這問題明顯不成立!」
眾人絕倒,對視一眼,默默的散了開去。
田昊連連搖頭:「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說我笨就直說,盡整些老子聽不懂的文明詞……」燕七抗議道。
另一邊,小瀑布邊上,唐依依面山而立,看着那瀑布正在發呆。
沈劍鋒站在她後面不遠處,裝腔作勢搖頭晃腦道:「左眼沒有見過右眼一面,不懂安慰,只懂陪它落淚……」
林子裏面,楚傾城探出腦袋來:「你丫沒照過鏡子嗎?」
「楚傾城,你你你……」
沒等沈劍鋒罵出口,楚傾城的腦袋又收了回去。
沈劍鋒看看唐依依那我見猶憐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又念到:
「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早已凋零。」
「人若多情,憔悴,憔悴……」
「人在天涯,何妨憔悴。酒入金樽,何妨沉醉。」
「醉眼看別人成雙作對,」
「也勝過無人處暗彈相思淚……」
楚傾城又從林子裏面探出腦袋來。
「花木縱無情,遲早也凋零,無情的人,也總有一日憔悴。人若無情,活着還有何滋味?縱然在無人處暗彈相思淚,也總比無淚可流好幾倍。」
沈劍鋒大怒:「你是不是存心找茬!」
「呃,我只是看你突然詩興大發,所以想配合你一下……好吧,我繼續尋找我的理想去。」楚傾城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不信任他的沈劍鋒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楚傾城消失在了他的目光當中,沈劍鋒才收回了目光。
然而等他收回了目光,一轉身,瀑布邊上的唐依依已經失去了蹤影,氣得沈劍鋒哇哇怪叫,捶胸頓足。
……
遠處,五宗積聚起來的煉器師正在山崖邊上努力煉器。
一名煉器師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是煉製好了一把長刀,累得虛脫。
他看着靈器慢慢成型,歡呼一聲,躺下睡了過去。
楚傾城剛好過來,看到靈器正在成型,忍不住在刀的兩面寫了兩行字。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
那煉器師納悶的爬起來看了一眼,頓時一跳三尺高:「楚傾城你給我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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