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極為滿意地接過地圖,翻了翻,隨手放入自己的儲物戒裏邊,這種東西在飛升谷中有時就可以保命,和這玄甲老者兩人同行只是權益之計,先將地圖換到手,下一步周路還準備更長遠的逃命之計呢。
玄甲老者將蚌殼換在手中,急匆匆地跑到一邊煉化解毒去了。
周路心滿意足地將剩下的妖蚌收了起來,又拿起釣杆穿上釣餌。
隱在暗處的兩個尊者目光如鷹,緊緊地盯着這個隨手可獵狩的獵物,其中一人神識傳音冷冷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殺了他?」
另一尊者微微搖頭:
「就讓他去釣吧,等他實在釣不到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我到要看看,他到底還能釣上來幾條。」
兩人靜伏等待,可是這一路等下去,他們到後來簡直快要心裏崩潰了,他們簡直要被那個胖子折磨的眼珠子瞪暴
他們明明知道那個胖子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可也萬萬沒有想到那麼變態啊,那是釣魚嗎?那簡直是撿魚,一撿就是一條啊。
這么半天的時間,那個胖子幾乎機械似地重複着一個動作,放餌、甩杆,收杆,將魚打死收起來,然後再放餌、甩杆,收杆……
短短的百息之內,必有一條妖魚上鈎,被那個胖子從水裏拽出來抓住。
這樣的頻率幾乎是固定的。
看着那胖子神了似的釣魚,一會的工夫都從水裏拽上來幾百條,隱在暗處的兩個尊者嗤嗤地倒吸着冷氣,他們都看懵了。
他們就是想看看這個胖子最終能釣上來幾條,可是,就是到現在了他們仍然沒有看到一個結果,那種無限重複的釣魚方式仍在持續。
那麼多的財富,就連這兩位尊者都再也不能淡定了,洞中那是暗河嗎,那分明是一座大聚寶盆啊,只要伸手去撈就有寶啊。
河的那邊,玄甲老者與血衫壯漢這麼長時間了嘴一直張的大大的,眼睛也瞪的滾圓,他們不錯眼珠地看着周路發威,感覺眼前這一幕就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他們兩人的釣魚成績仍然為零,那是因為,所有的魚都跑到那個胖子的釣杆底下咬鈎去了啊。
那是人嗎,一甩釣杆就能拽上來一條大妖魚,難道這個胖子正好將釣鈎堵住了一條水洞的洞口,然後讓裏邊的魚排着隊地一條一條咬鈎上來?
那也太無稽了吧。
周路釣的不亦樂乎,根本不理會洞中其他人近乎於詭異的表情,到後來,那些人已經記不清這個胖子到底釣上多少條了,反正大大小小的,是魚不是魚的,各種珍奇的水底生物不知有多少,反正,那邊的老者與壯漢看着周路就如看着一座金山。
他們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個胖子狠狠地咬上一口,恐怕都能咬上一大塊金子吧。
周路越釣越來興致,最後將一條大魚甩出暗河,一腳踢死收入儲物戒裏邊,周路鬥志昂揚低吼道:
「看我佈置,我要再玩一場大的。」
周路的手向外激揚,一枚通體用玄金以及能量玄石融合成的陣旗划過一道銳風,嗤地甩了出去,直至沒柄插入左前方的洞壁上,然後周路雙手連揚,一枚又一枚陣旗被他佈置在山洞四周。
漸漸的,一座怪異的陣法緩緩成形,洞中一股奇異的能量與嗚嗚的怪音流動。
玄甲老者兩人,和那邊隱在暗處的兩位野盟尊者全都詫異之極地看着周路施為。
這個胖子竟然那樣釣魚還不過癮,他還要玩一場大的?
他要怎麼玩?
這回他終於承認他釣魚手法中有貓膩了嗎,那么正好借他佈置的這個機會,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施為的,到底他還要玩一場什麼大的來釣魚。
不過周路佈下的那座怪陣卻讓那兩位尊者眼眉都緊緊皺起。
那座怪陣似陣非陣,不按奇門相剋分佈,也沒有乾坎艮震等殺門休門,有的只是錯落的方位,仿佛按着高低五個不同等級來分佈,更像是宮商角徵羽的音律變化。明明不是陣法之道,佈置出來卻偏偏有大陣的能量流動。
這兩位尊者胸中學識遠超常人,卻也沒有看明白這個胖子佈陣到底用的是什麼手法。
這種怪異的東西,要如何用來捕魚?
那個胖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他要如何玩一場大的?
嗖嗖嗖,又是幾道破風聲,周路將這座怪陣終於布完了,洞中被怪陣的能量沖盪,隱隱地響起讓人心煩意亂的音律。
周路滿意之極地拍了拍手,沖那邊目瞪口呆的老者與壯漢挑了挑眉問道:
「你們知道我佈置完這些是準備釣什麼魚嗎?」
「釣什麼魚?」
老者與壯漢心癢難撓,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周路哈哈低笑:「這段暗河裏的妖魚,幾乎被我釣光了,再釣下去也不會再有妖魚上鈎了,我這次想釣的不是妖魚,而是兩隻暗中躲在殼子裏想要抽空咬人的老王八。」
周路的這句話太玄妙難解了,老者與壯漢齊齊皺眉表示沒有聽懂,遠處隱在怪石陰影里的兩位野盟尊者心裏齊齊一跳,兩人又是吃驚又是傻眼,他們怎麼感覺,那個胖子在含沙射影地仿佛是在暗指他們兩個呢。
不可能吧……
兩人也不敢確定,皺着眉驚疑不定地站在那裏未動。
玄甲老者人老成精,隱隱聽出一些端倪,他詫異地低喊道:「難道說,難道說……」
老者警惕地轉頭四顧。
周路一伸腳從地上捲起一顆大石,呼地一聲惡風,大石如流星一樣向遠處了出去,砰地一聲砸在幾百丈開外的一道山壁轉角處,碎石四散崩濺,崩濺的小石都險些打中轉角後邊的那兩個野盟尊者。
周路大喝道:「老王八們,還縮在烏龜殼裏不出來,等着我去將你們揪出來嗎?」
被碎石的氣勁衝擊的臉上生疼的兩個尊者一下子都氣瘋了。
他們這才確切地知道,那個死胖子就是在罵他們,那「兩個老王八」這樣的話正是在明目張胆地罵他們。
這個死胖子還敢如此囂張地擊石驚擾,強行將他們從藏身之地揪出來,這也太目中無尊者了吧,這簡直是對他們這兩個強者赤裸裸地蔑視與騷擾。
他是怎麼發現他們兩個尊者藏在暗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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