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露語:咳,咳,此章……自己看吧!but,看完留爪子,否則定咬不饒!嘎嘎……)
闕凌煙躺在床裏頭,心裏回想着剛剛水純然對他說過的話。
她不屬於這裏,她來自別的世界,這也是她時常會有讓他們感覺奇怪的舉動的原因了。
他也是根據之前的種種以及她在畫上的落款而對她有所懷疑的。當她說起那位名叫水純然的女孩的故事時,他的懷疑就加深了。他提出質疑也不過是在試探她,而她卻對他坦白了。
當他得知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時,他無疑是震驚的,他無法想像那個女人生孩子的世界是何種情況的。然,面對她的真誠與信任,他其實是有一種充實的幸福感的。
只是,當她知道他的殘缺後,她會如何看他呢?
闕凌煙想至此,忽而就輕嘆了一口氣。
「小煙,你還沒跟我說你的難言之隱呢,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麼就要同甘共苦才對!」水純然突然趴在闕凌煙的胸膛上,閃動着黑亮的水眸說道。
「你,你怎麼還沒睡?」闕凌煙大驚。
「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今日來的目的了,呵呵,說吧!」水純然支着下巴說道。
闕凌煙此刻真是哭笑不得了,他如果說出來,她還會理睬他麼?他很不想冒這個險,但是又很想試試她的反應度,因此他不得不再次回憶起那段令他倍感屈辱的日子。
記得他二十歲進宮時,女皇紫君虞色心大起,每晚都召他侍寢。
然,讓紫君虞覺得惱怒,也讓他覺得丟臉的是,他在紫君虞面前愣是興奮不起來。任紫君虞如何做夠前戲,他就是舉不起來,而且,紫君虞的觸碰只會讓他覺得噁心害怕。所以,他被紫君虞給趕了出來了,並恨恨地罵他是不能人道的廢人。
而他從此後也就再未真笑過,每天都裝出完美虛偽的笑容,為的就是掩飾自己那被傷得早已是千瘡百孔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義何在,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他註定是痛苦的承載者。
生命之於他毫無趣味,他甚至能想像得出自己將很悲慘地死去。
……
闕凌煙流下了淚水,回憶是一種解脫,但也是一種揭掉傷疤的自虐。
水純然傾身吻上他頰邊的淚水,溫柔得好像一片羽毛的輕觸,輕輕刷刮着闕凌煙的心。
而此刻水純然已然和闕凌煙在零距離接觸了,當然,中間隔着倆人身上的布料。但某位動情人士那瞬間飆高的體溫,豈是那薄薄的兩層布料所能阻隔的?
闕凌煙不自在地想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壓根兒就動不了。一來是因為他此時居然渾身都僵得厲害,二來是他心中的某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不想動,他貪戀自己身上的負重。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生出這般羞人的念頭時,他的面部更紅,體溫更高了。天,滅了他吧!闕凌煙賭氣似的將臉別過一邊。
「小煙,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身體這麼熱?」水純然探出冰涼的玉手輕撫上闕凌煙的面頰,眼中滿是關切。
此刻水純然的面部距離他很近,很近。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那如蘭花般芬芳的鼻息正不偏不倚地噴灑在他的耳後根處,暖暖的,痒痒的,很舒服,很無奈的感覺。
闕凌煙突然就覺得有一股熱流自上而下直搗他的小腹,全身的熱度又飆高了些許,而這種感覺讓他不自禁地緊握住雙拳,心內的那種陌生且莫名的感受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本能地就想尋到某種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麼,他似乎明白,但又似乎完全得懵懂。
「你是不是發燒了?」水純然又在闕凌煙的身上蹭了蹭,別誤會,她只是要看看他的臉,順便以唇試熱而已。
然,她的動作卻讓闕凌煙心中的某種渴念愈發得蓬勃了起來。望着眼前那越來越靠近的紅唇,他的喉嚨乾澀,心跳加速,握拳的雙手鬆開來又再抓緊,卻是連同床上的被單一起的。
當水純然終於吻上闕凌煙的額頭之時,他居然再次貪戀起那份觸感,希望她能夠多停留片刻。此刻又一股莫名的氣流在他的喉嚨里躥盪,衝擊着他的感官,於是一道羞人的嚶嚀之聲便經由他的喉嚨里擠了出來,完全得不受他的控制。
聲音迸發出來的同時,倆人皆呆了。
闕凌煙倏地將水純然從他的身上推了過去,兀自轉身向里,心頭的震盪猶在,面部火燒的趨勢不減反增。天,他剛才……他剛才……
想想就覺得丟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有殘缺的廢人,為什麼剛才他卻有了那種念頭?對於男女之羞人情事,他在進宮前就被硬逼着惡補了一番,所以他知道男女在一起所做的事情是什麼。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才會覺得尷尬,覺得自己不知羞恥。
她會怎麼看他?她會因此而瞧不起他嗎?她會憤然離開,從此疏遠他嗎?
闕凌煙越想越害怕,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想像她不再理睬他的前景,他現在是一丁點兒都不想離開她了。
這種感覺……是喜歡?亦或是更進一層的……愛?是了,他心中的一個聲音正在大肆叫囂着呢,他,顯然已經愛上了她--水純然。
正當闕凌煙想着自己的小心思時,水純然卻再次靠了過去,這次她從他的背後抱緊了他,並用被褥將倆人蓋個嚴實。
闕凌煙在感受到背後的那個溫溫軟軟的觸感時,他的全身再次僵住,剛有所恢復的心跳再次加速了起來,大有跳到精枯力竭的趨勢。
她知道她在幹什麼嗎?闕凌煙幽怨地暗想,這種感覺之於他是痛苦的煎熬。
「小煙應該是受了風寒發熱了,體溫這麼高,待會兒勢必要喊冷,所以我要提前做防範,給你溫暖!」水純然說得煞有其事,而闕凌煙卻是聽得眉峰抖動。天,他都要熱瘋了好嗎?
「小煙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畢竟每個人都有私隱不是?只要自己開心就行!」水純然鬆開抱緊闕凌煙的右臂,正當闕凌煙想要緩和一下緊繃的神經之際,卻驀然感受到水純然的小手正在他的背後圈畫着。
「可是我們是朋友啊,所以小煙還是跟小然說了吧,嗯?」繼續圈畫着,意思是,我讓你不說,我讓你不說!你不說,我就繼續騷擾你!
闕凌煙緊咬牙根,天,她到底想怎樣?難道非要他說出他那殘缺的一面不可嗎?但他好怕……好怕失去……
「小煙是不是不把小然當朋友?小然好傷心,唉!」水純然的口氣中可是一丁點兒的傷感都沒有,闕凌煙聽出來了,所以他心生一股悶氣。
「小煙,小然在你背後寫字讓你猜怎樣?」水純然彎起唇角,玩起了自己的遊戲。
闕凌煙跟黃曉軒及白羽不同,他們都比她小,所以她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哄着他們的份兒。而跟闕凌煙在一起時,她既可以哄他,也可以向他撒嬌,他們同歲不是嗎?這種感覺就像她當初和海淑雅在一起時一樣。
對了,她還好吧?水純然的腦海中浮現出海淑雅盛怒的樣子,鼻頭一陣發酸。不過,她下一秒又想到了嫣王府的「水淑雅」,呵呵,那孩子應該也還好吧?
當初水純然進宮時,翠花也要跟着的,但卻被嫣王一句話給擋住了。嫣王問她為什麼要跟着水純然,她說她要保護水純然。水純然倒是聽得感動兮兮的,然,嫣王卻說:「你忘了上次是誰在保護你的嗎?你確定你有那個能力?」
翠花黯然,是啊,當初她被揍得很慘時,還是水純然把她給救下的……於是,她緊咬嘴唇,立下重誓,一定要儘快學得一身本事。於是,嫣王便將她送走了,至於她是到哪個山頭拜師學藝去了,水純然不曉得,但據說是個很厲害的老婆子就是了。
水純然兀自想得出神,卻不想她的小手在人家闕美男的背後不是圈畫了,而是在撫摸。因此,遭受她「慘無人道」的「惡手」折磨的闕凌煙早已憋出了一頭熱汗,再加之身上又蓋了一床大厚被褥……唉,他真真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於是就在水純然無意識地繼續圈畫的當口,闕凌煙猛地掀掉被褥,翻身壓上水純然,大手還緊扯住水純然的小手。
「你就那麼想知道?」闕美男的眼中閃動着兩簇小小火苗,讓人更加確認了一句話,就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水純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不明狀況給震住了,耶?闕凌煙怎麼把她給壓在身下了?而且他很生氣的樣子,她有惹到他嗎?
「那好,我告訴你!」闕凌煙見水純然微啟紅唇,但卻沒有發聲的意願,便以為她是默認了,於是他賭氣地說道,完全沒在意他們倆此時的交疊姿勢有多麼得曖昧。
「我是一個廢人,我不能人道,怎麼樣,你滿意了嗎?」闕凌煙說完,憤憤地將頭偏向一邊,終於說出來了,心中有抹輕鬆,但更多的卻是害怕失去的無奈。
「小煙,我想問一下--」水純然開口道,而闕凌煙也心憂地稍轉臉看向她,眸中有着不解,還有抹期待。
「你說的不能人道是指?」水純然閃着水眸問道,眸中無一絲一毫的輕鄙之意。
闕凌煙當然看到了,他的心中漾起一抹欣喜,但同時也覺得感傷。她之所以一點都不在乎,是不是因為她壓根兒就不喜歡他?
「……是我興奮不起來,不舉……」天,他居然將這麼尷尬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闕凌煙再次將臉偏過一邊,哼,她絕對是惡魔,讓他心亂異常的惡魔!
水純然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臉上有抹尷尬,可是----
「小煙,你確定你有……呃,那種毛病?」
「嗯?……」闕凌煙不解,頭部緊挨着水純然的脖頸處。
「可是,抵在我身上的是什麼東西?」水純然再次動了動被闕凌煙壓住的身體,努力避開緊抵着她大腿內側的灼熱物體。
闕凌煙身形一僵,這才察覺到倆人此時的姿勢太,太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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