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不得不說沈惜君的感應是對的。
楚凌軒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長青,接着說道:「他還不知道悔改,長青這麼多年跟着我了,打發走我還真的有些捨不得,但是現在這樣,我還真的沒有繼續留他下去的理由,我實在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人。」
楚凌軒不喜歡盜竊的人。
沈惜君很詫異。
「他也是無心之舉,你就原諒他這一次,不放在院子的裏面就好。」
沈惜君覺得長青還是很不錯的,做事情也比較踏實,勤勤懇懇的一個人,再者他跟小舞之間,現在也有了關係,定親了以後便是一家人。
雖然沈惜君知道小舞現在並不喜歡她,但是還是想要小舞有個很好的將來。
沈惜君的話讓楚凌軒有了新的思考。
猶豫了一下,楚凌軒說道:「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長青除了這個事情做錯了,平時別的事情倒是做得很好。」
沈惜君知道楚凌軒這樣說,也是想要給她面子,很善意的對着楚凌軒笑笑。
走了一圈,沈惜君覺得渾身舒坦了很多。
遂拿出身上準備好的銀票。
沈惜君把銀票遞給了楚凌軒:「上次借了你銀子,現在有了就還給你,你可別給我客氣,要是你當我是朋友就好好的收着,什麼話都不要說,你要是不收我心中會過意不去的。」
沈惜君知道楚凌軒這個人很耿直,要不然當初她說借一千兩,楚凌軒就直接送了過來,還半點猶豫都沒有。
看着沈惜君手中的銀票,楚凌軒多少有些詫異:「你怎麼這麼快就有銀子了?」
楚凌軒是知道沈惜君花了很多銀子的。
微微一笑,沈惜君打趣的說道:「因為我醫術厲害啊,這些銀子都是我賺的,別看我藥堂沒開多久,光是幾筆打單,就讓我賺了很多,之前秦老爺生病,前前後後給了我差不多一百兩銀子,還有那胡老爺,上次他拿了兩百多兩銀子出來賭,結果賺了,後來我送銀子過去,他一文錢也沒有要,還說我救了他兒子,那是千金都換不來的,那裏都有三百多兩。」
沈惜君其實最開始心中也有些不安的,畢竟這麼多的銀子拿在手上,就算是瞧病,就算是救了胡老爺兒子的命,她也覺得胡老爺用不着給這麼多。
但是胡老爺卻執意不收,還說了很多話出來,這才逼得沈惜君把銀子收下,這樣一來,加上她賭賺的錢,還有這段時間生意也好,加起來還真的把之前用掉的窟窿給填了回來。
而且她身上還有十幾兩銀子的余錢。
這樣賺錢的速度,一來是因為沈惜君的運氣好,遇到的幾乎都是有錢的主,給得起藥錢,再者就是沈惜君的醫術過硬,別人都信賴她,自然給起銀子不含糊。
平日裏沈惜君也沒少做好事情,但凡是遇到家庭條件不好的,能不收銀子也不收,芝心堂的口碑倒是越老越好。
楚凌軒很讚賞的把銀子收起來。
笑着說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既然你執意要還,我就收下,只是別的事情你可不能給我客氣。」
沈惜君含笑點頭:「對了你準備在這裏待多久。」
楚凌軒是難得的朋友,就像是顧千落一樣,沈惜君有些時候還是很孤單的,能找個陪着自己說話的人,自然是好的。
「估摸着兩個月左右吧,我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最近有時間玩,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休息,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楚凌軒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種感覺就像是楚凌軒醞釀了很大的陰謀一般。
這樣的感覺給沈惜君有些不好,但是卻讓沈惜君更加的好奇起來,不由低聲問道:「什麼好消息,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陰謀?」
沈惜君這樣的感覺不的不說是對的。
楚凌軒被沈惜君識破,居然小孩子脾氣一般的嘟嘟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你怎麼能夠這樣聰明,好吧我就告訴你實話好了,你聽到也一定會開心的。」
沈惜君有些詫異的看着楚凌軒,眼神詢問着是什麼事情。
花小童和花小骨已經在一旁玩去了,兩人說話倒也不忌諱別人聽見。
但楚凌軒這個時候還是壓低了聲音,對着沈惜君輕聲說道:「我已經布好了局,估摸着兩個月後就會見效,我說了我會讓你報仇的,晉王府的人還真的沒有一個好人,惜君我問你你恨晉王爺嗎?」
楚凌軒還是第一次問沈惜君這樣的話。
這讓沈惜君有些詫異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但沈惜君還是很認真的說道:「恨,自然恨,恨他薄情寡義,雖然我不喜歡他,但卻為他在王府守了那麼多年,受了那麼多的氣不說,居然到最後換來的是一紙休書,這是對我的侮辱,而且還有老王妃居然那樣誣陷我,我恨,怎麼不恨。我恨不得扒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
沈惜君以為這段時間不去想這個事情,就會漸漸的淡忘,但是現在想起來,依舊那麼清晰,依舊那麼的痛徹心扉,原來她心中還是有恨的。
楚凌軒知道沈惜君遇到的那些事情,知道沈惜君受了那些罪。
他其實很想帶沈惜君遠走高飛,但他知道那樣的話,只會讓沈惜君一輩子抬不起頭。
「惜君我問你,你有沒有把握翻盤。」楚凌軒的話自然是說的關鍵性的證據。
沈惜君也不隱瞞楚凌軒,心中一直都很相信楚凌軒,所以在楚凌軒問了這話之後,沈惜君直接抬起了胳膊,把右手的袖子挽了上去。
手臂上,一顆紅色的硃砂出現在楚凌軒的眼前。
楚凌軒怎麼不知道眼前出現的硃砂是什麼,但還是很詫異的看着沈惜君問道:「這是?」
沈惜君把袖子放了下來。
「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把握翻盤嗎?這是我給你的答案,老王妃冤枉我跟侍衛做苟且之事,還以此休了我,你說倘若我拿出證據,證明老王妃在信口胡說,並且在冤枉我,你說事情的結局會怎樣?」
沈惜君自問不是什麼善人。
原主的死百分百都是老王妃的責任,都是晉王府的責任。
她就不相信,那一直躲着不出來的晉王爺不知道她是清白的。
但是晉王爺卻也忍心看着她受苦受難,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取的。
這樣的事情暴露出去,便是醜聞吧。
楚凌軒很讚賞的看了沈惜君一眼,說道:「這倒是很好的證據,惜君你耐心的等一段時間吧。」
楚凌軒有信心,一定能夠讓沈惜君一雪前恥,還沈惜君一個清白。
此刻的楚凌軒其實心中還有另一種竊喜,雖然知道沈惜君是清白的,但是當看見沈惜君手臂上的硃砂,還是抑制不住那種喜悅的感覺。
沈惜君是完全清白的,這樣的感覺比什麼都好。
沈惜君已經把袖子重新整理好。
想了想,沈惜君還是問道:「楚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沒有想過成家的事情?」
楚凌軒含笑看着沈惜君,眼神有些深邃:「因為我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想要找一個能夠與我相守一生,不離不棄的女子。」
沈惜君笑笑嘴裏輕聲念叨:「相守一生不離不棄。「這倒是很好的想法,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早還得出診,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因為天氣的緣故,生病的人漸漸的多了,城外住着的大多又是窮苦人家,鎮上就只有我很濟民堂的兩個大夫在出診,平時都忙不過來。」
生病的多了,大夫就顯得有些供不應求,加上那些人家,大多是病得起不來,才會來請大夫。
這樣的話,只能出診。
楚凌軒看着有些消瘦的沈惜君有些心疼:「你也不要太拼了,只要能過日子就好,不要太累。」
沈惜君笑着點頭:「嗯,謝謝你的關心。」
楚凌軒見沈惜君又客氣了,忍不住說道:「都說了不要客氣了,你就是不聽要是再跟我客氣,我可生氣了。」
沈惜君調皮的笑笑,不再言語。
轉身叫了花小童還有花小骨一起離開。
從這裏到藥堂也不遠,沈惜君倒也沒有讓楚凌軒送。
有了楚凌軒在鎮上,沈惜君明顯的覺得輕鬆了不少。
倒不是因為楚凌軒能幫她做什麼,而是因為楚凌軒隨時找她說話,這樣一來心情就覺得舒暢了。
每天沈惜君面對着那些生了重病的病人,或者是受傷的傷者,面對久了,自己也有些抑鬱了。
有人陪着說話,自然心中舒服很多。
芝心堂的生意漸漸的穩定下來。
畢竟每個大夫都有固定的人群。
而小鎮就這麼大,自然漸漸的就穩定了下來,沈惜君也變得清閒起來。
每天的時間多了,沈惜君就在後院躲着連功夫。
顧千落至從上次走了,就一直沒有消息。沈惜君心中很擔憂。
但不知道顧千落去了哪裏,也不知道顧千落真實的身份,沈惜君也只能每天在心中干着急。
這日,沈惜君剛好出診回來,卻遇到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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