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女人的嘴巴太毒太狠,別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連他一個大男人,也未必能說出這樣令人遐想連篇的話語。
他頓時啞然,硬朗俊美的面孔氣的鐵青,碧色的血管像是爬滿的青藤清晰的在他的額頭上凸起,牙齒咯咯作響。
錢朵朵根本沒有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她打量了龍裕天一會,疑惑着,放着好好的美人在那裏乾等着,他自己倒是喜歡立在這裏做雕像?
難道——
「王爺,你是不是有問題啊?」錢朵朵忍不住目光移動了一下。
此話一出,龍裕天面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可抑制的怒火,他揪着錢朵朵的衣領,粗魯的將她甩在了硬邦邦的椅子上,然後怒氣衝天的奔向了嫣然!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懷疑自己有問題?
哎哎...這男人,真經不起挑撥,一兩句話就能讓他炸毛?!
錢朵朵嫌棄的搖了搖頭,戰鬥的號角一吹起,她渾身就長滿了雞皮疙瘩。
輕抖了一下肩膀,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到上好梨木雕制的鏤空桌子上,拿起一個蘋果,在袖子上蹭了蹭,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完了一個,錢朵朵耷拉着眼皮掃了一下不遠處。
那個女人臉色已經蒼白一片,卻還是挑釁的瞥了一眼錢朵朵,仿佛一個成功的三三,舉起逆反的大旗。
錢朵朵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這已經快到黎明時分了——
她已經坐在這裏一晚上了!
不行不行,她可耗不起了,那麼長時間了,肚子大腦空城計,眼皮也開始打架了!
錢朵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微紅的雙眼低垂着,眼眶裏還泛着朦朧的霧氣,白嫩的玉手掩着鼻子,在龍裕天的眼中,完全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龍裕天冷哼了一聲,拿起一件外衣,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錢朵朵。
終於還是露出了本性。
他就不信,一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明知道嫁進王府會受到羞辱,也要拆散他和思思的女人會轉變的如此巨大。
這一切都是她使的手腕,一個有着極重心機,又粗魯不堪的女人的手腕。
困的混混沌沌的錢朵朵哪裏想那麼多,她拖拉着步子,朝着門口走去,可是腳丫子還沒落地,就聽到身後一道如鬼魅一般的寒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妃那麼快就受不了了?這王府里,排着隊等着本王的女人不計其數,如果只是這樣,王妃就難過的想要奪門而出,那本王告訴你,這便是你的地獄。」
一字一字的清晰而明了,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硬生生的刻在了錢朵朵的耳朵里,還沒反應過來,只覺手腕被一股凌厲的力道捏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本王要讓你在這裏的每一刻,都痛不欲生!。」
錢朵朵被龍裕天一抓,困意頓時被一股疼痛所替代,疼的她是神清氣爽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無辜的小屁/股,看着龍裕天自顧自的演着獨角戲,她翻了個大白眼。
敢情這三王爺不僅脾氣暴躁,還是個自大狂?
自作多情的想讓她出醜,看她笑話,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做個可憐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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