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變成拍子,這種非常規的戰鬥方式會讓斧頭的攻擊力下降近乎十倍,如果雙方差距不是很大,這麼戰鬥就跟鬧着玩似的。
但是現在不同,這戰鬥方式是經過那守衛深思熟慮或者說本能的就用出來的,這看似玩笑的戰鬥方式對李青的威脅卻無法以言語計量。一切原因還是那條——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這種情況讓這種玩笑式的戰鬥,變成了一種可能。
因為即使斧子成了面,李青被拍一下仍舊是骨肉成泥,根本不需要鋒銳也不需要斧頭劈砍,就是拍,也能拍死李青。
斧頭成面之後,攻擊範圍大增,唯一的缺點就是由於風力的阻隔,這「蒼蠅拍」比剛才的劈砍速度慢了一絲,但是無傷大雅,攻擊範圍的增大完全能彌補這點微弱的速度差距,再說論絕對速度的話,其實守衛要比李青快得多。畢竟守衛的力量很足,只是體型大讓他速度顯得不那麼快,但是實際上,他的速度要比英雄里先前最快的狼人沃里克更快上許多。
先前的劈砍還能躲,現在的下拍卻讓李青完全無能為力,精神力灌注肌肉之內努力向側旁跳去,但是剛剛到了斧頭邊緣,那厚實的「鐵板」就從空中壓了下來,帶着呼嘯的狂風,轟隆一下印進了雪地數米深,漫天風雪被斧頭扇出的狂風吹的四起呼嘯。
「頭兒」遠遠的張勤梁已經趕了過來,但一過來就看到了這讓他肝膽欲裂的一幕,李青被拍進斧頭內,就算體質再高上五十點,也得死翹翹。
「竟然比我死的早」看到李青死掉,張勤梁和丁坤都愣神了一秒鐘,今天的結局他們先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怕是所有人都跑不出去,只是他們內心總感覺李青活着,說不定就總有辦法,兩場任務之間的信任,讓李青成了他們的一個精神支柱。
「不一定死。」丁坤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盪起的風雪之中,想要找到李青的身影,可是仍舊的,當那個守衛抬起斧頭,兩人沒有在斧面或者盪起的雪花中看到那熟悉的影子。
「死了。」張勤梁嘆口氣,「還以為他能比我死得晚點呢,唉,那一下估計都成肉餅了……」
嘆了一口氣之後,他抹了一把已經凍成冰溜子的鼻涕,第一次在他臉上露出了冷靜,或者叫蕭條的神色,「死亡空間又不是他家開的,還真能不死啊,在這裏誰死了都正常。那些英雄比他厲害十幾倍不一樣撐不了多久,走吧,頭兒死了,接下來該咱們了。」
說完這句話,張勤梁又使勁揉了下眼睛,隨後臉上的蕭條之色盡去,拎起斧頭就沖向了那個守衛:「老丁,咱可先說好,你敢比我先死你就沒屁眼」
「自私的傢伙。」丁坤全身盔甲的在後面嘟噥了一句,他懂張勤梁的意思。兩人發小,雙方就這麼一個朋友或者叫親人,那真的是比親弟兄還親得多。張勤梁雖然和李青也有着幾次過命的交情,但是比起丁坤來,畢竟少了一些時間上的沉澱。
在必死的情況下,這倆人誰都不想後死,因為眼看這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打死,應該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不過和往常一樣,和過去的幾十年來一樣,丁坤如同大哥一樣包容着張勤梁,聽到對方的話後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稍微頓了一下腳步,停了幾秒後才跟了上去——算是信守了後死的承諾。
而這幾秒鐘之內,張勤梁也衝過了百米的距離,直衝那守衛而去。
「最後兩隻螞蟻,也是最弱的兩個」守衛看到張勤梁來,這次竟然連斧頭都不用了,直接抬腳就衝着他頭頂踩去。
守衛抬腳而去,速度很快,張勤梁努力用盡全身力氣躲避,技能全開之下,力量和速度暴增,努力一個變向讓自己堪堪躲開了這次侮辱性的攻擊。但是好景不長,對方腳掌在落地之前,猛然一個加速,本以為只是想踩死張勤梁,但是對方腳掌在接觸地面之後,突然變踩為跺,用上了骨頭的震勁兒,直接把那塊地剁得如同七級地震一般。
雖然這「地震」的範圍只有十來米,而且越遠越弱,但是張勤梁就在他腳邊,經過這麼一個震盪,當下身子被彈飛了起來,隨後那守衛的斧頭柄如同鐵柱一般從上戳下,這下如果弄結實了,那要比拍死或者踩死死得更為慘烈。
因為受力面積小,這下如同鐵錘搗藥泥一樣,一下,張勤梁估計就直接成一灘肉醬。
空中無法借力,躲無可躲,張勤梁看着眼前的黑色越來越大,最後逐漸佔據了他的整片天空。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發弩箭卻突然預先設計好一樣從那巨大守衛背後的胯下射出,空中划過一段距離之後直接撞擊在了他的斧頭上,強大的撞擊力道讓他身體偏開了一米多,竟然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次攻擊
驚魂一顆之後,張勤梁就看到一個身影猛然從守衛背後的雪窩中飛出,那人身形很快,從雪窩裏射出一箭之後就從守衛背後彈出,再之後就如同靈猴一樣直接扒上了守衛的身體,從腿部瞬間爬上他的上身,而後又一路向上前行直接爬上了守衛的頭部,隨後開弓射箭,蹲在守衛頭頂,直接把一發弩箭射進了守衛先前受傷的部位。
隨後裝填,再次一發,仍舊命中同一個部位,讓那巨大的傢伙一米多深的傷口直接加深到了三米,如同在他身上鑿開了一個小小的隧道。
整個動作從開始到結束,一氣呵成,讓人有一種只是一個眨眼,對方就完成了此番動作的錯覺。
「唔」受傷的守衛在這兩下攻擊之後發出了怒吼,他想不到先前的蒼蠅竟然沒死,而且竟然爬上了自己的身體,而且這兩下如同傷口上撒鹽,雖然不致命,但撕裂傷口的感覺總不是那麼好過,而且-米深的傷口也算真正觸及了他的根本,他騰出手來就想去抓頭頂的那人。
受傷之下,守衛的速度更快,而且手掌和手指都是靈活部位,配合着自己晃動的身軀,想抓到人按理說很容易。
可是一抓之下,那背後之人如同早就預備好一樣,竟然「提前」跳開了攻擊。一切盡在掌握,一抓之下那人從指縫飛出再次借力,同時手上速度很快的再次裝填好弩箭,又是一發射在了同樣的部位。
「額啊」守衛激怒之下,手速極快的在自己身上連續兩三次拍擊,抓撓,同時劇烈的抖動身軀,如同抖虱子一樣想把那頭上的討厭傢伙弄下來,可無論怎麼晃動,對方總能借力打力,一切計算的極為精密,仿佛就連自己身上的每次搖晃震盪,他都能「提前」預判,那晃動的力道對他來說如同「搖籃」一樣,絲毫造不成威脅。
幾次之後守衛被怒火徹底上來,雙手往頭上一抹,同時激起身上剛回復的僅有的一點點能量,在體表一個綻放,寒氣四溢之下,就想凍結住那可惡的螞蚱。
「就是現在了。」看到腳下突然冒起寒氣,李青在精神力即將耗完的頭疼欲裂之中,強撐着運起最後一絲掌控狀態,眼神四處一飄,大腦急速運轉,把接下里的幾秒鐘之內對方的運動態勢算出之後,直接腳下一蹬飛身而出,在寒氣襲身之前飛身到了半空中。
而守衛早就等着他的這個破綻了,他身上泛起寒光的意圖就是逼着李青徹底離開自己的身軀,讓他空中無處借力,好讓自己來個十拿九穩的攻擊。二話不說,守衛空中回手而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部。
如同人打蚊子一樣,蚊子在自己臉前飛,弄得人急了,不惜打自己一個耳光,也要拍死蚊子。
「啪」的一聲,守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頭上,同時很戲劇化的拍過之後立刻攤開手掌在自己面前,想看看有沒有蚊子死亡的「血跡」。這一套動作很人性化,地球上每個人在夏天的時候都要見上無數次,而剛才那一系列的驚心動魄,讓遠處的丁坤和守衛腳下的張勤梁也暫時忘記了攻擊,抬頭看向了守衛的掌心。
他們也想看看,那個總是創造奇蹟的人,這次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而如他們所願的,守衛的手上,沒有血。
「頭兒?」張勤梁瞪大了眼睛,李青沒死在守衛的手上,也沒死在他的頭上,甚至在他體表和空中,也見不到了李青那躥動的身影,那個神奇的男人竟然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沒了?」張勤梁疑惑,遠處的丁坤也同樣疑惑,甚至守衛自己也疑惑,他四處在頭上摸了摸,想摸到那個讓他心煩意亂到噁心的身影,可是仍舊沒有絲毫的收穫。
直到——不適的感覺再次傳來。
冰霜之軀的感覺比血肉之軀更加敏銳,傷口處傳來的硌疼的感覺讓守衛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而同一時間,站在遠處縱覽全局的丁坤也終於發現了李青的藏身之地。
他藏身的地點,竟然是那個數米深的傷口之內——傷口之內,端端的躲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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