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裕天一時間沒搞清楚錢朵朵話里的意思,就跑到她的梳妝枱上轉悠了一圈,蹙了蹙眉:「在哪裏?」
「鏡子裏呢。」錢朵朵指了指鏡子。
龍裕天有些納悶,照着她的話拿起桌上的鏡子,仔細端詳的看了半天,除了倒映着自己絕美的面容之外,沒有什麼不妥,他扭頭,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了一聲:「錢朵朵,鏡子怎麼了?」
「噗——」錢朵朵忍不住的噴笑了。
怎麼還會有那麼笨的人...還儲君呢,以後如何君臨天下?
龍裕天哪裏笨啊,只是心裏擔心着錢朵朵的身體和心情,又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古靈精怪的女人,一時間中了她的套。
看到她笑的張牙舞爪的樣子,再看看鏡子裏的自己,立刻就明白了,一聲怒吼,氣的差點沒把手裏的鏡子摔到地上:「錢朵朵,你竟然敢說本王是狗!」
錢朵朵被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來,胡亂的拍了拍胸口,斜眼瞥了一眼龍裕天。
「你叫什麼叫,我這不是想像嗎?難道我想像一下都犯法?你說說,你上次強吻我,我還噁心乾嘔吃不下飯,人都瘦了好幾圈,悲催的我也只能心裏暗示一下,想着是一隻狗狗咬了我,我才不會那麼難受...」
「你自己犯的錯,我都沒去找你算賬,問你要錢,你還跑這裏大呼小叫的,真是仗勢欺人啊!」
一頓霹靂啪噠責怪,把龍裕天駁的是啞口無言,看着錢朵朵翻着白眼,氣沖沖的小樣子,嫌棄中還帶着些小女兒家的嬌媚,他突然覺得自己早晚得死在她手上。
明明是被她氣的要命,恨不得一巴掌怕死她,可是握拳握了半天,最終還是不忍心動她分毫。
尤其是那句『噁心乾嘔』,更是強烈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瞬間,龍裕天就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和悶怒徘徊在胸口,燒得火旺旺的,難以發泄。
到了最後,只能惡狠狠的瞪着錢朵朵,長袖一甩,破門而出,走時還忍不住回頭凶了一句:「該死的女人,真不知好歹!」
錢朵朵看着他的背影,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
龍裕天離開凝蕙園之後,不一會,小若就探出了頭腦,說:「小姐,錢府的家丁來了。」
「快叫他進來。」
隨着錢朵朵的話音剛落,小若就帶着一個瘦小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看到錢朵朵以後,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喚了一聲:「三王妃吉祥。」
「本王妃讓你辦的事情呢?」
這男人不是別人,就是在百花樓里,陪着錢浩瀚一起打架的隨從,自從看到了錢朵朵的身手和狠厲,再加上親眼在錢府目睹了當朝的宸王對她是怎樣的呵護備至,他立刻一邊倒了,哭着喊着,不計報酬的在錢府充當起了她的眼線。
「啟稟王妃,這幾天大少爺倒是安靜了很多,一直在房間裏,據奴才看來,大少爺還是蠻怕您,至於二夫人,也沒有再怎麼找事了,只是還有幾個老爺剛納進府里的侍妾,倒是經常找各種理由,去問夫人要您送過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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