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祥叔欲要解惑了,我鬱悶的冷哼了他一聲,我說我現在還沒興趣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我生死,就別再互相過問好了。
祥叔被我噎了一句,有些無語的盯着我,我才不給他好臉色,猛chou了幾口香煙,我看着那處凹地,心中也極為的苦悶起來。
其實,對於那處凹地中的亡魂,我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當我聽到祥叔欲要給我解惑的時候,我心中是急不可耐的,不過,他一路跟隨我們而來,來此的目的我不知道,他到底安得什麼心思,我也更加匪夷,那我就自然不能相信他了。
就在我扭頭望向藍馨的時候,道出硬闖一番那處凹地時,她卻是沖我笑了,她說:「既然祥叔有這個心,那我們就耐住性子聽一下又何妨?」
我知道藍馨這是心有計謀,也好,我也就時等這句話呢。
玩心思的事,其實我是不擅長的,畢竟,在我身邊玩心思的人太多了,每天的薰陶已經讓我耳目濡染了。
彼此站立着,祥叔終於臉色惆悵的講述起了關於凹地亡魂的事情。
距今為止,三百多年以前,柳葉鎮還是一個繁華的商貿小鎮,然而,就在眾人心情滿滿的欲要壯大柳葉鎮,即將要修建開拓一條通往山後的穿山道時,不幸發生了。
小鎮的居民,無論男女老少,從開山後的第一天開始,便不幸被山石砸到一人當初吐血身亡!
自此,小鎮內的老者,都以為是沒挑選好吉日良辰,當天埋葬了那個死去的人之後,第二天供奉了整豬整羊,鞭炮足足放了三個時辰這才罷休。
第二天中午,就在眾人坦然的又開始修建穿山道時,不幸的是,無緣無故的,當場就猝死一人。
這時人們都開始慌了,以為開山這事絕對不可行,肯定是衝撞了山神了。
當天眾人都早早閉門,可是,第三天清晨,又傳來了死去一人的噩耗。
就這樣,每家每戶都在驚恐擔憂着又過了一天,詭異的是,第四天還是有人死去了。
終於,小鎮中說話最有權威的幾個老者,花重金命人請來的一個道士,要把小鎮內這股邪乎事儘早抹去,不然,這樣每天死一個人,不嚇死也半死了。
然而,被小鎮請來的那位道士,在詢問了眾人之前那幾個死人的徵兆後,當場臉都嚇綠的,他聲稱,就算是再給五倍的報酬嗎,他也死活不干。
就在那位道士退還了定金消失的沒影后,小鎮內的居民,已經把此事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乎的,很顯然,所有人的情緒已經是砸開鍋了。
當天中午,小鎮內幾乎全都是拖家帶口、拎足包袱的男女老少,這是要全鎮搬遷的節奏。
然而,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初春的季節里,天空忽然烏雲蓋頂,電閃雷鳴更是疾馳而來。
不但如此,雞蛋大小的冰雹,猶如漫天的星辰一般,噼里啪啦的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當然,小鎮內的居民,多半都被這種冰雹天氣止住了腳步,誰也不想被冰雹砸得體無完膚。
三天後,萬里無雲,天氣一下子就仿佛進入了金秋時節,樹葉枯萎滿地,整個小鎮中一片蕭瑟。
不但如此,陣陣腐肉的惡臭,在小鎮中漸漸彌散開來。
驚恐、不安、哭喊,一時間在小鎮中形成了一幅天塌下來了的感覺。
是的,下了足足三天的冰雹,小鎮中又一連死去了七人。
性命不知何時就會消亡,也許下一個就是自己,這就迫使着滿鎮的居民,早已忘卻了什麼是留戀,滿鎮街道中,欲要匆忙趕路的居民,一邊清理着堆積如山的冰雹,一邊拖家帶口的四處逃竄。
然而,意外還是接連不斷的發生了。
冷冽的北風,突然冰冷的吹來,仿佛一瞬之間,原本堆積如山的冰雹,頃刻間化為冰凍。
小鎮此時的場景,如果是外人來看,就仿佛是冰山中的一道奇觀,奇形怪狀的人形冰雕、掛滿冰溜的房屋建築,就這麼持續了一個多月。
聽到這裏,我突發奇想的就笑了,我說祥叔啊,編故事若是貼切實際還好理解,你這分明是天方夜譚吧?
祥叔深呼了一口氣,很有深意的看着我苦笑開來。
他身手沖天一指:我柳陽在此發誓,之前我所講述的一切,全都有跡可循,如若滿嘴胡言,就讓我屍首分離!
看着祥叔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當場就是一滯,藍馨也在我身邊嘀咕道:「繼續聽吧,他好像說的有些道理。」
我點頭說好吧,遞給了祥叔一支香煙,我接着又質疑了他,我說祥叔,你若講得是真的,那麼說,柳葉鎮中的居民,不可能一個人都沒逃出去吧?
他點了下頭,說道:「又七個人逃了出去,剩餘的三百零一人,無人倖免,全都葬身在了柳葉鎮中。
聽到祥叔落寞的語氣,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我說好吧,剛才是我激動了點。
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十三分,時間匆匆就流逝了,我說祥叔,要不,你撿重點講講,聽你的意思,那塊凹地中的亡魂,好像跟柳葉鎮居民應該有着關聯吧?
畢竟我知道,之前祥叔看到凹地時,那種緊張的神態,肯定有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密秘密,而且我們若想攀爬到山頂,還必須要穿過這片凹地,所以說,有關凹地的秘密,我還是靜心了解下比較好。
看着祥叔沉吟的模樣,我沒有再打擾他,直到他丟了煙屁股後,才再次重重的敘述起來。
之前講到了柳葉鎮居民全都化成了冰雕,而就在一個月後,之前拼盡兇險逃出去的七個人,就在一天傍晚又悄悄折返了回來。
這七個人無疑是震撼不已的,柳葉鎮幾天內發生了種詭異事件,應該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才是,然而,外界根本就沒有半點有關柳葉鎮的訊息。
來到柳葉鎮後,鎮中所有的景象,已經煥然變成了另一幅場景。
冰凍消失,所有的房屋建築,幾乎都在泥水中侵泡着,直到這七人又等了半個多月,泥水消散,流入了柳葉鎮南的亂墳崗中,也就是現在的柳彎壩。
我心中一個激靈,原來柳彎壩的由來,還有着這樣一個曲折的故事。
祥叔吐出一口氣,眼神尤為迥異的盯着我看了好大一會兒。
我說祥叔,沒了麼,那七個人後來咋樣了?
後來,後來這七人有走有留,走了五人各自謀生,留下的兩人,也就重新紮根在了柳葉鎮。
有些難以捉摸,我又問祥叔,當初就留下兩人,就能重新把柳葉鎮發展到如今,好像不太正常吧?
「怎麼個不正常?你指的是兩人如何繁衍了現在小鎮中的居民,對麼?」祥叔一步走近了我,眼神中透着耐人尋味的冷意。
我當即一個趔趄,藍馨也是腳步迅疾,直接護在了我身前。
「柳陽,大不了魚死網破,想傷鍾易,想都別想!」藍馨也看出了祥叔的舉動不對勁,冷言喝斥起來。
然而,祥叔卻是嘴角上翹的笑了,他說我和藍馨,有必要這麼緊張麼,他若是想要害我們的性命,還會等到現在麼?
聽到祥叔的狡辯之言,我心裏那個恨啊,除了藍馨之外,在我身邊的每個非人類,似乎都曾這麼給我說過,難道說,他們都是明面上幫助我,暗地裏對我有着企圖,等到時機成熟,再一舉將我搞定不成?
輕輕推開藍馨,我與祥叔對立的站在了一起,我說柳陽,你到底想幹嘛?
之前喊他祥叔,那是對一個長輩的尊稱,現在來看,我是對他越來越痛斥了。
「很簡單,我之所以要講述的柳葉鎮一事,就是想讓你們明白,當時柳葉鎮居民,除了那七個逃出去的人之外,鎮內居民去全都死了,而那些人的亡魂,就在這處凹地之中。」祥叔指了指那處凹地,很有敬意的拜了一拜。
這事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沒想到從祥叔看口中確定後,還真的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祥叔好像還沒解釋,留在柳葉鎮的那兩人,是如何繁衍到現在這樣的?
緊接着我又問他:「柳葉鎮現在的居民那麼多,三百多年而已,就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繁衍到這種現狀,除非還有外來戶是不是?」
「錯!」
祥叔一口否定,又道:「你們來到柳葉鎮,除了那七個人偶之外,也就看到了我而已,至今柳葉鎮居民到底有多少人,你們有見過一人嗎?」
呃……
我無語了,心想這倒也是。
之前聽鴨舌帽講過,這裏的居民作息時間都變了,上午勞作,下午休息,半夜才是他們工作的時間,至於鎮內的居民,到目前為止,我是真的一人都沒有發現。
「我懂了,你意思是說,現在的柳葉鎮居民,仍舊是三百年前已經身死的柳葉鎮居民?」藍馨突然插了一句。
我聽後是渾身驚悚,如果真的這樣,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或許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不愧是附身在紅花美人蕉中的女人,不錯,現在所有的居民,正是已經身死三百多年的原住戶居民。」祥叔嘿笑了下,再次望向了那處令人吃驚的凹地。
我真的被震撼了,死去三百年多年的人,如今還在勞作,難道說,這才是柳葉鎮被詛咒的起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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