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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姆多、王者要塞,曾經的蜜酒莊院。
當一個王者沒有王者的自覺,下面人往wǎng會不自覺的將那些他本該拾起的東西,強加到他身上,言行舉止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堂堂國王怎麼能居住在酒莊內?簡直是名不正言不順!
哪怕現在是戰爭時期,哪怕國王自己都不在意,哪怕連加冕儀式都是一次相對隆重的私人宴會,國家的正式建立更不過是幾紙輕飄飄的通告。
但是,當時可以沒有的,過後就不能沒有。
人類不是精靈,對一些虛名淡泊不起來。容許淡泊名利的多是那些本未背負太多期望的人,若身為一個王者,一定不能無為。因為王者的一言一行往wǎng和名望掛鈎,而名望又是權力的基礎。
威名的光環能同時照yào許多人,權力更是讓人趨之若鶩的東西,你不要它,也可以分給別人。
在大臣三令五申的要求下,蜜酒莊院終於被推倒重建。
由於物資的缺乏,莊園本身也還算可以,因此並未全部推掉重來,只是把原本的圍牆拆掉,範圍擴大後加高加寬,然hou將富餘的內部空間充分利用,規劃的更加合理嚴謹,讓這個地方變得更像一座行宮,勉強配得上西方之王的身份。
重建後的蜜酒莊院,稱為是要塞當然誇張,但是也絕對是一座城中之城,防禦力不會比一般的大型城鎮來的差,不是要塞、也算個堡壘。
經過專門的擴建、人員整編,王者要塞內部的綜合防禦力比過去提高整整五倍。它的外圍圍牆高達六米、寬兩米,規模和尋常中等城市的城牆差不多,還有箭塔、門樓。裏面也是五步一哨、三步一崗,等閒身份的人絕對沒資格進入。某些有着特權的外族公主,出入也要登記,有專人隨行,其實就是監視。後殿該有的鷹崗、暗哨,一概不少。
以有限的物資,在短時間內將蜜酒莊院改造成這副模yàng,相關負責人已經很滿意,單是那城牆,就不是人力的傑作,要歸功於曾經為人恐懼的炎魔!
卡利姆多的領軍者們在參觀過新的王者要塞後,甚至一致認為,在主人不允許的情況下,這地方絕對連一隻麻雀都飛不進qu。
佔地幾百畝的莊園、行宮,面積當然不能說小,要把它守得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可有着八百多的士兵駐守,一半又是軍中精銳,還有一成的勇士,想來就算是本世界的英雄,也不敢、不能擅自闖入吧。
這樣的規模和防禦力量,足矣傲視大部分貴族領主的豪園,就算是剛鐸和洛汗,皇家守衛的力量也未必就能強出多少,這還是因為兩國都有着千年的底蘊。
固溶金湯的防守,正常人這樣想當然沒錯,問題是,如今這個時代,是一個奇蹟的時代,卡利姆多便是鑑證之一。這樣的奇蹟時代,總有一些人,是無法用尋常眼光去看待的。
被將軍們認為連鳥兒都飛不進qu的國王要塞、蜜酒莊院,今晚卻偷偷溜進qu了兩隻大鳥、巨鳥!
就在王者要塞南邊的倉庫位置,曾經蜜酒莊院的儲物區,如今的重要物資儲存所。
面色陰沉的艾利克斯和膚色帶着七分灰敗的夏爾,蹙眉望着不遠處有重兵把守的一處穀倉。
這時候大概是深夜一點多,由於國王歸來而引起的騷動剛剛平息,路上巡邏的士兵不增反減,連衛兵和僕從們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種細微的變化,這就仿佛深夜歸來的不是一個要他們去保護的人,而是一根主心骨,一頂巨大的保護傘。
「是這裏嗎?」
夏爾淡淡的掃視着周圍,兩人此刻正在一處拐角口,有着圍牆的陰影遮蔽,暫shi還很安全,可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周圍更不像是什麼重要場所,所以對於艾利克斯帶的路,她猶豫着是否該相信。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龍裔少女原本的音色雖然也說不上嘹亮,但至少帶着少女特有的空靈,這時候聽起來像是聲帶受損。
「應該就是,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
艾利克斯眉宇間也有些陰鬱,倒非對周圍環境的遲疑,而是有着幾分惘然,還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慘絕。
「你說你說他會不會提前發現我們。」
夏爾忽然遲疑說着,她隱瞞了自己先前的「背叛」行為,當然那模稜兩可的「投名狀」,也只是為自己多加一層保障,算不上徹底的背叛。如果對方沒有她想的那麼厲害,應該不會對他們此行造成太多麻煩。
夏爾不傻,從沒想過要真心投靠誰,凌歧也好、艾利克斯也罷、乃至巴德爾科,在夏爾看來,這些人身上都缺乏一種讓人徹底信服的底蘊,無論是從力量還是其他方面,他們都像是一群暴發戶,忽然獲得超強力量的紙老虎,而她才是真正的貴族,有着千年傳承的榮耀,是龍神後裔!
這些現在不提也罷,畢竟那些暴發戶一次次超乎她預料,幾乎每次翻開底牌,都會對她的自xin形成打擊,若非還有着最後一點底氣,也許她真的沒資格去保留那最後一丁點自xin了。
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在已知絕對實力處於下風的情況下,夏爾已經學會了怎樣用智慧去戰勝別人——敵人和臨時的夥伴。
夏爾感受着周圍的氣息,微微有些猶疑,她曾在身負使命時被凌歧攔截過,以為對方應該有一種她尚不能理解的偵查手段,現在看來又像是高估了對方,她明明提前發出了「警告」。
「走吧。」
艾利克斯淡然說着,他沒有發現夏爾的異常。
這個神色陰沉的年輕人剛剛跨出陰影,身形面貌乃至渾身衣物都隨着一陣氤氳的黑光扭動而改biàn,眨眼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留着棕色的鬍鬚和短髮,面容剛毅,神色沉重,三四十歲,是個身高七尺多的中年人模yàng,很是魁梧。
不遠處聽到動jing又恰好經過的一小隊巡邏兵,剛要喝問,看到從拐角處走出來的艾利克斯,卻是一愣,然hou立刻放下戒備恭敬行禮:
「尼古拉將軍!您怎麼來了?」
夏爾這時也跟了出來,她的身上多了一套厚甲,將她嬌小的身軀完全包裹在內,襯托的多了些威風,覆面的甲冑遮住她清麗的面容,一時卻是連性別都分不出,像是個尋常中等身材的士兵模yàng。
「嗯?!怎麼!我不能來嗎?莫非,我做什麼還要向你匯報?!」
艾利克斯冷冷說着,神態桀驁,如惡狼般顧盼的姿勢又有着千般的煞氣和威風,身上更帶着沙場猛將的血腥氣。
他將尼古拉原本的囂張演繹的入木三分。
「不、不敢,大人們的事情,哪是小人能夠過問。」
幾個士兵立刻討饒,灰溜溜的走了。
艾利克斯冷然一笑,根本不怕被人識破身份。
他體內的黑光病毒,賦予他能夠吞噬他人基因、改biàn自身基因和身體組織結構的能力,這是一種生物學上的改biàn,因此根本就不可能被任何探測法術識破,而在吞噬目標基因後,他甚至能繼承目標部分的能力和記憶。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當他化身尼古拉,就真的是尼古拉!
尼古拉是卡利姆多的高級將領之一,和多納交好,因為兩人都是從以前的蜜酒莊院護衛中提拔出來的,他們又不知道自己只剩下短短几年的壽命,所以對於人脈的積累還比較注重,不提結黨營私,也是刻意相交。當然,在性格方面,兩人的區別很大,多納老成持重,尼古拉張揚跋扈。
其實尋常國家的高級將領,其地位未必就比得上國內的高階貴族,因此沒什麼資格去飛揚跋扈。
但一般將領本身就是貴族,中土大陸的大部分地方又都實行分封制,君主對貴族也不能喊打喊殺,所以將軍的地位並不低。
洛汗是唯一在分封制的基礎上施行君主集權的國家,國內高級將領偶有草根出生,可大部分還是貴族,更是皇親國戚。
卡利姆多不是尋常的國家,基本還沒怎麼分封貴族,雖然為了發展,誕生了一部分新貴,也承認了另一部分中小貴族的合法性,可大貴族仍是沒有的。因此手握重兵的幾位將軍反倒成了最為炙手可熱的權貴,權勢比別國即是貴族又是將軍的人更大,這情況正常來說也許會持續幾年。
開國的將軍哪個不威風,又有幾個落得好下場,都有些道理在裏面,這甚至和體制都無關。
艾利克斯帶着夏爾鎮定的朝着目標倉庫走去,不料到了門口就被一人抽刀攔住。
「站住!請止步!」
這人說話聲音鏗鏘,像是金屬摩擦。
他穿着鎖甲,手上手套腳上靴子都是鐵質,看得出是一位難得的勇士、力士,普通戰士根本就承shou不住這樣重的裝備,穿上也是累贅。
艾利克斯目光陰鬱,想要用記憶中尼古拉的招牌動作,來讓這不識趣的士兵猥瑣。
可惜他失敗了,面前比他稍矮的衛兵,臉上完全沒有絲毫變化。他那微微泛着栗色油光的皮膚上,連一絲皺紋和漣漪都未生出,就像他面對着的根本不是什麼高級將領,一方統帥,而是雞鴨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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