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不僅是盛洪,君子社等人和眾圍觀者,連嚴思齊三人都驚住了。
「糟了糟了,老四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嚴思齊心中叫苦,卻知以自己的實力,根本阻止不了君子社,只能眼睜睜看着,孫楊和莫念也都緊緊握着拳頭,眼裏流露出有心無力的痛苦目光。
「真是狂妄無邊啊。」一個君子社的學生陰測測道:「原本對盛洪和羅畢的話,我還有些不信,以為他們誇大其詞了,現在看來,世上還真有這種不知天高地的人。」
說話的是個體型精悍的學生,許多人聽了立即心中暗凜,此人名為崔廣,是君子社裏的得力幹將之一,精神力達到二星,兼之下手狠辣,讓許多人為之忌憚。
盛洪這時也回過神來,不怒反喜,原本他還擔心蘇青河放低姿態,這樣憑藉對方的實力,恐怕還真有可能不受懲罰,甚至因禍得福受到衛少青的看重,可如今對方這樣狂妄,把崔廣都激怒了,真是自取滅亡。
想到這,他當即快意的看了蘇青河一眼,冷笑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蘇青河,衛哥親自來見你,已經是給了你最大的面子,你當着他的面前,居然還這麼囂張,簡直是小狗在挑釁老虎的威嚴……」
不等他罵完,蘇青河目光就忽然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盛洪不知為何竟覺內心沒由來的一寒,硬生生把話吞了下去。
「沒出息。」看到這一幕,衛少青沒好氣的罵了盛洪一句,繼而風輕雲淡的對蘇青河道:「我這人做事,最講究公平,不管怎麼說,你傷了我君子社的人,就必須做出補償。這樣吧,你向盛洪道個歉,賠償醫療費五萬,然後退出此次考核,此事我就不再追究,如何?」
這樣的條件,堪稱苛刻,但在許多人看來,君子社本就處於強勢地位,衛少青這話已經算是讓步了。
「老四,別多想,先趕緊答應下來,錢的問題考核完在考慮。」孫楊面色微喜,連忙扯了扯蘇青河的袖子道。
蘇青河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轉回頭,平平靜靜的看向衛少青:「你是誰?我蘇青河想做什麼,何時輪到你來干涉?」
在場眾人,不由再度呆滯,只覺這個學生,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衛少青的眼神登時沉了下來,自成立君子社後,所見交流生對他無不恭恭敬敬,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駁面子,這還是頭一遭。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不了你了。」但他對自己的情緒隱藏得極少,儘管心中暴怒,面色還是淡然,只一聲嘆息道。
蘇青河渾然不懼,道:「要是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看蘇青河轉身,衛少青沒阻攔,幽幽道:「你的憑仗,恐怕就是以為,考核即將開始,又是在這禮堂內,我不敢打傷你吧?」
蘇青河沒有理會,已走出六七步,衛少青也不急,忽而一笑道:「你猜的不錯,我這個人,也一貫反對暴力,倒是偶爾喜歡玩一些遊戲,你說,如果你在這麼多人注視下,被打了耳光,甚至跪在地上,會不會很有趣?」
臉上在笑,衛少青的眼神,卻已變得無比陰冷,像條毒蛇一樣盯着蘇青河。
「衛哥,對付這種人,不要侮了你的手,讓我來吧。」領悟到衛少青的意圖,崔廣臉上頓時浮現猙獰之色,幾步追上蘇青河。
「給我停下。」崔廣大手一張,五指微屈,居然也隱隱蘊含着某種格鬥術,一把抓向蘇青河的肩膀。
被崔廣抓住肩膀,蘇青河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崔廣冷冷一笑,剛想把蘇青河掰過來,就見後者肩膀輕輕一抖,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傳出。
崔廣只覺手掌發麻,情不自禁的鬆開蘇青河,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嗯?」許多人都發出詫異之聲,而衛少青等知道內情的,更是吃了一驚,他們可是知道,崔廣很在意體型,為此經常鍛煉,還專門學過古老的格鬥術,可此刻被蘇青河以肉體力量,硬碰硬的給震退了。他們早從盛洪那得知,蘇青河的肉身力量很強,卻沒想到會強到這力量,讓崔廣都吃了個大虧。
「混蛋。」崔廣面色難看無比,他一直以肉身強大自豪,且時常嘲諷別人體弱不堪,如今竟被一個身材單薄的同屆學生擊敗,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巨鷹爪之戒。」一怒之下,崔廣控制不住的啟動了導儀,只見他右手上一枚散發出青光,一條條細微的銘紋似乎都跳躍起來,緊接着就凝聚出一隻人手大小的青色能量鷹爪。
「住手!」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在一道道驚異的目光注視下,兩個美麗的女生,從其他學生自動讓出的一條道路中走了過來。
「周微涼?」
「還有柳夕舞,她們兩怎麼出面了?」
眾人紛紛詫異的議論起來,在他們印象中,兩人就像兩朵顏色不同的蓮花,雖美卻不可褻瀆,平日她們也不會主動和別的學生接觸,這次居然奇怪的主動參與進來了。
「周微涼,柳夕舞,真是抱歉,這麼點小事,居然把你們給驚擾了。」面對這兩位美女,衛少青身上看不到絲毫之前對待蘇青河的高傲,顯得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周微涼卻完全無視衛少青,直接走到蘇青河身後,輕聲道:「你怎麼樣?」
在蘇青河記憶中,這是周微涼離他最近的一次,雖然他如今心境早已今非昔比,但仍舊有些感觸,有這樣的家世,還能保持這樣單純善良的內心,還真是難得啊。
「還好。」蘇青河微笑,活動了下身體,示意自己沒有受傷。
見對方沒理會自己,卻去關心蘇青河,衛少青面子頓時有些掛不住,可為了保持風度,又不好對兩名美女發火,就勉強笑道:「你們認識?」
「傻妹子,姐姐這回就幫你一次吧。」瞧見周微涼只顧和蘇青河說話,完全忽略了其他人,深知自己這位閨蜜不善或說不屑人際交往的柳夕舞便暗暗一嘆,不悅的對衛少青道:「衛少青,蘇青河和我們以前是同班同學,你說我們認不認識?」
衛少青眸子裏掠過一絲陰色,若眼前這兩個女生插手,他還真不好對蘇青河下手了,倒不是他犯花痴,儘管他對兩人也有着覬覦之心,但還不到讓他舔着臉討好的地步,他忌憚的是兩人身後的力量。
「同班同學?原來蘇青河同學也是明海人,你們老鄉重逢,的確可喜可賀。」心中想法重重,衛少青臉上卻不顯分毫,笑意和煦道:「其實剛才,我和崔廣只是和蘇同學開開玩笑,希望周微涼和柳夕舞你們不要誤會。我想,蘇同學也不會那樣小心眼,對一個玩笑就耿耿於懷吧?」
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道有周微涼兩人阻攔,他想要教訓蘇青河已經不是那麼簡單,強行動手還會惹惱兩位美女,對他以後追求兩人不利,最重要的是,一個蘇青河不值得讓他這樣做,要教訓蘇青河以後有的是機會。
「是啊是啊,開個玩笑而已。」見衛少青都退讓了,崔廣也只好忍下心中的氣,打了個哈哈道,同時把漂浮在手指上的能量鷹爪也散去,畢竟一直施展不但要消耗,還會對精神力造成負荷。
孫楊和莫念聽了,也都大鬆口氣,本以為不可挽回的局面,能以這樣的結果了結,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天大的幸運,嚴思齊還忍不住悄悄對蘇青河眨了眨眼,湊到耳邊低聲道:「艷福不淺啊。」
「好了,蘇青河,你先找個位置坐着,等待考核開始吧。」雖幫蘇青河解了圍,並不意味柳夕舞對蘇青河就有多大好感,更不認為他就配得上周微涼,即便他通過不知什麼途徑進入了武羅高中,所以見他還和周微涼站在一起,便連忙擺擺手道。
「不急。」蘇青河是一笑,就在柳夕舞眉頭一皺,以為他想要糾纏周微涼時,卻見他忽朝前走了幾步,來到崔廣面前,道:「衛社長和這位同學正和我開玩笑,這玩笑還沒開完,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柳夕舞見了,氣的手指發抖,她還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就冷冷道:「我能幫你的有限,你自己不把握機會,就別怪我了,哼,不是看到微涼出面了,你以為我願意管你死活……」
「夕舞姐。」聽柳夕舞這樣說蘇青河,周微涼不依的打斷了她,又趕緊對蘇青河勸道:「蘇青河,他們都是二星戒修,你不要衝動。」
看到周微涼對蘇青河這樣好,衛少青早就更怒,只是之前說了話,不好反悔,此刻聽見蘇青河的話,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即道:「老師們也說過,同學間進行適當的交流是很有必要的,周微涼,既然蘇同學都這樣說了,你就不要干涉了,崔廣,你去和蘇同學好好談下吧。」
「衛哥放心,我一定會和他好好談談的。」崔廣揉了揉拳頭,仰面大笑,還刻意在「談談」兩字上加重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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