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果果過了今晚她會振作起來,但是前提是今天晚上,她要一個人呆着!
幾個男人們相互看一眼,慢慢的退出去,他們悄無聲息,果果也很聽話的離開了。
蠟燭將偌大的宮殿照的與白晝一樣明亮,風從窗戶吹進來,便能聽見火苗在風中舞動的聲音。
若薇正在慢慢的適應失去光明的事實,閉上眼睛,再慢慢的睜開,一次又一次,最後一次睜開,她的目光開始變得堅韌起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師傅告誡她,恨由心魔引起,摒棄雜念,心性向善,那恨便會慢慢的化解。
可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為什麼聖皇要殺我!」她不止一遍的問,是問自己也是在問老天!她從來沒有做錯什麼,卻只因一句話——此女禍起亂天下!
她憑什麼亂天下呢?她又有什麼本事可以左右那些唯吾獨尊的男人們?他們一個一個胸懷霸氣,氣吞山河,每一個都有着令人折服的手段與智慧,哪裏還有她什麼事?真是可笑!
「我到底有什麼錯!」蹲在牆角,環抱着自己,顫抖的聲音透漏了她的無助與恐慌,又帶着無窮無盡的酸楚與委屈。
這一夜是屬於她最後脆弱的一夜,她告訴自己,只要天一亮,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給我滾的遠遠的。
所以,今晚她可以盡情的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憤怒!
「我到底做錯什麼?」站在這裏,面對着滿室的黑暗,若薇大聲喊道!這就是亂世的生存法則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身體上的冷意從心頭泛了下去,寸寸透骨。
猛地站起來,若薇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糕點,盤子瞬間在光滑的地磚上散開了花!
這年頭真的不能太軟弱,因為你一旦軟弱就助長了別人的氣焰,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不管你有沒有錯,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讓那些強者不開心了,你就得死!這就是亂世的壓迫之道!
既然這樣,那她還躲什麼呢?
「你出現在這裏就是錯了!」這聲音在這空曠的宮殿中顯得異常突兀!
若薇猛地側頭,用耳朵搜尋着說話聲音的位置。
「你是誰?」這聲音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說話,兩種不同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一道強而有力的風拂過,點在宮殿裏的蠟燭全都熄滅了,若薇原本就看不見,但是她能感覺到剛剛還溫暖的空氣一下子就冷颼颼的。
來人踩踏着一地的狼藉,緩緩靠近,砰,窗戶也被強而有力的掌風掃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陌生人的闖入,若薇忽然變得平靜了,她沒有後退,挺直腰杆站在那裏。
這人能堂而皇之的進到這裏,必定已經解決了外面看守的護衛。所以,即便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相救!
「你好像很平靜?不怕我殺了你!」那忽男忽女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來。
若薇還是吃了一驚,因為這聲音太過蹊蹺,就好像四面八方都站着人,在同一時間說話,根本讓人分不清這聲音到底是從何處傳過來的!如果猜得沒錯,此人一定是個武功高強,並且會使用腹語的人,腹語雖然是上古的秘術,學的精妙的人,可以運用內功傳遞聲音,這就有點像傳聲筒,站的再遠,那聲音仿佛離你很近。
掩去驚訝的表情,若薇伸手摸索起來,她記得這個地方有個凳子。果然沒錯,扶起凳子,她安穩的坐下。
「如果你要殺我,剛剛就已經動手了!但是在這裏殺我,顯然是不明智的!也許,你來只是想跟我說些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習慣黑暗的她,竟能越來越平靜的思考問題,果果說的沒錯,眼睛看不見是有好處的,因為有時候眼睛看見的並代表真實!
那聲音輕輕笑了一下:「你果然很聰明!」
「說吧!」
那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如果我是你,這時候就應該離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呢?」
「難道你真不怕死?」那聲音隱隱帶着笑意!
「這些話是聖皇要你對我說的?」若薇挑眉。
那個聲音又是低低的一笑:「你似乎很喜歡刨根問底,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若薇抬高下巴,也冷笑一聲:「可這不是什麼壞習慣,如果你只是替聖皇傳話的,那也替我傳一句話!」
「什麼話?」
「在我眼睛沒有好之前,我與他勢不兩立!」
那聲音微微一頓,又笑起來,帶着淡淡的嘲弄:「你憑什麼跟他勢不兩立!」
無權無勢,生命簡直跟螻蟻一般,更別說現在眼睛還瞎了。
若薇驕傲的抬起下巴:「我話沒說完!」
她絕對不是那種受了欺負受了委屈獨自哀怨自憐的人,她受夠了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滋味。聖皇既然不想讓她活,那她死之前也要咬疼他!這個法子雖然不是最明智的,但對她說,卻是必須做的!
她的眼睛沒有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你說!」
若薇站起來,面朝一方,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否站在那個位置上。她一字一句道:「如果你就是聖皇,那恭喜了,從今往後我會讓你很頭疼!」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好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即便沒有馬蹄戰鼓,也一樣驚心動魄!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消化若薇剛才那句話。
半晌,若薇聽見一道極為詭異的笑聲響起來,笑聲停止,一道極為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來:「那朕等着你!」
轟……若薇身體一晃,這個人真的是聖皇!
這聲音是從未聽過的低沉,與夏桀的有些相似,與容恆也有些相似,甚至還帶着點離櫻的柔軟。這個人到底是誰?
一陣狂風颳過,那熄滅的燭火瞬間又亮起來,關閉的門窗也隨着火苗躥起間一同打開。
不用看也知道聖皇已經走了!
若薇捂着心口,她剛剛只是詐一詐他,沒想到……居然真的給她詐出來了!
真該死,眼睛什麼時候不瞎,非要在這關鍵時刻瞎掉,如果能看見,她就能知道那挨千刀的王八蛋長什麼樣子了!
這一夜,若薇的過的十分糾結!
而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就很忙碌了!
若薇一直忙着如何做好一個瞎子!
因為偷偷聽到那些宮女討論過她的病情說群醫素手無策,她是瞎定了!
當時聽到很震驚,就好比在拿到檢驗報告之前,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真正聽到死神宣告死亡的時候,心裏一樣會震驚,啊?原來我真的要死了?
不過她很幸運,她不是要死,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
既然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那能如何?
哭過了,也鬧過了,可是眼睛還是沒有回來。
若薇用了一夜的時間平靜自己,然後去接受這樣的事實,不管以後眼睛能不能看見,現在她都不能有一絲的脆弱。
昨晚,她已經跟聖皇下了戰帖,雖然不知道那個聖皇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她知道,如果她倒下了,就是敗了。
更更重要的一點是,聖皇可能就在她身邊。只是這裏是容恆的皇宮,他不敢多有造次,所以昨晚並沒有殺她!但這並不表示危險結束了!那句話依舊在耳邊迴蕩——那朕等着你!
果果做了一根拐棍給她,讓她當做盲杖,現在她正在御花園裏努力的學習如何用盲杖尋路,這跟盲杖以後可能要伴隨她一生,一個活生生的人,竟要依賴一根沒有生命的木頭——想到這一點,若薇就笑了,一種充滿了屈辱,悲哀,痛苦和譏笑的慘笑,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明白了瞎子的痛苦,忽然間她開始敬佩起段微來,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他拿盲杖,他走任何地方都如履平地,他的世界裏仿佛沒有阻礙,沒有絆腳石,能做到這點,到底需要多大的努力?
忽然間很想念他了,如果他在這裏真想跟他一起討論下,做瞎子的心得!
「公主,藥來了!」平日裏伺候若薇喝藥的宮女好不容易在假山後頭找到她。
「謝天謝地,你終於找到我了!你要再不來,我就得喊救命了!」被宮女攙扶着帶出假山的時候,若薇調笑着。
宮女詫異的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好像剛剛她說話的時候,全身都罩着一層淡淡的光環,那輕快的語氣,一點不像故作開心的做作,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
「公主……」
若薇正欲喝藥,卻聽見空氣中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聲,那是鞭子的聲音,腳步斗轉星移,一招漂亮的踏雪無痕。
可是因為才學會用耳朵辨別聲音,一時有些誤差,手裏的藥丸被鞭子抽掉,掌心一片火辣辣的。若薇強忍住疼,冷冷的看向那黑暗的方向。
如果換在平常,這一鞭根本不能將她如何,如今卻能抽到她,阿布心裏一喜,看來傳言是真的,這個討厭的女子真的瞎了,真是蒼天有眼!
「哈哈哈,安國小公主一夜之間變成一個瞎公主了,哈哈!」阿布圈着鞭子哈哈大笑起來。
即便看不見阿布的臉,可是若薇能在腦子裏幻想出她現在有多得意!
旁邊的小宮女已經被嚇的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若薇用盲杖點點她道:「再給我端一碗藥來吧!」雖說那藥喝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可是喝一喝,心理上也有個安慰!
打發了小宮女,若薇道:「阿布公主還有指教麼?」
「指教?你現在已經瞎了,你還有資格讓我指教什麼?」阿布一遍又一遍的重申瞎子這兩個字,她喜歡看見若薇被這兩個字刺痛的樣子,也期待看見她奔潰的叫喊着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可惜的是,阿布殊麼都沒有等到。
若薇笑容如初:「既然沒有指教,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阿布沒想到若薇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大,喊了她好幾遍瞎子都沒反應,越是這樣風輕雲淡,阿布心裏的火氣就燒的越旺。
鞭子彈起纏住若薇手裏的盲杖,若薇手一空,手裏的盲杖瞬間飛出好遠。
沒有了盲杖,若薇的心忽然糟亂起來,她狠狠的瞪着眼前這個喜歡挑事的公主。
阿布見若薇終於怒了,頓時幸災樂禍道:「你記住,你現在已經瞎了,不管你長的再漂亮,或者再有本事,你都是個瞎子,是個廢人,你拿什麼跟我爭?你以為容恆真的會喜歡上一個瞎子麼?哦,本公主還聽說你曾經是夏王的妃子對吧?呵呵呵,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如果你在我們大遼,早就被火燒死了!」
若薇靜靜的聽着,要說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她卻笑了,突然間明白了,阿布公主一定在容恆那裏吃了虧,所以才將火撒在她身上,想到這點,她的心情忽然變好了,比剛剛還要好!
「不要臉的瞎子,你笑什麼!」阿布本想羞辱她,卻見她笑的那樣開心,當即惡聲叫罵起來。
若薇止住笑:「沒什麼,你說的很對,容恆肯定不會要我這個瞎子,他一定會要你!」
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能打擊阿布的了,本來明天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可是早上的時候,容恆卻突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宣佈,婚禮要推遲,理由是明天的日子不好,再遲鈍的人也看的出,容恆在拖延時間,得知消息,她怒火滔天,跑到他的寢宮踹開門準備跟他理論,卻沒想到,入眼的畫面竟是那般的不堪,雖然容恆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但是趴在容恆身上的漂亮女子卻是一絲不掛。
在容貌上她從來沒有自卑過,可是看見那些光滑如凝脂般的皮膚,卻讓她無地自容起來。那麼漂亮的皮膚,白的如同一塊毫無瑕疵的玉石,她出生在大遼,整天與將士們在一起騎馬。射箭打仗,即便再柔嫩的肌膚也會被風雲摧殘的乾燥不堪。
但是容恆一點都不避諱她,繼續跟那群女人糾纏在一起,她羞的跑出來,正好遇見若薇。
陽光下,若薇的臉白皙的如同一尊瓷娃娃,比之前看到過的那些女人更加柔嫩漂亮,那一刻,她萌生出一種惡毒的想法,如果用鞭子將她這身皮抽爛了,看容恆還會不會喜歡!
完顏阿布說到做到,不給若薇一點反應的機會,立即抽出鞭子,狠狠的朝她臉上抽去!
「娘……嗚嗚……」果果的嘴巴被身後的一雙大手捂住了。果果驚愕的看向身後的人。
容恆緊抿着雙唇,冷靜的看着假山邊上交纏打鬥的兩個人。
因為眼睛的問題,若薇閃躲的十分狼狽,有時候方向辨別錯了,身上便會多出一道口子!
沒到這個時候,容恆的臉就陰沉一分。但是他還是站在暗處看着她一個人面對困難。
而跟他一樣袖手旁觀觀戰的還有一個!
容恆緩緩鬆開果果的嘴巴,朝後看去,夏桀踩踏着穩重的步伐走過來,雙眼緊緊盯着假山旁邊打鬥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兩人看了一會,忽然同時勾起唇。
砰,一掌擊出,正好拍在阿布的胸口上,力道雖然沒有上次那麼誇張,但是阿布還是倒退幾步,幸好被趕來的大遼侍衛扶住。
若薇收起掌心,一臉平靜。
「鬆開我!」阿布極其敗壞的叫嚷着,忽然安靜下來,因為大遼侍衛伸手指了一個地方,阿布順着那人的手指看過去,看見容恆與夏國君王一起站在那,阿布瞬間平靜下來,狠狠的剜了一眼若薇,甩頭離去!
聽着腳步聲離開,若薇轉頭欲走,卻好像忘記什麼似得,跪在地上到處尋找什麼,她的盲杖不能丟,那可是果果用水果刀切了好久呢,雖然只有小拇指那麼細!
看着若薇若無其事的跪在地上到處摸索,容恆的心一陣緊縮,腳步剛想邁出去,卻聽身後那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容王既然已經看了那麼久,為何到最後關頭卻忍不住了呢?」
容恆狠狠回頭,瞪着夏桀!
果果在兩人之間,大大的雙眼來回的掃着。
一個是對他蠻好的叔叔,一個是總是扔他小茶壺的父王,但是他們兩個的臉色臭起來真的不相上下哎。
容恆邪肆的勾起唇:「本王可是憐香惜玉的很!」
說完,轉身。卻在那一瞬間停住了!因為他看見了一道清雅雍容的身影走到了若薇身邊!
離櫻?
「你在找東西?」清雅的聲音在若薇耳畔響起。
跪在地上摸索的人連忙抬頭,毫無焦距的眼輕輕眨了一下:「離櫻?」
「呵呵!」
「你笑什麼?」若薇站起來狐疑問道。他在嘲笑她找東西的姿勢太狼狽了?
離櫻彎腰,毫不費力的將掉落在地上的盲杖抵到她手裏:「還從未有人叫過本王的名諱!」
原來他在笑這個!若薇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有些規矩我還是不太懂,按照規矩,我該叫你離王對吧!」
離櫻緩緩勾唇,露出一抹淡笑:「何必再欲蓋彌彰?只是一個名諱而已!」
從他手中接過盲杖,若薇道:「謝謝你!」
轉身的那一刻,卻因為沒看好路,又是一個跟頭栽下來,這都是多少次了?她一天下來少說摔了五十多下。
離櫻沒有去扶她,而是讓若薇慢慢的站起來,這並不是惡意的袖手旁觀,而是一種尊重,所有身體有缺陷的人都不願意自己比別人低一等,他們渴望跟普通人有着平等的待遇。
有時候善意的幫助對他們來說卻是莫大的羞辱!離櫻心思剔透,怎會看不透這一點?
若薇好不容易站起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揮手道:「真不好意思呢,我走了……啊……」灑脫的揮手途中,卻沒在意腳下!
這鵝暖石鋪墊的小道凹凸不平,若薇再次狼狽的摔倒了。途中,她好像聽見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聲。
可是又不確定是不是離櫻發出來的。興許是她的幻覺呢?
若薇咬咬牙,撐着手臂站起來,卻發現掌心早已經破掉了,上面一道鞭痕尤其疼的厲害,她抽了一口氣,小臉皺成一團。
可即便這樣了,她也不想請求別人的幫助,這次有人幫她,下次也有,下下次也有,但會一輩子有麼?她除了自己站起來,別無選擇!
離櫻靜靜的看着已經跌的遍體鱗傷的女子,一向淡看風雲的眼神忽然變得幽暗起來。
兩道視線交接在半空中,離櫻對隱藏在暗處的夏桀點點頭,原來他一直都在看着她。
若薇這一路走的很辛苦,但是在她身後卻跟着三個默默的身影。
夏桀、容恆、果果!
他們一直目送她回到寢宮才各自反身回去!
期間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而若薇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就覺得氣氛不對。
「臭瞎子你終於回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啊!從沒想到三炷香的路程,她從日落走到晚上,真是奇蹟!
若薇現在又累又渴,語氣有些不好:「你來做什麼?」
阿布坐在她的床上翹着腿:「教訓你啊!」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裏面照射進來,安靜中卻帶着一絲殺氣!
若薇心思一動,暗叫不好。
有刺客!
果不其然,原本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瞬間多出很多的呼吸聲。那些刺客目標很明智,一開始若薇以為是聖皇派來的人,可是,她猜錯了!
那些人根本不管她,一味的去攻擊阿布!
這居然是刺殺阿布的!
可是還沒等到若薇出手,只聽見一陣連貫的兵器交接聲,然後便是破窗的聲音。
殺手——走了?
一陣長劍嗡鳴,是劍入鞘的聲音。
若薇彎起唇:「白澤?」
白澤本來是點頭的,但一想到若薇看不見,連忙嗯了一聲,他答應過若薇一定要保護好阿布公主,所以他這幾天都跟着她,沒想到真的被若薇料准了有刺客!
而此時,阿布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年紀不大,劍法卻如此的高超,剛剛他擊退那五個黑衣人的時候,幾乎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將那些殺手打跑了!
過了好一會,阿布才跳起來:「居然有人敢刺殺本公主,我要去抓住他們!」
「等你去,人家早跑了。再抓也只是勞師動眾白費力氣!」若薇涼涼道。
阿佈滿臉羞的通紅,她就是學不會這種淡然如風的樣子。
白澤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若薇聳聳肩,本來在腦子裏有三個人選。
容恆,奕之厲邪,太后!
容恆不想娶公主,但是他也不傻的在自己的底盤動手!
奕之厲邪與容恆水火不容,想害他就直接殺公主,但是偏偏非要到她的寢宮裏來殺,似乎有些多此一舉,如果想嫁禍,也不用這麼麻煩的!
那麼最後一個只能是太后!
如果猜得沒錯,那些黑衣人並不是被白澤打跑的,而是被嚇跑的!他們沒想到白澤會突然出現,為了怕節外生枝,只能暫時離開。
若薇心裏明白,卻沒有將這麼殘酷的事實說出來,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哼,不管誰派來的,我完顏阿布都不會怕他們!」
若薇感到很慶幸,最起碼這外省的妞沒有懷疑那些殺手是她派來的。
阿布瞪了一眼若薇,轉頭對白澤道:「你武功真好!」
「嗯!」白澤點點頭,一點都不謙虛!
「在大遼武功高強的男子到哪裏都是貴賓待遇!」
「哦!」白澤又點點頭。
氣氛一下子開始陷入沉默,若薇看不見兩人的表情,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面對這個大遼來的公主,白澤也犯難了。
下面該說什麼呢?心裏忽然想到,如果容恆在這裏,他一定曉得說什麼的!
可就在這時,砰,門被推開,趙甜兒滿臉驚慌的進來,甚至都沒有跟白澤行禮,一把抓住若薇的手臂:「公主,救救容王吧!」
------題外話------
今天我眼睛好疼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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