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志 第四章取壯敗奴彥氏之夢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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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壯尉對一旁的上壯道：「如此疏忽大意，竟讓這般人士殺到主公的營寨來。」一旁的上壯一邊護着壯尉離開，一邊道：「主公不必在意，這一小群人不能成事，我部的部分主力已經到了，我們只需更換主公營寨的位置，此類情況便不會再發生。」隨即，壯尉離開了這個混戰之地。

    壯、奴兩部的部分主力已經殺上來了，足有幾千人撲向這幾百人。加上這幾百人一路上急行過於疲憊，剛一交手便倒下很多人。黃帝見壯尉沒了蹤影，而且眼下正與幾千人廝殺，轉身對篥螺道：「兄弟，敗局已定，讓壯尉逃了，你我能把弟兄們帶回三部谷就是善事。」篥螺已經殺紅了眼，道：「不妨事，這次拼了，追到壯尉為止。」黃帝厲聲道：「快同我速回！」說着，拉着篥螺往回殺，並高聲道：「兄弟們，我們已經完成任務，合力突圍返回三部谷！」

    黃帝說完，瞧了瞧周邊的人，事實上都是壯、奴氏部的人了，三部谷的人差不多都倒在了血泊中。黃帝心裏一酸，拉着篥螺向回闖。也不知過了多久，殺出了重圍，然後一直往回跑，直到身後不再有追兵，直到天色黑了下來。

    篥螺和黃帝筋疲力盡地癱軟在一棵大樹下，如果此刻有敵人想殺他們，相信他們再無力氣反抗了。兩個人都沒有講話，喘着粗氣，漸漸地睡着了。

    次日，黃帝醒來，便聽見一個男人的哭泣聲，黃帝望過去正是篥螺。篥螺哭道：「三百兄弟全死了，全死了。」黃帝道：「兄弟，不要過度難過。」篥螺大聲喝道：「都是你害的，你拿壯、奴兩部完全沒有辦法，只知道讓大家拼命，是你讓大家送死的。」黃帝聽到此處，也大聲喝道：「怪就怪我們的動作還是太慢，讓壯尉跑了，何況一場戰爭下來，三百人算不上什麼，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黃帝又沉思了一下，繼續對篥螺道：「事實上你看到我們離壯尉只有幾步之遙了，你知道我是對的，別太情感用事，篥螺兄弟，請你繼續支持我，我需要你，讓我們回三部谷再召集幾百人來斬殺壯尉。」篥螺止住哭泣，點頭同意。

    話說兩個人回到三部谷，谷內的人正在準備大戰。原來壯尉下令圍剿三部谷，所以谷兩側的樹林裏都埋伏着壯、奴兩部的人。石將軍與葆石將軍分兩路抵制，氣氛十分緊張。黃帝和篥螺回到三部谷，便受到眾人的追問。

    黃帝道：「勇士們都死了，只剩下我和篥螺，壯尉仍活着。」此語一出，惹得眾將軍紛紛議論。彥瓢將軍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我三部人手緊張，如今又惹得壯、奴為主動，黃帝、篥螺二人無章法的指揮，只會犧牲弟兄們的生命。」肯道：「如今還是不要歸罪給誰，應該放棄外討，齊力抵制前來圍剿的壯、奴隊伍。」紇噬道：「可惜三百兄弟們的命了，白白送死。」巴老道：「我以為不然，如今壯、奴兩部是我谷內人數幾倍，再對峙些時日，我三部恐要退回姬水，到那時我三部極為被動。我認為應該繼續將黃帝、篥螺派出去，尋壯尉，斬殺於他，此刻我料壯尉的人多數已經用於圍剿三部谷了，會大意疏於防範！」

    少典想了想，道：「若真能斬殺壯尉，受困之局自解。」紇噬聽少典這樣說，跟着道：「主公不可，我等應該保存兵力，以圖後取。」少典笑了笑道：「你等眾人要了解，斬殺壯尉是個苦差，我等雖面臨困局，但我等要皆懷必勝的信心，我決定為黃帝、篥螺二人再召集五百精壯，斬殺壯尉！」眾人不語，黃帝、篥螺領命。

    夜晚來臨，黃帝獨坐在谷口，傾聽着世界。他聽到四處的嘈雜聲，來自谷內和山上，這是對峙多載之後，大戰在即了。黃帝繼續聽着，又是狼嚎，不再是一匹狼，是一群狼在荒野中追逐人類，後將其搶食。黃帝繼續聽着，聽到了壯尉的聲音，他在斥責手下疏於防範，看樣子壯尉有所防範了。黃帝睜開眼睛，心裏知道了壯尉的位置。

    篥螺來見黃帝，輕聲問道：「找到了嗎？」黃帝道：「找到了。」篥螺道：「遠嗎？」黃帝道：「不遠處，東北處兩里，看樣子壯尉意在攻，壯尉的本部勇士看樣子也要趕到三部谷助戰，如果是這樣，三部谷不保。」篥螺道：「少典之子決心怎麼做呢？」黃帝道：「你我二人分兩路從兩個方向去斬殺壯尉。」篥螺道：「為何不合力取之，反而分散兵力！」黃帝道：「這次不同上次，壯尉這次必小心防範，你我一人去佯攻吸引兵力，一人直取壯尉大寨。篥螺認同的點了點頭。

    正午，篥螺帶着四百人在壯尉的側翼發起明目張胆的進攻，一時間，見壯尉的勇士十分緊張，因為自從上次見到黃帝領着小股隊伍，攻襲得如此神速難擋，意在直取壯尉主公寨。所以這次發現篥螺這支小股隊伍，壯尉手下便十分謹慎的迅速集結，很快就呈現大反擊篥螺的態勢，篥螺聽從黃帝之前的交代，看到壯、奴氏部人越來越多，便下令手下全速逃離。事實上，壯、奴的人也並不盲目追趕，十分謹慎。黃帝遠處見到壯、奴氏部人被篥螺牽動，下令着手下百名勇士徑直衝向壯尉大寨，一路殺死零星壯、奴氏部的人。殺着殺着，眼看着就到壯尉大寨，卻見壯、奴大股勇士衝來，黃帝只好下令返回谷口。壯、奴氏部並不追趕。

    谷口鎮守的彥厲見到黃帝，忙問情況如何，黃帝道：「每次剛剛要接近壯尉，等不及殺他，手下大股勇士就會衝殺上來，每次都只差一步。」

    彥厲道：「赤將子輿已經從姬水回來，不如請他助攻如何！」黃帝道：「如果如此就太好了。」彥厲忙打發人去谷內請赤將子輿。黃帝也派出一人去傳信給篥螺，叫篥螺不停擾襲壯、奴氏部，並且不停的轉變攻打方向。

    赤將子輿很快趕到了谷口，黃帝讓赤將子輿加入急行的隊伍，徑直向壯尉大寨衝去。此時，壯尉的隊伍被篥螺騷擾的反應麻木，似乎見怪不怪了。黃帝的急行隊伍再次徑直奔向壯尉大寨，起初沒有引起壯尉勇士的大規模牽動，直到後來有大股勇士來阻擋黃帝，此時黃帝已經看到了壯尉大寨，對赤將子輿使了眼色。赤將子輿便飛身，踩着壯、奴勇士的腦袋就沖了過去。此時，壯尉又聽見外面大亂，十分惱怒，出來看個究竟。剛一探頭，腦袋就被赤將子輿的玉劍削掉了。

    赤將子輿拿起壯尉頭顱，騰空回到黃帝跟前。黃帝接過頭顱，大聲地笑了起來。一旁壯尉的手下見到主公已經死去，一時手足無措，大家對突然發生的變故似乎還不能接受，所以只能呆呆的看着。

    黃帝笑道：「上壯，你在嗎？」這時，人群後面擠出一個人，應聲道：「我在。」黃帝道：「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就在西玄洞你屠殺了三部眾多族人。如今壯尉已經死去，你現在是壯、奴兩部最有威信的人物，你下令將圍困三部谷的勇士撤去，屠殺之罪不再追究。」

    執行擾襲的篥螺見壯氏部的人向裏面集結，覺得發生了事情，所以也帶着人突破向壯氏部內部。見到黃帝便加入黃帝隊伍，而且見到壯尉已經死去，警戒着壯氏部人的反應。

    只聽見上壯道：「如今主公已經死去，圍困三部谷的其實主要是奴氏部的勇士，奴氏部一直沒有主公，所以他們一直聽命於壯尉，壯尉死去，壯氏部上下沒有人可以號令奴氏部。」黃帝大笑，道：「上壯，那你就拿出兇狠帶領壯氏部殺向奴氏部！」上壯呆呆望着黃帝，黃帝見狀道：「如今壯尉已死，只要壯氏部上下聽命於我，今後就不必在這籌華之野遊盪了，我會讓壯氏部老幼皆安居飽食，數載紛爭也就結束了。」上壯道：「可是畢竟屠殺過三部的人，三部不會放過我們的。」黃帝道：「今後我是你們的主公，沒有人可以動你。」上壯問道：「你是誰，我們如何信你？」黃帝道：「我就是少典之子，生在被祥雲護佑的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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