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同樣在浩氣一劍閣的斷劍峰上舉行年輕弟子論道大會第三輪,不同的是,這一輪未設主持席,除了霍長老一人外,其餘眾前輩皆未到場。參加論道會的眾弟子或三五成群討論,或一人枯然獨坐,或穿插人群結交善緣。聶孤雲、上官紫欣一行坐在外圍,只聽上官紫欣說道:「孤雲哥哥,昨天你在台上和那杜嫚比試,她最後那招好生厲害,沒想到你更厲害,隨便轉個圈就把她的那招化解啦,不如你也把那招教給我好不好?」,說完希冀的看着聶孤雲。月玲瓏不由嬌嗔道:「死丫頭,看見別人的什麼都是好的,我看不如給你們訂個娃娃親,等將來長大了讓聶孤雲入贅我們水雲宮,到時候他整個人都是你的,還需要學什麼招式」,說完自顧嬌笑起來。上官紫欣又被月玲瓏話語捉弄,粉嫩的小臉霞紅起來,嬌羞得一頭扎進上官瑩的懷裏不肯出來。笑了一陣月玲瓏轉頭對聶孤雲說道:「論道大會今日即將完畢,不知孤雲弟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聶孤雲想了一會說道:「祖師讓我下山歷練尋求機緣和增長見識,待此處事了我想四處雲遊一番」,月玲瓏點點頭接着說道:「我們宮中祖師曾說近來可能會有大事發生,孤雲弟弟你一人外出雲遊,自當處處小心才是,來日如有閒暇,不妨到我們水雲宮盤桓幾日」,聶孤雲抱拳回道:「多謝月姊姊提醒,來日有暇我定當登門拜訪」。
月玲瓏解開身邊包袱,取出酒杯酒壺說道:「這是我親自釀的萬花流雲酥蜜釀,明早我和上官師妹還有欣兒要早早回宮,我在這裏先行作別,本來我們這些方外之人不拘於這些世俗禮法,然而大事將起,各自前途難料,不如珍惜當下,盡飲此壺」,說完,已給各人斟滿。聶孤雲想想自己的身世,自小跟祖師獨處深山,從未體會過這般親情,如今臨別在即,內心不由微微黯然,口裏卻說道:「月姊姊盛情殷殷,自當暢情適意」,說罷抬起酒杯一飲而盡!佳釀雖好,卻灌溉不了那份悠悠離愁;暢情適意,飲下的不知是孤獨還是哀傷……………
聶孤雲四人正沉默而飲,突然冒出兩個光頭,正是榮華和富貴,只見兩人眼睛盯着酒杯發直,口裏卻稀里嘩啦的吞咽連連。月玲瓏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兩位大師若不嫌棄,不妨同坐共飲」,榮華眼睛依舊盯着酒杯發直,口裏卻說道:「無量天尊!老衲偶經此地,見四位施主寶相莊嚴,滿身佛光,乃是與我佛門有緣之人,若能得我指點一二,四位道行當一日千里,他日必能修成正果」,「噗」的一聲,卻是上官紫欣一口酒從鼻孔里嗆了出來,上官瑩忙用手捏了她一下,上官紫欣這才忍住沒笑出來。月玲瓏笑笑繼續說道:「大師請坐,我等晚輩正要請教」,說完已斟了兩杯酒給兩人遞過去。榮華和富貴兩人忙不迭雙手接過酒杯坐下。兩人坐下後,抬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樣子恨不得連酒杯一起吞下去,月玲瓏只好再拿出一壺酒遞到他們面前,兩人你來我往的自顧喝酒,哪來的指點一二。聶孤雲四人也不再管他們,也是各自喝各自的,似乎他們喝的並不是酒,而是一種感慨,一種苦澀,一種無奈…………
很快,日薄西山,黃昏來臨。斷劍峰上眾弟子早已走得稀稀落落。上官紫欣在上官瑩懷裏睡了過去,其餘眾人也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這時,榮華一口喝光壺中酒,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看了聶孤雲四人一眼,伸手拉起富貴便朝主峰走去,只聽他口裏唱道:「南來北往走西東,看的浮生總是空。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來來往往有何功。道也空,人也空,數盡孽障恨無窮。朝走西來暮走東,人生恰似**蜂。探得百花成蜜後,到頭辛苦一場空。深夜聽得三更鼓,翻身不覺五更鐘。來回仔細思量看,便是南柯一夢中。」,歌聲蒼涼悲壯,加上斜陽里他那蕭索的身形,讓人不覺心生悲涼。聶孤雲隱隱覺得這榮華和尚不簡單,他的歌聲似乎充滿感嘆哀傷又似乎暗含莫名深意。聶孤雲也站起身來對月玲瓏和上官瑩招呼道:「兩位姊姊,我們也回主峰吧」。夕陽下,上官瑩抱着上官紫欣一行四人向主峰走去。至此,論道大會結束。
一座破舊道觀前,一名破衣老道此時眉頭緊皺,滿頭大汗,他右手停止了繼續掐訣,左手裏的輪盤也漸漸停止了旋轉。老道放下輪盤,起身負手看着天邊那血紅的殘陽若有所思,晚風吹起他的鬚髮,身形更顯落寞。與此同時,在中州極南的天荒之地深處,一間昏暗的石室之中,一個低沉有力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外面情況如何?」,只聽另外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東海鮫宮與東陵決裂,鮫宮大公主出世;北冰原郝連二公子協同坐下八部趕往中州;鬼方未露異象;黒水部落正聚眾準備東征;中州近日在舉行年輕弟子論道大會!」,「哼!」一聲不滿的怒哼傳來,接着那低沉有力帶有磁性的聲音說道:「這些遠遠不夠!還有司儀那邊,祭天大陣儘快加緊完成!」,那沙啞的聲音說道:「謹遵我主旨意!只是我怕……………」,那低沉有力的聲音打斷道:「論至德者不合於俗,成大功者不謀於眾!沒有什麼可怕!去吧!」,說到這裏黑暗中靜了下來。
大家多推薦點人來看啊,火柴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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