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這附近養鬼?不太可能吧?」聽到黃潔林的話之後,我頓時心中一驚,在這個嚴總的別墅裏面,我之前仔細地查看過,整個陽宅都很乾淨,而且風水佈局也沒有任何問題,完全是生財聚氣的一個上好的風水局,在這樣的風水局之中又怎麼能養鬼呢?
黃潔林聽到我的話之後放下了手裏的茶碗站了起來,慢慢地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故意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我說道說:
「小道友啊,其實不然,這在一個地方養鬼不同於鬧鬼,四周的陰氣早已被這風水局給壓制了下去,你們道家之人自然看不出來,這養鬼的風水局,就比同在一個土地之上,先是種下生長在土地之下的地瓜,然後再種下一片密集的高樹,俯瞰而下,樹下之瓜,怎能入眼?其實養鬼和鬧鬼的不同就是在這裏,有人佈陣,有人施法,也有人設用風水局,更有故弄玄虛者,此地可以種樹,彼岸亦能開花,風水不光只有風和水,也有天和地,各自之中都有相對應的克制和輪迴,你這些懂嗎?」
「那你既然懂這麼多,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看着黃潔林問道。
「這……這個……」黃潔林聽到我這麼問之後,一下子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
「這個,還得等我徹底查清楚附近到底是誰在養鬼,養在哪裏,才好有下一步計劃。」黃潔林結巴了半天,才對我說道。
聽到黃潔林跟我說了這麼多之後,我心裏對眼前的這個「風水大師」有了充分的認識,他這哪算是什麼風水大師?最多是個剛剛入門的風水先生罷了,從這裏看出,那個布下別墅的風水格局的肯定是另有其人,因為這個別墅,不管是養鬼還是鬧鬼,都離不開一個東西,那就是陰氣!
如果這個別墅裏面沒有任何陰氣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別墅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麼陰魂鬼怪。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嚴總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們,沒有全部跟我們說實話。
想到這裏,我沒有搭理那個風水大師黃潔林,而是轉過頭看着嚴總問道:
「嚴總,你晚上老是在客廳里聽到有人在來回走?」
「對對,一到後半夜,就能清楚的聽到就在這個客廳中有人在不停地來回走,一走就是一兩個鐘頭,特別是颳風下雨的時候,格外的厲害!」嚴總說道這裏,嘴角情不自禁地抽動了幾下,情緒跟着激動了起來。
「幾個人在這客廳裏面走?」我看着嚴總問道。
「一、一個。」嚴總對我說道。
「窗門是否關緊?」我又問了一遍。
「關緊了,絕對不是人為的,為此我還專門買來了一個監控錄像,第一天一早查看監控的時候,大廳里什麼都沒有,但是那腳步聲卻是每晚都有,而且還不止這樣,有時候客廳里的電視、電燈都會自己打開,甚至就連我女兒的房門也會在半夜裏經常被那東西敲,所以現在嚇的她都留校了,放暑假都沒敢會來,這事把我弄的生意也沒心思顧慮了,想換房子,但是這套別墅我是下了血本了,實在是捨不得,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外面,唉!你說……」嚴總說到這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還有呢?」我看着嚴總接着問道。
「還有?……對了,對了,就是晚上出來的那個東西好像是針對我的,我在外面住的時候,保姆一個人留在別墅里,一晚上什麼聽不到。」嚴總突然想了起來,看着我說道。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是為了賺錢選擇了什麼歪路。」我看着嚴總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嚴天華幹事情向來都是光明磊落。」嚴總看着我指天誓日地說道。
聽到嚴總這麼說之後,我雙目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地看着他問道:
「嚴總,我這是來幫你辦事,不是來聽你胡扯的,你說實話。」
「左道友,這關係到我這一整棟別墅,你說我能跟你胡扯嗎?我說的都是實話。」嚴總說到這裏,不知為何,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黃潔林。
由此看了,他們兩個人並不像是第一次認識。
這黃潔林又對嚴總知根知底,而且這棟別墅的風水局也是他佈下的,如果這麼說來,黃潔林想害用一些小伎倆嚇唬嚴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難道是那個黃潔林最近手頭緊張了,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胖子,走,咱倆出去看看。」我說着,便帶着胖子走出了這個別墅,來到了偌大的院子裏,這個別墅的確是夠大,院子還分前後兩個。
「切!~嚴總,他們倆能看出個門道來真就怪了。」別墅大廳里傳來了黃潔林不削的聲音,雖然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我卻足以讓我聽清。
搖了搖頭,我也懶得去理會他,直接走出了別墅,來到了別墅外的前院中。
「我說師兄,我這麼感覺那個嚴天華和那個什麼狗屁風水師都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特別是那嚴天華整個就是一個笑面虎,你跟他好的時候,他笑臉相迎,客客氣氣,可是你剛才一開玩笑,他那臉馬上就拉下來了,這變臉跟特麼唱戲似得,他這倆人不行。」胖子也跟在我身走了出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行了,先別說這些了,你也趕緊幫忙看看,這別墅附近有沒有陰氣。」我說着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剩下的小半瓶牛眼淚和柳樹葉遞給了胖子。
「師兄,我這裏有,咱師父給過我一瓶。」胖子沒有接,說着從他口袋裏拿出了一瓶滿滿地牛眼淚,用我手中的柳樹葉沾着抹在了雙眼之上。
等胖子抹上牛眼淚之後,我便和他開始在這別墅院子附近認真地找尋了起來,如果按照那個嚴天華所說,他家裏的確是鬧鬼,只要附近有鬼,那就一定會有陰氣。
可是我和胖子兩個仔仔細細地圍着這個別墅前院和後院都轉了一圈兒,就連一直都沒有住狗的狗窩也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發現附近有任何的陰氣,這個結果不禁讓我和胖子有些狐疑。
「我說師兄,那嚴天華到底有沒有跟咱倆說說話,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胖子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看着我問道。他和我一起頂着個大太陽,在這院子裏曬了半天了,還沒有任何的發現,多少有些鬱悶。
其實我心裏也開始懷疑那嚴天華對我們說的話了,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幾個,可就在我打算準備回去再問問那嚴天華的時候,在院子裏的一個凸起的小土堆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我看到在那個微微凸起的小土堆下面一直往外滲出了絲絲黑色的陰氣,土堆在一叢竹林旁,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這個土堆看起來被人挖起來沒有多久,在土坑之上的草坪還沒有完全長齊。
「胖子你跟我過來,找到了!」我說着就朝着那個土坑走了過去。
先是用手扒拉開上面的土,用竹枝往下挖了十多公分,下面立馬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石碑的東西,看到這裏,我忙對胖子說道:
「胖子,我去把嚴總他們叫來,你去找個鏟子,先別着急挖啊。」
說着我便朝着別墅里快步走去,到了別墅裏面,我先是問嚴天華他知道不知道在後院的竹林下面埋有一石碑,嚴天華聽後連忙搖頭。
見嚴天華自己都不知道,我便帶着他們一起從別墅里走了出來,來到了那一小片竹林旁,此刻胖子也在院子裏找來了一張鐵杴。
「師兄,挖不挖?」胖子看着我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問道。
「挖。」既然他嚴天華自己都不知道院子裏有這麼一塊兒石碑,那就是別人故意埋在這裏的,我倒是想看看,這土裏面到底是埋着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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