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大夫人和婁玉心在二樓包廂親親我我……不能讓老爺就這麼走了!否則三小姐的心思就白費了,我去攔轎!」劉醒急聲道。
「不行!三小姐只吩咐我們仔細瞧着,沒讓我們做別的,還是先回去。」汀月緊拉住劉醒,堅定道。
客棧內,當汀月與劉醒耷拉着腦袋走進來的時候,姚莫婉正悠然坐在桌邊,玉指捏起茶蓋,輕叩幾下杯緣,呷了一口。
「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姚莫婉擱下茶杯,看向汀月。
「小姐,對不起,我們把事情辦砸了,也不知怎的,老爺進了雲德樓,就那麼不聲不響的出來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汀月歉疚的看向姚莫婉。
「不然你以為會有什麼動靜?」姚莫婉櫻唇微勾,挑眉看向汀月,眼底皆是笑意,果然符合父親的行事作風。
「捉姦在床,自然是將大夫人浸豬籠了!」汀月理所當然道。
「月兒你記住,就算再位高權重的人,也有打碎牙往肚子裏咽的時候。」姚莫婉柔聲解釋道。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劉醒不解看向姚莫婉。
「這天底下的男人,無論身份尊卑,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裏,不管他是否愛這個女人……更何況父親是親眼所見。父親掩飾的好,不代表他不在意,或許他現在氣吐血了也不一定。汀月,父親還有晚膳後喝鏈子羹的習慣麼?」姚莫婉斂了眼底的冰冷,突然轉換話題。
「有啊,這個習慣已經很多年了,以前都是夫人親力親為,自從夫人身子虛弱後,這件事便一直由高嬤嬤負責。」汀月據實道。
「是麼……」姚莫婉美眸微垂,若有所思。
「小姐,你讓我把銀票都給了那個唱戲的,那我們要拿什麼付房錢啊?」汀月突然問道。
「今晚回相府。高嬤嬤那麼善待母親,我要好好報答她才是。」姚莫婉的眸子倏的變冷,眼底迸射出寒冰似的鋒芒。汀月與劉醒面面相覷,暗自訝異。
「你們過來坐,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姚莫婉轉眸間,微笑着看向汀月和劉醒,那笑容如春風沐雨般燦爛,與剛剛簡直判若兩人。這一刻,他們是真的相信,三小姐變了,變的胸有城府,沉穩睿智。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月光如水傾瀉,透過樹枝留下斑駁的樹影,風起,樹影婆娑,那晃動的影像讓這夜變得格外幽冷。
姚相府正廳。
晚膳過後,姚圖吩咐下人將飯菜撤下。竇香蘭以茶漱口,繼而將杯子遞給體己的丫鬟平枝,餘光似是無意掃過姚震庭左手拇指,心,微微一震。
「平枝,讓高嬤嬤快着點兒,別讓老爺等急了。老爺,今日朝堂上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妾身見你臉色不是很好?」竇香蘭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后難產,一屍兩命。如今後位空置,後宮妃嬪個個躍躍欲試,你有空多到宮裏走動走動,也好提點一下素鸞,讓她長點兒心。」姚震庭皺眉道,對雲德樓之事隻字不提。
「老爺放心,素鸞向來乖巧懂事,且得皇上恩寵,又是貴妃,自然是皇后的不二人選,他日必會光耀門楣。」竇香蘭刻意將光耀門楣咬的極重,心底腹誹,縱她有失婦德,可有個快當皇后的女兒撐腰,倒也不怕什麼。
「最好如你所願。」姚震庭眼底寒光一閃而逝,淡然開口。就在此時,高嬤嬤一臉殷勤的端着盛有鏈子羹的湯盅走了進來。
「老爺,蓮子羹來了,您趁熱喝。」高嬤嬤說話間,將湯盅擱在姚震庭面前,恭敬的打開湯盅。
姚震庭舒了口氣,隨手拿起湯匙,舀起蓮子羹,正欲送進嘴裏,姚莫婉突然梨花帶雨的跑了進來。
「莫婉好想父親……嗚嗚……」姚莫婉的出現,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竇香蘭,此刻,竇香蘭眸光陰森,狠狠瞪向高嬤嬤,高嬤嬤自是一臉委屈。而候在門口的姚圖亦詫異非常,狐疑的看向隨姚莫婉一同進門的汀月。
「這兩日沒見,你跑去哪兒了?」姚震庭下意識的看了眼竇香蘭,原以為她會斬草除根。
「嗚嗚……高嬤嬤告訴莫婉娘親出了遠門,讓莫婉去找,可莫婉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娘親不要莫婉了,父親,莫婉就只剩下你了!」姚莫婉抹淚看向姚震庭,斷斷續續的嗚咽。
「老奴……老奴沒有!大夫人……」高嬤嬤如何也沒想到姚莫婉會這麼說,額頭頓時滲出冷汗。
「嬤嬤,你給莫婉的那些錢都花光了……嗚嗚……」姚莫婉雙手抹淚,委屈的看向高嬤嬤。
「高嬤嬤,你還真是忠心!」桌邊,竇香蘭自是聽出其中端倪,聲音寒蟄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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